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和趙小峰是鄰居,經常約同小區的楊舒佳和楊劍一起組團開黑,不過通常都是金澤帶他們三個坑貨飛。


    因為天天抱他的大腿,三個大腿掛件不得不承認,金澤這家夥打遊戲是有些天分在的,腦子靈活,鬼精鬼精的。


    在看到那女地鼠又抓到一隻雞後,那一聲聲摧心斷腸的雞叫聲,讓金澤忍不住皺眉,但下一秒,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有了一個好主意!


    “誰說打地鼠就一定要打呢。”男孩兒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像一陣風倏地刮向遠處,在起點處掙紮良久的小身影轉瞬消失,徒留那大鐵錘傻乎乎的躺在原地,孤零零無人問津。


    畫麵中扔下大錘奔向遠處的人影,突然疾馳的飆升速度,令林昱雙目大睜。


    “這是......”


    “唔,應該是他的虹。”林安肯定的點頭道。


    因為有同樣的虹屬性在,所以林安對此很是了解,但就算如此,阿澤的速度還是令她有些驚訝。


    “居然比我還要快!”


    在敏捷和速度這一方麵,林安向來對自己很自信。


    但如今畫麵中,那一閃而逝的幻影,她不得不承認,“看來虹屬性和虹本身還是有點差別。”


    她的速度是來源於吸收藍雞獲得的虹屬性,但與阿澤本身的虹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堪比閃現般的速度,不僅令屏幕前的人看得眼花繚亂,就連遊戲裏麵的人同樣被他晃了眼。


    阿澤並不知道外麵的人正為他拍手叫好,他腦子裏全是怎麽盤活這把遊戲。


    “既然要抓住十隻雞才能離開的話,那別讓你抓到不就行了!”


    在他繞著那群雞驅趕打轉的時候,林昱和林安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雖然之前那個男人承諾說遊戲是公平的,但其實裏麵可以做的把戲太多了,要是真的墨守遊戲規則,最後隻能是被這遊戲給玩死!


    老林見狀,不由點頭稱讚:“這孩子聰明,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既然獲勝的條件是地鼠帶著十隻雞逃脫,沒說一定要把地鼠打死,隻要別讓地鼠抓到雞就行了。”


    “沒錯,錘子隻是個幌子,那個男獵人應該是某種力量型,這個遊戲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樣,要是被這條規則卡住,拿不起錘子就隻能認輸了。”林安跟著附和道。


    緊緊盯著畫麵的趙小峰和楊舒佳,兩張不同的小臉上,是同出一轍的緊張神情。


    他們已經沒法去留意周圍的大人在說些什麽,因為全部的心神都用在了關注阿澤的動作上,像每一次在遊戲中,看他在關鍵時刻大殺四方一樣。


    遊戲內,宛如雞媽媽一般的阿澤,將四散的尖叫雞驅趕在一塊之後,便全神貫注地豎起了耳朵。


    這些雞身形很是靈巧,無論怎麽上竄下跳,就是不掉進地洞之中,絲毫不給地鼠可乘之機。


    所以阿澤隻需要防備地鼠溜出來抓雞就行了,金澤盯著麵前的地洞,一旦聽到裏麵傳出那種刺耳的叫聲,立刻聽聲而動!


    “快跑!快跑!”


    張開雙臂的男孩兒,憑借閃現的速度,一人堪比十隻牧羊犬,將四處亂跑的雞群,穩穩控製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這些雞也是神奇,不論他怎麽驅趕,它們都不會出聲,可一旦被人抓到之後就會發出刺穿耳膜的尖叫聲。


    估計這也是為了防備有些玩家想玩陰的,不聲不響的把雞偷走,但這卻大大方便了阿澤的計劃。


    “我、我不會再讓你抓到一隻雞的!”


    金澤舔了一下嘴角流下來的汗,炯炯有神的虎目掃視著地麵,暗自鼓勁道。


    接連幾次撲空的女鼠人,發現端倪後,有些氣急敗壞的鑽出洞,恨恨地瞪著不遠處張著胳膊的臭小子。


    大爺的,她負責玩這遊戲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按常規出牌的騷操作。


    好好兒的一個打地鼠,硬生生被這小子玩成了老鷹捉小雞!


