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王某三十一歲還要操沒用的心:“你是不是又信息素紊亂了,信息素溢出都沒注意。”“可能。”王雷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什麽叫‘可能’!你難不難受自己還不知道?”被他這麽一說,靳止晏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頭暈他一直注意他哥那邊,以為自己是氣的。王雷不知道靳止晏已經短期紊亂三次了,沒想太多,從包裏把信息素阻隔貼拿出來,又給他喝了一支抑製劑。王雷比他大了九歲,平日裏倆人站一起差距不明顯,靳止晏人高馬大,五官的侵略性會讓人下意識忽視年紀。可現在靳止晏垂著眸,手裏捏著無比小巧的藥劑,一言不發地喝著,“他其實才22歲”的認知便冒了出來。王雷看他喝完,有感而發,“哎,我當初見你的時候你才四五歲。”王雷家庭挺複雜,他爸王振槍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生了他,後來妻子離世,又生了個老二。王雷小時候被母親寵壞了,沒心眼,老二又隨了她媽的根,滿肚子黑墨水。有幾次他寫作業,第二天作業離奇失蹤,他爸說他為了逃避作業故意撒謊,王雷百口莫辯。再比如,家裏貴重東西丟了,最後在他枕頭底下找到。小時候的他稀裏糊塗,被罵就默默忍著,在日記裏天真地寫我有一個秘密,我身邊有隻搗亂的鬼。直到有次和老二在海邊玩水,王雷親眼看著他自己跳到水裏,最後的說辭變成:“我哥推我。”王雷終於發現,原來他媽的世界沒有鬼!但有什麽用?他長一百個心眼也鬥不過滿肚子墨的二弟。後來他被送到學校寄宿,好幾年也沒回過一次家。也是那個時候,他遇到了靳宜和靳止晏。當時的靳宜和靳止晏一個比一個怪,但誰又能想到,最後竟然是靳宜找上他,交給他尋找原產地的任務。那時候的靳宜才十八歲。王雷心裏五味雜糧,問他:“你知道你哥為啥這麽多年都堅持找原產地不?”“掙錢。”王雷搖頭,“怎麽可能,咱們現在幾乎壟斷抑製劑產業。”靳止晏不讚同,“替代品和外來進口長久不了,想要未來占據市場,必須找到原產地。”王雷砸吧砸吧嘴,摸摸下巴,“你這麽說也不錯,原產地早晚都得找,但你想想,隻是找個地,你哥犯得著親自前往麽?”靳止晏半天沒說話,手指又開始扣石頭縫。抑製劑對他用處不大,頭疼的感覺隨著時間愈加愈烈,他亂得很,朝王雷看了一眼,幹巴巴道:“什麽意思。”王雷見他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在旁邊斜著瞅,滿臉的“你說呢”。靳止晏不敢深想,心髒卻一下一下地跳得厲害,王雷一直不回話,靳止晏煩躁地踢了他一腳,“問你話呢,別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王雷被踢的腳一歪,心裏默念“不生氣不生氣他還小”,揉揉腳踝說:“意思就是,你哥為了你!因為你一直信息紊亂,他才這麽多年不停歇地找線索!”靳止晏愣著重複一遍:“……為了我?”“不然呢!”是啊,不然呢?靳宜是什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又怎麽可能為了其他做到這個地步?他大腦嗡地一聲,像鍾鳴在腦中瘋狂敲擊。心髒砰砰地要蹦出來,壓都壓不住。什麽嫉妒憤怒全忘了,靳止晏怔怔盯著不遠處的靳宜,動了動嘴想說話,結果跟失聲了似的,隻動嘴,沒動靜。王雷以為他聲音太小,特意湊近了問:“你說什麽?”但靳止晏壓根沒聽見王雷的話。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靳宜身上,那個今早躺在自己懷裏,此時站在那邊說話的人。他哥長得太好看了,背脊挺拔,身型修長,黑眸朝你那麽淡淡瞥一眼,他要什麽你都忍不住雙手奉上。但這些不是最要緊的,最讓靳止晏心熱的是,他哥就像某個未開發的寶藏,越靠近越會在不經意間發現他的好。靳宜說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可在靳止晏看來,他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不會大張旗鼓告訴你“我對你好”,他的好是藏在心底,藏在一舉一動間的。