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靳止晏實話道,“你戴著像真品。”靳宜膚白矜貴,成批製作的廉價手鏈也變得尊貴,像價值連城僅此一條的藏品。看了幾眼,靳止晏難耐不住地十指相扣,想將靳宜抱在懷裏。他以前不懂這種地方有什麽好逛的,現在忽然覺得這種人擠人的地方也不錯。遊客忙著觀景遊玩,沒人注意人群中停下腳步的兩個人。周遭的交談聲和遠處遊樂場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漸漸停了,他們身處熙來攘往,眼中卻隻剩彼此。--------------------五一勞動節快樂!勤奮的我熱愛勞動,怒碼四千(其實有昨天碼的兩千)再給大家拜個早年,新年快樂(什麽)第45章 哥,我喜歡你45前幾天剛下過一場雪,公園人行路的雪被鏟平,全部堆在樹叢下。今天的溫度沒前段時間冷,公園臨時建了幾處露天餐廳。支著一張像模像樣的棚,擺了十幾張便攜式桌椅,象征性弄出個餐廳布局。天氣不冷,遊客樂得體驗冬季的露天餐飲。幾家餐廳都是熱茶免費供應,飯店一到,擺的十幾桌竟然不夠。靳宜和靳止晏趕的巧,剛到趕上一桌離場,兩人順理成章地坐了過去。靳止晏點完餐不知道跑哪去了,幾分鍾回來,拿了個比頭大的棉花糖。“哥,快趁熱吃。”靳止晏跑回來,二十三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幼稚地遞棉花糖。靳宜盯著棉花糖,往旁邊躲了一下,“不。”“你嚐嚐。”靳止晏扯著他的袖子,把棉花糖懟在他麵前,鍥而不舍道,“我聽他們說特別好吃。”靳宜:“他們是誰?”“圍在旁邊的小屁孩。”靳宜:“……”靳宜朝遠處的棉花糖機看去,套著小醜服的老板動作靈活地製作棉花糖。周圍圍著一群小崽子,口水快流到地上了,家長怎麽拽都不走。靳宜:“他們吃了麽就好……”“吃”字還沒說出口,熟悉的觸感貼了上來。溫熱的舌頭裹著棉花糖送到嘴裏,甜味在舌尖炸開,又在靳宜沒反應之前迅速離去。靳宜手掌摁在他的腿上,第一反應竟然是原來小屁孩說的沒錯,真的挺好吃。挺甜的。草莓味。靳宜嘴裏還有沒散盡的甜味,戴著舌釘的舌頭往上頂,輕舔舐著上顎,眼睛掃了周圍一圈,冷冰冰地說:“你是不是有毛病?”靳止晏被罵反倒笑得開心,抓住靳宜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問:“好吃麽?”靳宜睥睨著他,反問:“你覺得呢。”“挺好吃的,你還回味呢。”靳止晏見靳宜瞪人,忙道,“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就……”靳止晏看了看周圍。他徹底愛上了這個環境,大家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沒空注意別人在幹什麽。他沒忍住又喂了靳宜一口,嘴唇離開時拉出銀絲,水光把靳宜的唇襯得透亮,也不知道是誰的唾液。或許都有。靳止晏盯著靳宜吞咽的一滾一滾的喉結,低聲說沒說完的話:“……就忽然特別想接吻。”不僅是舌釘的緣故,靳止晏注意到他哥轉變的態度。從曾經不允許同床、不允許在結合熱以外接吻,到現在的想親就親。就算在公眾場合堪稱不道德的接吻行為,靳宜也會第一時間檢查周圍,檢查無誤才不輕不重地指責一句。……他哥怎麽這麽好。好到靳止晏說不上自己現在的心情。可能就像這個剛出爐的棉花糖一樣,暖騰騰的,甜滋滋的。靳止晏想,再這麽寵下去,他可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吃完一頓接地氣的晚餐,天徹底黑下來。夜晚的景象和白天完全不同,街邊的攤位紛紛亮起了燈,紅燈籠們更加奪目,離遠也能瞧見。靳止晏買了兔年限定手持煙花,老板的女兒手腳麻利地給他們包裝。