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融了冰,黑墨泛出光澤。原本冰冷的黑色眸子如今軟化,直勾勾地盯著靳止晏看。靳止晏能受得了這刺激麽?靳止晏受不了。靳止晏嗓子一緊,本能握住了靳宜的手,開口道:“哥,你餓不餓? 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吃飯呢,先別聊了,我訂點外賣?”向錢舉手:“能點餐麽?”“點外賣?行啊行啊。”王雷立馬忘記剛剛的膽戰心驚,激動道:“整點酒唄?好久沒跟宜總晏弟喝酒了!”靳止晏皺眉,“你有b……”病?靳宜動動被緊握的手,開尊口,“行。”靳止晏絲滑改口,“……你有這個想法不錯,定,我定,要什麽酒?”第32章 醉酒32“不過大白天的,你喝酒幹什麽?”向錢看著滿桌子的瓶瓶罐罐,好奇道。靳家位於上陽最好的地段,定完外賣不到半個小時,送飯和送酒的外賣全部送到,速度令人感動。王雷用“你這就不懂了”的眼神看他,手上開酒的動作不停,嘭地一聲,瓶蓋掉在桌子上。“我想喝不行?上次和宜哥晏弟喝酒都是去年的事了,今年各種忙,尤其下半年,都沒歇過。”王雷說。這就是老板和員工的區別。靳氏的福利待遇很好,員工早九晚五,帶雙休和節假日。老板就慘了,不僅要處理公司公務,私下還得忙著調查。最累的莫過於宜總。靳銘常年在外暫且忽略,靳止晏身強力壯,要是王雷指定把髒活累活全推他身上。偏偏靳宜舍不得,自己累得吃不好睡不好,隻給他最輕鬆的活。護晏弟護的,像某些溺愛成災的家長。不過話說回來,最近靳宜倒想開了,把風華榮的事交給晏弟練手。前幾天王雷忙裏偷閑看了網上後續,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靳止晏處理方式和本人一樣不留顏麵,內幕在網上赤裸裸地鋪開,網友罵聲連連,風華榮的新品發布會徹底玩完。這心狠手辣的勁還護著?是護著旁人不會慘遭毒手吧!這麽想著,王雷朝那邊看了一眼。靳止晏和靳宜坐在沙發的最邊上,靳止晏手腳麻利地拆外賣,一盒盒小菜遞到他哥麵前,輕聲問:“想吃哪個?”靳宜:“都行。”“那都嚐一口?”靳止晏夾了兩個清淡的菜,放在靳宜碗裏。靳宜吃了一口,靳止晏又問:“怎麽樣?合胃口麽?不行我再定點別的。”靳宜搖頭,“不用,挺好的。”“真不用?”“嗯。”“真的?”“……”靳宜被問煩了,隨便夾了兩筷子菜放在他碗裏,“噓,聽話,吃你的飯。”“哦,好的哥哥。”靳止晏美滋滋吃著菜。這模樣,讓人不禁懷疑剛剛的胡攪蠻纏就為了這口菜。向錢沒忍住,“他們一直是這樣的麽?”王雷平靜收回目光,一臉看淡生死的表情:“看他們幹什麽?他們吃他們的,咱們喝咱們的。向弟,你要啤的白的紅的?”向錢沒說話,眼睛繼續盯著旁邊看。嘶……看不出來啊。想當初 第一次見麵,靳止晏朝他釋放信息素的模樣多凶,多狠!再看現在這個殷勤勁兒,壓根不是一個人。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單身二十多年的向錢不禁感歎。感歎完,向錢道:“啤的。不過你喝就喝,買這麽多種類幹什麽?”“你王哥我愛混著喝。”王雷撬開瓶蓋放在他麵前,又推給旁邊兩位兩瓶,道:“別光吃,來來來,喝酒喝酒。”喝酒當然不是最主要的,能在這麽嚴肅的場合下喝酒,王雷當屬頭一份。趁王雷神誌清醒,靳宜道:“如果真按照你的猜想,很多東西就說的通了。為什麽安樂死流通的時間這麽久,為什麽安糖花的種植需求那麽大……”靳宜停了一下。按照這個猜想,確實一切可以說的通,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究竟是哪裏不對?靳宜皺著眉捋順。2130年,全國爆發的第一次信息紊亂……下了數不清多久的雨……然後他出生了……之後……不對!靳宜抿住下唇,他差點陷入了固定思維。普通人出生不會受任何環境影響,時間到了,出生,所有都是不可控的。而他是實驗品,實驗品的誕生會是意外麽?會是不可控的麽?當然不會。他是2130年出生,他是001號。所以他在那年出生是有原因的,不出意外,他是那場目的的開端。那年發生了什麽事,答案呼之欲出2130年,全國爆發了第一次信息紊亂。他是因為信息紊亂而生。“我需要找一個人。”靳宜放在筷子,聲音平靜的不可思議,手卻微微顫抖。他正在接近當年的那個真相。王雷喝了口酒,抬頭,“誰?”“呂毅。”“呂毅?”王雷懵了一下,“誰?沒聽過啊。”“你不認識。”靳宜垂著眸,並不意外。王振槍之前接觸過研究領域,但性子急切,直來直往,先不說能不能研究出東西來,光性子就不適合研究。他很快選擇了經商,王雷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對研究人員了解不多很正常。靳宜有太多要問的了。王振槍是半吊子,問不出什麽。蘭醫生掌握他和靳止晏太多信息,這種瀕臨失控的狀態讓靳宜覺得很危險。想來想去,隻有這個在記憶中參與實驗的呂毅。“找他幹什麽?他知道藥的事?”王雷納悶道。靳宜輕輕嗯了聲,“算是。”之後王雷就不再問了。他是個辦事的,老板把任務交給他,他老實辦事就完了,旁的別問,問也沒用。酒過三巡,王雷喝的迷迷糊糊非拉著晏弟回憶往事。說當年自己被綠茶弟弟坑的多慘,一開始在學校寄宿的時候哪哪不適應。王雷怎麽說也是個大少爺,被家裏養刁了,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最初洗校服洗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上學。“你倆一開始一個比一個牛氣,知道不?”王雷喝了口酒,說。靳止晏往旁邊躲人,手肘卡在他身上,忍著煩道:“別碰我。”“哎!對!你們當時就是這個樣子。”王雷沒再繼續靠,“我最開始看到你們第一想法就是,媽的,老子最煩這種裝逼的人。”“你他媽再說一遍?”“哎,實話還不讓說啦。”王雷拍了拍瓶子,仿佛在給某人順氣,“消消氣消消氣,這不沒說完呢嘛……”“……”這他媽真醉了。靳止晏看著不遠處的靳宜,他哥正在和向錢聊天。有什麽好聊的?他們兩個什麽時候這麽熟了?旁邊的酒鬼繼續嘀嘀咕咕,靳止晏深呼幾口氣,忍住想踹飛酒鬼的想法,咬牙道:“沒說完就他媽繼續說。”酒鬼王雷不知道自己差點死了一遭,捧著酒瓶說:“後來發現你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倆人一模一樣。”靳止晏盯他哥的同時擰上了眉。他,刀子嘴豆腐心?這個詞形容他哥還差不多。“你別不信。”王雷晃了晃酒瓶,“當時我學別人勤工儉學,結果人家都是大學霸,所謂的勤工儉學是給別人補課。”“我他媽怎麽辦?沒辦法,給人洗碗人家嫌我太小,不雇傭童工。當時窮啊,是真的窮,窮的吃不起飯,生生餓瘦了三圈。”“所以你當時餓瘦三圈以後是一百八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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