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我?”靳止晏也含笑。“怎麽會。”靳宜把水喝了,嗓子好了點,調侃道,“您可是晏爺。”靳止晏:“那你也是晏爺的哥哥。”“別了。”靳宜往後推了半步,“聽著不像形容二十多歲的。”一直惦記的人醒了,心一下子落地,疲憊感便湧了上來。靳宜主動把下巴抵在靳止晏肩上,半眯著眼。“困了?”靳止晏環住他的腰,偏過頭看他。呼吸的熱氣全部呼在了靳宜頭上,靳宜感覺到一陣踏實,輕輕應,“嗯。”“那睡吧。”靳止晏把靳宜打橫抱起,墊在腰間的手輕輕拍打,小聲說,“我哄你。”說哄真的哄起來了,手掌的溫度讓人舒適,拍在身上的力度讓人踏實。靳宜這幾天被迫當了陪護,每次睡前都要看靳止晏的狀態,替他擦身子換藥劑,睡到中途經常會醒,必須重新檢查一遍才放心。如今真的能放鬆了。真的能踏踏實實睡上一覺了。拍打一下一下很有節奏,靳宜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反正能感受到拍打聲一直沒停。到最後,還依稀能聽見靳止晏,嗯……姑且算美妙的歌聲。讓人想笑的美妙歌聲。“世上隻有弟弟好……”“有弟弟的哥哥像塊寶。”詞和調改的原唱來了都不認識,靳宜心裏笑了半天,沉沉睡了過去。醒來是被聲音吵醒的,也不能算吵醒,應該是睡的差不多了,正好聽見身旁的說話聲。靳宜睜開眼睛。自己還在靳止晏懷裏,和睡前的姿勢不一樣。他整個人斜坐在靳止晏腿上,頭靠在肩上。“醒了?”靳止晏停下拍打的動作,親了親他的耳朵。靳止晏的動作一聽,靳宜才發現靳止晏竟然一直拍著!靳宜瞬間擰上了眉,垂眸看他的手腕。托昏迷的福,靳止晏手腕上的傷好差不多了,剩下幾條印子。不過看上去青紫青紫的,挺嚇人。靳宜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腕,用了點力,“你瘋了麽?睡著了還拍?”“嘶,疼。”感受到靳宜鬆了力道,靳止晏笑了笑,“不是哄你麽?”靳宜掀開眼皮,懶得理他,“我睡了多久?”“不到一小時。”不到一小時,也就是說,靳止晏起碼拍了半個小時以上。有毛病。靳宜扔開他的手腕,想想不忍心,重新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揉著。靳止晏沒忍住又親了親耳朵,順著向下,正要繼續親,旁邊有人拚命咳嗽。“咳咳咳!”聲勢浩大,靳宜嚇的胳膊一抖,冷著眼看過去。“尊重我一下行不?這還有人呢。”向錢說。“嗯,尊重。”靳止晏皮笑肉不笑道,“你繼續說。”“你看著可不像尊重我的。”向錢嘖了聲,“那個什麽……正好宜總醒了,我就一起問了。宜總做夢的事蘭醫生跟我提了一嘴,我覺得十有八九是暗示,過來問問你們要不要試試?”靳止晏問:“什麽夢?”向錢微愣,“啊?你還不知道啊?那醒來這麽長時間幹嘛了?別告訴我好容易醒了,光睡覺了。”還是相當純粹的睡覺。畢竟滿打滿算一個小時,辦事不夠時間的。靳宜想了想向錢的問題,除了最開始那個吻,確實,光睡覺來著。想來蠻好笑的。哪有患者剛醒就激動到睡了一覺的。注,相當純粹的睡覺。靳宜把夢的事簡單敘述,問靳止晏:“試藥的進度受阻了,你看向錢的頭發就能看出來。蘭醫生也更傾向試試研究你的抗體,利用抗體,研發出對抗信息素紊亂的藥。”靳宜頓了一下,“……你願意麽?”靳止晏直接道:“聽你的。”靳宜:“……”毫不猶豫的三個字,莫名戳中了靳宜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就在趕來研究所的前天晚上,靳止晏同樣以這個姿勢抱住他,親他的耳畔說“聽他的”。