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止晏點頭,“已經讓王雷去收了,等收到可以去檢測一樣。”靳宜輕微的搖了搖頭,“沒用,他能通過上頭的嚴格質檢,起碼在數據上是沒問題的。”就像他們最初檢測安糖花粉一樣。嗯?像安糖花粉?靳宜突然抬起頭,“止晏……你記不記得白心那個奇怪的能力。”釋放信息素,就能讓普通花粉變成具有特殊功效的花粉。如果安糖花可以,是不是也可以用在國家的質檢上?靳止晏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風華榮用於質檢的藥是正常抑製劑,上市以後附上了特殊功效。”靳宜點頭,“這是我的猜測,最後還是要檢測風華榮的新品,看看究竟有沒有奇怪的成分。”話是這麽說,心中已經確定了百分之八十。靳宜記性很好,他記得當時白心隨口說的那句“別看我能力還可以,其實受限很大的”。也就是說,白心的異能是有限製的。說不定隻能對安糖花釋放信息素,否則,他們不會煞費苦心種那麽一大批安糖花。王雷成功收到風華榮新品的時候,足足花了近四倍的價格。就算這筆錢是靳氏報銷,王雷依舊肉疼的厲害。靳宜說了句辛苦,轉頭送去了質檢。質檢報告用了挺長時間,趕在公司放假後的第一天。靳宜給王雷發了紅包讓他不用過來,王雷還是來了。進來就問:“報告結果是什麽?”王雷發現靳宜和靳止晏的表情有些微妙,已經猜到了最終結果,定眼一看,果然。王雷心裏已經說不上什麽了,一邊想媽的盛薑川那老東西竟然真敢,一邊慶幸他們發現的早,一邊又後怕……這他媽要是沒被發現,得禍害多少人?!王雷忍了忍還是罵了,“媽的,掙錢掙得心都黑了!畜生,他不怕最後被抓進去?!”“如果他本身不知道這個藥的真實藥效呢?”靳宜輕飄飄道。一時間王雷愣了,“他、他不知道?一個老板,他怎麽能不知道?”嘴裏說著不可能,可靳宜這番話,還是讓他做了這個假設。如果盛薑川不知道這個藥的本身,是別人騙他這個藥是神藥。那以質檢報告和下單情況,確實很容易輕信這個藥的藥效。這麽一想也對。這個藥是百分百出問題的,等到表麵的藥效一過,真正傷及人命的藥效顯現出來,盛薑川必死無疑。他是畜生,但他不是傻子。連在夜總會下藥都隻敢下不傷及性命的性藥,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可能在知情的情況下發售安樂死。王雷越想越可能,“我靠,那、那你說誰把他當棋子?幹得漂亮!等等……不對不對,這主謀是他媽壞逼啊?這藥要是沒被咱們發現,那得造成什麽樣的局麵……”靳宜和靳止晏都沒說話,王雷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兩個字已經沒聲了。他剛剛隻覺得這兩人的表情微妙,現在一看。壓根不是什麽微妙,是他媽凝重!凝重。為什麽凝重?王雷覺得麵前這兩人稱不上人了,思緒飛的太快,他跟不上。最終,王雷弱弱問:“究竟怎麽了?”“靳銘。”王雷不懂,他承認自己的智商和麵前兩位有壁,虛心請教道:“靳銘?提那個賣國狗幹什麽?”靳止晏扭過頭看他,勾唇笑了一下。王雷正沉浸在“媽的晏弟對他笑了”的驚恐當中,就聽靳止晏問:“你叫他什麽?”“賣國狗啊,怎麽”王雷話音一頓,睜大了雙眼。“他,他他他……”王雷已經說不上話了,腦袋有點蒙,“他是……?”靳宜點了點頭。王雷倒吸了口涼氣。剛剛才說到盛薑川有可能是被坑的,轉頭聊主謀的時候,王雷差點忘記靳銘前段時間代表外國和風華榮合作。具體合同內容他們無從得知,但巧就巧在盛薑川太得意了。他以為靳止晏赴約是來挑釁,骨子裏的驕傲讓他對靳氏恨之入骨,恨不得誇下海口,說出自己對這批新品的自信。