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beta和直男癌alpha結婚之後 作者:王琅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瞿平戎瞅瞅自己眼前的純美式,暗中挑剔,如果這是個貼心懂事的omega,一定早早起床給他做好一桌豐盛早餐,而不是一大早就喂他喝中藥還拿他當空氣。然後從盤子裏摸了兩片吐司。即便隻是一杯咖啡一片麵包,林峭也足足吃了快半個小時,正好新聞結束,他收起平板放進公文包準備出門,沒想到瞿平戎竟然跟在了後麵。林峭疑惑地看著他:“你跟著我做什麽?”瞿平戎沒好氣:“你說呢?還不是因為你耍的手段,我被老劉罰送你上下班半個月,少廢話,快走,我還有事兒。”林峭擺擺手:“不用,你忙你的,我不會告狀的。”“我去你當我什麽人?我們聯盟的軍人,說一不二,答應了接送你就要接送你。”瞿平戎嗤笑,“再說誰知道你當麵這麽說,背地會不會又玩什麽心計。”他按開車鎖,把林峭塞進去:“老實上車就完了,beta就是事兒多。”林峭:……不得不說,瞿平戎開車還是很快而穩的,二十多分鍾就把他送到了研究所,然後絕塵而去——這下林峭想不讓他接都不行了。這時不過六點多,研究院隻有零星的幾個實驗室的燈還亮著,林峭熟練地刷卡進樓,然後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開始看書,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天光愈亮,上班的人漸漸變多,莊言一進來就招呼他:“林主任,周主任叫你去他的辦公室。”“知道了。”林峭合上書,揉揉鼻梁站起身來,突然莊言尖叫一聲:“你的手腕怎麽了?!”“你你你你……瞿瞿瞿上校他他他他……”莊言指著他手腕上一圈紫紅色印記,是昨天被瞿平戎帶出軍區的時候弄出來的,他這時才想起來掩嘴:“他不會對你使用了性暴力吧……”就算新婚洞房推遲了三個月,也不能這樣啊……林峭:……“你想多了。”他拍拍莊言的頭,“顯然他沒有那麽行。”隨後穿好外套遮住痕跡便出了門,然而他沒有看到身後的莊言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大,仿佛生怕泄露隻言片語就要被拖去槍斃:什麽,瞿上校竟然不行?辦公室裏,周灼識泡好了一壺紅茶,見林峭走進來連忙讓他坐在自己對麵,閑話家常一樣:“小林,坐呀,昨天和瞿上校相處得怎麽樣?”“還好。”林峭回答。沒有互毆也沒有互相辱罵,應該還算不錯。周主任點點頭:“那就好,你們年輕人剛剛開始,就是要多磨合一下的,小瞿是個好孩子,會對你好的。”“周主任。”林峭打斷他的話:“您叫我來,不是單純為了關心我的私生活吧。”周灼識愣了一下,旋即一笑:“你看你,永遠都這麽直接,不過啊,我還真就喜歡這種直接。”他把泡好的茶倒了一杯給林峭,自己坐了下來:“其實昨天我和劉上將他們談的是,關於軍區那邊的科研小組想要牽頭和你的實驗室合作共同開發你手頭項目的事情。”接下來的話他不用繼續說,隻見林峭站起身來,麵容平靜,語氣堅決:“我不同意。”“你需要給我一個理由。”林峭麵孔素白眼神烏黑,靜靜地自上而下看著周灼識,平淡道:“我不信任權力。”“和軍區合作,這個項目一但實驗成功,成果也必將會首先被用到那些alpha軍人身上提升他們的身體素質和戰鬥力,這不是我的初衷,也不公平。”“小林啊,你這個性子,真的是……”周灼識笑了一下:“也許,你對公平的認識還不夠全麵。”“也許是這樣。”林峭並沒有反駁他:“我沒有貶低任何科研人員的意思,事實上我很尊重每一個人的努力,但是恕我直言,這個項目目前除我之外沒有人能做得出來,除非你們能找到第二個林峭。”“所以,失陪了。”“誒誒誒!”見林峭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周灼識不滿道:“不同意就不同意唄,走什麽啊,茶還沒喝完呢,年輕人,真是不解風情……”瞿平戎送完林峭上班,就去了自己一個發小的公司,倆人窩在辦公室打遊戲,一直消磨到了晚上五點鍾才起身,他那個做生意的發小不懷好意地拉住他:“走什麽啊,急著回家溫香軟玉啊……”“一個beta溫香軟玉個毛線。”瞿平戎披上外套,“老子是去接人下班,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他什麽,還得老子給他當司機。”說完便在發小的大肆嘲笑中走了。