那個時候,靳宜用了最直接也最傷人的方式,將靳止晏推到了對岸。而現在,在經曆了這麽多事以後,靳止晏卻依舊毫不猶豫地說“聽他的”。這需要多麽大的……信任。或者說,這需要多麽大的愛意,才能讓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哪怕滿身是傷也做了同樣的選擇?靳宜拽著他的手,大拇指和食指輕捏著把玩,抬眸道:“我想讓你選。”靳止晏愣了一下,頓時笑出來,“讓我選啊?”靳宜:“嗯。”向錢在旁邊嘖嘖嘖個不停。“我怎麽樣都行,我無所謂。”靳止晏依舊沒有扛過美色,在靳宜脖子上嘬了一口,挺重,離開時直接留下一個草莓印。這下向錢的嘖嘖聲直接變成髒話,站起來,抄起數據表往出走,“媽的,我走了!狗男男!”靳止晏:“有本事就別回來。”“靠!是我想回來麽?我這不是本著研究精神。”向錢轉頭重新回來,瞪著疊在一起的狗男男,粗聲道:“別你推給我我推給你的,快來句準話,到底願不願意?”靳宜看靳止晏。靳止晏看靳宜。兩眼情意濃濃,就是他媽不說話。“媽的,行!算你們狠。”向錢朝著狗男男抱拳,“小的告辭,等你們二位幹一炮我再回來。”靳止晏還真點頭,“行。”靳宜:“……行什麽行。”靳宜從靳止晏身上起來,倒不是覺得害臊,主要是照顧向錢弱小的心靈,朝著向錢說:“回來。”向錢轉身,嘴裏繼續罵罵咧咧:“我真是該你們的,欠你們的,我就不應該來這麽一趟。”“要不要準話了?”靳宜冷聲道。向錢絲滑改口,“哎,小的當然要,所以兩位的意思是?”“試一下。”靳宜看向靳止晏,低聲說:“我們兩個一起。”第67章 桃色?67一旦決定下來,進展比想象中更加順利。靳止晏的抗體是專為第一次紊亂問題準備的,當時沒用上,誤打誤撞用在了第二次紊亂問題。他們這邊忙著實驗,王雷那邊也沒閑著。聽王雷打電話說,盛薑川那笑臉虎偷偷跑了,海關時被當地警方發現,直接扣在了那。說這話的時候,王雷聲音裏全是猖狂的笑。“太爽了,讓他在這針對這針對那的,還想跑,不知道現在追蹤多牛麽?!”說完,王雷又嘖了兩聲,“可惜,靳銘那玩意還沒抓到。”靳止晏昏迷這兩天,外麵局勢發生了很大動蕩。先是風華榮新品一事內幕爆開,主謀那幾個誰都逃不開,紛紛在逃跑的過程中被抓獲。再是靳氏趁機再次洗牌。查出公司高層的幾個“老前輩”們跟風華榮有勾結,前段時間公司出了那麽多服用安樂死的員工,正是他們的緣故。小粒愛人那邊,同樣是公司高層出了問題。經過這件事,幾乎所有上陽的公司高層都難逃其咎。“不過放心,現在安樂死的影響麵可以轟動全國了,靳銘的照片在網上傳瘋了,海關那邊卡的死,他跑不掉的。”王雷說:“話說宜哥,你那邊怎麽樣啊?聽說得挺長時間?”靳宜:“嗯,還算順利。”“用不用我去看你們啊?”王雷又問。自從靳宜和靳止晏搬到新家以後,他們就一直沒見,靳宜說:“那就今天吧,今天我生日,晚上在新家辦生日宴。”王雷驚了半秒,爆發出巨大的一聲“我操”,說:“宜哥你今天生日?嘶,他媽的對啊,我怎麽忘了!我該死,我晚上給你買禮物賠罪。”“不用禮物。”靳宜隔著玻璃看向靳止晏,靳止晏正在裏麵抽血做試驗,麵無表情的,看不出疼不疼。不過等靳止晏抬頭看到自家哥哥,立馬眉開眼笑,笑得不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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