靳宜談完回來對王雷說:“派幾個人沿著安花鎮周圍找,他們不可能隻在一處種植。”王雷:“好。”“如果有發現告訴我和李警官,這方麵的信息可以共享。”王雷沒明白,“和李警官共享?”靳宜:“和他談了合作。”見王雷還在疑惑,靳宜道:“咱們每次尋找的信息都來自哪?”“助理查的信息、周邊的動蕩點、社會新聞……”王雷頓了一下,豁然開朗,“我明白了。”周邊動蕩地和社會新聞已經是第二手,最先知道這些消息的當然是警方。靳宜笑了下,黑眸沉沉,“所以我和他們做了交易。”王雷徹底懂了,激動地豎大拇指,靳宜趁機朝旁邊看去。從兩人說話到現在,靳止晏一直靜靜坐在旁邊,安靜的有點過分。靳宜偏頭看他,視線相對。靳宜心情好,朝他賞了笑,“怎麽?”靳止晏動動唇,“沒。”王雷拍了下大腿,說:“哦對!差點忘了,剛剛這小子又信息素紊亂了。”靳宜臉上的笑猛地收起,快步走到靳止晏旁邊,撩他的後脖頸的碎發,“我看一眼。”alpha的腺體比omega的腺體堅硬,靳宜碰了一下沒大礙,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靳宜:“王雷,之後要配合警方去做個筆錄,我先帶止晏去醫院看看,有事聯係。”王雷點頭,“沒問題。”靳宜放心不下,默默釋放著信息素安撫,時不時瞧下他的腺體,問他哪不舒服。靳止晏一直沉默著,碧藍色的眼睛跟著靳宜四處轉,像隻黏糊糊的大型犬。他聽著靳宜清冷嗓音下的擔憂,心髒被撓過一樣,陣陣酥癢。靳宜要拉靳止晏起來,靳止晏反手扣在他的手上。靳宜動作一滯,視線掃了靳止晏一圈,“醒著?”“嗯。”“醒著就自己走。”靳宜掙開相握的手。靳止晏的體溫一直比靳宜高,加上信息素紊亂,手掌的溫度滾燙無比,燒得靳宜很不自然。靳止晏力氣比靳宜大,稍稍攥住便怎麽都掙不開。靳宜皺眉道:“鬆開。”“不。”靳宜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反常,心裏猜測是信息素紊亂的問題,“哦,你還打算手拉手走?”靳止晏眼睛一直盯著他,趁他哥說話的功夫,把手拉手變成了十指相扣,理直氣壯道:“嗯,手拉手。”“……”靳宜表情有點怪,“你……是不是哪裏難受?”靳止晏仗著生病偷偷撒嬌,“頭有點暈,胳膊有點痛。”這是信息紊亂帶來的副作用,靳宜微微抿唇,沒說什麽,手卻不再掙紮了。“受著吧。”靳宜把他拉起來,“吃苦是傳統美德。”“嗯,哥你說得對。”靳止晏乖乖跟著靳宜走,想了想,補充道:“哥,你真好。”靳宜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他。靳宜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有點長,靳止晏毫不躲閃地盯著他,從眼睛到嘴角的痣。“你……”靳止晏:“嗯?”“……沒什麽。”靳宜移開視線,手扯了扯他,催促:“快點走。”靳宜朝著前麵直直的走,步伐不快,卻莫名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靳止晏發現這點愣了一下,發現什麽新奇事似的,盯了好半天。直到視線落在靳宜耳朵的時候,不可思議地溢出了笑。不是,什麽情況。他哥耳朵紅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的,直球永遠是我們最好的武器。球球評論嗚嗚,為什麽感覺沒有人看,難不成都在囤文麽,米某大哭。第17章 匹配度17當地的醫院醫療水平有限,靳宜給蘭醫生發了消息,蘭醫生立馬電聯了當地醫生。不知道怎麽聊的,年過六十的老醫生神采飛揚,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患者!”說完發現二人有些沉默,老醫生連忙解釋:“兩位千萬別介意,我有點職業病。你們大可放心,那位蘭醫生說的很清楚,我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工作四十餘年,竟有機會接觸這樣的患者。”這位老醫生是當地的“活神醫”,除了人神神叨叨以外,技術是當地最好的。老醫生帶靳止晏去檢測室,靳宜緊隨其後,被老醫生攔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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