現在男男婚姻是常態,喜歡小孩的夫夫可以去福利院領養,男性隻有已婚才有收養的權利。且不說莫凡喜不喜歡小孩,他還沒有鬆口答應交往,司昭廉就已經在想養孩子的事兒了?!還他媽跟誰姓都想好了。莫凡一臉錯愕,眼底閃過羞惱,顧及桌上的長輩們,壓低聲音說:“你他媽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不想嗎?”司昭廉問道,“還是說孩子跟我姓?”“當然跟我姓。”莫凡脫口而出。司昭廉莞爾,順從道:“好。”……好什麽好。這他媽是現在就用得著說的問題?什麽孩子跟誰姓,他以後的伴侶是不是司昭廉都是未知數,這混蛋會不會太自信了一點?“……”莫凡閉了閉眼,張口想糾正這件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反倒有些越描越黑的意味,索性負氣地閉嘴。他沒把情緒掛臉上,依舊是英俊淡然的樣子,隻是桌下狠狠地踩了司昭廉一腳,高級的皮鞋成了他的蹂躪對象。這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原本兩位大老板約著再去會所玩一玩,但是司父那邊接到一個較為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要馬上回家連線公司那邊。六人一起走到餐廳後門口,服務生已經提前把車開過來停在門口。莫巍和司父相約明後天再玩兒,反正還要在國內待好幾天,不用急於今天。“小凡。”司母走到莫凡跟前站定,從愛馬仕包包裏拿出一個木盒遞給他。莫凡雙手接過,疑惑道:“這是什麽?”“見麵禮。”司母說,“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您太客氣了,我都沒有給您準備,是我的失禮。”莫凡說。司母大方一笑:“沒關係,以後有的是送禮的時候。”盒子打開,裏麵是一串木質手串,顆顆飽滿圓滑,色澤濃黑水亮,沉厚的沉香味隨風散開,淡雅好聞。“這是奇楠,我在一次拍賣會上淘到的,”司母說得雲淡風輕,“已經去佛寺裏麵請師父開過光了,還誦過經,保佑平安的。”沉香木有軟黃金之稱,而奇楠更是沉香中的頂級品種,味道越香、顏色越深的價值越是不菲。紀陽的父親尤其鍾愛沉香,家裏有一尊沉香木雕的觀音像,花幾百萬重金買來的,用也是奇楠。莫凡有幸見過一次,擺在佛堂用玻璃盒密封,避免香火破壞沉香的醇厚。這手串價值不菲,貴重的讓莫凡不太能心安理得收下,何況二人是初次見麵。“這個我……”拒絕的話放起了個頭,司母上前一步,幽淡好聞的香水味鑽進莫凡的鼻腔,除了禮物,他還得到了一個擁抱。“小廉都和我們說了,我和他爸爸都好奇能讓他收心的是怎樣的人,也提前看過你的資料。司母在莫凡耳邊輕聲說,“今天一見,你比資料上更耀眼,也讓我意外。”莫凡頓了頓,目光不由得看向和自己媽媽站在一起的男人,不知他們在聊什麽,臉上都掛著笑,他俯身聽莫母講話,彬彬有禮。司母拍了拍莫凡的後背,短暫一抱就分開,笑容明豔,“很期待和你成為家人。”莫凡心髒一麻,隨後湧上一陣暖流,宛如岩漿包裹心髒,燙得他不知所措,手指蜷了蜷,手中的盒子又沉了好些。司昭廉感知到目光轉過頭,二人隔著虛空目光交匯,隨後他嘴角彎了彎,朝莫凡露出一抹笑。司昭廉送父母回去,莫凡一家人目送他們離開後才上車離開。在路上,莫巍和莫母討論著今晚飯局上的種種,言語間透著對司機的欣賞。莫凡專注開車,一路沉默,直到莫巍問他對司昭廉父母的印象,他才開口說了句不錯。“隻是不錯?”莫巍笑了笑,“強強聯合,門當戶對,我倒是挺滿意。”莫母:“你滿意有什麽用?那得凡凡滿意才行。”莫凡沒有理會父母的暗示,在等紅綠燈的空檔給司昭廉發了個消息。