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之中，靈舟駛入玲瓏學宮上空，沈山河站在船首，望著腳下雄奇俊美的四峰，長長的歎了口氣。
50壇瀲灩甘霖啊，竟然換不來帝王的半點尊重，這樣的天朝，實在讓人失望透頂。
靈舟緩緩降落在黃土中宮門前，雪千秋緩步迎了上來，表情平靜，淡淡問道：“沈閣老，此行可否順利？”
沈山河拱手施禮，低聲說道：“稟掌宮，表麵一派祥和，但實際上我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和羞辱。”
“哦？這倒是聖上的做派。”雪千秋微微變色，繼續道：“到底怎麽回事？”
沈山河悲憤說道：“聖上賞賜了1100枚靈晶，全部粗劣不堪，賞賜的1100壇靈水，也同樣是劣品，僅能用於驅動靈舟等大型法器，完全無法用於修行。”
雪千秋身形一晃，臉上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嘴中喃喃說道：“我想過他會耍些手段，但卻想不到他如此不堪。”
雲飄渺趕緊上前扶住雪千秋，低聲道：“師父，此事不宜聲張啊。”
雪千秋苦笑道：“是啊，一旦傳揚出去，聖上自然落了下乘，我玲瓏學宮也威名掃地，被世人小看了。更有甚者，或許還會有衛道之人說我等貪婪誹謗，他果然是算無遺漏啊。”
……
50壇靈水換回了一堆低劣的靈晶靈水，這個消息很快在一眾首領當中流傳開來，大家憤懣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麵對高高在上的皇權，有些實話是不可以實說的。
天師境界之下，隻有薑浩一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其餘再無擴散，整個玲瓏學宮的大多數修士依然沉浸在欣喜歡暢之中，並未受到影響。
換句話說，玲瓏學宮吃了一個天大的啞巴虧，還得強裝笑顏。
次日一早，雪千秋和沈閣老飛臨甘泉宮，他們支開紫落塵和春桃等五女，激發了屏蔽法器，然後兩人盯著薑浩，麵色沉靜，一言不發。
“師父，沈閣老，你們這是怎麽了？”薑浩小心問道。
雪千秋輕咳一聲，緩緩問道：“劣品靈水靈晶的事，你怎麽看？”
“這……聖上有點過分了。”
“長遠來看，會有什麽影響？”雪千秋問道。
薑浩沉思片刻，低聲道：“先是靈水減半，又是封閉集市，現在又拿著低劣的靈水靈晶糊弄人，我覺得，聖上對我們已經十分戒備了。”
雪千秋有些意外：“你真的想過這些問題？”
“是的師父，昨夜想了很久。”
“那你覺得，那個人的這些手段，是針對整個玲瓏學宮，還是針對某些人？”
薑浩思忖片刻，認真答道：“我曾在皇宮麵聖，當時他精確的說出了我每一次晉級相隔的天數，這讓我很驚恐。那時候我就覺得，聖上防備所有天資高修為快的修士。
推而論之，他也會防備任何一個修為達到天師境界的修士，而師父和沈閣老這種大天師修為之人，更是聖皇重點防備的，所以，這一係列的事情，大多是衝著你們來的，中間或許會捎帶幾個人，但也不會太多。”
雪千秋突然笑了，點頭說道：“你倒是想得挺細致，大概就是這樣。還有一點，其實也是在警告一些人，讓大家安分守己，牢牢守住自己的天師境界，不要再往上走了。”
薑浩吃驚道：“這是何故？”
雪千秋道：“因為大天師之上，修行所消耗的靈水靈晶數量極大，勢必影響聖上進益。”
沈山河補充道：“薑浩，你或許不知道，整個天朝之內，公開的大天師修為的修士，隻有六人，而大天師中品，隻有聖皇一人。”
“是……因為墨晶嗎？”薑浩小心問道。
“是。”雪千秋沉聲道：“現在又多了瀲灩甘霖。”
薑浩瞬間驚悚：“也就是說，我們剩下的瀲灩甘霖，其實一點也不保險。”
