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遠遠看著顧夢然的時候,感覺這個人真的和病嬌扯不上半點關係,言談舉止其實都挺平和的。


    果然,病嬌的偏執與瘋狂,很多時候都隻是針對於某一個特殊存在。


    除此之外,其他時候都還算是正常的,智商啥的也都在線。


    讓落明比較好奇的是,顧夢然究竟是一直如此,還是就這一段時間相對脾氣好一些?


    他怎麽感覺是後者呢?也不知道他二表哥用了什麽手段,難不成是把人睡服的?


    如果是,那可真是辛苦了。為了校園的和平與安寧,他家二表哥還真是犧牲巨大。


    當然了,以上這些也都隻是猜測。落明也就自己腦補一下,不會真的將其宣之於口。


    開玩笑,傻子才會把這種話講出來。畢竟他這已經等同於在意淫自家表哥表嫂了。


    誰會願意成為別人的幻想對象呢?這要是說出去,被當事人知道,絕對分分鍾被罵變態。


    被罵都是好的,對方更有可能直接順著電話線爬過來揍人。這是個超凡世界,能辦到這種事情的寵獸可不在少數。


    落明沒犯啥大病,自然不可能腦殘的作死。心裏再好奇,也隻能私底下自己想想。


    問出口求證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除非他想徹底和韓俊鬧掰。


    在電話裏和韓俊寒暄了幾句,相互問候過後,落明便向其說明了自己的問題。


    韓俊聽過之後,沉吟一下,覺得這事自己應該能幫上忙,於是就應了下來。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辦好的。


    之後兩人便沒再說什麽閑話,知道落明可能很著急,所以韓俊很識趣的掛斷電話,跑去幫忙查這件事了。


    韓俊的能力,落明是相信的,所以對方拍著胸膛打包票。落明也是充滿信心的覺得,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確切消息。


    結果誰能想到,落明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小時,唐心柔都醒了。


    韓俊也沒有給落明一個準確的答複。電話沒有再打過來,而消息也沒收到一條。


    這特殊的情況出乎了落明的預料,讓他產生了奇怪的異樣感,不過因為唐心柔轉醒。


    他也隻能是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去。


    注意力被重新轉移,開始忙著照顧唐心柔,沒有心思再去理會其他的事情。


    多餘的紛雜思緒全都被拋於腦後。一通忙亂,落明險些將這事忘至九霄天外。


    他忙得很,他的寵獸也沒閑著。


    小白一眾寵獸也在忙著照顧唐心柔的幾隻寵獸。想想也是,唐心柔這個訓練家,自己都傷成這樣了。


    聖光天靈蝶等三隻寵獸情況隻會更糟,作為寵獸,永遠傷的隻會比訓練家更重。


    此時此刻,星月玫瑰小星星就在忙著替聖光天靈蝶三個治療。


    其他寵獸幫忙打下手,同時防著某個跟癡漢一樣的家夥趁火打劫,趁虛而入,阻止其往人家女孩子身邊湊。


    是的,說的就是暗黑邪魔鯊海王。這貨舔著個臉,一個勁的想要往聖靈海豚身邊湊。


    後者此時狀態不佳,身上的傷雖然被小星星快速治療好了,但身體仍舊很是虛弱,根本沒什麽力氣動彈。


    麵對海王的靠近,自然無力阻止。無論是阻攔驅趕,還是自己躲避退開,都做不到。


    一句話,現在的聖靈海豚真的是無力反抗。海王不管做什麽,她都隻能眼睜睜看著。


    必須承認,這形容很容易讓人想歪。


    主要是此時此刻,海王的舉動確實是很容易讓人想歪。


    也因此,寒天白虎小白,幻靈妖狐白雪不能讓其這麽犯渾。


    萬一嚇到聖靈海豚就不好了。人家身子正虛弱呢,這個時候可受不得驚嚇,萬一被嚇個好歹,主母怪罪下來,別說他們了,主人都吃罪不起。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海王,避免其幹出出格的事情。


    主要是這貨饞人家姑娘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白、白雪是真的害怕這倒黴孩子一時腦熱,做出點什麽人神共憤,天理難容的畜牲事來。


    畢竟用白雪的話來說,誰讓這貨有前科呢?骨子裏這就是個容易精蟲上腦的家夥,實在是不得不防。


    海王對此事叫屈不已,連呼冤枉。不是,他什麽時候就精蟲上腦了?


    他雖然是個養狗不假,也確實很喜歡看漂亮妹子,尤其是臉蛋好,身材好的,但其實也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主。


    始終沒有付諸過行動,好吧。他就是個嘴上嘩嘩的理論大師,根本就沒有過實操經驗。


    就生理層麵而言,他還是個沒有被玷汙過的純情大男孩,好嗎?比主人那個花樣少年都還要幹淨上許多,好嗎?