他把父母送回家後,連車都沒下就再次出發,漆黑的車身一頭紮進夜色。莫凡到自己的小別墅時,司昭廉已經在等他了。客廳裏隻開了兩盞台燈,燈光暖黃,氛圍溫柔繾綣,放著悠揚的音樂,桌上點著香薰蠟燭,頗有情調。司昭廉開了一瓶紅酒,已經獨酌了好一會兒,見人來後放下手機,“這麽久?”“路上堵車。”莫凡脫掉外套,呼出一口氣後,沙發上坐下,先喝了一口酒,“我說的是明晚,你不用陪你父母?”“他們有什麽好陪的?回去後一個鑽進書房處理公務,一個忙著卸妝護膚,就我一個閑人,”司昭廉的胳膊搭在沙發背沿上,是一個圈住獨占的姿勢,掌心貼上莫凡的胳膊摩挲著,高挺的鼻梁在他的臉頰上輕蹭著,“沒人理我,隻好來投奔你了。”莫凡晃了晃杯子裏的紅酒,脖子上細密的酥癢讓他的身體放鬆下來,靠在司昭廉的懷裏,慵懶隨性,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你說有事找我,”司昭廉問,“要說什麽?”莫凡沒答,盯著杯子裏猩紅的液體,在舒緩的音樂中沉默了幾秒,反問道:“你媽媽送了我一串奇楠手串,我回什麽禮好?”“她喜歡珠寶,寶石、鑽石。”司昭廉說,“或者包包,隨便挑一樣送就行。”說得輕巧,這種禮物是隨便挑一樣就能送出手的嗎?不過範圍倒是縮小了,莫凡心裏盤算著送胸針還是項鏈,實在不行包包和首飾都送,好多奢侈品品牌他都有黑卡高級會員,定製一款箱包應該不是問題。“我看我媽抱了一下你,”司昭廉問,“你們在門口聊了些什麽?”“這個你還有臉問我?”莫凡睨了他一眼,“你給你父母說什麽了?”司昭廉微愣,笑了笑,“嗯,說得挺多。”莫凡仰頭喝酒,吞咽時喉結滾動,充滿男性的性感。司昭廉眸光暗了暗,順勢低頭吻上莫凡的脖頸,張口輕輕咬了咬,將脆弱的喉結含在齒間。“嗯……”莫凡發出一聲低吟,鼻音隱忍,手指一鬆,杯子滾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熏香、紅酒、愛人。此刻的氛圍太好了,司昭廉借著酒勁兒的催化,將莫凡壓在沙發上深吻,手掌撩開衣服摸上溫熱的皮膚,每一寸都帶著火氣。莫凡的手指沒入司昭廉的發絲,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和力度,一把揪起司昭廉的頭,來不及咽下的津液扯出銀絲,落在嘴角。“你老實點兒!”他喘著氣,雙眼因為動情而濕潤著,瞪著司昭廉,“我有話要說。”司昭廉幫莫凡擦去嘴角的濕痕,莞爾道:“行,你說。”莫凡咽了咽,大概是之前主動過,這次倒也沒有多困難。“那什麽,”莫凡清了清嗓子,雖然躺著卻也是那副桀驁傲然的樣子,“要不要談個戀愛?”本以為司昭廉追了他這麽久,應該會欣然答應,卻不料司昭廉並沒有。安靜一瞬後,司昭廉開口:“不行。”“……”莫凡的眉心緊蹙,目光漸漸淩厲,搭在司昭廉肩上的手收緊,威脅似的攥著他的領口,“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司昭廉輕笑一聲,額頭抵上莫凡的,鼻息相纏,鼻尖輕蹭,“不想談戀愛。”他摸上莫凡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掌,一寸寸掰開,強勢又溫柔的撚著莫凡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停留在無名指上,大拇指和食指虛撚著,像一個戴戒指的動作,從指尖緩緩套進指根,最後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熾熱的吻盡數落在莫凡的臉頰和耳根,他聽見司昭廉低沉喑啞的嗓音一字一頓地開口“我想結婚。”