然而他在國研院的門口等了半天,下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沒有見到林峭,打手機也不接,最後沒辦法隻得打給周主任,得知這人正在實驗室跟進實驗,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便讓門衛把他放了進去,讓他在辦公室等。瞿平戎等著等著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睡著了,一直到十點多的時候,林峭從外麵推門進來,猶自回頭和莊言交代著什麽。瞿平戎打從生下來就沒等過人,一時心頭火氣,“騰”地站起身兩步走過去鉗住林峭的手,吼道:“誰他媽讓你不接電話的?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敢讓老子等這麽久?看在老劉和我媽的麵子上接你下班,你他媽還放起我鴿子來了?”然後他就看見林峭猝然回頭,本就白皙的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烏黑的眼瞳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麽,然而終究沒說出來就直直倒在了他懷裏。“臥槽?”“林主任!”饒是瞿平戎也沒反應過來,隻來得及把人接住在懷裏,然後扶到椅子上坐下。莊言習慣性從兜裏掏出兩塊大白兔奶糖塞進他嘴裏,然後起身去接水,瞿平戎這才知道林峭是低血糖犯了,不是被自己嚇暈了。林峭的身體一直不算很好,這是國研院眾所周知的,這並不是因為他有什麽沉屙痼疾,而是他這個人,一年如果有三次流感就會中招四次,第四次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得的,低血糖到整個實驗室都會習慣性揣兩塊大白兔奶糖在兜裏就怕他暈倒,一日三餐極其簡單,連肉都很少吃,因為受不了重油重鹽重辣,屬於沒什麽大病但就是常年處於殘血狀態的一個人。他早上吃的少,中午又草草吃了兩口就進了實驗室,之後一直沒出來,這會兒低血糖實在很正常。然而瞿平戎哪裏見過這麽脆的人,一時間都不知怎麽好了,隻無比小心讓人靠在自己懷裏,還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給捏碎了。過了一會兒,林峭漸漸清醒過來,就著莊言的手喝了水,然後按按眉心:“對不起。”他的第一句話是跟瞿平戎道歉:“這個實驗很重要,沒想到你會來。”我不是都說了會來接你麽?又拿老子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然而瞿平戎這會兒還哪敢和他吼,隻板著臉半天說了一句:“下不為例。”之後林峭讓莊言先回家,瞿平戎叫人從酒店送了一大桌子飯菜,盯著他吃到吃不下才肯帶人回家。打這以後瞿平戎除了接送林峭上下班之外還多了一個任務——盯著林峭吃飯。然後他發現林峭之前並不是在和他裝可憐,而是他真的平時就這麽艱苦樸素到令人發指,除了早餐之外午晚都是在單位吃,因為擔心有細菌輕易是不肯吃外賣的,所以林峭吃食堂,他就要跟著吃食堂,然而在第n次被食堂阿姨用:又跟著小林來蹭飯啊刷的還是小林的飯卡的眼神關照過之後,瞿平戎終於受不了了——他下廚了。多年在部隊裏生活,吃的都是食堂大鍋飯,瞿平戎做起菜來非常簡單粗暴,但是味道不錯,早餐是變著花樣的麵條包子粥品點心,剛開始的時候林峭不願意吃,聲稱進食太多會因為腦供血不足而犯困,他需要保持清醒,最終在瞿平戎的暴力威脅下不得不屈服,中午兩人在國研院的食堂吃,晚上為了維護瞿上校的自尊心,依然是瞿上校回家下廚。半個月很快過去,鑒於瞿上校在這段時間過於兢兢業業,在劉仲誠那裏考核過關,再加上他敬業的態度打動了國研院上上下下,得到了周主任的美言和另一個當事人的肯定,劉仲誠終於允許他結束休假回歸部隊。頭一天晚上,瞿平戎都上床了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林峭這個消息,便起身去敲隔壁的門,敲了一會兒沒有回應,心裏就是咯噔一聲:我去不會又暈倒了吧!他推門進去,隻見臥室床上並沒有人,卻從浴室傳來陣陣水聲,瞿平戎還沉浸在林峭可能又暈了的警鈴中沒有多想便推開了門,隻見浴室氤氳的水汽中,林峭剛剛披上睡袍,輕薄的材質裹在他的身上,露出白皙的鎖骨和小腿,還有隱隱的腰臀曲線。兩人對視之下,林峭還沒說什麽,瞿平戎下意識就想離開,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來不及了,大概是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他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明顯的變化。