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換了新學校, 有互換的機會, 要是剛開學才一個月就真相大白, 也有點太虧了吧。”陳念說得理直氣壯:“反正現在除了你倆之外,沒有別人覺得哪裏出現問題了嘛, 哦不對, 桂芷棋可能也有所察覺, 畢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我嗎?”沙弗萊突然發問, 給陳念整不會了。“啊?”陳念大腦宕機,足足花了五六秒,才勉強思考出一個應答, “我、我作為陳念又不認識你,你可是菁英班的大佬呢, 怎麽可能會和我這個小小的美術生有關係呢?”沙弗萊:“是啊咱沒關係,都睡過一張”“啊啊啊你閉嘴!”陳念起身向前探著身子, 迅速地捂住沙弗萊的嘴。“睡過一張什麽?”傅天河好奇問道,“睡過一張床嗎?好巧啊, 我和陳詞也睡過一張床。”正在暗中角力的陳念和沙弗萊聞言, 齊刷刷地看向陳詞, 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難以置信。什麽東西?陳詞和傅天河也睡過一張床?這是陳詞會做出來的事兒嗎?他是不是人設崩了?陳詞:“我們躺在小木屋的硬板上一起看星星。”“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陳念明白了, 陳詞給他說過,傅天河有個建在半山腰的小木屋, 屋頂上開了天窗,能直接看到夜空,特別神奇。陳念明白了情況,又專心和沙弗萊掐架去了.陳詞趁此時機拿起手機掃碼點餐,問:“你們想吃什麽?”陳詞:“我想吃那個乳酪披薩,老北京烤鴨的也挺不錯,千萬不要菠蘿和榴蓮的,太黑暗了。”“我都行。”傅天河道。他沒吃過必勝客,連這裏是賣啥的都不知道,見陳詞點餐,忍不住跑過來坐在他旁邊,盯著少年的手機屏幕。“其實你用自己的手機掃這個碼,也能看到的。”陳詞雖這麽說著,但還是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位置。“好貴。”傅天河被價格嚇了一跳,“一個披薩竟然要七八十,牛排更是有一百多的,這不就是塊肉嗎?怎麽能賣到一百零八塊錢的?”“你是說惠靈頓牛排嗎?”沙弗萊評價道,“那個不算正宗,肉做的層次感都沒有,味道也比較微妙,如果不把它當做惠靈頓牛排吃的話倒還挺好。”傅天河隻是傻笑,別說正不正宗了,他連這牛排長啥樣都不清楚。陳詞給他點了一個:“先嚐嚐再說。”傅天河和沙弗萊的飯量都不小,特別是傅天河,作為體育生他胃口大得很,陳詞先點了將近五百塊的菜品:“如果不夠吃再加。”傅天河覺得有點虧,五百塊放在別的店都能上一大桌的菜了,但見他們三個都沒換地方的想法,也就沒多說話。說起來……他們這四個當中最闊綽的,應該是沙弗萊和陳念吧?最先上來幾杯飲料,還有一些小龍蝦之類的小食,陳念迫不及待地率先開吃,下午鬧騰了這麽久,他早就餓得要命了。“接下來你們兩個打算怎麽辦?”沙弗萊問道,“繼續像這樣互換嗎?”陳念:“我倒是想,但這就需要你和傅天河配合了,幫忙打個掩護什麽的。”“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吧。”傅天河嘴裏叼著吸管,“物理學競賽也快到了,到時候你們倆都要去參加,其他同學們一看,肯定就能明白怎麽回事。”“這不是還有好幾天呢嘛。”陳念想了想,這次互換已經足夠精彩,要是身份被發現了,他也不會覺得可惜。“反正再等等看吧,說不定在物理學競賽之前,我倆就覺得有合適的好時機,把事情告訴大家呢。”“都隨你們。”沙弗萊道,“如果想繼續互換,我倆就盡量幫忙打掩護。”越來越多的餐點被端上來,他們不再討論互換,專心吃飯。兄弟倆真正並肩坐在麵前,傅天河和沙弗萊更清楚地觀察到他們之間的差別,簡直太不一樣了,甚至都可以說,除了長相之外,其他的地方全然不同。“這下無論他倆怎麽裝,我都不會再認錯了。”傅天河側頭對沙弗萊小聲道。沙弗萊點頭:“我也是。”四個男生的戰鬥力就是強,一大桌子菜被消滅殆盡,傅天河第一次吃惠靈頓牛排,他嚐不出正不正宗,反正味道挺好就是了。陳念尤愛豬肋骨,陳詞喜歡乳酪味的披薩,沙弗萊啥都能吃。吃飽喝足,陳念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癱在座椅中:“現在要幹嘛?”“要不要去玩?”沙弗萊提議道,“我卡裏的那一千個遊戲幣還等著呢。”“走吧,爭取把你玩成窮光蛋。”四個人再次來到電玩城,隻不過這一回,不再有什麽陰謀詭計。他們在自助機器麵前各自取了一筐幣,陳詞和陳念八月份才搬來z市,也是頭一回來這家電玩城,傅天河就更不用說了,他平時要忙著打工,鮮少有娛樂活動。四個人對娃娃機都沒興趣,傅天河找了個雙人對戰的街機,邀請陳詞:“來玩這個嗎?”街機上有許多遊戲可供選擇,陳詞坐在傅天河旁邊,提議道:“雪人兄弟?”“可以啊,我記得我小時候還在電視機上玩過這玩意兒。”傅天河晃動搖杆選中項目,往兩邊各塞了兩個幣。