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寶嘻嘻一笑,道:“那月月想我嗎?”


    來的人正是他的貼身女侍衛北溟月舞,此時她的一身戎裝,已經換成了一件材質柔軟順滑的短睡裙。


    睡裙裏修長的嬌軀,線條凹凸起伏,柔軟光滑,又極富有彈性。


    黑暗中的北溟月舞默不作聲,一翻身把北溟寶壓到身下,熱烈的動作,代替了她的回答。


    真是豈有此理,未來的戰族之王怎麽能被一個女人壓製,北溟寶翻身又把北溟月舞按到身下。


    翌日早上,朝陽升起,又是嶄新新的一天,一向勤奮的北溟寶,艱難的睜開眼睛,他鼻子抽動兩下,嗅了嗅被窩裏北溟月舞殘留的體香,努力的戰勝著想睡回籠覺的欲望。


    “吱呀!”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正是他的北溟月舞,她手裏托著一杯熱茶,巧笑倩兮的看著北溟寶道,道:“起床了!”


    “嗯!”


    北溟寶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到椅子上,捧起熱茶飲了一口。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在戰神一族很多家世較好的男子,在他這個年紀早已是妻妾成群,像白家兄弟,正妻還未娶,姬妾已經娶了七八個。


    醒提殺人劍,醉臥美人膝,就是對戰族男兒最好的詮釋,戰則轟轟烈烈,為心中所想所堅持,戰至最後一滴血,大丈夫生於世,但求無愧於心即可,那些清規戒律並不適用於雲天原。


    北溟寶沒有多少空餘時間,去想這些東西,他有著天生的責任,而偏偏又先天不足,不得不用後天的努力去彌補。


    雖然在爺爺的教導下,北溟寶每天勤學苦練,未曾有過半刻懈怠。但他也是正常男兒,每天與北溟月舞,雨澈等人朝昔相處,又豈能沒有半點感覺。


    事實上,北溟寶除了北溟月舞以外,對其他女子沒有太多想法,唯獨對北溟月舞,他有著一種如同姐姐,又如情人般的感情。


    是人就會有弱點,再樂觀,再堅強的人,也會有悲傷和疲憊的時候,這是不可避免的。


    自從父母遇害以後,北溟寶看似堅強,極少在人前流露出自己真正的情感。


    直到那個漆黑的雨夜,北溟月舞看見了他躲在黑暗中,因為思念母親,而流下的淚!


    悲傷,疲憊,茫然,在他稚嫩的肩膀上,背負著他無法承受的重壓。


    在那一刻,北溟寶也看見了北溟月舞在沉默冰冷背後,深藏著的孤獨和柔弱。


    一個從懂事起,就被當成工具來訓練的女孩,她的生命裏,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冰冷的外表,內心深處充滿了對情感的渴望。


    在那一刻,他們就像是出現在彼此黑暗的世界中的一點光亮,點亮了那片漆黑和冰冷。


    從那一夜之後,初嚐禁果的少年男女食髓知味,就經常在夜裏私會。


    熄燈後,北溟月舞溜進他的房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是北溟寶到目前為止,唯一有過的女人。


    北溟月舞既是他的貼身侍衛,又是他的情人,溫暖了北溟寶藏在人後的悲傷和疲憊,就有如他生命黑暗麵的光輝,有了她,北溟寶疲憊的心,就擁有了一個屬於他的歇息之地,而後不斷進取,超越自我。


    等他洗盡沿華,他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繼任為王!


    自從離開落雪穀,這半個月以來,一路跋涉和忙碌,他們二人倒是沒有多少單獨相處機會。


    “月月,昨天你跟那個人交手,感覺如何?”北溟寶問道。


    “馬馬虎虎。”北溟月舞回道,語氣有些不屑一顧。


    “修為應該是七階半聖,但根基不穩,武體又太差,招式之間破綻百出,中看不中用,繡花枕頭一個。”


    說著,北溟月舞湊過來,在北溟寶臉上吻了一下,美眸看著他,柔媚的一笑,道:“還沒我的主人厲害。”


    北溟寶笑了笑,手臂一收,北溟月舞便順勢坐進他懷裏,靜謐的依偎在他身上。


    北溟寶伸出一隻單手,托住她的下巴,兩個人溫情的對視著,隻有麵對北溟寶時,北溟月舞才會顯露出她內心柔軟和溫順,別人能看到的,永遠隻有她冰冷沉默的一麵。


    與銀月明河她們不同,北溟月舞自懂事起,就住在北溟府上,可以說從北溟寶蹣跚學步起,就已經陪伴他左右,除了主仆之外,她對北溟寶還有著一種姐弟之情。


    她性格冰冷而孤僻,生活也很簡單,除了修煉,北溟寶就是她的全部。


    北溟月舞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實力極其強大,但內心卻十分單純,這樣的人,一旦動了男女之情,必然是熾熱如火。


    北溟寶收回手臂,北溟月舞的頭顱就跟失去支架一般,又重新靠回他心口。


    北溟寶滿眼溫情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北溟月舞與那些嬌滴滴的女子不同,她的身軀修長而矯健,皮膚散發出健康的光澤,渾身上下,仿佛無時無刻都在釋放著生命活力。


    “我也看得出來!”


