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澤特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被看透。


    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羊皮卷仿佛自問自答般說道:“奧特裏·聖卡奇波爾村,車型黑色古堡是吧?”


    維澤特扭了扭脖子,“又是這種感覺嗎?仿佛自己被看透了……”


    他還記得在開學的第一個月,斯內普也讓他產生過相似的感覺。


    “很準確的形容。”阿不福思說道,“這個羊皮卷是附著了攝神取念術,接下來……好好看著上麵的眼睛!”


    維澤特皺起眉頭,他沒有照做,直接低下了腦袋。


    “很好!要的就是反抗!”然而阿不福思卻笑了起來,“但是對於攝神取念師來說,這樣的抗爭或許不會太管用!”


    維澤特再次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他下意識施展《守護者冥想法》,企圖隔絕這種被看透的感覺。


    那顆眼睛不斷眨動,就連羊皮卷也變得不穩定起來。


    阿不福思笑得更開心了,“不錯!難怪阿不思會說你有天賦,居然有辦法抵禦窺探,的確有本事!”


    “直視我!直視我!”羊皮卷催促道,維澤特繼續進行自己的反抗。


    就在這時,羊皮卷的底邊冒出火焰,爆發出怪異的銀色光芒。


    銀色亮光瞬間充斥偏廳,盡管維澤特早就閉上雙眼,卻還是受到影響。


    他的腦海內出現一幅畫麵:那座被他視為家的古堡熊熊燃燒,美麗的花園化作火海,無情地炙烤著一切……


    “夠了!”


    維澤特還是第一次如此憤怒,默默然核心瞬間暴動,《巫師實戰指南》也在此刻瘋狂翻頁,將儲存的古代魔法力量傾瀉而出。


    這些古代魔法力量匯聚起來,化作更多的銀藍色鎖鏈,想要穩固對於核心的封鎖。


    然而已經太遲了,無數黑紅色霧氣穿透銀藍色鎖鏈,覆蓋在維澤特身上,猶如鍍上一層詭譎妖異的邪紋。


    透體而出的默默然很快聚攏起來,化作觸手般的形態,直接捆住阿不福思,將其砸向牆上。


    轟!


    牆壁猶如被巨石撞擊過一般,直接凹陷下去一大塊,隆隆聲將阿不福思的吃痛聲淹沒。


    維澤特劍眉倒豎,瞳孔在此刻化作猩紅,惡狠狠地喝道:“你想死嗎?”


    阿不福思看上去有些狼狽,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還有笑容,“很好!你比阿不思好多了!就是要看到你真實的一麵!”


    “至少你還有真實的一麵,而不是完全隱藏起來!你知道嗎?阿不思從小就無比擅長保密,就像是天生懂得魔法契約。”


    “他可以將自己完完全全隱藏起來……還好你不一樣!你懂得抒發情緒,那就說明你比他好!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麽?我很好奇!”


    維澤特吐出一口氣,看著阿不福思那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由得罵了一聲:“瘋子!”


    “不!伏地魔才是個瘋子……”阿不福思大笑道,“我隻是刻意扮演的瘋狂。現在的情況是,伏地魔盯上你!”


    “你即將直麵瘋狂!所以現在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雖然我不知道那張紙到底給你營造了什麽……”


    “但是隻要牽扯到伏地魔,羊皮紙給你呈現出現的景象,或許……真的會發生!”


    維澤特突然感到手心的暖意,那是鳳凰羽毛的傳遞給他的溫暖。


    他抿住嘴唇,施展《守護者冥想法》,盡力將黑紅色霧氣收攏回核心。


    阿不福思滑落到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唾沫星子裏還能看到血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複過來,一邊呢喃一邊掙紮著站起身。


    “難怪阿不思說你有天賦……果然可以和克雷登斯一樣,擁有默默然的能力……”


    維澤特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挑了挑眉,“克雷登斯?”


    在《神奇動物在哪裏》電影的結尾,克雷登斯化作一縷微小的默默然,消失在了斷壁殘垣中。


    紐特·斯卡曼德雖然發現了異常,卻也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行為。


    這顯然就是一個伏筆,說明第二部的《神奇動物在哪裏》,還會有克雷登斯的戲份。


    “對……克雷登斯,我的……兒子。”阿不福思咳嗽兩聲,吐出一口血痰,“這就是我和阿不思不同的地方,我願意把傷痛說出來。”


    “既然你選擇留下來,說不定你有機會從我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另外一個鄧布利多。一個有別於‘當代最偉大的巫師’的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施展魔法將偏廳複原,又通過暴力手段,安撫那些因為受驚準備鬧事的客人。


    做完這一切,他將被破壞的兩張凳子修複,再次讓維澤特坐在麵前。


    “讓我們開始真正的學習。首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麽是巫師?什麽又是魔法?”


    什麽是巫師?


    什麽又是魔法?


    聽到這個問題,維澤特不由地一愣。


    如果放在前世,他或許會說這是小說的設定、電影的特效……


    現在他真的成為巫師,進入一所真正的魔法學校學習,真正掌握了魔法,可以揮動魔杖將汙垢一掃而空、可以驅使魔法溶解巨怪……


    他卻有些迷茫,到底什麽才是巫師?什麽才是魔法?


    “想不到問題的答案是嗎?”阿不福思露出狡黠的笑容,“其實這個問題很討巧,沒有一個準確答案。”


    維澤特抿住嘴唇,沒有發表任何想法,因為他知道阿不福思還有下文。


    “真是個無趣的小子!”阿不福思撇了撇嘴,“你就不能裝下無知嗎?用好奇的語氣問一句,‘那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呀’。”


    看到維澤特還是無動於衷,他隻能無奈地說道:“在阿不思找到你之前,你都沒有真正接觸過魔法。”


    “隻是被一個狗雜種折磨、灌輸魔法不好的思想,讓你畏懼體內的特殊力量,對吧?”


    維澤特點頭道:“是的!”


    阿不福思接著說道:“那我就換個問法,你考慮過類似的問題嗎?”


    “為什麽自己是麻瓜……普通人,為什麽能夠拿起杯子喝水……想過嗎?”


    “沒想過。”維澤特搖了搖頭,嚐試性地回答道,“因為我就是個人……而且有力氣?”


    他聯想到了剛才的問題,頓時眼睛一亮,“就像是巫師!因為我是個巫師,我就是會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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