“對！我和沈閣老覺得，我們最多有一年的好日子可過，甚至還會更短。”
“那……一年之後呢？”薑浩小心問道，他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聽到什麽驚駭之言了。
雪千秋收斂表情，沉聲說道：“我和沈閣老已經達成一致意見，最遲一年之後，我們倆一起造反，去往魔域。”
薑浩：“……”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雪千秋繼續道：“我們此次前來，是邀你同行。”
“這……好像有點快啊。”薑浩目光迷離，囈語般說道。
那種奇怪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他覺得自己短期不能離開天朝，就好像有什麽十分重要的事情還沒做。
雪千秋疑惑說道：“你舍不得離開嗎？”
薑浩渾身一激靈，神智瞬間清明，他趕緊道：“也不是，反正我早晚都要去的。”
“那就這麽定了，我們三人一起走，對了，還有紫落塵，薑浩，未雨綢繆之事，現在就要準備了。”
“還有……別人嗎？”薑浩低聲問道。
“會有的，但是現在還不確定。”
“哦。”
沈山河插話道：“薑浩，如果你還有什麽心願，不妨盡快了結。”
“我……也想不起還有什麽事。”
……
雪千秋和沈山河離開了，薑浩悵然坐了很久。
造反的事他早就預料到了，但沈閣老竟然也參與進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不過，想想那個小氣刻薄的聖皇，一切又好像早有先兆。
原來，對於修士來說，大天師麵臨的並非是榮耀和福祉，反而是猜忌和盤剝。
唉，其實也不僅僅是大天師，任何一個修士，如果僅憑天朝供應的靈水，想進益都是千難萬難，這猜忌和盤剝，其實無處不在。
那麽，魔域那邊又怎麽樣？難道是世外桃源嗎？
亂七八糟的思緒飄來蕩去，薑浩好久才靜下心來，繼續修行。
他已經開始煉化瀲灩甘霖，甘霖中豐饒而溫熱的靈氣讓他感覺到經脈中舒暢而愜意，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讓他瞬間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持續的煉化之下，他的經脈中湧動著一股溫潤的氣息，這氣息在全身遊走一圈之後，化為絲絲縷縷的霧氣，緩緩升騰到明月冰珠跟前，慢慢的沁入其中，冰月冰珠隨之明滅交替，宛如呼吸。
而在這明滅交替之後，明月冰珠明顯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很快，整個經脈也隨著這明滅相間的律動而翕張收合，這讓薑浩感覺全身酥麻卻異常舒服，就好像有人在給全身的經脈撓癢一般，又好像那些經脈都在重新生長。
薑浩沉浸在這種感覺當中，不分晝夜的煉化瀲灩甘霖，三天三夜之後，這種舒服的感覺才完全消失，他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你醒了？”紫落塵在一邊問道。
“一直清醒著呢，師姐又擔心了？”薑浩拉起她的手，笑著問道。
紫落塵柔聲道：“一開始有點擔心，我就去找了雲師父，她在門外感受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這是你的機緣，我就不擔心了。”
薑浩有些吃驚，趕緊問道：“這麽說，你在煉化瀲灩甘霖的時候，經脈沒有酥麻的感覺嗎？”
紫落塵苦笑著搖搖頭：“沒有，隻覺得靈氣溫潤充盈，比尋常靈水好了很多，並沒有其他的感覺。薑浩，你足足煉化了一壇瀲灩甘霖啊！”
“這麽多？”薑浩嚇了一跳，不由望向跟前的玉壇，果然見底了。