多年單身狗的軍旅生涯,多少次沒有及時疏解的生理問題在這時對瞿上校做出了報複,然而他下一句話足以在事後讓自己懷疑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真的上了腦,瞿平戎看著林峭,喉結滾動一下:“你不是和莊言說我不行麽?我還沒和你算賬。”……林峭這個人,一向有自己獨特的思維方式,任何事情隻要在邏輯上可以說服他,他就可以接受,就像他認為自己和瞿平戎結了婚,便互負婚姻的義務,所以對於和瞿平戎上床這種事情,他雖然不會主動,但如果對方想要,他也不會排斥。所以此時他看著瞿平戎的生理反應,鎮靜而真誠地問:“你是要和我上床嗎?”轟得一聲有什麽東西在大腦裏炸掉,等到反應過來林峭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眸色水潤地看著他:“你以前和別人做過嗎?”瞿平戎捏著他的下巴,用力到泛紅:“你胡說八道什麽?s級alpha的身體可是很寶貴的!”竟然沒有經驗,看來一會兒可能要受苦了。林峭再次真誠地向他詢問:“那你真的行嗎?”“……”瞿平戎咬牙,眼裏光芒危險:“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麽叫行。”第4章 我竟然和一個beta睡了?這是瞿平戎清醒過來的之後的第一個想法。房間裏光線昏暗,厚重的遮光窗簾將熹微晨光阻擋在外,黑色t恤和純白睡袍淩亂交疊在地板上,床邊的鬧鍾的顯示屏定格在六點四十一分,瞿平戎一手按按鼻梁,目光順理成章地滑向臂彎中的林峭。林副主任顯然沒有精力在五點起床煮咖啡了,此刻他長眉輕輕蹙著,睫毛如同鴉羽般垂落,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還遺留著荒唐的痕跡。昨晚混亂的回憶在腦海中被勾起,耳邊似乎又響起最後林峭半閉著眼狠皺著眉,眼角還綴著生理性眼淚,半被強迫地勾著他的頸背,含糊破碎地請他不要繼續,瞿平戎不禁有些耳熱,手指無意識地撫過林峭的眉心。其實還挺爽的,他想。但也很奇怪,原來這個人看上去那麽淡然冰冷,實際卻是這麽……輕而柔軟麽,稍稍逼迫一下就要哭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他怎麽這麽愛哭啊……似乎被他的動作驚擾,林峭的睫毛顫動兩下,慢慢睜開眼來。瞿平戎猛地縮回手,幸好林峭還沒有太清醒,眨了兩下眼,烏黑瞳仁慢慢聚焦,最後落在眼前人身上。瞿平戎莫名繃直了脊背,甚至收了一下腹肌,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然而林副主任不愧是林副主任,隻是看了兩眼便挪開,嗓音沙啞道:“能勞煩你遞件衣服給我嗎?”“哦哦,行。”瞿平戎手忙腳亂起身套上內褲和運動款睡褲,去衣櫃裏另取了一件新的睡衣遞給林峭,林峭也不矯情,當著他的麵換了,低頭的時候看見自已身上的印記,明顯的紅紫留痕就算了,更多的竟然是……咬痕?他疑惑地看向瞿平戎,後者眉頭一跳,像是要證明什麽似的轉過身,展示自己背上的道道抓痕:“喂,明明你下手也不輕好吧。”“你活該。”林峭真誠評價,起身想要去洗漱,走了兩步卻突然狠狠愣在了那裏,再也維持不住淡定,無比譴責地看著瞿平戎,瞿平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裸露在外的皮膚,卻見白皙小腿上某處明顯的曖昧白痕。他飛快撇過眼,咳嗽掩飾尷尬,如果有陽光照進來的話,會發現他的耳根都是紅的。“要,要不,我抱你?”林峭深吸一口氣,用盡畢生的修養拒絕了他,快步走進了浴室打開淋浴清洗,同時在深刻反思:我再也不學那些無聊的玩笑話了,s級alpha不論智商,體力方麵還很得天獨厚的。而瞿平戎再也沒有提起他不去接送林峭的事,甚至做司機做得頗有幾分心甘情願的味道。林峭難得踩點上班,一到辦公室就拉開抽屜翻出兩片藥就著涼水就咽了下去,莊言大驚失色:“林主任你怎麽了?”後者有些虛弱地擺手:“沒事,有點低燒,吃點藥就好了。”說完看向莊言,幽幽問:“莊言研究員,上次令堂花888給你報的情商班你有在按時上嗎?”“有啊。”莊言撓撓頭,“雖然沒什麽用,但是畢竟花了錢嘛!怎麽,您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