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如果。”向錢故作高深的沉思片刻,“嗯……如果啊……那我得好好想想……”“掛了。”“哎別別別,想到了!想到了!”靳止晏:“說。”向錢:“生氣就哄人嘛,哄人很簡單的,知道對方為什麽生氣,你以後杜絕再犯,就可以了!”杜絕再犯。靳止晏把自己的錯誤在腦中羅列。幹活中途逼問是絕對不可能再犯了,喂藥這個做不到,他哥怕苦,如果他不親手喂,他哥一定會偷偷扔掉。沉默的時間太久,向錢以為他沒聽懂,說:“這樣,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omega讓alpha選哪個裙子好看,a每次都說隨便、都好看這種答案,o生氣了,解決的辦法就是以後改正,認真回複o的問題。”靳止晏:“我知道。”“那你還有什麽疑惑?”向錢原來是來說別的事的,莫名變成了情感導師,還是沒證的。靳止晏停頓一會,想了想說:“別的我都能改,我哥不想吃藥,但我必須喂……”“什麽什麽什麽?”向錢打斷他的話,“你是說宜哥不想吃藥,然後給你發脾氣了?”靳止晏沉默,“算是其中一個。”“什麽啊……”向錢害了一聲,“我以為怎麽的呢,就是個吃藥。哎等等?你哥不是好好的麽,怎麽吃上藥了?”靳止晏輕咳一聲,沒說話。“我靠!不會是”向錢激動了,“行,哥們懂了。那他根本就不是吃藥生氣,是你……你小子自己想。”靳止晏嗯了聲,“我知道,在反思了。”他今天是真的長記性了,靳宜這一哭,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大概是以前從來沒有這方麵經驗,靳止晏想了想,還是說:“我哥他……被氣哭了。”那邊傳來劇烈的嗆水聲。“咳咳咳”“咳咳咳,你你你,你再說一遍?你哥怎麽了?”靳止晏說完就後悔了,靳宜是個麵子很薄的人,本來就生氣了,他還把靳宜哭的事告訴別人。“沒事,掛了。”“別別別,哥!爺!祖宗等等,你不覺得這個事有點不對勁麽?”向錢問。聽到最後一句話,靳止晏停下動作,重新把手機放在耳邊,“怎麽不對勁。”“你說宜哥哭了?就因為你太……畜生把他做感冒了?”“不是,還有別的。”“什麽?”靳止晏不想說。向錢哎了一聲,“我這給你分析呢,你不說拉倒。”所以靳止晏還是說了。然後又聽到電話裏巨大的咳嗽聲。向錢:“你你你……你們小情侶……”挺會玩啊。“被我發現你和別人說了,你就死了。”靳止晏沉沉說。“不會不會,我又不是大嘴巴。”向錢說,“哎,你不覺得奇怪麽?你哥對你多無底線你本人最清楚,雖然……雖然逼問這個事吧,確實過分,但那是從外人的角度看。”靳止晏看不慣他說話說一半的習慣,問:“別墨跡。”向錢很激動地說:“看看看!就是這樣,你這脾氣除了宜哥誰能受得了啊。”“你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麽可能因為這種事生氣,生氣也有可能,但宜哥不可能氣哭。”向錢篤定說出最後三個字,“太扯了。”靳止晏:“……”向錢警惕道:“你別告訴我,你沒發現不對。”“……”確實沒發現。不過經過向錢的點撥,靳止晏總算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對勁。他哥生氣是應該的,但哭……確實很不對勁。靳止晏思索片刻,突然道:“我哥剛剛身上出現了烙印。”“啊?!”向錢說了一連串我靠,起身時弄掉好幾樣東西,“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才跟我說!身體不穩定不就意味著容易紊亂麽?!你哥他媽鐵定被烙印影響了!”“我的天……001號竟然出現了烙印,這事大了……”“算了算了,現在沒時間糾結這個,你說你哥在睡覺?你在哪呢?”向錢的嘴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冒,靳止晏失神半秒,反應過來,低聲粗罵了句“操”,趕緊往屋子裏衝!房卡懟在門上,不知道是不是太匆忙的緣故,掃了好幾下也沒掃上。“別急別急!”“我他媽怎麽不急?!!”火氣拚了命的往上湧,靳止晏甚至想把房卡掰了,直接把門踹開。這種酒店安保設施做的好,踹是踹不開的,隻能努力保持冷靜。別抖。手千萬別抖。冷靜。他能做到的。靳止晏深呼吸,把房卡重新對上去。滴。門開了。進門的那一刻,靳止晏看清屋內的場景,一下子靜了下來。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遇到了極地的雪山。靳宜已經醒了,背靠在床頭發呆,棉被滑到腰間,身上沒穿衣服。靳止晏不敢放大聲音,“哥,醒了?”靳宜把目光慢吞吞地移到靳止晏身上,看了看他的臉,拿在手裏的手機,最後落在他白色襯衫上的水漬。衝劑後的水微微泛黃,靳止晏沒有清理,水漬已經發型,直挺挺地立了一小塊。恐怕公司的所有員工都不敢想晏總會有這樣的時候,可這就是發生了。因為靳宜。靳宜垂下了眸,揉了揉眉心。睡了一覺,靳宜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今天一整天都在情緒不寧,格外情緒化。從最開始白心說血樣時的心煩意亂,到現在莫名其妙對靳止晏發脾氣,還……還哭??靳宜自己都不敢相信。靳止晏站在門口不敢過來,靳宜歎了口氣,道:“過來。”靳止晏走過來了。靳止晏先是觀察靳宜的表情,探了探他的額頭確認溫度,又替他捏太陽穴,“難受?”“頭暈。”靳宜實話實說,抬眸,“我剛剛,可能有點不對勁。”靳止晏輕輕嗯了聲,繼續給他揉太陽穴,“我知道,而且本來也是我的問題。”“……你知道?”“向錢給你打電話,我接了,正好說了一下。”靳宜瞬間把視線落在靳止晏的手機上,還顯示著通話,瞪大了眼睛,無聲道:你說了?靳止晏果斷掛了電話,“沒全說。我隻說我把我哥惹生氣了,他說你不是會對我生氣的人,覺得不對勁。後來我說你身上出了烙印,他就確定不對勁了。”對了,烙印。靳宜低下頭,果然還在。“所以……”靳宜頭暈,反應有些慢,“不是你做……”靳宜反應過來,閉上了嘴。頭暈又不是降智,他在說些什麽。靳止晏聽懂了,忍笑道:“嗯,可能不是。”語氣竟然帶了點小失望。靳宜瞪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麽,扯他過來,幫他把弄髒的衣服脫掉。“幹嘛?”靳止晏假裝不懂問。“把你脫光,讓你跟我一起發燒。”“哦。”靳止晏笑了一下,“發燒都要一起,我哥好愛我。”靳宜停下動作,警告地抬眸。“我說我哥哥。”靳止晏眨眼,“沒說你。”“……”靳宜不想理他。靳止晏全程盯著靳宜的表情,看他哥眉頭皺得緊緊的,很認真的做這件事。距離上次靳宜幫他穿衣服,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靳止晏太小,沒什麽太大印象,對此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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