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遺產》作者:月晝簡介:表麵成熟理智實際戀愛腦攻x病弱清冷萬人迷受鬱霜第一次見到周慕予,是在丈夫的葬禮上。男人打量著他,如同打量拍賣台上精美的瓷器,滿眼勢在必得。葬禮結束,鬱霜收到一張名片和一句話:“跟我走,或是留下守寡,你選。”從一個金籠到另一個金籠,鬱霜始終小心翼翼地扮演他的金絲雀,周慕予或亡夫,對他來說並無不同,一樣是男人,一樣要依附、順從和討好。所以被周慕予寵愛的小情人欺負他不哭不鬧,被周慕予的未婚妻找上門來羞辱他也默默咽下,周慕予的朋友說要“借他來玩玩”,他也隻是乖順地垂下眼簾,回答“周先生不喜歡”。他知道,他是周慕予的所有物,他隻要讓周慕予順心就好。等到周慕予對他膩煩,他還會有下一個男人。一開始,周慕予想要一個聽話的小玩意兒,不用太聰明,隻要會撒嬌,會暖_床,會每天守在窗前等他回家。鬱霜做到了。後來,周慕予想要鬱霜愛他。鬱霜卻小聲說:“對不起…譚叔叔沒有教我。”周慕予這才想起,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鬱霜的亡夫親手教會鬱霜的。軟受,不賤,不愛攻年上差15歲,攻35受20,攻會變成老婆奴攻前期私生活混亂,接受再看標簽:狗血 1v1 he第1章 “我和您走。”譚律明死了,死得很不光彩。心律失常猝死,死在小老婆床上。死前那裏還硬著,屍體涼了都沒軟下來。而他新娶不到兩年的小老婆,嚇得差點跟著咽氣。譚家是寧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這件事很快傳遍整個圈子。而譚律明留下的那個叫鬱霜的小寡夫,被譚家上下視作不祥,等喪事過去,不知道要怎麽處置。此刻靈堂黑壓壓的一片,鬱霜一身黑衣,頭上別著一片精巧的黑紗,襯得一張小臉愈發楚楚動人,唯一礙眼的是臉上的巴掌印,即便過了一夜,也還是紅得顯眼。昨天譚律明的妻子回國,見麵二話不說扇了他一巴掌,當著一地傭人的麵。譚律明生前寵著鬱霜,對外稱他是小老婆,但誰都知道,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個供人泄欲的玩具,譚律明這座靠山一倒,立馬變成不值錢的二手貨。鬱霜原本沒資格在這裏。他是見不得光的小妾,是克死譚律明的“髒東西”。昨晚下雨,他在靈堂外跪了一夜,差點跪掉半條命,才換來今天進入靈堂的準許。譚家人背後說他惺惺作態,說他真有這份心不如一頭撞死下去陪葬,這些鬱霜都知道。但他隻是想送送譚律明。天陰沉沉的,靈堂裏的女眷們哭得殷勤而克製,一個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卻隻發出很小的啜泣聲,其中幾分真心不得而知。鬱霜望著前麵那張黑白照片,張了張口,不敢發出聲音,隻有眼眶慢慢變紅。“譚叔叔……”鬱霜覺得很冷,不知道是因為陰冷的天氣,還是因為靈堂裏壓抑的氣氛,或是因為他心裏的孤寂。他的腦袋昏昏沉沉,雙腿也有些發軟,想要悄悄去旁邊扶著牆休息一下,無意中回頭,忽然撞上一道望向自己的目光。鬱霜不由得一怔。目光來自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著上位者從容不迫的審視和某種意味深長的打量,仿佛鬱霜是拍賣台上一個待價而沽的物件,這讓鬱霜感到有些不自在。鬱霜不習慣與陌生人長時間對視,換做往常,他可能會很快移開目光,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鬱霜看著男人,竟然就這麽一眨不眨地對視了幾秒。男人微微勾起唇角,似乎覺得有趣。一位賓客路過,打斷兩人之間的目光交匯。鬱霜垂下眼簾,忽然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的景象驟然顛倒,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嗵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耳邊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鬱霜好像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還有人叫管家和醫生,其中夾雜著譚律明妻子冷淡的聲音:“陳媽呢,把人帶下去。別在這裏丟人。”……鬱霜閉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昏迷。遠處周慕予看見這一幕,用胳膊碰了碰同行的好友:“唉,那小玩意兒,叫什麽來著?”好友也被鬱霜暈倒的動靜吸引過目光,隨口道:“哦,鬱霜。”“鬱霜……”周慕予想起很久之前見過他一麵,那時鬱霜怯怯地跟在譚律明身邊,看著年輕,溫順乖巧,有人和他說話,他要先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仰頭看譚律明,征求自己丈夫同意。我見猶憐的一個小玩意兒。好友了解周慕予的脾性,打趣道:“怎麽,你喜歡?”周慕予坦然承認:“有點興趣。”“那可是老譚玩剩下的。”周慕予轉頭看向好友,諱莫如深地搖搖頭:“你不懂。”……好像過去一個世紀那麽久,鬱霜的大腦混沌難明,隻有某處隱隱傳來尖銳的疼痛,讓他偶爾獲得一絲清明的意識。他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四周很安靜,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和杯碟碰撞的聲音。