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漂亮寶貝和不會愛先生 作者:而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卻聽見秦紹說:“睡了,勉強還行,就怕她以後纏上我。”“反正這局老子贏了,一個月襪子歸你洗。”蔣曼雲哪裏咽得下這口氣,在之後的相處中對秦紹百般挑刺嫌惡,不過是為了奪回當初被碾碎的自尊。可是秦紹竟然在外有了私生子。秦紹閉了下眼:“曼雲,是你一直說後悔和我有孩子,我一時氣急就想也有個自己的孩子給你看。這麽些年我對小巍小濯不好,也是不想你看見我還在意我們的孩子。”“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蔣曼雲問。秦紹歎息:“你明白。”兩人再容貌雍容煥發,也是過了六十歲當爺爺奶奶的人,很多話自不必全說。蔣曼雲捂住了心髒。她和秦紹鬥了一輩子,一開始是因為愛和不甘,後來已經記不清為什麽了,總之她不能輸,一晃眼一輩子竟然都快過去了。卻發現原來二十歲他們也曾暗生情愫過。“曼雲。”秦紹不知道有多久沒主動牽過蔣曼雲,“我扶你上去休息吧。”兩人起身,秦紹在經過秦濯身邊時說:“我從沒有偏袒過祁宋。”秦濯平視秦紹,麵無表情,此刻連阮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從小就缺失的父愛母愛,影響了他三十年的糟糕家庭氛圍,到頭來竟然隻是因為一個可笑的賭約,因為兩個人爭執的意氣。在他小小年紀就一個人守著空房子過生日的時候,在他受傷躺在床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時候,這兩個人想的竟然是,不能讓對方發現我還對這個共同的孩子在意。秦紹說:“那年祁宋把你弄傷,我很嚴厲地懲罰了他,電擊和關禁閉,並且立下遺囑一分錢也不會給他。”“小濯,他隻是我用來磨礪你的一塊石頭,所以他從小到大對你做的那些事我才沒有管過,你也因此成長為一個堅韌孤絕的頭狼。”堅韌,孤絕。秦濯沉默兩秒,突然笑了:“謝謝你。”秦紹眉頭皺了下:“你不能理解也罷,這些年我和你媽沒有好好照看你們,現在既然說開,小巍,小濯,我們換個更寬敞的地方,你們也搬回來一起住吧。”“不,今天說開的隻有您和母親。”秦濯聲音冷淡。秦紹臉色沉下:“秦濯,你不要賭氣。”秦濯搖了搖頭:“是您和母親幾十年把我們當做賭氣的工具,現在說開了就要我們回來享天倫之樂,沒有這個道理。”秦紹:“你……”兩個秦家的男人針鋒相視,像換屆的頭狼間門劍拔弩張。“這件事,可以以後慢慢說,”最後秦紹退讓了一步,卻指向阮喬,“但是他,是不可能進秦家門的。”秦濯沒有反駁:“好。”在場所有人都看向秦濯,皆是一臉意外,隻有徐瀾噗嗤笑了一聲。秦濯:“我也可以帶著秦氏進阮家,隻要人家肯要。”秦紹氣得臉色鐵青:“嘉陽年紀小就算了,以後長大能懂事,你怎麽還在犯糊塗!這個人,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秦濯語氣平淡但無比堅定說:“他不叫這個人,他叫阮喬。是我光明正大追的人,也是我這輩子都要守著的人。”“您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秦濯!”秦紹氣得聲音都開始發抖。但秦濯最後一句炸彈才剛剛落下:“爸,您還沒有發現,這個家您說話已經不算了嗎。”秦紹:“你、你……”秦濯:“於醫生,拿救心丸。”秦紹和蔣曼雲都被氣得不輕,在家庭醫生和秦巍的檢查下確定無礙,才讓司機送回住處靜養。秦巍看著遠去的車燈長歎一聲,秦濯經曆過的,他也經曆過,最能感同身受。