“是啊，連雪掌宮都驚動了，專門在屋外感受了一陣子，很高興的離開了，還讓我小心候著，不要聲張。薑浩，你是不是更厲害了？”
薑浩撤掉雪藏術，緩緩調動了一下經脈，覺得內力和以往也沒什麽差別，於是笑著說道：“和以前差不多，沒什麽明顯的感覺。”
“掌宮說你的經脈肯定會強韌一些，我又被你落下了。”紫落塵幽幽說道。
“我是男人嘛，就該為你遮風擋雨的，師姐煉化了多少？”
“大約300滴吧。”
“那也很厲害了，錢丹師得到了200滴，寶貝的什麽一樣。”
“那倒也是。”
……
從這之後，薑浩再次煉化瀲灩甘霖的時候，經脈中再也沒有異常的感覺，隻是覺得靈力豐饒溫潤而已，他隱隱覺得，除了豐富的靈氣之外，這瀲灩甘霖好像對他沒什麽特別的作用了。
於是，再次煉化了一壇之後，他幹脆停了下來，繼續煉化靈晶。
十天之後的一天，緩緩收功的紫落塵一躍而起，大聲說道：“薑浩，我也有那種酥麻的感覺了！”
“真的？”
“嗯嗯，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個時辰，剛剛消退。”
“那你一共煉化了多少瀲灩甘霖了？”
“差不多一壇。”
“我明白了！”薑浩大聲說道：“隻要煉化一壇，就能讓經脈強韌無比。”
“好像真是這樣欸！”
這話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讓許多人驚掉下巴。
沒有人會像薑浩和紫落塵這樣毫不節製毫不停歇的煉化瀲灩甘霖，就算是聖皇都不舍得這麽幹。
這倆人一個不知節省，另一個急於求成，完全是以煉化普通靈水的方式來煉化瀲灩甘霖的，這其實是極為鋪張的。
正確的做法是，要麽徐徐煉化、細細品味，每次三滴；要麽配合尋常靈水，交替使用。
其實，雪千秋和雲飄渺都認真交代過此事，但薑浩財大氣粗不在乎，紫落塵試了試覺得效果不佳，也就學著薑浩那麽幹。
不客氣的說，他倆其實隻煉化了瀲灩甘霖中最凝煉的精華部分，其餘大部分的靈力都被浪費掉了。
但是，最精華的吸收必然會帶來最震撼的效果，一對伉儷的收益是極為巨大的，隻是他們此刻還體會不到罷了。
50壇瀲灩甘霖啊，竟然換不來帝王的半點尊重，這樣的天朝，實在讓人失望透頂。
靈舟緩緩降落在黃土中宮門前，雪千秋緩步迎了上來，表情平靜，淡淡問道：“沈閣老，此行可否順利？”
沈山河拱手施禮，低聲說道：“稟掌宮，表麵一派祥和，但實際上我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和羞辱。”
“哦？這倒是聖上的做派。”雪千秋微微變色，繼續道：“到底怎麽回事？”
沈山河悲憤說道：“聖上賞賜了1100枚靈晶，全部粗劣不堪，賞賜的1100壇靈水，也同樣是劣品，僅能用於驅動靈舟等大型法器，完全無法用於修行。”
雪千秋身形一晃，臉上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嘴中喃喃說道：“我想過他會耍些手段，但卻想不到他如此不堪。”
雲飄渺趕緊上前扶住雪千秋，低聲道：“師父，此事不宜聲張啊。”
雪千秋苦笑道：“是啊，一旦傳揚出去，聖上自然落了下乘，我玲瓏學宮也威名掃地，被世人小看了。更有甚者，或許還會有衛道之人說我等貪婪誹謗，他果然是算無遺漏啊。”
……
50壇靈水換回了一堆低劣的靈晶靈水，這個消息很快在一眾首領當中流傳開來，大家憤懣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麵對高高在上的皇權，有些實話是不可以實說的。
天師境界之下，隻有薑浩一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其餘再無擴散，整個玲瓏學宮的大多數修士依然沉浸在欣喜歡暢之中，並未受到影響。
