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時琛現在發了話,南宵自然也沒有反對的必要。雖然他說得突然,但是做事又遵循他本人一貫的風格,緊鑼密鼓卻又一項不落。南宵原想著他為了達到讓自己搬進去的目的會很快舉行訂婚儀式,可沒想到傅時琛卻堅持按規矩一步一步來。那麽,在正式訂婚之前,頭一樣重要的事情就是傅、南兩邊的親屬正式見麵一起吃個飯。這個飯局並不算很嚴肅,參加的人也不多,隻有兩人最為親近的親人在場。傅時琛一貫地不苟言笑,而南宵則忙著緊張,一頓飯吃下來,隻有傅老爺子和南石嶺是肉眼可見地高興,喜悅全掛在臉上。酒過三巡,桌上的長輩們開始三三兩兩聊起天,南宵一直保持坐姿搞得腰酸背痛,便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順便活動活動手腳。隻是他人還未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見牆拐角另一邊的說話聲。南宵立刻分辨出來那是傅夫人和傅時琛的姨媽。姐妹兩個正在說悄悄話。長輩在說話,南宵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先往回走,可他剛剛轉了身才邁了一步卻又停住了。兩個人正在討論自己。傅夫人的聲音尖細又鮮明,南宵想不聽見都難。南宵猶豫兩秒,還是忍不住因為好奇停下來。“哎呀……你瞧見了吧,那南宵啊活脫脫一個小狐狸精似的,哎呦瞧你一眼那眼珠子都像是要勾走你的魂兒……我都不敢仔細盯著他瞧。”另外一人忍不住笑了兩聲,順著傅夫人的話頭道:“模樣俏那不是好事嗎?”“太漂亮了呀,找個這樣的結婚,那結了婚還不得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時琛眼裏本就沒我這個媽,到時候豈不是小狐狸精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怎麽會,那孩子看著挺乖的,再說了,我看時琛對他也就隻能算是尚可,我沒瞧出多親近,你想多了。”“你不懂,上次我提起……”南宵隻聽了兩句便要忍不住笑出來,怕被發現,剛想要先往回走躲一躲,身後卻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南宵被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叫出聲,而後卻被人握住腰猛得向後一帶,整個人被拖著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門一關,熟悉的氣息瞬間把南宵包裹,他驟然鬆了一口氣。是傅時琛。傅時琛把南宵抵在門上,用兩隻手握著他的腰,把那把細細的腰身卡在身前。兩人貼著身站著,傅時琛垂下頭來瞧人,聲音刻意放得很低,“這麽開心?”南宵一下子不笑了,傅時琛這樣跟他說話他是最抵抗不了的。對方靠得太近帶來的緊張感,連帶著被人撞破的尷尬,使得南宵的身體從被觸碰的地方開始發燙,緩緩向著全身蔓延。“聽別人誇我,當然開心。”南宵知道傅時琛大抵也聽了個一清二楚,隻得厚著臉皮嘴硬。傅時琛默了半晌,先是說“這是誇獎嗎”而後又說“我誇你的時候你怎麽不笑”。南宵愣了一下,心道你何時正經誇過我了,可他敢怒不敢言,憋了半天隻能小聲說:“你又沒誇這種……”“哪種?”傅時琛刨根究底。南宵臉紅了一下,咕噥道:“狐狸精什麽的……”傅時琛不說話了。南宵拿不準傅時琛的意思,他原本隻是想開個玩笑,又怕對方是真的生了氣,剛想要解釋,卻感覺對方將他的腰又握得更緊了一點。滾燙的氣息掃在耳邊,“那我現在誇。”“……啊?”南宵還未反應過來,傅時琛已經用唇碰了碰他的耳朵,突然說了一句什麽。南宵傻眼,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他驚慌抬頭看著傅時琛,一時羞憤難當。可話還沒說出口,傅時琛卻已經又湊了上來,這次直接含住了他的耳廓。傅時琛的聲音沙啞得好像快要失控,“剛才那個不行嗎?那這個呢……”作者有話說:說大點聲給我聽聽晚了一會,發紅包~~第18章 在此之前,南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傅時琛是能講出這種話的。傅時琛用了很直白、甚至有點下|流的的詞匯形容了那天晚上躺在他懷裏的南宵。第一句還算是比較含蓄,是對南宵身材的客觀描述,第二句就很露|骨了,帶上了對南宵主觀意圖的臆測。那是一句南宵不小心打開傅奕文珍藏的小視頻才有可能會聽到的話。尤其配上傅時琛那張一貫冷峻的臉,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南宵想要出聲反駁,又無從開口。因為傅時琛說得是對的。他又忍不住想到那個詞。麵對傅時琛,他可能比放|蕩更甚。很明顯,傅時琛也是這樣認為的。“為什麽不講話?”傅時琛察覺到了南宵的沉默,本來想要吻他的,這會卻隻能先停住了,改為捏著南宵的下巴強迫對方跟自己對視著。