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佟雨搖頭,“莊園隻有一個出入口,宴會廳內外還布了那麽多安保人員,這麽堂而皇之地將一個大活人帶出去很不現實。”“這些安保就是廢物!”傅奕文罵道,“南不也堂而皇之地進來了嗎?”關於這一點佟雨多少也有些想不通南是怎麽避開這麽多安保人員的,傅時琛甚至都派人去找了南母親的骨灰做後手,確實沒道理忽略掉安保環節。就算南有本事在裏麵安插自己的人,難道所有安保人員都選擇性失明?這太不科學了。“先不說這個,肯定還有什麽我們沒想到的,這裏有什麽一般人不會去的地方嗎?又或者說……有什麽地方是南一定會去的?”-距離傅時琛把那瓶水喝下去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盡管他始終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一動不動,但是南知道,藥效應該已經開始發揮了。傅時琛喝下去的東西,是他特意找人調配的一瓶“快樂水”。這種“快樂水”主要就是小劑量迷|藥和春|藥混合而成的化學製劑,主要是用來在床|事上助興的,南費了很大勁才弄到。南猜到傅時琛不會輕易就範,因此特意讓人加重了藥量。南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他的確擁有超強的自製力,如果按照配藥的人所說的,傅時琛現在應該已經欲|火|焚|身了。但他依舊強撐著坐在那裏,除了明顯加重的呼吸和不斷從額上滲出的汗水,他甚至都沒有伸手去解開脖子上的領結。走到這一步,其實南早就不在意所謂的臉麵了,他根本不介意傅時琛眼底的厭惡。那水裏的迷藥的成分不小,隻要他走上前去,傅時琛幾乎無法抗拒他。南抬頭看了一眼實時畫麵,南宵已經沒有在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沒了什麽力氣,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鏡頭這邊,明明知道一會要發生什麽,卻沒有一秒的逃避,倒是沒了平日裏哼哼唧唧的怯懦模樣。這想法隻在腦中堪堪閃過南便忍不住嗤笑,不過是還沒有到緊要關頭罷了,豌豆公主當久了,哪裏能扛得住這樣的場麵?早在走進這個房間之前他就已經想清楚了,不管有什麽樣的後果,他就是要當著南宵的麵跟傅時琛顛鸞倒鳳,即使隻有這一次,從今往後,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也會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入南宵的心髒,插|進這對親密無間的“愛侶”之間,讓他們的後半輩子都活在這事情的陰影之下。南原本是沒有絲毫猶豫的,但南宵的反應實屬有點在他的意料之外。南可以忍受傅時琛的冷眼,卻意外地無法忍受南宵的注視。那倔強又堅定的目光像是無聲的嘲笑一個對著南宵神魂顛倒不顧一切的男人,在此刻,他卻隻能用這種下賤又卑微的方式去渴求一絲對方的注目。不能再想了!南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指甲深深陷在手心裏,他將那些荒唐的想法趕出腦際,衝著傅時琛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他在傅時琛麵前站定,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身上原本屬於南宵的衣服。白色的西裝外套被脫掉,露出了裏麵的蕾絲襯衣,南的手指撫上領口,自上而下一顆一顆解開了襯衣的扣子。最終露出赤|裸的胸膛。若是傅時琛這時候抬頭看一眼就會發現,南的皮膚顯露出一種不正常的白色,他的胸口也像是被人工塗上了某種顏料,紅得幾乎駭人。南向前走了一步,微微躬下腰,伸出手試圖去觸碰傅時琛脖子上的領結,“嗬……傅總,這滋味兒不好受吧?那不如”可南的手剛剛碰到領結,一直垂著頭沒有反應的人卻突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傅時琛的手心滾燙,溫度高得像是發了高燒,他如同一頭被困在籠中幾近暴走的獅子,陰沉著臉抬起頭,扯著南的手腕一把將人甩了出去!南明顯沒有想到傅時琛吃了藥還能有這麽大的力氣,身體驟然失去了平衡,瞬間被摜在了地板上。他身上的襯衣隨著倒地的動作散開,露出了腰側的還未完全愈合的刀口。那條紅粉色的疤痕暴露在空氣中,傅時琛眼底猛地一跳。南琮察覺到傅時琛的目光,沒有伸手去遮,反而站起身來,眼底隱隱顯露出一絲興奮。他在傅時琛猶疑的目光中緩慢靠近,甚至撩起衣服將疤痕展示給對方,“怎麽……你很好奇這是什麽,對嗎?”他一邊走一邊脫掉了身上的蕾絲襯衣,將上半身完全顯露出來。那太過於紮眼的皮膚顏色讓傅時琛眉頭緩緩皺起。