有人撥開鬱霜的頭發,給他簡單處理頭上的傷口,然後纏上一塊紗布。疼痛終於減弱了一些,鬱霜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過了一會兒,慢慢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管家,一位善良和藹的老先生,鬱霜來到譚家這兩年,受了他不少的照顧。“小先生,您醒了。”管家和其他人不一樣,會叫鬱霜小先生,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表麵恭敬實則鄙夷地叫他小夫人。“頭還痛嗎?”管家問。鬱霜慢慢地坐起來靠在床頭,搖了搖頭:“我沒事。”管家歎了口氣:“太太吩咐過,讓您好好休息,不必再出去露麵了。”鬱霜心下了然,也不想管家為難,聽話地點點頭,說:“好。”“還有這個。”管家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雙手遞給鬱霜,“是周先生讓我給您的。”鬱霜接過,疑惑地蹙起眉頭:“周先生……?”“周先生是譚先生生前的朋友。他說,如果您願意的話,他會為您安排好一切。”手裏的卡片是一張白底燙金字的名片,摸起來有一種很貴的質感,正麵印著一個名字,鬱霜小聲地念出聲:“周慕予……”翻到背麵,有一句手寫的留言:跟我走,或是留下守寡,你選。毫無來由的,鬱霜把這句話和今天葬禮上的陌生男人聯係到了一起。回想起那個男人的樣子,身材高大,肩寬腿長,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高定西裝,氣場比鬱霜見到過的所有人都要淩厲。他的長相也很惹眼,漆黑濃密的眉毛和睫毛,瞳孔深邃,雙眼皮的褶皺恰到好處,連眼角的細紋都顯得很迷人。這樣一雙多情的眼睛,配上高挺的鼻梁和不近人情的薄唇,又多了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意思。僅憑外表,鬱霜就斷定那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既然能讓譚律明身邊的管家親自送來名片,想必是已經勢在必得。鬱霜並沒有留下來守寡的打算,但要就這麽把自己交付給一個陌生人,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猶豫片刻,鬱霜問:“我可以,見見他嗎?”管家想了想,說:“我幫您問問。”說完管家便出去了,鬱霜一個人躺在床上,十指不安地絞緊。忽然想起譚律明曾經說過:“要是以後我不在了,你要學著依靠其他人。靠自己太累了,不要靠自己。”那時鬱霜乖乖躺在譚律明懷裏,像一隻柔軟的小貓,譚律明摸著他的頭發,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不近人情的話:“但是記著不要愛上男人。你不愛他們,他們才會珍惜你。”譚律明並沒有給鬱霜留下多少財富,但教會他很多事情,比如如何取悅一個男人,如何讓他們獲得征服的快感,繼而心甘情願淪為忠實的信徒,這些鬱霜全都認真地記下。但譚律明偶爾也開玩笑,摸著鬱霜的肚子問他為什麽不會生,要是會生的話,綁住一個男人更容易。有一次鬱霜問譚律明:“要是我會生的話,你還會喜歡我嗎?”譚律明撲哧笑出聲,捏捏鬱霜的鼻尖說:“你會生的話,我娶你當老婆。”這句話鬱霜沒有相信,因為譚律明教過他,男人嘴裏的假設都是騙人的。房門推開的聲音打斷鬱霜的回憶。鬱霜抬眼看過去,是周慕予。周慕予順手關上門,抱臂倚在門邊:“聽說你想見我?”他的聲音低沉慵懶,像一陣來自沙漠的熱風,吹得鬱霜的耳朵癢癢的。鬱霜坐起來,小聲說:“周先生。”“嗯。”周慕予不置可否地發出一個字音,走過來站在鬱霜床前,低頭看著他,“怎麽突然暈倒了?”“昨晚淋雨,發燒了。”鬱霜回答說。適當的示弱是很有必要的。鬱霜垂下眼簾,很輕地抽了抽鼻子。周慕予抬手,自然地用手背試了試鬱霜的額頭,問:“好點了麽?”他的皮膚還帶著外麵的涼意,鬱霜渾身一僵,點點頭說:“好多了。”周慕予沒說什麽,從鬱霜的額頭撫摸到臉頰,最後抬起他的下巴,端詳了幾秒鍾,問:“你怕我麽?”鬱霜搖搖頭,抬頭仰視周慕予,眼尾泛著淡淡的紅。他小心翼翼地搭住周慕予的手腕,用自己細白的手指輕輕觸碰周慕予的皮膚,得到默許後,歪頭用臉頰蹭了蹭周慕予的掌心。周慕予目光一暗,像收網的獵人麵對走投無路的小獸。“答應了?”“嗯。”鬱霜點頭,“我和您走。”不需要思考太久,眼前的男人是唯一最好的選擇。半晌,周慕予似笑非笑地說:“我以為你會舍不得。”鬱霜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小聲說:“我在這裏,夫人會不高興。”他臉上的巴掌印還在,說話時更顯得楚楚可憐。周慕予用拇指緩緩撫摸那一片紅痕,欣賞著鬱霜眉頭微蹙的樣子:“收拾好東西,我在外麵等你。”鬱霜垂下眼簾:“好。”第2章 “周慕予。”周慕予把鬱霜帶回自己平時住的房子,一棟二層帶花園的老洋房,在市中心鬧中取靜寸土寸金的地段。鬱霜不知道這是周慕予的住處,直到進去發現很多生活痕跡,甚至周慕予早上喝的半杯咖啡還放在吧台上,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周慕予平時就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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