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過一次的事情。


    像薑裏這樣的人,不二主義。


    怎麽可能會有第二次。


    ……


    公安局。


    “你就是第二大隊緝°隊的隊長?”


    “我是。”


    “年輕人,給個麵子,案子已經結束了,你們也成功繳獲了你們想要的東西,至於那兩個人,他們沒參與犯罪,把他們放了吧,雙方都好看。”


    “抱歉。”


    “你的意思是,我親自來見你,你也不肯放人嗎?”


    茶話室內,談話的聲音太低,氣壓也太低。


    “抱歉,這裏依法辦事。”


    “池延祉!”對麵的中年男人忽然站起來,麵容沉硬,雙眼如鷹,落在對麵的警察身上,“你一個普通二隊隊長,拿什麽來跟我在這裏叫囂?!”


    對麵的年輕警察依舊波瀾不興,聲音冷淡:“您別激動,這隻是談話。”


    男人冷笑,眼皮從上而下,打量過青年的臉。


    確認自己從未在哪家熟悉的人中,見過這張麵孔。


    他反倒平靜下來,嘴唇上下開合:“你家父是做什麽的?”


    池延祉淡笑了聲,同樣起身,一身警服工整規矩,肅穆的沒有一絲褶皺,站在百葉窗透進來的陽光下,看向男人。


    “家父是個賣魚的,您不用打聽。”


    男人同他對視,臉色並不明朗,但從那眼下的深沉,似乎也能猜到,他的心聲。


    你一個什麽背景都沒有的普通警察,拿什麽底氣來拒絕我。


    “兩全其美你不要,偏要麵上這麽僵。年輕人有誌向是好事,卻不能意氣用事,我倒想看看,你這份意氣能堅持到幾時。”男人話裏的威脅之意,已經妍媸畢現。


    “慢走不送。”池延祉坦然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冷肅,語氣客氣。


    守在外麵的展馳,眼睜睜看著裏麵的門在關了半小時之後被人大力推開,進來的時候還一臉運籌帷幄的西裝男人,一臉怒容拂袖離去,在他身邊刮過一陣風。


    剛剛裏麵的喊聲,展馳在外麵都能聽得見,心都提起來了,替池延祉捏了一把汗。


    對麵是什麽人?李副局親自派過來的助理。


    池延祉在幹什麽?就這麽跟對方剛上了?好歹也說一兩句好話讓麵上過得去啊!


    展馳心裏咣當來咣當去,都怕池延祉被革職。


    “池隊!”男人出去之後,展馳趕緊衝進去,下意識爆了句粗口,“臥槽這麽牛逼你不要命了?你起碼低調一點啊!!對麵要是真追究起來怎麽辦!”


    “算他濫用職權。”池延祉漫不經心道。


    展馳服氣,但還是憂心忡忡:“我沒跟你開玩笑,池隊你整天三天一線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港島的現狀,幾乎都是那幾位,這看似是李副局的意思,再往上,就是陳家……像我們這種人……”展馳歎口氣。


    池延祉偏頭看了眼窗外的陽光,側臉被晃得分外深邃,語調沉著,聽不出什麽情緒:“把人看好,我會親自去審。我去之前,任何人不能進審訊室。”


    “?”池隊,你聽到我說話了麽,我請問呢?這都是耳旁風啊??


    “走吧。”


    “上哪?現在去審?”展馳打起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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