南的手指撫摸過腰側的疤痕,再一次躬下身跟傅時琛對視著,他的嘴角緩緩翹起,眼底帶著瘋狂和詭譎,“我抽掉了兩條肋骨。”南話音落下的瞬間,清晰地看到了傅時琛的眼底驟變的情緒。此刻,傅時琛任何一點情緒的波動都像是南精神的補給,給予了他某種□□對方的快意。南扭動著枯槁可怖的身軀,笑得肆無忌憚。“這具身體現在的樣子……傅總喜歡嗎?”傅時琛眼底被毫不掩飾的厭惡染透,南卻像是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能將厭惡虛幻成愛意。他驀地衝上前去,伸手死死抱住傅時琛,滿臉瘋狂,目眥欲裂。“哈!傅時琛……我是為了你才做的手術啊!你要不要摸摸我!你摸摸我……你不喜歡我嗎……”實時畫麵裏,南宵目睹著這場景“唔唔”地掙紮著,雙目通紅,崩潰卻又無力。南近乎癡迷看著傅時琛,強行握著傅時琛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摸。藥效已經徹底開始發揮作用,傅時琛痛苦地喘|息著,眼前一片花白,似乎周身空氣都被南的氣息占據,惡心感和窒息感讓他腦袋發暈,幾乎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當南的舌頭舔上他的耳朵時,那種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感讓傅時琛驟然驚醒,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滾!”南狼狽地跌落在地板上,眼底渾濁的欲|望被霎時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濃重的惡意和狠毒。他撐著手臂站起身來,轉頭看了講不出話的南宵,又看了眼傅時琛,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傅時琛,你在裝什麽呢!怎麽,裝模作樣的次數多了,真以為自己活在童話世界裏嗎?”“你現在是在為南宵守身嗎?哈哈哈哈……可你身體的反應又怎麽解釋呀?傅時琛,你在興奮!你在渴望我的觸碰!”“少裝了!你們都少裝了!總是裝得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裝得你愛得有多麽純粹!愛得是南宵高潔的靈魂!但其實你齷齪!惡心!下|流!”“你以為我看不透嗎?你喜歡他什麽呀,你當初為什麽喜歡他呀!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過是見色起意!你愛他?哈哈哈哈……你愛的是他漂亮的臉蛋!是能讓你□□的肉|體!你不就是愛他這些嗎?現在我都可以給你……我都可以給你!”南一把捏著了傅時琛的下巴,“你瞧啊,你喜歡南宵這張臉,我就照著他的臉去改變……變得一模一樣,對了,還有身體,我抽了兩根肋骨,腰夠細了嗎?應該比南宵的要細了吧!我還做了豐臀,身體漂色……都是你喜歡的……傅時琛!你看看我!我從頭到腳,到底還有哪裏比不上南宵!你為什麽還是不喜歡我……你為什麽還是不喜歡我!”傅時琛的頭發已經完全濕透了,他整個人像是被浸在水裏,汗流如注。他被迫仰起頭,終是施舍般看了對方一眼。麵對南的歇斯底裏,傅時琛甚至連多餘話都不想講,隻嗤笑了一聲。南卻不放過他,用力地捏著他的下巴,像是一定要傅時琛給出一個回答。傅時琛的氣息已然很弱,幾乎沒有了什麽力氣,但卻又硬撐著抬起眼皮,語氣堅定地將剛才丟給南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滾。”作者有話說:我來了!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晚了,這章太難寫了,寫得我要吐了,本來想一口氣寫完這個部分不讓大家再膈應一天的,但是發現寫不完= = 慢工出細活,下章繼續吧第56章 距離傅奕霖接到傅時琛的電話已經過去了三十分鍾, 南琮已經帶著人把莊園上下都翻了個遍。十一月份的天氣已經很冷,每個人額上都是汗涔涔的,卻依舊尋不到南宵的一點蹤跡。傅奕文幾乎已經失去了耐心, “實在不行就直接去問南,他肯定知道南宵在哪!”“不行, ”佟雨立刻就否定這個方法,“傅時琛給傅奕霖留的那兩個字不會是亂留的,他這麽說就一定有這麽說的道理。”傅奕文沉一口氣, 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轉頭問身旁本家的一個堂弟,“取骨灰的人還沒回來嗎?”對方搖了下頭, “已經取到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間恰好是晚高峰,估計還需要起碼二十分鍾才能到。”傅奕文異常惱火, 一把拍在身旁走廊的立柱上, “媽的,難道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找嗎?