南宵很順從地把眼睛抬起來,他不知道怎麽給傅時琛解釋。他沒辦法告訴傅時琛,同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講出來和從傅夫人口中講出來是不一樣的,後者讓他發笑,而前者卻讓他患得患失。南宵希望傅時琛迷戀自己的身體、美貌或是一切虛浮的外在,但是又不隻希望他迷戀這些。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吸引力悖論。“南宵,說話。”聲音打斷南宵的思緒,他回過神來,見傅時琛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南宵想到段小恬那天告訴他的話。他看著眼前的人,身體一點一點放鬆下來,而後將手臂搭上對方的肩膀,慢慢靠近。“你這是主觀臆測。”南宵眼睛望著傅時琛緩慢控訴,其實與其說是控訴,倒不如說是在調|情。南宵垂下眼睛說謊:“我沒有想那些。”傅時琛被他搞得有些心猿意馬,半晌才啞著嗓子道:“我不信。”他很執著地捏著南宵的下巴同他辯駁,“主動脫衣服,光著身子往我懷裏鑽,這難道不是你做的?你真的什麽都沒想?南宵,誰教你的這些。”南宵被傅時琛說得麵紅耳赤,壓根沒察覺到他語氣裏的酸意,愣愣好半晌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直到被傅時琛的眼神逼急了,他才忍不住小聲道:“那你不喜歡嗎?那你大可以不碰我。”傅時琛一秒被打敗,他見不得南宵用這種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他,毫不猶豫地給出答案,“喜歡。”一接觸就總是沒了頭,他反複地吻南宵的嘴巴,反複地說“喜歡”,最後又很急促地警告對方:“以後隻許對我這樣。”南宵唔唔地胡亂應著,像小動物一樣嗚咽著發出一點聲響。當高跟鞋的噠噠聲從外麵響過時,南宵正被傅時琛壓在門上親著,他知道是傅夫人和姨媽走過了,有點分神,又壓抑著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傅時琛察覺到他的不專心,便又用更大的力氣吻他。南宵在門這邊喘得幾乎要斷了氣。外麵的走廊安靜下來,南宵顫抖的心才跟著緩緩落下來。逼仄的空間裏氣溫升高,氣氛粘稠得好像能把人的手腳綁住。混沌中,南宵感覺傅時琛在解他的襯衣扣子。他一個激靈,伸手按住男人向下移的腦袋,略顯局促地垂眸看著對方,一開口聲音好似帶著哭腔,又軟軟的像是在撒嬌:“隻能選一個親。”傅時琛眼眸一沉,糾結兩秒做出選擇,再次附上去吻南宵的嘴巴。他知道南宵想讓他選這個。因為他湊上去的時候,南宵乖乖把舌|頭伸出來給他吮了。……南宵被傅時琛拖著回去的時候腦袋都還是懵的,兩個人離開時是一前一後的,回來卻牽著手。落座的時候南琮瞥了一眼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好像欲言又止似的,但最後什麽都沒說。好在後麵飯局也沒有再持續太久,南宵腦袋還在遲緩地發暈,他沒再動筷子,手全程都被傅時琛在桌子底下握著。傅時琛麵上神情淡然,跟長輩們談笑風生,實則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肆意玩弄南宵的手指。傅夫人一扭頭看了個正著,不自然地轉頭又跟南宵對上視線,一時兩人都異常尷尬。南宵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正在說話的傅時琛表情一頓,轉頭瞥他一眼,又麵色如常繼續握著講話,意思是不給鬆開。南宵沒轍了,忍不住又偷看傅夫人一眼,她明顯也把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臉色訕訕的,最後卻也隻能裝作沒看見。-訂婚儀式定在下周末,傅家那邊有專門的人負責打理,倒是不用南宵操太多心,可畢竟這婚宴的主角是他,好多事情總是免不了要過問他喜好,因此南宵最近也沒閑著,時不時就要出個門。他常用的司機從南家的換成傅家的,後來又變成傅時琛貼身的那一位。有時候如果傅時琛不忙,南宵還會在忙完之後去傅氏陪著他一起吃個飯,順便匯報一下進度。除了訂婚,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預備戀人》要正式開始錄製了。本周五先錄先導片,一個星期之後開始正片錄製。為了話題度和收視率,綜藝采用的是直播和錄播相結合的方式。而先導片作為節目的“初亮相”至關重要,節目組自然也是鉚足了勁準備,直接就采用直播形式,就連節目組的宣傳語采用的都是“上來就直接玩個大的”之類的話。南宵是錄製前一天才收到節目組發來的詳細腳本的,附帶的還有南宵和傅時琛的個人資料簡介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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