陳詞挨個按了過手邊按鈕,確定都算靈活,做好準備。陳念跑去模擬駕駛了,沙弗萊在旁邊看,陳念手腳並用,展現出精彩的漂移,超過前麵的幾輛ai霸占第一。@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沙弗萊誇讚道:“技術不錯嘛。”“那是,我可是從小就玩跑跑卡丁車的人。”陳念狂踩油門,身體隨駕駛座左晃右晃,要不是有安全帶固定,整個人都能飛出去。沙弗萊斷定他肯定喜歡刺激的項目,就提議道:“那待會咱去玩vr吧。”“行啊,反正你請客。”雪人兄弟雙方分別有三條命,有時打敗關底boss還能額外獎勵一條,陳詞和傅天河坐在街機前,十分默契地玩了半個多小時都還活著。最後傅天河覺得如果不叫停的話,他倆可能會玩到天荒地老:“咱換個項目吧。”“可以。”陳詞控製角色主動送死。陳念和沙弗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陳詞就跟著傅天河閑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同樣人滿為患的還有兩排小型拍拍機,機器中間有個巨大按鈕可供拍打,玩家投幣之後選擇用繩索套牛或者拍蚊子,通過不斷拍打中間的按鈕進行博弈,如果成功套到了牛或者拍死蚊子,就能獲得對應的遊戲幣獎勵。因為能贏遊戲幣,很多人都會選擇過來拚搏一把,周圍響徹著瘋狂拍打按鈕的巨響。有個帶著女兒來玩的父親拍得手都紅了,也沒能成功拉過來那隻價格21遊戲幣的大牛,他甩著手站起身,傅天河趁機坐上去。“咱也來試試。”傅天河投了三個幣,據他觀察,投幣數量越多,越可能贏得獎項。他套中了三隻牛,瘋狂地拍起按鈕,手速快得都能帶起殘影。傅天河作為體育生,臂力極大,陳念在旁邊聽著,甚至都感覺機器有可能被他拍壞。“啪啪啪啪啪啪啪”十五秒鍾片刻不停的急速拍打後,兩隻牛被傅天河成功捕獲,但金額最大的那隻得意洋洋地逃走了。“不科學!”傅天河有點氣惱,“明明都已經拍得很快很用力了。”陳詞評價道:“感覺這個和力道關係不大,要看頻率的吧,或者有可能都不看,隻是按照機器事先設定好的概率出貨。”傅天河俯下身,拾起機器吐出來的12個幣,這一下淨賺九塊。傅天河又拍了兩把,他確實很強,每次都能有所入賬,其他玩家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兩個手輪流拍,也不如他又快又重。就算傅天河身強力壯,一直拍這玩意兒也累,他起身把位置讓給陳詞:“來試試吧。”陳詞斯文地卷起右手衣袖,做好拍打的準備,他直接往裏扔了五個幣,盡可能減小啥也沒有的幾率,套中之後就開始瘋狂地拍打。陳詞已經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但光聽聲音就明顯感覺比傅天河慢上一節,最後隻抓到了價格最低的那隻牛。“好累。”陳詞評價道,臉頰都憋得紅撲撲。但他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又投了幣進去。陳詞拍了三回,戰績比起傅天河弱了一大截,到最後他的胳膊實在酸了,幹脆握掌為拳,用拳頭狂砸按鈕。舉動著實有辱斯文,要不是來了電玩城,傅天河覺得他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陳詞這樣。結束之後,陳詞整隻手都紅了。“可不能這麽弄。”傅天河見狀頗為心疼,陳詞的手這麽好看,萬一砸壞就糟了,“容易傷到小指那邊的骨頭。”陳詞麵無表情:“已經有點痛了。”“那我給你揉揉。”傅天河二話不說開始服務,他完全忘記了陳詞之前說過,不喜歡和人有身體接觸。陳詞隻是默默地抬眸看了他幾眼,輕抿雙唇。傅天河按摩得相當專業,能夠精準辨認出哪裏是肌肉,哪裏是骨骼。另一邊,陳念和沙弗萊正在鬼哭狼嚎。陳念秉持著要玩就玩最刺激的原則,選了最恐怖的項目。他很少親自玩恐怖遊戲,都是看視頻雲通關,哪知道看視頻沒什麽感覺,並不代表親自玩也能淡定。“啊啊啊啊啊鬼啊!跳臉殺!”“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我不要!閉上眼那不是白花錢了嗎?啊啊啊啊啊啊!”“沒關係反正我啊啊啊啊啊啊走開!”項目結束時,陳念氣若遊絲地摘下眼鏡,他叫得缺氧,頭暈。“還玩嗎?”沙弗萊問。陳念點頭:“玩,菜就多練練。”兩人用實際行動詮釋著什麽叫做人菜癮還大。片刻之後,陳詞和傅天河舉著拍到通紅的手,找到了陳念和沙弗萊。沙弗萊:“咱要不要去玩密室,正好有四個人呢。”陳念:“好啊!”陳詞保持著理智:“現在有點晚了,而且還是周天下午可能得排隊,要不咱先預約上,等有時間再過來。”沙弗萊:“也行。”傅天河悄悄問:“密室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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