我怕再找下去……”他話說了一半噤了聲,所有人臉色都很差, 傅奕文的話雖然沒有說完, 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南就是衝著報複來的,若是不能盡快找到南宵, 很難保證他不會對南宵做什麽。就在眾人毫無頭緒的時候,在前廳安排好事宜的傅奕霖終於也跑了過來, 他一向以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形象示人, 這會也難得狼狽, “還是沒找到嗎?”南琮搖了搖頭。“安保怎麽說?”“很奇怪, ”南琮道, “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安保人員發現南混了進來,這人就仿佛開了障眼進來了似的,我們現在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找錯了方向,他們現在根本不在這莊園裏。”“不會,”傅奕霖喘了兩口氣,呼吸稍勻,“小叔叔既然這麽說了,那麽就說明他所認定的範圍與我們所能迅速掌控的範圍是一致的,肯定就是在這個莊園的範圍裏……至於南,他肯定是用了特別的方法進來的,但隻要他還沒有出去,就是把這塊地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人找到。”傅奕文:“但是就我們幾個人完全不夠,我們頂多可以去找一下這莊園裏的房間,但這莊園的範圍大得很,現在又是晚上,他不一定會把南宵藏在房間裏……安保人員真的不能用嗎?”傅奕霖抬了下手,“再等等……出動安保就等於直接逼迫南就範,他這種瘋子一定會不擇手段,那樣我們根本保證不了南宵的安全。”傅奕霖伸手扯了扯領結,深吸一口氣,“讓我們再來仔細想一下,如果你是南,你要在一個人員密度如此之高的地方把某個人給劫走,但是又要做得悄無聲息不被任何人發現,你會做哪些事情?”傅奕文現在就像是一隻暴怒的霸王龍,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問題,“我他媽又不是南我怎麽可能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不被發現?難道把所有安保人員都打暈嗎?這樣倒是能明目張膽把人帶走,可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好好的,隻有南宵卻不見了!”傅奕文的胡言亂語卻像是突然點醒了傅奕霖,他眼睛微微眯起來,突然道:“那麽……除了人呢?”傅奕文語氣裏帶著急躁,“你到底想說什麽?”在這一刻,傅奕霖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靜,“有什麽是比安保的眼睛更厲害的。”傅奕文一怔,下意識道:“……監控?”一語道醒夢中人,一直沉默著未曾言語的南琮和佟雨幾乎同時開口:“監控室!”-毫無疑問,傅時琛那個不屑一顧的“滾”讓南陷入了徹底瘋狂,此刻,休息室裏的暖風讓熱浪翻滾,南雙目猩紅站在房間的空地上,像是被刺激到陷入了兩個詭異的極端。他一會揪扯著傅時琛的頭發,聲音尖銳地質問對方,一會又像是一條蛇一樣黏在傅時琛的身上,極盡卑微地問對方到底為什麽不愛他。傅時琛身上的西裝已經在兩人反複的纏鬥中淩亂不堪,即使隔著鏡頭,南宵也能夠感覺到傅時琛的氣息正一點一點弱下去。他的體力應該已經是撐到了極限。南宵不確定傅時琛還剩多少清醒的意識,他沉默應對著南的瘋狂,像是在拖時間,又不住地抬眼看向鏡頭的方向給南宵一個安撫的眼神。就像是知道他在難過。南宵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根本已經無瑕顧及其他,唯獨擔心傅時琛的身體能不能撐得住。傅時琛有一顆不會輕易垂下的頭顱,但他此刻為護著南宵低了頭。那狼狽模樣太觸目驚心,不停地穿鑿作弄著南宵的心髒,讓他真切地感受到痛苦。南宵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沒用。實時畫麵裏,南已經脫掉了褲子,露出了腿側那驚悚的疤痕。他騎在傅時琛身上,扭頭對著鏡頭另一端的南宵叫囂:“看得爽嗎我的弟弟!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跟我抱在一起是不是心都碎了……沒關係,更心碎的還在後麵……”一股強烈的反胃感直衝腦際,南宵嘴巴裏塞著棉布嘔不出來,他的痛苦地抽搐著,眼前的畫麵瞬間被淚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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