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嘴巴一鼓,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淩非那熱血澎湃的表情,血液順著嘴角如一條線滑落至胸口,最後又滴落向盤起的雙腿之上,可表情依舊陰鬱,死死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好似在說‘我打不得,那就瞪死你!’


    “你你……又……又這樣!”淩非轉頭不看,吐死你好了,反正你吐的也多了,又死不了。


    “嘔!”


    又一口流出,額頭冒汗,臉色逐漸蒼白,眼眶開始紅潤,見她不像以前那麽焦急就將所有的血液都逆流,跟對方較勁一樣,不來拉就嘔死。


    “切!吐吧,我是不會管你的,多吐幾次就習慣了!”臉上依舊帶笑,但是雙手卻緊張的交織在一起,你有病嗎?一棵樹就要死了?一股強大的內力正在不斷的運行,這還是能感受到的,深知這是自殘的表現,再這樣下去就會筋脈盡斷,無力回天。


    ‘嗽’


    大手瞬間打出,眼神越來越冷,卻還是倔強的看著對方,在淩非眼裏,他吐血都成了習慣,好似真的不痛不癢一樣,實則每一次的嘔血都痛得渾身幾乎痙攣,或許真的很能忍,所有的痛都不會說出來,從來就不會要求什麽,這一次卻硬要和對方杠到底一樣。


    淩非大驚,直接撲了過去,拳頭狠狠捶向那比鐵還硬的腦袋:“你這個瘋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算了!”


    ‘嘣嘣嘣!’不斷的捶打,剛才他不是在開玩笑,晚一步就真的神仙也難救了,打得手都疼了才騎在他的身上怒吼道:“一棵樹你至於嗎?沒有它你就要死了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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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著臉不說話,但是自殘的動作已經停止:“咳咳咳!”


    發絲被弄的淩亂不堪,比女人大了許多的臉龐上全是痛苦之色,盯著兩人奇怪的姿勢也沒有再推搡開,隱忍的咳嗽聲有些虛弱:“真燒了?”


    “廢話?當然燒了!”


    “咳咳咳!”煩悶的轉頭繼續狂咳,每一次都有血花噴出。


    身下的軀體開始微微的顫抖,以前嘔血也沒見他痛過吧?怎麽今天感覺他很難受一樣?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小手輕輕拍著那春光漸露的胸膛,世界上最最完美的身軀,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好了好了!以後不要再嘔血了,很傷身體,而且聽那些習武之人老是這樣的話,以後就會真的成為習慣,稍微一動怒就會吐血,到最後想忍都忍不住!”


    “起來!”抬起腰身,雙肘撐在木床上,目光依舊清冷,話語帶著濃濃的嘶啞。


    由此可見,他的嗓子一定很疼。


    如此曖昧的女上男下,形成了最佳旖旎的一幕,粉唇上還沾染著血漬的男子衣襟大開,聖潔的袈裟被女子坐在身下,白色裏衣已經腥紅一片,雙肘撐起的後背拱起,木簪已脫了一根,另外一根幾乎微微一碰就會鬆垮,下顎上的舊傷還在,此刻額頭上又鼓起一塊,烏青一片,可見剛才女子下手有多重了。


    眯視的範圍並非女子的臉龐,而是斜睨著前方的書櫃,等待著對方的離去。


    “你和我打架,不許用內力,我用五層,答應的話我就起來!”確實很尷尬,這姿勢……但是他說東,她就偏要向西,以後都是這樣。


    “習武是強身健體,所以貧僧不與人過招!”


    回答得夠精辟,還別說,這男人真的是很厲害,被女人這樣騎著居然也毫無反應,夠能壓製的,也算是血氣旺盛的年齡吧?居然在**後還這麽能禁欲,怪物,莫非是自己的魅力不夠?整不到他就心裏不爽。


    “那我就不起來!”媽的!就不信治不了你。


    弦音轉回頭,開始有點不耐煩了:“那就休怪貧僧不客氣了!”


    “來來!咱們來打!”舉起雙拳,我還就怕你客氣呢,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就不知道爺的厲害,雙目冒著精光。


    “無理取鬧!”冷著臉說完就一個翻身將對方壓在了身下:“施主以後莫要再做糾纏,貧僧隻想專心修佛,如果……”沉重的呼吸一下才繼續說道:“如果施主真心喜歡弦音就請放手,莫要再來打亂我的生活……”


    “我有打亂你的生活嗎?”苦笑一下,這樣的生活真得就這麽好嗎?再說了,我已經放下了,即便是沒有完全抹去那層可悲的戀情,但有些事情發生後就真的無法彌補,在心傷得鮮血淋漓時,有的就不再是恨,而是恐懼,到結局還來了一個一廂情願。


    喉結滾動,垂眸也很是為難:“有!很亂!”


    淩非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又在複燃,他真的有辦法用一句話就讓自己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吸了一下鼻子也沒去看他:“很榮幸呢,居然能聽到這番話,你為什麽不能接受呢?”


    “貧僧不能!”凝視著她淡淡的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你總是這樣,什麽也不說,要別人去猜,越猜就越誇張,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能?”


    弦音見她這麽著急,就抿唇微微笑了起來:“或許……有天施主會明白的……唔!”


    某女越聽越氣,在他分神之際,翻身再次將其壓在身下,低頭懲罰性的吻住了那張令她瘋狂的薄唇,還有著淡淡的腥甜,小手壓住他的大手。


    “唔唔!”弦音劇烈的反抗,完全沒料到她會來這招,豔冠群芳的眸子瞪得比銅鈴還大。


    而他越是掙紮,淩非就越是誇張,小手伸進衣襟裏撫摸著對方平坦卻充滿了力量的胸膛,察覺到他想咬自己的舌頭迅速撤離。


    掙紮許久的某大師也瞬間停止一切動作,就那麽蹙眉盯著上方,同樣有點粗喘:“施主請莫要再胡……唔……”當一隻小手滑進褲頭後,就悶哼一聲,被對方吻得忘記了用內力去壓製:“嗯……”


    一聲‘嗯’簡直魅死個人,如此龐大的身軀能壓製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為何自己對他就這麽難以抗拒?很想去恨他,討厭他,卻不知道為何,真的恨不起來,總感覺有一個他真的無法接受自己的天大秘密一樣,在聽到他剛才的話,真的有一刹那的悸動,他就像自己身體裏的一根骨血,無法缺少一樣,看著他要自殺就會不忍心的去阻止,甚至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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