【正文完】第85章 後記完結啦!辛苦大家四個月的追文,鞠躬!這本感觸蠻深的,一開始我興致勃勃的開文,寫的很爽,我的所有xp都得到了滿足,第一次寫文讓我這麽幸福。前半部分是快節奏的,充滿激情,走腎不走心;後半部分的節奏明顯慢下來,激情退去,需要沉澱感情。有些讀者呢覺得我這個不是強強,槽點也很多。我是覺得無所謂啦,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吃了嗎”這簡單的一句話都能有好幾種不同的理解,何況是一本二十多萬字的小說呢。我隻是寫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至於其他,就交給“誌同道合”四個字吧!莫凡是我寫過最辣的受,我特別滿意,不做作不矯情,有傲嬌和口是心非,也有坦蕩和瀟灑,完全符合我對強受的幻想。或許會有讀者覺得莫凡嘴硬,一直吊著司昭廉不答應,他有他的節奏和計劃,兩人都是海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愛上了司昭廉了,可是不確定司昭廉對他的感情能持續多久。莫凡需要用時間去考驗司昭廉的對這份的感情的態度和堅定,當然,遲遲不鬆口也是因為自己被壓,想在感情上找回主動權。他對司昭廉的感情都藏在了縱容和欲望裏,他默許司昭廉對他的追求,會在放下麵子主動引誘。他們的打炮一向契合,甚至不需要多說什麽,莫凡的一個眼神、一個喘息或者一個低吟司昭廉就知道他想什麽,愛撫、親吻,再給他酣暢淋漓的高潮。兩個人像是烈馬,在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裏,情感早已俯首稱臣;壓與被壓的勝負欲在你來我往中爭鬥不休,竟不知滋生出了愛情的火花。很爽,真的很爽,這是我寫過最爽的文,也是感情最流暢的文沒有誤會、外界壓力、迫於無奈的現實。他們是矜貴的公子哥,家境優渥,門當戶對,有原則、有驕傲,在遇到愛人麵前卻毫無底線,隻剩真心。真的很謝謝一路追更的讀者,又一次陪我見證了一對兒天作之合。雖然這本寫得很爽,但帶給我的痛苦卻一點兒也沒少。如今打下“正文完”三個字,我沒有感覺到意猶未盡,反而是一種解脫。回看這段時間,一開始讓我寫文的激情早已磨滅,印象最深的記憶點除了發瘋還是發瘋。這本文是從2022跨到2023年來的,過年期間我在外麵玩兒,每天都在碼字,大年初一晚上我躺在床上痛哭流涕,卡文把我折磨的快要瘋掉。我不知道該怎麽進展故事,我感覺他們在脫離我的掌控,他們有了獨立的思想和行為。我的寫作能力突然喪失,就連陳述都陳述不出來。說一個好笑的事:初一晚上吃飯的時候喝了點兒酒,不太控製得住情緒波動,眼睛盯著電視裏放的新聞聯播,兩行清淚就這麽往下淌。一家人錯愕又震驚地看著我,妹妹問我怎麽了,我說看新聞聯播感動了。全場寂靜。還有一次,一整天我都在外麵玩兒,隻能利用中途的碎片時間碼字,吃了飯家人要去逛街,我先回酒店寫文,那晚寫到了淩晨一點,寫完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洗漱睡覺。然而第二天早上睜眼想到又要寫文,直接崩潰地哭,一個字都憋不出來,可是還要更新。最後承受不住去給朋友發瘋,朋友說:“今天不是周三嗎?你不用寫文啊。”我猛然想起來真的不用寫,立馬把眼淚擦幹開始狂笑。哎,這兩人真的很讓人頭疼啊,連我這個親媽都hold不住。這個結局呢,是我開文的時候就想好了的,那會兒還在和朋友討論,是定在確定關係完結還是確定關係後更一兩章再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