    北溟寶道:“他修煉的武技,隻怕連大成境界都還沒到,境界提升得過快,也不是一件好事。那個躂勒才四階半聖,居然能和他鬥上上百回合,如果不是境界碾壓,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嗯!這種虛高的修為,碰到真正的武道強者,往往就會不堪一擊,所以主人也不用太心急,打穩根基,以你的武學天賦,肯定能夠後來居上。”


    北溟月舞靠在北溟寶心口上,呐呐的繼續道:“有月月在,沒有人可以動你一根寒毛。”


    北溟寶捏了捏北溟月舞柔軟的耳垂,笑而不語!南宮望讓他盡快修煉到半聖境界,隻是這件事,北溟寶暫時不想跟北溟月舞提起,以她外冷內熱的性格,一旦知道,隻怕她會比自己更著急。


    想了想,北溟寶又道:“月月,你昨晚什麽出手那麽重,一下就把人打死了,把我都嚇了一跳。”


    “不小心的!”


    北溟月舞慵懶的動了動她柔軟的身體,眼眸微閉,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好似她踩死的是隻螞蟻一般。


    “不小心?”北溟寶有些不信的看著她。


    這一次,北溟月舞從他懷裏坐起來,伸手一隻粉臂,摩挲著他的臉,一雙眼眸癡癡的看著他。


    良久,她才幽幽道:“因為他罵你,所以他該死,有我麵前,沒人可以對你不敬,月月做錯了嗎?”


    “你做的對,也做的很好!”


    北溟寶笑了笑,道:“其實人活在這個世上,有誰還能不被人說幾句,但我不管他的是誰,為了什麽原因,他都不應該前輩先賢們出言不遜,他們付出了無數的艱辛和努力,才有了後輩子孫生活的這一方天地,他們的犧牲,不是可以隨意評價和侮辱的。”


    “若是沒有前輩先賢們的努力,他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既然忘本,那麽我們把他送回去,又有何妨,沒有人可以在雲天原胡言亂語,否則就是死!”北溟寶冷聲道。


    北溟月舞露出一個嬌媚的笑意,道:“月月做得好,那主人沒有什麽獎勵嗎?”


    說話間,北溟月舞修長的嬌軀,已經如同水蛇般纏了上來,在北溟寶的懷裏扭動著。


    北溟寶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笑道:“好啦!我也該去給爺爺請早安了。”


    “嗯!”北溟月舞道,順從的停止了動作。


    兩個人推開門,往外走出去,北溟寶此時腳步虛浮,兩眼竟有些浮腫和黑圈。


    昨夜嬉鬧得太久,北溟寶是徹夜未眠,快到天快亮的時候,北溟月舞才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北溟寶摸了摸還有些發疼的腰,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我欺啊,他心中感慨道。


    看見北溟寶的衰樣,北溟月舞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兩片嘴唇快速地在北溟墨的臉上吻了一下,附到他耳邊,輕輕道:“月月錯了。”


    若是讓昨晚在醉仙樓的那些人,看到北溟月舞現在小女人的模樣,肯定會大跌眼鏡。


    “你哪錯了?”北溟寶嘻嘻一笑。


    北溟月舞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撇過頭去,不言語,她本就不善於言辭,對這種問題就更加不知道如何開口,北溟月舞更多的是,會把語言表達到實際行動上。


    “少爺!月舞姐姐!”


    雨澈早就在院門外等候,一大早上就看見北溟月舞就從少爺的房間裏走出來,她心裏感到有些奇怪,平時都是她第一個去服侍北溟寶起床的。


    “早!雨澈。”


    北溟寶有些尷尬招呼道,說著,他整整衣裝,恢複平靜麵貌,大步邁出去。


    早膳前,北溟寶有去給爺爺問安的習慣。


    在爺爺的房間裏,北溟鬆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看向下麵的北溟寶,他身形高大硬朗,十分威嚴,眉須皆白,雖然已經活了八百多個年頭,但依然精神爍爍。


    看著北溟寶略顯蒼白的臉色,北溟鬆開口問道:“昨晚沒睡好?”


    “昨晚孫兒煉化千年菩提草,衝擊元嬰境三階,故而睡晚了些。”北溟寶答道。


    “是麽?”


    北溟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口氣一轉,道:“以後這種事不要玩那麽晚,你須知色字頭上一把刀,不要覺得年輕,就不懂得節製。”


    聞言,北溟寶心中驚駭異常,猛然抬頭,看向北溟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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