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漂亮寶貝和不會愛先生 作者:而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也會忍不住去想,沈括以前會不會也帶著別人蹦極,會不會給過別人更多的河燈。但我讓自己不要這樣去想,他給我的,已經遠遠是我不敢期待的了。我說服不了小喬,他說戀人和朋友不同,我們可以有很多個好朋友,但戀人是唯一排他僅僅屬於彼此的關係。如果他不是戀人心中唯一特殊的那個,他寧願不要。我能看到他的難過,但我也能看到他的堅定。那一刻我知道小喬為什麽是值得被愛的。他是勇敢的,而我是卑微的。小螞蟻也有小螞蟻的活法,我沒讓這種情緒困擾自己太久,明天的病句講義還沒有做完,下周要交的c++程序也才剛開了個頭。忙到挺晚,躺在床上又一次收到沈括的晚安時,還是會覺得幸福。我閉上眼,清醒地走入一場看不見歸途的幻夢。現在已經很好了。每到周末的三個晚上,我還是會在ak見到沈括,他點我來包廂服務,又隻讓我坐那寫作業。我幹慣了活,白坐在那裏還拿薪水讓我很不安。“這裏的服務宗旨不就是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嗎?”沈括按著我坐下,意有所指說,“我喜歡看燈下美人”“我不是美人”“你是小白兔。”我抿抿嘴,知道沈括不想看我跑來跑去端茶送水,但我也不能在上班期間白拿工錢,服務意識還是要有的,我看他放鬆地坐在沙發上,說:“那我給你按摩吧。”沈括不知道想起什麽,笑著說:“算了,我怕你手勁太大。”我:“……”“你坐著,我給你按。”一個不注意,沈括把我擺弄在沙發上說,“你很像一個bjd。”我眨眨眼:“什麽是bjd?”“一種很乖的娃娃,像你一樣,很漂亮,安安靜靜的,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他走到身後,雙手搭在我肩上,從肩頸一點點開始按。我沒去做過按摩,在家裏給爹媽也就是捶捶背捏捏肩,沒什麽章法。我不知道沈括的手法是不是專業,但看上去很像回事兒,會問我輕了重了,這裏是不是疼。“這兒疼吧,肌肉太僵了,你每天坐著寫作業的時間太久導致的。”我“哦”了一聲,奉承說:“你會的真多。”沈括手下加了點勁兒:“小小年紀就這樣,繼續下去容易得頸椎病,腰間盤突出,長富貴包……”一串病名把我說懵了,我睜大眼睛仰著頭看他,沈括問:“想知道解決辦法嗎?”我大概是知道的,多運動,多休息,無非這兩樣。但沈括順著我脊骨向下推了一把,俯身說:“多找沈先生做按摩。”我笑了。沈括也會開玩笑。按了會兒肩頸,我想說該我了,沈括又按住我的腦袋。“頭也可以按?”我好奇問,那麽個硬疙瘩,按它做什麽。沈括敲了我一下:“頭上穴位最多了,老實呆著。”我心想,穴位最多的不是腳心嗎。等修長有力的手指按上來,我才知道腦袋也不遑多讓,這個硬疙瘩還是有點敏感的。或許是沈括按得穴位得當,我感覺酥酥癢癢的,小電流呲呲得順著頭皮散開,重了的時候我會忍不住叫出來。一開始我還會記得咬緊嘴巴,但後來實在太舒服了,等我回神時已經不知道自己哼了幾聲。我感覺沈括的動作越來越慢,從按變成了輕輕剮蹭,更癢了,我羞赧地瞟了一眼,沈括在我身後,我看不見,臉慢慢紅了,數落自己怎麽會發出那樣奇怪的聲音。沈括隻剩一隻手掌著我的腦袋,另一隻挑過我下巴,讓我回頭和他對視。我以為他要笑話我,但他說:“春生,我想把你眼鏡摘掉。”啊?我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眼鏡已經被他拿開,沈括突然吻了上來。時間在那一刻停止,我呆住了,本能地想合上嘴巴,卻咬住了他的舌頭。心口像開瓶的可樂,砰一下炸滿了泡泡。沈括在吻我,他還……怎麽會有人第一次就……我慌亂地把他推開:“沈括。”“嗯?”他挑了下眉,眼神溫柔又不滿足。心髒亂得快要跳出來,我抖著睫毛小聲拒絕說:“太、太快了,沈先生。”“那我慢一點。”