換句話說，玲瓏學宮吃了一個天大的啞巴虧，還得強裝笑顏。
次日一早，雪千秋和沈閣老飛臨甘泉宮，他們支開紫落塵和春桃等五女，激發了屏蔽法器，然後兩人盯著薑浩，麵色沉靜，一言不發。
“師父，沈閣老，你們這是怎麽了？”薑浩小心問道。
雪千秋輕咳一聲，緩緩問道：“劣品靈水靈晶的事，你怎麽看？”
“這……聖上有點過分了。”
“長遠來看，會有什麽影響？”雪千秋問道。
薑浩沉思片刻，低聲道：“先是靈水減半，又是封閉集市，現在又拿著低劣的靈水靈晶糊弄人，我覺得，聖上對我們已經十分戒備了。”
雪千秋有些意外：“你真的想過這些問題？”
“是的師父，昨夜想了很久。”
“那你覺得，那個人的這些手段，是針對整個玲瓏學宮，還是針對某些人？”
薑浩思忖片刻，認真答道：“我曾在皇宮麵聖，當時他精確的說出了我每一次晉級相隔的天數，這讓我很驚恐。那時候我就覺得，聖上防備所有天資高修為快的修士。
推而論之，他也會防備任何一個修為達到天師境界的修士，而師父和沈閣老這種大天師修為之人，更是聖皇重點防備的，所以，這一係列的事情，大多是衝著你們來的，中間或許會捎帶幾個人，但也不會太多。”
雪千秋突然笑了，點頭說道：“你倒是想得挺細致，大概就是這樣。還有一點，其實也是在警告一些人，讓大家安分守己，牢牢守住自己的天師境界，不要再往上走了。”
薑浩吃驚道：“這是何故？”
雪千秋道：“因為大天師之上，修行所消耗的靈水靈晶數量極大，勢必影響聖上進益。”
沈山河補充道：“薑浩，你或許不知道，整個天朝之內，公開的大天師修為的修士，隻有六人，而大天師中品，隻有聖皇一人。”
“是……因為墨晶嗎？”薑浩小心問道。
“是。”雪千秋沉聲道：“現在又多了瀲灩甘霖。”
薑浩瞬間驚悚：“也就是說，我們剩下的瀲灩甘霖，其實一點也不保險。”
“對！我和沈閣老覺得，我們最多有一年的好日子可過，甚至還會更短。”
“那……一年之後呢？”薑浩小心問道，他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聽到什麽驚駭之言了。
雪千秋收斂表情，沉聲說道：“我和沈閣老已經達成一致意見，最遲一年之後，我們倆一起造反，去往魔域。”
薑浩：“……”他不知道說什麽好。
雪千秋繼續道：“我們此次前來，是邀你同行。”
“這……好像有點快啊。”薑浩目光迷離，囈語般說道。
那種奇怪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他覺得自己短期不能離開天朝，就好像有什麽十分重要的事情還沒做。
雪千秋疑惑說道：“你舍不得離開嗎？”
薑浩渾身一激靈，神智瞬間清明，他趕緊道：“也不是，反正我早晚都要去的。”
“那就這麽定了，我們三人一起走，對了，還有紫落塵，薑浩，未雨綢繆之事，現在就要準備了。”
“還有……別人嗎？”薑浩低聲問道。
“會有的，但是現在還不確定。”
“哦。”
沈山河插話道：“薑浩，如果你還有什麽心願，不妨盡快了結。”
“我……也想不起還有什麽事。”
……
雪千秋和沈山河離開了，薑浩悵然坐了很久。
造反的事他早就預料到了，但沈閣老竟然也參與進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不過，想想那個小氣刻薄的聖皇，一切又好像早有先兆。
原來，對於修士來說，大天師麵臨的並非是榮耀和福祉，反而是猜忌和盤剝。
唉，其實也不僅僅是大天師，任何一個修士，如果僅憑天朝供應的靈水，想進益都是千難萬難，這猜忌和盤剝，其實無處不在。
那麽，魔域那邊又怎麽樣？難道是世外桃源嗎？
亂七八糟的思緒飄來蕩去，薑浩好久才靜下心來，繼續修行。
