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隨即堆著笑保證:“我懂我懂……我一定交代他們都把嘴閉好了。”“多謝。”傅奕霖拍拍酒吧老板的肩膀,帶著人離開了。-邁巴赫駛離了酒吧嘈雜的街道,周遭街景終於暗下來。南宵剛才被傅時琛抱來抱去的,這會多少有點醒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他穿得少,被風一吹開始畏冷,下意識伸手去扯身上蓋著的外套。傅時琛察覺到身旁人的動靜,伸手貼了一下對方的手,一邊吩咐司機把暖氣調高,一邊從車子裏翻出備用的毛毯。他剛用毛毯將南宵裸露在外的雙腿蓋住,人還未撤回來,便被南宵一下子握住了手。“傅奕文。”南宵開口喊人,眼睛卻還閉著。傅時琛脊背倏然一僵。沒人應他,南宵像是有點不高興似的皺了皺眉,又用了點力拍了拍對方的胳膊,哼唧著:“傅奕文……你別喝了……你把我酒都喝沒了……”南宵喝了酒聲音變得有點軟,聽上去像是在撒嬌似的。傅時琛眼眸漸沉,不等南宵再開口說別的,便反客為主握住了他的手腕,又克製地塞回毯子下麵。“我不是傅奕文。”這話像是終於激起了南宵的一點反應,他慢慢睜開了眼。可清明隻在他眼中一閃而過,而後又逐漸被醉後的迷離代替。他蜷縮在座位上,兩隻手握著傅時琛的手不肯撒開,拉著,慢慢地靠近,直到兩人鼻尖兒對著鼻尖兒。他像是特別努力地在辨認著,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不……不是?那、那你是誰啊?”傅時琛一把握住了南宵作亂的手,而後又輕輕放開,鷹隼般的目光卻仍舊在注視著他,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是第二次自報家門。“我是傅時琛。”“傅……傅時琛?”南宵念叨著這名字,先是“哦”了一聲,而後又使勁兒搖頭,“不對啊……傅時琛、傅時琛他沒跟我喝酒……”“我們……沒喝酒。”南宵說著說著聲音小下去了,又縮回到座位裏,就在傅時琛以為他終於要消停的時候,卻突然感覺一副溫熱柔軟的軀體陡然貼近,緊接著,他的頸子便被人環住了。南宵連膝蓋都是白白淨淨的,這會毫無征兆地從那條毯子底下掙脫出來,就抵在傅時琛的下|腹的位置。他整個人半跪在傅時琛的腿上,雙臂死死摟著對方,一股子嬌黏勁兒。跟白天那個低眉順眼的乖巧小輩判若兩人。南宵一點沒察覺到麵前人逐漸變暗的眼眸,還用那雙含著水霧的眼使勁兒瞧著對方,他眼底帶著些傅時琛看不懂的委屈,迫不及待地問:“那……我、我不漂亮嗎?”……在下一個路口,原本往城東南家駛去的車子生生調轉了方向。傅時琛的司機嶽靖在傅家呆了很多年,聽見傅時琛吩咐絕不多言一句,隻目不斜視地點了點頭,便將車子開往傅時琛在市中心的一處住宅。一直到下車的時候,南宵還黏在傅時琛身上不肯下來。嶽靖停好了車連忙來開後車門想搭把手,可傅時琛卻沒有假手於人的意思,徑直把人抱下來,吩咐了一句讓他回去。嶽靖原是想說您不回去夫人定然是要問的,可見傅時琛懷裏那位還在鬧騰,也不敢再耽擱,生生把話吞了回去。“滴”地一聲響,門被打開。傅時琛抱著南宵走進門,把人放在玄關的鞋櫃上,他剛剛摸到牆上的開關,那雙手臂又纏上來。傅時琛深吸一口氣,還是先把燈打開了。房子裏驟然亮起來,南宵被光刺得眯了眯眼,卻仍舊掛在傅時琛脖子上不肯撒手。路上沒得到答案,這小醉鬼還在喋喋不休,像個人形複讀機。“我漂不漂亮嘛……你說、說話啊!”傅時琛的眼眸平靜得好似一汪湖水,可沒人知道這平靜湖麵下此刻的波濤洶湧。“你問的是誰?”“啊……”南宵這會明顯反應很遲緩,他呆呆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好半天沒說話,直到對方捏住他的下巴,又問一次:“南宵,你問的是誰?”傅時琛語氣嚴厲,成功恐嚇到小醉鬼。