“可是……”王雷納悶,“靳銘怎麽弄來的安樂死?”靳宜:“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了,向錢說安樂死在他活著以前就流通,那時候發生了什麽?發生了全國性的紊亂問題。”王雷努力跟上他的思路,“然後呢?”“之後國家用了各種方式解決那場危機。”靳宜隱藏那場人體實驗,隻說,“我之前的疑問是,究竟誰預謀了那次災難?我原本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誰?”王雷又懵了。靳宜說:“靳銘和我們一樣,怎麽會有安樂死的資源?你知道靳銘和誰合作,就知道第一次紊亂現象、甚至這一次的紊亂現象的主謀是誰了。”話音剛落,王雷就像被錘子砸了似的,傻傻地現在原地。眼裏全是震驚。“國外。”他說。靳止晏嗤笑一聲,“還行,不傻。”最好笑的是,國外造成國內的全國性紊亂,死傷無數。而國內呢?先是進行了慘無絕倫的人體實驗,研究員接連試藥死亡,後是無數製藥企業大量高價收購外國抑製劑原料。更過分的是,這場侵蝕已經從地下滲到地上,靳銘幫助外國打通國內正規渠道,成功讓安樂死合法合規的上市。想了一通,靳宜冷靜道:“首先要找到白心,他是讓這批藥成功過審的人。”“搞不好,也是唯一一個。”--------------------謝謝大家,真的收到了好多好多的海星!鞠躬鞠躬鞠躬鞠躬鞠躬鞠躬鞠躬!第51章 隻有靳宜能栓得住他51臨公司放假前,靳止晏吩咐王雷,在公司進行全體員工的身體體檢。由於人數太多,體檢報告一直到放假之後才出。報告和靳止晏猜想的一樣,不少人在不知情中服用過安樂死,萬幸是劑量不多,沒構成多大的影響。員工服用安樂死的這件事,靳止晏特意讓王振槍處理。美約其名是“有這方麵的相關經驗”,實際是暗示他私下收禮的事。王振槍理虧,再不情願也不敢說什麽。彼時,他們已經從李警官口中,得知了多處安糖花種植地。他們對白心的了解太少了,靳宜派王雷和助理蹲人,用最笨的方式找白心。“今天還是沒找到?”靳止晏推門進來,看著坐在辦公椅眉頭不解的靳宜,伸手揉開了他的眉心,“別皺眉,找不到就找不到。”說到底,他的人情味很淡,倘若真因為一個安樂死禍及全國性命,跟他又有什麽關係?靳止晏這麽想就這麽說了,靳宜卻抓住他的手,小動作很多的捏了捏。靳宜有小動作這點他也是最近發現的。不僅如此,靳止晏還發現他哥其實很粘人,睡覺必須摟著睡,自己一兩周不理人無所謂,他出差必須匯報才行。雙標的厲害。但靳止晏喜歡。沒有人是完美的,誰都有喜怒哀樂。有喜歡的東西,也有討厭的東西。“找不到就找不到,真這麽想?”靳宜問。靳止晏沒猶豫,“當然。”靳宜笑了一下,輕輕拉了他一下,朝大門的方向看。靳止晏會意,手法熟練地反鎖了門,坐在辦公椅上,拉靳宜過來。靳宜很自然地跨坐在他的腿上,麵對麵,雙臂摟著他的脖子,低頭,接吻。兩人都是這方麵欲望很強的人,s級的ao是天生適合做那種事的體質。自從那天嚐了鮮,兩人並沒有提及,卻自然而然的每晚都會做。工作忙了就一次,不忙的時候……最過分的一次弄到天亮,聽到門外王媽起床做飯才罷休。確實太過火了,但他們兩個沒有一人提。他們的默契早在從小到大的形成了。不必多說,他們會因為對方變成更好的人,也會和對方一起墮落進膚淺的快樂。靳宜很喜歡這個接吻姿勢,和那時候的姿勢一樣,從上至下地俯瞰著他,眼神裏是控製者對被控製者的欲望。每到這個時候,靳止晏都由衷地感受著,自己是被拴起來的失控者。靳宜讓他失控,讓他瘋狂,也讓他甘之如始的被靳宜控製。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