    他就隻是想關心一下自己的心上人,哦,不,是心上魚。僅此而已,憑什麽大哥、五姐就那麽惡意揣測他?


    他不服,他抗議,他要告其誹謗。這就是在純純的惡意造謠,故意抹黑他的名聲。


    “嘿,你小子竟然還敢反抗?就衝你這死都要過去的架勢,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你就是饞人家女孩身子,你下賤,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狠了。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打入天牢。沒有本宮的旨意,不準他踏出牢房半步。”


    眼見海王厚著個橡皮臉,努力伸著脖子往聖靈海豚那邊探頭探腦,一副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眼眶的樣子。蹲坐在寒天白虎小白頭頂上的幻靈妖狐白雪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嬌喝一聲,猛然下令道,同時一揮小爪子。


    別說,確實有那味兒了。


    而伴隨著氣勢十足的白雪一聲令下,金剛猿金風和裂地扞山熊阿土都很是應景的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架起暗黑邪魔鯊就往後拖。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有什麽資格罰我?我為團隊立過功,我為團隊流過血,我要見主人。”


    “你們這些該死的鷹犬屠夫的走狗,劊子手的刀,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終有一日,我的今天就會是爾等的明天。”


    海王一邊被拖走,一邊憤憤不平的全力輸出。沒辦法,掙紮是掙紮不開了,也隻能再過過嘴癮了。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沒辦法,他一個史詩對上兩個傳說,根本沒有贏的可能。純粹的力量比拚,不管是他家三哥,還是四哥,都能完勝他。


    畢竟團隊中最猛的猛男就是這兩個。金風那爆炸的肌肉,還有阿土那最恐怖最大的體型,可都不是鬧著玩的,單是看著都讓人發怵。


    更何況這也絕對不是花架子,如同繡花枕頭一般中看不中用,這可都是真材實料。


    他海王再牛逼,也不可能和這兩位抗衡。


    任憑其如何甩頭擺尾,都是徒勞無功,沒有半點作用。阿土和金風真就跟拎一條小魚一般,輕輕鬆鬆就壓製住了他,然後將他如拖死狗一般拖走了。


    知道實在是反抗不了,海王幹脆也就識趣的躺平了,不再掙紮。隻還有一張嘴巴不斷的開合著,宣泄著自己悲憤的情緒。


    隻可惜他說垃圾話說的正開心,興許是金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當即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就死死捂住了海王的嘴。


    頓時,海王到了嘴邊的話,就被硬生生堵了回去。餘下的時間,他隻能無助的發出嗚嗚聲,以此作為抗議。


    “行了,兄弟,省省力氣吧,別再繼續一錯再錯了。還有,你要理解長公主殿下的用心良苦,她這是在救你呀!”


    “畢竟得罪了她,你最多就是被關小黑屋。但如果真放你過去了,你再一個熱血上湧,真做出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到時候主母怪罪下來,可就不是簡簡單單被關小黑屋那麽簡單了。”


    “到時候,估摸著你會先被大哥給凍成冰雕,然後被主人剁吧剁吧,分成幾大塊,一塊交給二哥做烤魚。一塊起鍋燒水用於燉湯。之後什麽清蒸,紅燒,幹煸,油炸,統統都會為你安排上的。”


    “真到了那時,你別說完整的活著了,隻怕是到時候,連點魚皮和魚骨頭都剩不下來。我雖然對全魚宴也有些興趣,


    但並不想吃你。所以呀,你還是老實點吧,你也不想到時候連自己是哪一坨都分不清楚吧。”


    嗚嗚嗚,海王哼唧著,一雙死魚眼瞪著,似乎是在無聲的反駁金風的話。表示他是真不會幹出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來的。


    金風顯然也讀懂了他那不服氣的眼神。笑了笑,倒也沒生氣,難得比較有耐心的說道:“你也別不服氣,或者說你不應該對自己有那麽大的自信。”


    “大家都是男人,我很清楚,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時,是有多麽的難以把控。這和品行道德無關,純粹是身體與心靈的雙重共鳴,以及最真實的反應。”


    “強如主人,麵對主母,不也是時常難以自持嗎?平時他是多正經,多謙和有禮,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呢?然而,一看到主母就會情不自禁,然後動手動腳,直至最後徹底失控,


    每次都是這樣。”


    “不是主人平時裝的好,是個偽君子,將自己的真實麵目隱藏了起來,讓別人都看不出來。純粹隻是麵對那個人,他根本控製不住。從情感角度出發,能控製住反而有問題。”


    “內心感情越是深厚,身體的本能反應就越是強烈。這屬於正常反應,無可厚非。所以,別對自己有太強的信心。”


    “真到了那一刻,你把握不住的。所以為了避免真發生什麽不可預測的意外,還是遠離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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