他已經開始煉化瀲灩甘霖，甘霖中豐饒而溫熱的靈氣讓他感覺到經脈中舒暢而愜意，這是一種全新的感覺，讓他瞬間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持續的煉化之下，他的經脈中湧動著一股溫潤的氣息，這氣息在全身遊走一圈之後，化為絲絲縷縷的霧氣，緩緩升騰到明月冰珠跟前，慢慢的沁入其中，冰月冰珠隨之明滅交替，宛如呼吸。
而在這明滅交替之後，明月冰珠明顯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很快，整個經脈也隨著這明滅相間的律動而翕張收合，這讓薑浩感覺全身酥麻卻異常舒服，就好像有人在給全身的經脈撓癢一般，又好像那些經脈都在重新生長。
薑浩沉浸在這種感覺當中，不分晝夜的煉化瀲灩甘霖，三天三夜之後，這種舒服的感覺才完全消失，他終於緩緩停了下來。
“你醒了？”紫落塵在一邊問道。
“一直清醒著呢，師姐又擔心了？”薑浩拉起她的手，笑著問道。
紫落塵柔聲道：“一開始有點擔心，我就去找了雲師父，她在門外感受了一會兒，然後告訴我這是你的機緣，我就不擔心了。”
薑浩有些吃驚，趕緊問道：“這麽說，你在煉化瀲灩甘霖的時候，經脈沒有酥麻的感覺嗎？”
紫落塵苦笑著搖搖頭：“沒有，隻覺得靈氣溫潤充盈，比尋常靈水好了很多，並沒有其他的感覺。薑浩，你足足煉化了一壇瀲灩甘霖啊！”
“這麽多？”薑浩嚇了一跳，不由望向跟前的玉壇，果然見底了。
“是啊，連雪掌宮都驚動了，專門在屋外感受了一陣子，很高興的離開了，還讓我小心候著，不要聲張。薑浩，你是不是更厲害了？”
薑浩撤掉雪藏術，緩緩調動了一下經脈，覺得內力和以往也沒什麽差別，於是笑著說道：“和以前差不多，沒什麽明顯的感覺。”
“掌宮說你的經脈肯定會強韌一些，我又被你落下了。”紫落塵幽幽說道。
“我是男人嘛，就該為你遮風擋雨的，師姐煉化了多少？”
“大約300滴吧。”
“那也很厲害了，錢丹師得到了200滴，寶貝的什麽一樣。”
“那倒也是。”
……
從這之後，薑浩再次煉化瀲灩甘霖的時候，經脈中再也沒有異常的感覺，隻是覺得靈力豐饒溫潤而已，他隱隱覺得，除了豐富的靈氣之外，這瀲灩甘霖好像對他沒什麽特別的作用了。
於是，再次煉化了一壇之後，他幹脆停了下來，繼續煉化靈晶。
十天之後的一天，緩緩收功的紫落塵一躍而起，大聲說道：“薑浩，我也有那種酥麻的感覺了！”
“真的？”
“嗯嗯，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個時辰，剛剛消退。”
“那你一共煉化了多少瀲灩甘霖了？”
“差不多一壇。”
“我明白了！”薑浩大聲說道：“隻要煉化一壇，就能讓經脈強韌無比。”
“好像真是這樣欸！”
這話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讓許多人驚掉下巴。
沒有人會像薑浩和紫落塵這樣毫不節製毫不停歇的煉化瀲灩甘霖，就算是聖皇都不舍得這麽幹。
這倆人一個不知節省，另一個急於求成，完全是以煉化普通靈水的方式來煉化瀲灩甘霖的，這其實是極為鋪張的。
正確的做法是，要麽徐徐煉化、細細品味，每次三滴；要麽配合尋常靈水，交替使用。
其實，雪千秋和雲飄渺都認真交代過此事，但薑浩財大氣粗不在乎，紫落塵試了試覺得效果不佳，也就學著薑浩那麽幹。
不客氣的說，他倆其實隻煉化了瀲灩甘霖中最凝煉的精華部分，其餘大部分的靈力都被浪費掉了。
但是，最精華的吸收必然會帶來最震撼的效果，一對伉儷的收益是極為巨大的，隻是他們此刻還體會不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