他嘴角彎起,按著我又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我沒想到是這樣,手軟腳軟,被他硬拉起來轉了個身,跪在沙發上徹底同他麵對麵了。他抱著我親吻,在他掌下我好像變成了很薄的一片,被他按著脊背,要吞進身體裏。這是我十八歲的初吻,全是沈括的味道。我在和一個男人接吻。和心上人接吻。沈括說慢一點,便真的很慢,如果說第一下我除了腦中轟然炸裂的聲音沒有感覺到更多,這一刻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什麽是親吻。柔軟,纏綿,讓我想溺死在裏麵。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吻。也許我比較糙,無師自通地就學會了呼吸。牙齒磕碰到沈括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笑出的氣音。他很高,托著我的後頸,在我脖子快要發酸的時候終於鬆開了我。我一點也不好意思看他,垂著眼,嘴唇濕濕的,我也不好意思去舔。他又吻了下我泛紅的眼角,饜足慵懶的聲音說:“不哭,也不鬧。”捏捏我鼻子,“好乖。”我臉更熱了,他繞過沙發把我抱在腿上:“怎麽不說話?”我有點委屈,沒底氣地說:“我還沒有答應呢。”沈括摸我臉頰:“春生,我沒有追過人,在我這裏追人就是這樣的。”多無賴的發言,沈括刻在骨子裏的侵略感和壓迫感又來了,我本該反感和害怕,但他撫上我嘴唇,溫聲問:“我現在想申請預支一個吻,好不好。”“不是剛……”我一張開嘴,他便把手指探了進來,勾唇說,“答應了,小白兔張開嘴巴就是想要舌吻。”我沒有,我不張了,閉上嘴巴,卻又好像在吸他的指尖。他挑柔軟的地方碰,啞聲問:“你看過小兔子喝水的視頻嗎?”我搖搖頭,但直覺這是個最好不要繼續的話題,把作亂的手指推了出去,四肢都無處安放地站起來,找借口說:“我想去洗臉。”沈括沒攔我,我同手同腳地進了包廂的洗手間。鏡子裏的人雙頰緋紅,連襯衣扣子都開了一顆,我碰了碰還濕潤的嘴唇,羞赧地閉上眼。我竟然真的接吻了,還是和一個那麽帥,對我也很好的男人。我想等心跳降下來再出去,但它一直好快,像裝了一隻叫沈括的小馬達,一想起要見他就噠噠噠一直跳。我深呼吸,想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一點,但在推開門看見沈括的那一秒就失守。他站在玄關旁,懷裏抱著一束很大的玫瑰花。火紅簇擁的玫瑰,將高大挺拔的人都映得蠱惑人心。我呆愣地走過去,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給我的嗎?”沈括把沉甸甸的花交到我手上,溫聲說:“以後跟著我吧,春生,我照顧你。”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想哭。在小夥伴問你爸是不是瘸了的時候我沒哭。在媽媽被繁重的生活壓垮,躁鬱說不如都一塊死了的時候我沒哭。但是在沈括說以後照顧我的時候,我突然忍不住了。他用指尖輕輕碰掉了我的眼淚,沒問我為什麽哭。玫瑰花被放在一旁的桌上,我主動抱住了沈括。從今往後,我被打上了叫做沈括的標記。“啊。”我輕呼一聲,突然被抱了起來。沈括單手抱著我,抱小孩一樣把我抱到沙發上,秋後算賬問:“剛才給你按得舒不舒服?”我點點頭。“換你了。”沈括在沙發躺下,頭枕在我大腿上。我碰了下他有些硬的頭發,心虛說:“我不會按。”沈括閉上眼:“按壞了你負責。”我笑了笑,手指穿過他濃密的頭發輕輕按著:“你是不是很累啊。”“嗯,”沈括應了聲,“最近在忙一個大項目。”“春生,接下來幾天我有很多會要開,你打不通我電話可以找小陳。”“好。”我手上力度漸輕,沈括的呼吸也漸漸變得平穩緩長。我想到一種大狗,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的那種,可以保護主人,睡覺時又會依偎著主人,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