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淡然一笑道:“潔茹姐的指示,我哪敢不從呢?”


    陳潔茹糾正道:“恨水,這不是指示。男人嘛,花心點也正常,但不能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再甩一個。”


    李恨水心中大喜,陳潔茹這話中有話啊!


    他連忙說:“潔茹姐,我最鄙視你剛才說的那種男人,我絕對不是這種人。


    我已過了而立之年,經曆了很多事,隻有別人負我,沒有我負別人。”


    陳潔茹似乎意識到話語讓人不由得產生聯想,解釋道:“恨水,我隻是提醒你,沒有別的意思。”


    陳潔茹用幹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李恨水拿起吹風機,接上電源。


    陳潔茹坐在椅子上,李恨水站在她的身後,為她吹頭發。


    陳潔茹的頭發烏黑有光澤,就像最高等級的黑色綢緞。


    頭發散發出淡淡的香波味道。


    室內有暖氣,陳潔茹走出洗浴間時,隻穿著秋衣秋褲。


    陳潔茹和孟依然身高、身材相似,穿著孟依然的秋衣秋褲很合身。


    李恨水站在陳潔茹的身後,一眼就能看到她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但李恨水很清楚,陳潔茹不是葉葉,不是何瓊瑤,雖然缺愛,但心靈深處仍被亡夫所占據。


    “恨水,看你吹頭發的架勢,有些像托尼老師。”


    “潔茹姐,我可不是托尼老師,但我是技藝高超的推拿師。”


    孟依然享受過李恨水的推拿服務,但陳潔茹曾經拒絕過李恨水的推拿服務。


    在密閉的空間,孤男寡女在一起,推拿按摩,推著按著,說不定就會擦槍走火。


    陳潔茹不想突破底線,因此拒絕做推拿,就像時湘雲一樣。


    陳潔茹喃喃道:“我都忘了,你還是推拿師。”


    李恨水趁機說:“潔茹姐要不要做個推拿,或者按摩,放鬆放鬆?”


    “這,這不太好吧。”陳潔茹猶豫道。


    “潔茹姐,推拿按摩其實是很健康的養生方式,有什麽不好?”


    “我是說,在依然這裏,做推拿並不合適。”


    “潔茹姐,依然姐胸襟廣闊,不是你想的那樣。”


    “恨水,以後再說吧。”


    陳潔茹婉拒,但在李恨水看來,他距離勝利又近了一步。因為陳潔茹的態度明顯軟化。


    以前,她和時湘雲一樣,直截了當拒絕做推拿的提議。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做任何事,就怕沒有恒心。成功也許就在一瞬間。


    孟依然從洗浴間出來了。


    陳潔茹嫣然一笑:“依然,剛才恨水為我吹頭發,感覺他就是一個手藝很好的托尼老師。他說也為你吹頭發。”


    孟依然笑道:“李市長親自為我吹頭發,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陳潔茹捂著嘴笑:“依然,我忽然想起一個成語:相敬如賓。”


    陳潔茹說話很有水平。


    相敬如賓一般隻形容夫妻之間相互敬重愛護。


    孟依然豈會不懂?


    “潔茹,我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結婚了。”孟依然幽幽說道。


    “為什麽呢?”陳潔茹問。


    “為什麽要結婚呢?”孟依然反問道。


    陳潔茹撲哧一笑:“你愛的人,不給你一個家?”


    孟依然搖頭:“我已經不奢望了。女人嘛,還是獨立為好。女人不能寄希望於從男人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結婚就是一張紙,如果兩個人相愛,又何必在乎那一張紙?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夫妻鬧得雞飛狗跳?


    我和霍泰白婚姻存續期間,沒有發生過吵架、打鬥,甚至反目成仇,但是,他也在外麵玩女人。”


    “這輩子我是不會結婚的。”孟依然湊近陳潔茹的身邊,輕聲道,“潔茹,我將機會讓給你吧。”


    孟依然說得含蓄,但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語義下,意思淺顯易懂。


    “我也不會再婚的。”陳潔茹回答得很幹脆,“我可能會愛上一個男人,可能會找一個情人,但我不會嫁給他,因為今生今世,我隻能是戰誌勇的妻子。”


    看得出來,陳潔茹對戰誌勇愛得深沉。雖然戰誌勇犧牲多日,卻依然在陳潔茹心目中有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一提到亡夫,陳潔茹又潸然淚下。


    孟依然示意李恨水為陳潔茹擦拭眼淚。


    這一次,李恨水不再是遞紙巾,而是親自為陳潔茹擦拭眼淚。


    陳潔茹呆呆的,任憑李恨水擦拭。


    然而,她的淚水就像泉水,剛擦拭幹淨,又汩汩流出來。


    孟依然摟著陳潔茹,柔聲安慰道:“潔茹,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人不能一輩子活在痛苦和回憶中。


    比如霍泰白,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他對我很好,心裏是愛我的。在他死後,我也會時不時想起來。


    當然,我和霍泰白的感情,不能和你們相提並論。”


    陳潔茹依偎在孟依然的肩頭,喃喃道:“依然,我也嚐試淡忘戰誌勇,然而,越想忘記一個人,就越會想起他。”


    “潔茹,你應該尋找新的精神寄托。縱使你這輩子不會再嫁人,就像我這樣,但可以愛上一個人。”


    “依然,光顧說話,還沒讓恨水為你吹頭發呢。”


    靜靜坐在一旁的李恨水連忙說:“依然,我為你吹頭發吧。”


    孟依然莞爾一笑:“恨水,我豈不是享受了和潔茹一樣的待遇?我不敢奢求太多,如果潔茹能享受的,我也能享受,就心滿意足了。”


    李恨水笑道:“你享受到的,比如推拿按摩,潔茹姐沒有享受到。潔茹姐享受到的,比如吹頭發,你也能享受到。”


    孟依然竊笑道:“好吧,那就讓潔茹享受和我一樣的待遇吧。今晚,你為潔茹做推拿,或者按摩,或者別的。”


    孟依然話中有話,陳潔茹冰雪聰明,又豈會不知?


    陳潔茹搖頭:“依然,今晚我不想做推拿,讓他為你做吧。”


    孟依然摟著陳潔茹,柔聲道:“潔茹,我們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沒有任何紛爭。相反,正如你穿我的內衣一樣,你也可以分享我的任何東西。


    打個比方,你如果辭職離開體製內,加入昆侖影視,我甚至可以讓你當老總,我輔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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