他們之間門,勢必要有這麽一回的。不是所有幾十年的結都能解開。客廳挺大,幾人單單兩兩站一塊,一時說不出什麽,各看各的手機。秦濯看阮喬小臉擰巴,把人抱餐桌上和自己平視,故意逗著問:“怎麽了一臉愁容,還怕真進不了門啊。”阮喬不和他貧,認真說:“秦濯,我是覺得,有機會還是跟叔叔阿姨再好好說說吧。”秦濯搖了下頭:“不用,我了解他們。”阮喬心裏難受,別管秦氏夫妻以前經曆有多狗血,但好不容易說開了願意好好對他們了,秦濯卻又感受不到了。他很早沒了父親,當然知道對親情的渴望會有多強烈,何況秦濯從小就既沒有媽媽疼又沒有爸爸愛。秦濯笑,柔聲說:“我們小菩薩又心疼了。”“這麽說吧,以前我確實很期待有一天我們能住在一起,他們也會關心我吃飽沒有,熬夜沒有。”“但我後來想開了,人不一定所有感情都得圓滿,”秦濯用手背蹭了蹭阮喬的下巴,“何況我已經找到最寶貝的了。”“咦”徐瀾天天見秦濯在公司作威作福,突然看見這麽柔情似水的一麵,被膈應得不行。誰不是呢,秦嘉陽腳趾也快把鞋撓破了。徐瀾稀罕問:“陽陽你不也是……啊?”“是啥啊,”秦嘉陽跺著腳和昔日偶像劃分界限,“我們gay也不都是這麽肉麻的好不好!”那邊你儂我儂的倆人完全不受影響,還在自以為小聲地咬耳朵。過了會兒,隋焱突然懶洋洋出聲:“瞅哪兒呢小孩兒?”他看的是阮喬。秦濯上前一步擋住,冷著臉:“注意你的稱謂。”隋焱翻了個白眼,手搭在秦嘉陽肩膀上。其實隋焱沒冤枉他,阮喬確實偷看來著,他就是忍不住好奇那個老問題,尤其當兩人站一起,看著都挺高挺結實的。所以嘉陽和隋焱到底誰那個呀。隋焱勾唇:“那你問陽陽。”阮喬後背一麻,隋焱叫陽陽這語氣跟秦濯叫寶寶很是差不多。他好像悟了。手指向下指了指:“嘉陽,所以你是……”“我不是!”秦嘉陽抗議。阮喬張大了嘴,隋老師竟然不是美攻,據說跳舞的都可有勁兒了呢。秦嘉陽被看得臉紅,非常肯定說:“至……至少有時候不是。”“哦~”阮喬又懂了,禮尚往來眨眨眼睛問,“那你好奇我不。”秦嘉陽:“。”“……”阮喬滿頭黑線,“你什麽意思啊。”秦嘉陽友善地咽了口口水問:“那喬喬,你是不是有時候也會在~”他指了指上麵。阮喬:“嗯……有時候,有時候。”眾人:“哦~”-突然一夜之間門,認親的認親,換親的換親,大家心裏都不穩當,明麵上嘻嘻哈哈過去,各自再散了消化。終於送走一堆電燈泡,秦濯把阮喬堵門口小玄關。“你幹嘛。”阮喬低頭看拖鞋。秦濯捏著後頸迫使他抬頭,勾著尾音問:“阮阮怎麽對那個問題那麽感興趣啊?”阮喬:“好奇唄,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笨,”秦濯好笑,“你讓別人來猜你,你一個人還能分上下?”阮喬捂住臉:呀!八卦上頭了上頭了,他咋啥都往外問啊,這不就是承認他跟秦濯的關係嗎。秦濯得意:“而且聽起來很像現在還繼續呢。”阮喬拒絕,想溜走。“阮阮,我眼睛疼。”秦濯突然說。“啊?”阮喬頓時停下。剛要擔心,看見秦濯曳著眼尾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又在耍心思。一臉麻木說:“哦,我幫你打秦醫生電話。”秦濯抓住人袖子,大鳥依人說:“秦醫生來了也不管止疼。”阮喬:“那我管?”秦濯:“吹吹就不疼了。”阮喬:“秦總,您三十五了!”秦濯露出受傷的表情:“隻有小孩兒才能要吹吹嗎?我不知道,我小時候疼了也沒人給我吹。”阮喬:“……”吹吹吹!就當照顧今晚受到重創的大齡兒童了。阮喬知道秦濯是沒事找事,當然不會真對著他眼睛吹。小心翼翼地嘟著嘴。清淺的氣息有時候拂過眉梢,有時候擦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