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姻,你有沒有過一點留戀?”……嚴融煩躁的捏緊手指,為什麽都覺得他會不舍、會留戀?這二十七年來的婚姻,給他帶來的隻有痛苦。現在他已經解脫了,不是嗎?*裴行之沒想過要舉家出遊,他隻想和江持過二人世界。提出去溫泉山莊,也是為了躲開兩位父親。沒想到闊闊嘴比較快,聽到隻言片語就開始散播謠言。原本兩個人的出行,到最後變成很多人。保姆車寬敞舒適,江持上車就靠在裴行之肩膀上開始睡覺。昨天他趕通告到淩晨三天,來不及休息回來就開始整理行李。現在困得根本睜不開眼睛。裴行之拉過薄毯蓋在他身上,低頭吻他的額頭,輕聲說:“睡吧!到地方和你說。”江持閉著眼睛,把薄毯拉高。在薄毯撐住的窩裏,他噘了噘嘴:“親親!”裴行之低頭,在單獨的空間裏吻他的唇。嚴融彎腰上車,一眼就看到車後座低著頭的兒子。薄毯遮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具體細節,他也知道兒子和兒媳婦在玩親親。現在的年輕人,真挺會的。嚴融笑而不語,裝作沒看到,上車後坐在前麵。闊闊原本想要跟著裴老夫人坐另一輛車,看到嚴融後立刻改變主意:“太奶奶,我要和二爺爺坐一輛車。”“去吧!”裴老夫人摸了摸他的頭發,在蘭姨的攙扶下坐進車內。“阿蘭,快一點。”裴老夫人看到蘭姨上車後,直接關上車門,對司機說:“開車。”“老夫人,先生還沒上車。”蘭姨話音落下的同時,司機已經將車開走。她清楚的看到裴世正想拉車門,但沒成功。轎車就這樣與他擦身而過。裴世正疑惑的站在原地,手還維持著拉車門的姿勢。裴老夫人朝窗外看了一眼:“別管他!讓他坐行之那輛車。”蘭姨明白老太太是想給裴世正和嚴融製造機會,她沒再說什麽。裴世正隻能坐上保姆車,闊闊坐在前麵的安全座椅上,嚴融在他後麵,探著頭和他說話。裴行之和江持坐在最後,兩人和連體嬰一樣。裴世正不能做電燈泡,隻能找另外的位置。他視線落在嚴融身邊的座椅上,遲疑著不知道要不要坐過去。但車裏就這麽大的地方,除了闊闊身邊的位置,隻有嚴融身邊。裴世正想挨著嚴融,又怕會惹他反感。遲疑間,嚴融已經把外套放在旁邊的座椅上。裴世正呼吸一滯,垂著眼睛挪動位置,坐在闊闊身邊。闊闊揮動著小手:“大爺爺!”裴世正笑了笑:“大爺爺坐闊闊身邊可以嗎?”“當然可以。”闊闊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晃了晃。這是闊闊表達友好的方式,裴世正被治愈了,心酸也變得不那麽明顯。“謝謝闊闊。”裴世正輕聲說,如果沒有小孫孫收留,他就真的沒地方坐了。溫泉山莊距離京都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闊闊坐車特別規矩,不會大喊大叫也不會隨便亂動。反倒是裴行之,一路上親了江持無數次。把人親醒以後再揉在懷中哄睡,等江持呼吸平穩後再用唇舌攪亂他的呼吸。一張薄毯蓋著,他當著兩位父親的麵肆無忌憚。江持迷迷糊糊,睡到半路才發現車上不隻是有裴行之和他,還要兩位父親和自家小奶團子。雖然坐在最後,誰也不會沒事就回頭看一眼。但江持還是紅著臉,用薄毯把自己裹成一個球,說什麽都不讓裴行之再碰他。嚴融聽到後麵的聲音,眼神裏彌漫出笑意。世間再沒什麽比兩情相悅更美好。這個季節的溫泉山莊很美,綠意盎然,鳥語花香。隨處可見的綠色,如同倒翻的墨水瓶,暈出大片的葳蕤。嚴融和闊闊手牽手,雖然年齡相差好幾十歲,但溝通起來沒有任何代溝。裴行之摟著江持的腰,時不時低頭和他說幾句話。偶爾唇瓣會擦過江持的麵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留下一個吻。江持紅著臉躲開,想跑但又被拉回來。裴世正一個人走在後麵,看著前方的家人,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幸福。這一路,他想了很多。想到第一次見嚴融時的怦然心動,想到他們糟糕的婚姻,想到這些年雞飛狗跳的生活。一直以來的堅持似乎是錯的。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霸占而是成全。但他明白的太晚了。裴老夫人來的很快,坐在休息區裏喝茶。嚴融和闊闊與她匯合後,等著裴行之和江持領房卡。溫泉山莊是裴行之一個朋友開的,特意給他留的房間。前台小姐恭敬的遞上房卡:“裴先生您好!三間美景大床房,兩間套房。這是房卡,有什麽需要可以打前台服務電話,我們竭誠為您服務。”“謝謝!”裴行之接過房卡。分配房間的時候,嚴融才意識到他要和裴世正睡一間房。他遲疑著問:“行之,能多開一間房嗎?”裴行之在心底做好分配後,發現他忽視了一個問題。他父親和爸爸現在處在分居狀態。一間房確實不合適。“我去問問。”裴行之來到前台,但前台小姐說現在是旺季,房間全部訂出去。哪怕朋友打電話過來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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