    她現在手上已經有五隻雞了,任務完成了一半,雖然這小子有些麻煩,不過那隻地鼠又笨又呆,估計是逃不過阿達的掌心。


    “等你們的地鼠死了,遊戲就結束了,跟我玩老鷹捉小雞,想耍我是吧,哼,臭小子,看我不耗死你!”


    很快,故意從各種刁鑽的角度竄出來的女地鼠,給阿澤的看護帶來了極大的挑戰。


    互相牽製二人,用速度交鋒不停地斡旋,絲毫不肯給對方一絲機會。


    但阿澤心裏明白,一直這樣拖下去的話,並不能解決問題,贏得遊戲的關鍵還是得看曹大哥。


    而就在阿澤拚盡全力為曹雲翔爭取時間的過程中,被大錘牢牢鎖定的他終於有了進展。


    “呼、呼——”


    跑得氣喘籲籲的曹雲翔,不知道他的大錘為何每次都能如此精準的找到他的位置,但為了帶著阿澤活著離開這裏,他還是冒著生死一線的危機,探頭出去抓雞。


    刻意用自己的虹,迷惑獵人的行動,但泡沫分身是死的人物模型,並不能做出動作。


    所以,在捉到了一隻雞後,很快新的麻煩就出現了。


    因為這雞的慘叫聲過於明顯,瞬間就將他的位置暴露無疑,就算放出了泡沫分身,獵人也會根據雞的叫聲,一眼辨出真假。


    曹雲翔不是沒想過辦法,因為遊戲規則裏麵沒說雞是死是活,隻要十隻就夠了。


    所以,他抓到雞之後立刻就想把它的脖子扭斷,以免它發出聲音,暴露自己的位置。


    但這雞也不知道是什麽古怪物種,脖子都已經被他扭了360度,甚至給它打上了個死結,但這長脖子畜生還能引吭高歌,死不歇聲!


    “靠,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


    被這雞搞得十分惱火的曹雲翔,一貫的好脾氣也被耗盡了。


    頭頂等著他的大錘,使得他不能出洞,隻能被困在地洞中,如此被動的局麵令他愈發焦急。


    不能把雞藏在地洞裏,擔心會被另一隻鼠人搶走,而他因為變成了鼠人,身上隻有一身光溜溜的皮毛,抓到的雞也隻能捏在手裏。


    正當他苦惱怎麽辦時,意外發現那女鼠人像是著了魔一般,雞也不抓了,竟跟個黃鼠狼一樣,在不同的洞口處上躥下跳。


    曹雲翔悄悄尾隨在她後麵,因為那女鼠人手中的五隻雞,銳利的叫聲一直在她耳邊轟鳴,所以並沒有發現曹雲翔的存在。


    等到她再次準備出洞,騷擾阿澤的雞群時,曹雲翔鉚足勁和她一起鑽了出去。


    嘭——!!


    驟然破碎的聲音,伴隨炸裂的血花,使得猩紅粘稠的汁液四濺。


    感受到錘子下麵熟悉的手感,阿達咧開嘴笑得頗為得意,“哈哈哈,花樣再多再能躲也沒用,滅鼠技術哪家強,還是得看我阿達!”


    等他興奮地挪開錘子,那張囂張的臉上,張狂的笑容突然僵住。


    被染紅的洞口,兩隻地鼠一起被爆頭,然而一個是被真爆頭,而另一個不過是一團泡沫幻影罷了。


    目光呆滯的男人,僵硬的嘴角蠕動了幾下,才聽到他微弱的聲音,“怎麽會,我的錘子鎖定的明明是......”


    “——是你!”突然明白過來的阿達,呆怔的表情轉瞬暴怒,但很快又變成了驚恐!


    抬頭望天的男人,跪在地上,雙手高舉厲聲大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團長!放我出去,我還能......”


    話音未落,遊戲機的屏幕驟然變黑,眾人見此心下一空,剛要暴起發作,就見下一秒,曹雲翔和阿澤再次憑空出現。


    粗喘著氣癱坐在地上的二人已經脫力,大家立刻蜂擁上前,將二人攙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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