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於補償還是因為影響力的擴大,阮喬本就領先的票數更是變得一騎絕塵。雖然有人會酸幾句,但擺在大眾視野的作品就是靠實力說話,好就是好,投票結束後,阮喬的一等獎實至名歸。隻是阮喬驚喜之餘,沒想到還能好事成雙。巴黎美院的審核結果傳了回來。“我被接收啦!!!”阮喬開心地抓著二層床來了個引體向上。雖然沒上起來吧,就是擺了擺。“啊啊啊怎麽辦啊,我現在好開心啊!”多動症十級患者在宿舍竄來竄去。陸然好笑:“一會兒樓下上來收拾你。”“誰敢收拾我啊,”阮喬正美呢,臉皮也厚,小手一揮,“陸哥,上!肆肆,上!”喻肆不冷不熱哼一聲。怎麽到他就沒哥了?“行了,現在就是等簽證下來了,”陸然伸個懶腰,哥不能白當,“走吧,哥請你們吃飯。”四個人高高興興出門。吃飯的地方還在上次喻肆過生日的天台酒吧。陸然本來不想喝酒的,阮喬這腦震蕩也沒好多久,本來看起來還不太聰明的樣子。奈何阮喬裝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陸哥啊,你好狠的心啊,說不定這就是咱們的離別酒了……”陸然算是服了,最後答應阮喬點了一杯度數不算高的。喻肆背著書包,裏麵裝著麵包牛奶胃藥。阮喬揪他的書包掛墜:“灰色就是耐髒哈。”是上次過生日,阮喬做的手工,兔年嘛,就送小兔子應景。好朋友聚在一起就是這樣,酒不醉人人自醉,阮喬開始戲精上身說胡話,一會兒說你們要想我啊,咱們得約好視頻時間,一會兒又說我得拍幾張好看的大頭像啊,聽說國外槍擊多。然後被陸然拍一巴掌,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哎,還挺舒服,給這兒拍。”阮喬指指脖子。陸然一看,合著是被蚊子咬了。阮喬一會兒撓脖子一會兒撓腰,被喻肆按住,跟陸然說:“你去買花露水。”陸然無語:“我開好房間了,你把他送下去吧。”有心事的人都醉得快,都是喝一杯酒,阮喬跟春生很快就暈乎了。陸然和喻肆一人扶一個送到房間。春生平時就安靜,醉了更安靜得像個手辦娃娃。阮喬不行,戲多的要命,喻肆都想找個繩子綁起來了。好不容易把人擺床上,準備去拿塊毛巾擦臉,起身時被小醉鬼一把圈住了脖子。阮喬床上一直擺著很大的長條抱枕,他迷迷糊糊說:“別走啊。”果酒的甜和醉在空氣中散開,肉嘟嘟的嘴唇比砌在杯口的櫻桃還要誘人。喻肆喉結緩緩動了一下。舉著胳膊累了,阮喬用力把大抱枕往回帶了帶,咋吧一下小舌頭,軟軟說:“睡覺覺。”喻肆已經無法呼吸了。阮喬的鼻尖快要碰到他的,隻要他稍微低一點頭……瘋狂的欲.念在酒精中發酵。從阮喬第一次在國標舞課上踩了他的腳,他就總是會想看到這個笨蛋。看他被發現秘密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看他在大雨山上形單影隻的樣子,看他傻不拉幾說sibsi的樣子……不知過去了多久,喻肆緩緩上移,在熟睡的少年額頭留下一個風吹過的痕跡。另一隻枕頭被塞進阮喬懷裏。喻肆轉身,被黑暗中一雙發光的鈦合金狗眼嚇了一跳。陸然攥著花露水瓶,跟攥手榴彈一樣。總感覺喻肆剛才要是怎麽樣了,手榴彈就飛過來給他開瓢。陸然放下瓶子:“算你還是個人。”喻肆:“嗬嗬。”兩人一起出去,誰都沒注意未拉的窗簾對麵,有一隻相機。-阮喬第二天睡了個大懶覺。起來洗漱後,見沒人催自己,估計兄弟們比他還能睡,就又回到床上刷手機,準備來個回籠覺。隻是這一刷,讓他頓時睡意全無。網上鋪天蓋地的全是一個人的照片和個人信息。[高等學府竟然教出這種敗類真是丟人,t大趕緊開除吧!][我建議直接開除人籍,這種傻比就該xxxxxxx][哈哈哈我去的時候他家已經被潑了油漆了,能養出這種敗類的家長會是什麽好玩意兒?][真惡心,幾次三番陷害人,這種人一輩子別想找工作了,誰跟他搭檔不害怕]……阮喬血液一點點變涼。像是一語成讖,楊傑真的被網暴了。三次元信息全部透明的網暴。各種惡毒的詛咒和對家人的攻訐讓阮喬看了都覺得窒息。怎麽會這樣……他下意識想到了季馳的腿。阮喬手心發冷,打了的去那個他以為再也不會踏足的地方。唐禮看見他時欲言又止,隻是憂心忡忡說:“秦總喝醉了,你最好現在不要進去。”阮喬等不了,每多一秒,他都不知道瘋狂的網友會對楊傑做出什麽。因為網暴而消逝的生命已經有太多了,他真的不敢想。阮喬不顧唐禮阻攔,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沒有人。阮喬進了休息室,門一打開,濃烈的酒氣衝得他皺起眉。地毯上坐著一個男人,無聲無息地靠在床邊,身邊的酒瓶倒了一地。阮喬腳步頓住,他從沒見過秦濯這麽頹廢的樣子。“秦濯……”阮喬蹲在秦濯麵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秦濯目光很慢地轉向他:“你是真的……還是假的……”阮喬咬了咬嘴唇,當做沒看到秦濯眼底的憂傷,他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秦濯,你還清醒嗎?我有個問題必須要問你。”秦濯牽住眼前人的衣角,聲音沙啞問:“什麽。”“楊傑三次元的信息被放到網上了,是不是你做的?”阮喬問得很直接。秦濯眼裏有什麽東西碎了,很輕地笑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你遇到困難,第一時間去找喻肆,而不是來找我。”“現在有了不好的事,你總能第一時間想到我。”秦濯坐起來,神誌不太清醒地捧著阮喬臉頰:“在你心裏我就是隻會給你添麻煩的人,喻肆才可靠,是不是?”都說酒可以讓人麻木,但秦濯為什麽還是會覺得心痛,以前最依賴他的寶貝為什麽不在了。阮喬也不希望是秦濯做的:“可是……隻有我們寢室的人和你知道是楊傑啊。”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秦濯按著阮喬肩膀起身,眼神一點一點變冷:“你不懷疑你舍友,不懷疑喻肆,唯獨懷疑我,阮喬,我有時候都懷疑你到底喜歡過我嗎?”阮喬心裏驀地一疼,他像個傻子一樣追在秦濯身後,秦濯竟然問他有沒有喜歡過:“秦濯……你不要再羞辱我了。”“羞辱你……到底是誰在羞辱誰!”秦濯頭痛欲裂,把昨晚收到的照片扔在地上:“你是不是喜歡上喻肆了?是不是?!”阮喬不明白秦濯為什麽突然情緒衝動,但他隻拿起一張照片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喝醉了亂踢撒酒瘋,被喻肆製住,可拍照的角度看起來就像他故意勾著喻肆不鬆手。“你怎麽能讓他碰你……你還……”秦濯把阮喬按在床上,雙眼猩紅,“阮喬,你是不是喜歡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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