煙花遞到靳止晏手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目光坦蕩地看向兩人,笑著說:“跨年快樂,祝幸福。”“……”靳止晏下意識看向靳宜。靳宜怕冷,一隻手被他握著塞在兜裏,另隻手放在自己兜,下巴埋在黑色羽絨服的領口。白霧從領口而出,很快消散,看上去乖極了。怎麽這麽可愛。靳止晏恨不得當場把他親哭,真不知道誰說他哥高冷的,長沒長眼睛。靳止晏知道靳宜聽見了,卻乖乖站在一旁,毫不反駁。靳止晏心裏裹了蜜一樣甜,接過煙花,很真誠地回。“謝謝,我們會的。”玩了一會手持煙花,靳宜嫌冷,手縮在袖子裏不出來。煙花堆在靳止晏手裏,看他玩盡剩餘的煙花。買煙花的不止他們兩個,公園管的沒遊樂場嚴,有人直接買了噴射的煙花,在一片被清掃幹淨的空地上點火。煙花如梭快速上升,定在空中,幾秒後,炸成絢爛的煙花。小召說的沒錯,這邊晚上有一年一度的煙花展。從十一半一直放到十二點,煙花陪大家跨年。夜晚降臨,公園廣場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特意趕來看晚上的倒計時煙花。越到淩晨溫度越低,靳宜下午的時候感覺良好,晚上就有點遭不住。靳止晏摸出靳宜的手變涼了,急著找休息室,奈何公園全是露天的,一處休息室都沒有。靳止晏牽著他想回家,靳宜把他扯回來,見他六神無主的模樣,無奈說:“沒那麽誇張。”“怎麽誇張了。”靳止晏可記得他拿安糖花粉說嚐就嚐的架勢,不敢苟同,商量道,“哥,咱們不看了?聽說一直放到十二點,太晚了。”靳宜淡淡瞥他一眼,“還有幾分鍾就開始,現在走我白等這麽久了。”靳止晏沒轍,發消息讓小召送外套過來,自己脫下大衣。脫一半被靳宜摁住了,靳止晏偏過頭,“怎麽了?”“不用這樣。”靳宜微妙停了一下,小聲說,“衣服沒你身上暖。”靳止晏:“……”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暗示,靳止晏要是不懂就成傻子了。但靳止晏沒動,他哥向來不是一個外露的人,頭回這麽主動,欣喜若狂的情緒沒跟上,滿腦子慌亂。靳止晏整個人愣在原地,看向靳宜,合著真成了傻子。靳宜是真冷了,冰涼的手貼他的脖子,撩開眼皮問:“隻問一次,你暖不暖?”“暖。”靳止晏回了神,一把抓住靳宜的手腕,將他拉到懷裏。alpha的身體素質是abo裏最好的,大冬天靳止晏隻穿了件大衣,身體仍向火爐似的散發熱能。身體相貼,靳宜突然起了壞心思,冰涼的手從靳止晏衣擺伸進去,貼在靳止晏堅硬的腹肌上。靳宜腹部迅速一緊,靳宜的手卻絲毫沒有停留,緩緩劃到背後,指尖像找什麽東西,打著圈的滑動。“哥,你別……”靳止晏經不起撩撥,嗓音頓時啞了。上午的火堪堪壓住,這會又被激起來,比上午還要來勢洶洶。靳止晏眼睛紅得滴血,呼出的熱氣全鋪在靳宜臉上。靳宜正在蹭靳止晏側腹部的數字烙印,聽聞微微仰頭,聲音像鉤子似的,輕輕呢喃。“嗯?什麽?”靳止晏心裏的火頓時像被油潑了一樣。靳止晏摁住靳宜隨意亂動的手,發狠地咬上他的唇,警告道:“最後一次,再摸一下就別看了。”靳宜發現了新樂趣,以前靳止晏動情的時候,眼睛經常從碧藍色轉成深藍色,如今變成深紅色時,他會比平時更加坦蕩。靳宜湊上去親他的唇,一觸即離,勾唇笑著說:“什麽摸不摸的,聽不懂。”煙花炸開。一場絢麗的煙花展拉開序幕。與此同時,靳宜被靳止晏牢牢摁在懷裏,凶狠地親吻。彩色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照亮兩人的麵部輪廓。他們躲開人群,站在最偏僻的角落處擁吻,親到周圍近是霧氣,彼此的呼吸全部融在一起。靳止晏是個不熱愛學習的學生,卻在畢業後愛上學習。學習如何親吻,親到靳宜頭皮發麻,大腦缺氧。帶繭的手蹭著靳宜下巴,他們的身高差剛剛好,一個低頭一個仰頭便能很容易的親在一起,親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