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看過別人戀愛的模樣,和他現在這個樣子真像。


    可是為什麽他會覺得自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而不是少年呢?


    第22章 顧久年的怒氣


    一夜無眠。


    顧久年躺在床上,和老者謝一豪天南海北的聊著。對方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他打探雲顯宗的內門事務,提到幾位長輩的名字之時一點也不陌生,而是好像很熟悉一樣,言語間帶著親昵。


    “前輩似乎與我派頗有淵源,此次承蒙前輩相救,晚輩感激不盡,待晚輩傷好以後,煩請前輩去本派遊玩幾日,聊表謝意。”


    顧久年試探的說著,雖然從老者的語氣和態度中他沒有感到任何的惡意,但是也不能全然相信這人。


    “公子說笑了,老朽承擔不起。多虧了公子的同門及時控製住了毒素,老朽所做不過是舉手之勞。”謝一豪微微一笑,滿意的看著顧久年。


    不愧是雲顯宗的大弟子,遇事臨危不亂,身處困境卻不自暴自棄,待人溫和有禮,不卑不亢,沒有仗著身份而欺淩他人,也有該有的警覺性。


    “公子記得及時喝藥,老朽還有事情,先告辭了。”謝一豪笑眯眯的說著,看著年輕的一輩充滿朝氣的模樣,不禁感嘆自己已經老了。


    老者走了之後,顧久年越發覺得無聊。


    夏辭樓和另一位前輩昨天離開之後就沒有出現了,而楚衡玉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根本就沒人給顧久年熬藥。


    真是心酸。


    顧久年悲從中來,越想越是傷心。


    試想往日不說一呼百應,但總有人前後伺候,門內弟子對他皆是恭恭敬敬的,走到哪都是眾人的關注點。


    現在卻是一個人落寞的躺在床上,行動不便,也沒有照顧之人,就連那個一直形影不離的人也不在。


    哀嘆了一會自己如今的遭遇,顧久年起床叫來了小二,點了幾盤招牌菜,坐在房裏一個人自斟自飲。


    “咳咳咳。”才喝了一口,顧久年就不停的咳嗽。因為他喝的太急嗆著了。準備去夾菜吃,筷子又斷了,摸索間不小心把杯碗掃到地上。


    聽著清脆的砰聲,顧久年心情糟透了,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了。


    要不是桌上點的都是楚衡玉愛吃的菜,他真想掀了整張桌子,來發泄憋在心口一夜的怒氣。


    察覺到自己像個怨婦似的,顧久年更加挫敗了。


    坐了一會終於冷靜下來了,顧久年招來店小二詢問情況,得到的回答令他失望不已。


    “與公子同行的幾位客官,有兩位昨日中午離開就沒有回來,另一位下午離開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隻是吩咐了小的伺候客官,還說什麽暫時不要服藥,等他回來。”


    “他去哪裏了?”顧久年著急的問。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那位客官看起來挺凶的,小的沒敢問。”想到那位客官冰冷的模樣,店小二心裏怕怕的。


    收拾好了殘渣,店小二就離開了,房間又隻剩下顧久年一個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外終於出現了腳步聲。顧久年心神一震,激動的站起來,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輕咳一聲,順便整理了一番衣領。


    腳步聲停了下來,接下來是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不急不緩,音量適中,不會讓人覺得嘈雜。


    顧久年失望的坐了回去,“請進。”


    進來的是一名青年男子,男子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眉目間自有一股正氣,聲音也是低沉有力,“在下蕭炎朗,東華派大弟子,特奉師命前來,敢問兄台可是雲顯宗的大弟子。”


    顧久年微微一愣,很快想明白了和夏辭樓一起的那個男人,想必就是東華派的掌門了。本想登門拜訪,卻不料半路就遇見了。


    “在下正是。”顧久年站起身,回禮說道。


    “顧兄不必多禮,你的事情我師傅和我說了大概。”蕭炎朗說到這裏,俊朗的臉有一點僵硬。三句話能說完的事情他師傅硬生生寫了十頁,傳靈符幾乎要爆滿。


    男子豪放灑脫,修為也不低,顧久年也聽說過東華派大弟子。為人熱枕正派,樂於助人,一身正氣好俠義,今日一見,確實如傳聞一樣。


    同樣是門派的大師兄,兩人幾乎一見如故,相談起來也是話題不斷。蕭炎朗個性爽朗,言行舉止都讓顧久年沒有感到尷尬。


    單憑這一點,足以博得顧久年的好感。更何況蕭炎朗見多識廣,兩人相談之間便忘了時間,也讓顧久年低落的情緒好轉了許多。


    “聽我師傅說,顧兄是和令師弟一起來的,怎麽不見他人呢?”


    顧久年臉上的笑意一頓,含糊的說著,“他出去了。”


    “天色也不早了,蕭某不打擾顧兄了。蕭某就住在顧兄隔壁,若是有事可隨時叫我。”蕭炎朗也是聰明之人,話峰一轉,也不再多問。


    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顧久年才知道自己今天多頹廢。等了一天了,顧久年對楚衡玉所有的生氣都變成了擔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這邊的動靜被蕭炎朗感覺到了,想著也無事,以他們如今的修為,不睡覺也是可以的。於是提了一壺酒,打算秉燭夜談。


    “顧兄,睡不著,不妨和蕭某喝一杯。”


    顧久年正好心煩意亂,也沒拒絕。兩人正要把酒言歡,房門被人用力的踹開。楚衡玉攜裹著怒氣神情不明的立在黑暗之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師兄,他是誰?”


    顧久年聽到楚衡玉的聲音,驚喜交加,懸著著一顆心也放下了,摸索著走向楚衡玉。


    “在下蕭炎朗,東華派大弟子,特奉師命前來,敢用兄台可是雲顯宗的二弟子?”


    蕭炎朗笑著站起來,倒是不生氣,隻是覺得這人此刻的模樣有些熟悉,像極了一個人。


    顧久年聽著這公式一般的回答,嘴角隱隱抽搐了一下。


    “師兄,你坐著就好。”楚衡玉雖然氣極,看著顧久年失明的模樣心疼大過怒氣。扶著顧久年,橫了還坐著的人一眼,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蕭炎朗也識趣,客套了幾句話便走了。


    剛剛有外人在場,加上又是擔心楚衡玉,顧久年倒是沒有其他雜念,現在兩人相處,莫名的有些尷尬。


    顧久年略微紅了臉,然後感覺自己像個小姑娘一樣,心裏鄙視了自己一番,這才擺好心態,嚴肅的問道,“師弟,你去哪裏?”


    “出去散散心。”楚衡玉說的隨意,卻是不經意間久惹怒了顧久年。


    他擔心了一整天,對方卻還是沒事人的樣子。


    “去了哪裏散心?”


    “外麵。”


    顧久年氣結,以前的楚衡玉雖然話少了一些,但是也是很聽話懂事的,從未讓他如此操心。如今不僅徹夜不歸,還不認錯。


    至於錯在哪裏,自然是因為夜不歸宿。


    深吸一口氣,顧久年壓下心裏的煩躁,試著用青春期的叛逆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然後他發現更加可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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