小醉鬼又急又慫,雙手扒著傅時琛的肩膀,腿磨蹭著對方的腰。他根本不懂傅時琛在問什麽,隻覺得這人好壞,不管自己怎麽問都不肯好好回答。他隻能笨拙地試圖說服對方:“你……我問你啊……嗚……就是你啊……你為什麽不回答我……”那雙眼睛平時就漂亮得讓人心顫,何況此刻已經蘊上一層水色。傅時琛呼吸一窒,心驟然軟下來。他不再逼問,而是緩緩低下頭,看著南宵的眼睛,輕聲回答:“漂亮。”“你很漂亮。”南宵的眼睛“唰”地跟著亮了,那一路的委屈好像也霎時不見了蹤影。傅時琛沉了口氣,剛想把人從鞋櫃上抱下來,卻突然覺得臉上一熱。傅時琛驚訝抬頭而南宵再一次湊了上來。這一次親的是他的嘴巴。第4章 這隻是一個一觸即分的吻,帶著一點不該屬於成年人的純情,短暫得甚至讓人來不及品嚐它的味道。甜軟的觸感刺激大腦,支配神經,使心跳迅速加快到不正常的頻率。這是傅時琛在多麽凶險的談判桌上都未曾有過的反應。南宵湊上來的那一瞬間動作被放得很慢,傅時琛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回撤身子時兩人唇齒間的黏連……南宵的嘴唇很軟,還帶著一點讓人沉迷的酒精味道。不可否認,那明顯帶著主動和討好的貼近撫平了傅時琛躁鬱了一整晚的心。可在短暫的愉悅過後,冰冷的空氣卻像是一悶棍狠狠敲過來,又痛得人半天回不過神來。南宵那討吻的動作太過於自然。帶著某種情侶之間熟稔親密的味道。平日裏……他是不是也是用這樣的姿態去親吻傅奕文的?也會這樣嬌氣地圈著對方的頸子,纏得人舍不得撒手嗎?欲|念即刻蒙上一層灰色,氣急敗壞的情緒無法克製地溢出胸腔。傅時琛猛然俯下身貼近,將南宵抵在牆壁上擠進他兩腿之間,手指強硬地插|進對方的發絲中。傅時琛注視著這張臉,任由醋意在心中翻騰。美好皮相帶來的性|吸引力是絕對公平的。不存在隻討好傅時琛而不被別人窺伺的可能。傅時琛總是很輕易就被南宵挑起欲|念,同時又陷入深深的嫉妒情緒中。他深知在自己被南宵吸引的同時,也有無數個帶著欲|念的個體覬覦著南宵,而他本質上跟這些人沒有什麽不同。在今天晚上他擅自把人帶回來之前,他們的關係與“親密”二字相距甚遠,以至於他從未私享過南宵的美。或許傅奕文有過,甚至所有跟南宵關係不錯的同學、朋友都能都窺探一二。但“傅時琛”三個字卻是永遠排除在外的存在。在傅時琛眼裏,南宵是清純與欲|望的集合。這個人這副軀體,大概是造物主都引以為傲的傑作。桃花眼原本嬌媚,卻偏偏襯上一副極純淨的黑色瞳仁,南宵平白望著人的時候,總顯出些嬌憨的癡態,而當他麵帶情緒時,這雙眼睛又溢出情韻,隨便一瞟都像是在勾人。而挺翹的鼻尖為整張麵龐增添一分清冷,硬是將這雙眼帶來的風流情意收斂。再向下是一張軟潤嫣紅的唇,下唇微微嘟著,更飽滿些,帶著幾分讓人浮想聯翩的坦蕩肉|欲。這張唇,剛剛吻過自己。這個念頭才隻是閃過,便有一股無名的火從心底燒起。越燒越大。直到把理智燒幹,最後釀出一絲惡意來。“原來,誇你漂亮就可以跟你接吻嗎?”傅時琛話裏帶刺,也帶著自己不願承認的酸澀。而南宵的眼睛裏是大片的迷茫,他的腦袋仍舊一片混沌,很明顯聽不懂傅時琛的話。傅時琛嗤笑一聲,“那你剛才未免太應付我了……”話音落下,他便低頭吻住了南宵的嘴巴。這個吻跟剛才過家家似的觸碰完全不同,傅時琛帶著一點粗暴撬開南宵的牙關探進他的口腔裏。南宵好像哪裏都是柔軟的,身體很軟,嘴巴很軟,連被吻住時無意識的輕哼聲也軟得要命,很容易勾起一個求而不得的人體內的暴|虐因子。傅時琛想用很大的力氣去折磨南宵,卻又終究舍不得。最後隻能很深、很動情地去吻他,帶著一些無法講出口的壓抑和旖念。“剛才那個不能叫吻,這才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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