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梁夏靠著椅背揣著下頜,“我幫你縷縷啊,你現在是沒大學文憑對吧?之前在那邊肯定也沒實習過?”“沒有,以前也不需要啊。”“也是,那這就有點難了,啊對,”梁夏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許遙,你那個叔叔雖然話不著調,但他說的你也不是不能考慮,當然我不是說讓你去幹澀情主播,就是你看你會彈琴,長得確實好看,要是想賺快錢,你去試試當明星好了!”“......明星也不是想當就能當啊?”“不是我沒跟你說笑,你知道華城嗎,那邊不是有影視基地嗎,平時好多星探在那挖人,你真可以去試試,大不了先從小配角當起,這賺的錢肯定也比主播多得多。”怕許遙不知道,他還百度了地圖出來給許遙看,“看到沒就這個地兒,你試試去,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哎可惜我家也不搞娛樂圈,不然我還能幫你找人給你推推。”許遙卻猶豫:“華城也太遠了。”京都在華國偏北的位置,華城則靠南,在地圖上的位置橫穿了大半個華國。“但那兒是最直接能接觸這個行業的地方,”梁夏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且你剛好不也不想在這個家待了嗎,就出去闖闖唄。我知道你擔心你爸媽,我答應你有空就暗中幫你照看著他們,你就放心去吧。”“我再想想。”但這個決定許遙沒想太久就定了下來,相比起來這確實是最適合快錢的途徑,門檻也最低,最重要的一點梁夏沒說錯,他的確不想再在京都這個壓抑的家待下去了。就像父親說的,他自己也怕哪天給弄出了病,於是他緊急用梁夏卡裏一部分錢給白薇買了一個療程的藥,怕他們不同意就給他們留了字條,偷偷離開。*三個月後許遙攏了一下身上的戲服,他剛結束一場要躺在地上裝死的戲,衣服上現在都是灰,他邊拍打著身上邊問身旁的男人:“李哥,我什麽時候才能接到戲稍微多一點的角色?”他算運氣不錯,當初剛到華城的影視基地就被星探看中,許遙也想快點入行,當天就簽了公司,由這個姓李的男人帶他,但給了他幾個小角色的資源後就開始帶他跑飯局見華城的各路大佬,許遙後悔也晚了。解約需要付更高額的費用,他不想失身就隻能陪酒,但相應的能給到他的資源自然就不那麽好了,雖然每個月也有錢賺,但給家裏打過去後他日常就隻能靠花梁夏卡裏的錢維持,已經不足支撐他多久了。“你想要好的角色,就得付出啊,”李哥再一次把道理跟他講清楚,“你又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小少爺,憑什麽無緣無故給你好的資源,每次讓你陪人都不情不願地,就這誰願意幫你?你邁不出這一步,那些業內的大導演你見都見不到。”男人也覺得可惜,許遙的硬性條件是同批藝人裏最好的,但就是冥頑不靈,別人好歹願意為自己的前路爭一口氣,就他不知道在那窮講究裝什麽清高,但圈子裏倒沒非要逼人做什麽的規定,許遙不想做更多,那就隻能拿到對等的這種小角色。許遙一聽他提小少爺,眉頭皺了下,他不是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想出頭大概率就得那什麽,但他骨子裏的倔還在吊著他不能真的這樣。而且別人不知道自己其實有缺陷,如果連這個也被發現了,如果公司不滿意,恐怕連現在的資源都得沒了。所以這就陷入一個死循環,許遙隻能盼著哪天圈子裏有正常的,不需要旁門左道的辦法也能拿到的資源,但男人的話再一次把他的夢無情戳破。他也不想和對方爭,打算就先走一步看一步算了,要一直沒希望就找其他兼職,就聽男人喊了他一聲,還嘖嘖地歎:“許遙,你的機會還真就來了。”“啊?”“我剛接到一個消息,有個比咱們平時見的那些有錢人身價都牛逼無數倍的頂級大佬,指名道姓要今晚見你。”“誰啊?他怎麽知道我?”“大佬的身份得保密,”男人拍著他的肩,“你且去吧,這次必須好好表現,大佬要是高興,你以後的路就不愁了。” 第32章 在季嶼川的房間重逢說的許遙也越來越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麽人,按說自己現在在這邊又沒混出什麽名堂,到底是哪來的什麽頂級大佬居然知道自己這號人物。晚上他就跟著李哥早早去了約好的六星級酒店餐廳,但對方一直沒出現,許遙都喝了好幾杯飲料了:“哥,你不會是在誆我吧,這都離本來的時間過去快一小時了,他人呢?”“你急什麽,人家大佬日理萬機,稍微有什麽事情拖一拖很正常好吧,”李哥瞟著他,遞過去一杯酒,“你別喝飲料了,來喝酒。”“我不喝。”一般就是自己陪人的時候才被迫喝酒,本來他也不討厭喝酒,之前在國外酒量也是連alpha都能被他喝趴下的水平,但再猛也架不住頻率勤,他現在平時看到酒能不喝就不喝。“我跟你說這大佬可是很能喝的,你不得提前喝點先鍛煉一下,別等會喝的時候露怯了,讓人不高興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為了嚇他,李哥還很浮誇地擠眉弄眼,手在脖子那比劃了一下。“......這麽誇張?”“哎你等會就知道了,你就喝吧,這杯酒你早晚都得喝,好歹先給自己壯壯膽吧。”許遙瞟了眼那杯酒,那是一杯雞尾酒,液體呈淡紫的顏色,發著光,還咕嚕嚕冒著泡泡,外觀上看應該度數不會太高。不想再讓李哥叨叨,這便從他手裏接過酒淺抿了口,入口味道香醇,李哥在一旁看著他,說道:“好喝吧?我剛查了,網上評價說這可是從數一數二的酒莊取出的陳釀。”許遙對珍貴的東西本能地有愛惜之心,聽說酒的品類上好,也確實很好喝,便一股腦把酒都喝了,但這酒喝完過了一會那大佬還沒來,李哥就跟他各種閑扯,耳邊聽著他扯皮都聽累了。許遙感覺腦子有點昏沉,手肘支著桌麵扶了下頭:“要不今天算了,我有點累,可能今天忙的,我回去休息下吧,你和那什麽大佬說一聲。”“哎呀行吧,”李哥終於順了他一次,“我和人家說下,反正你不是不想見他,我們就再約時間好了。”“嗯。”許遙起身,但不知為什麽剛站起來身子就使勁晃了下,隨著他站起來的這個動作,頭也暈的更厲害,“我靠怎麽回事啊,怎麽喝了個酒就”但話沒說完他就站不穩要摔過去,李哥眼疾手快扶住他,許遙眼皮沉得幾乎無法睜開,被拖住雙臂時,雙眸也合上了。看不到李哥重新拖回他身子去了座位,然後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再對大廳角落一個服務員招招手,兩人一起架著許遙的身子,上了酒店電梯。*許遙再睜眼時,他人已經在柔軟的床上躺著,雙手被一條領帶困在身後,視線範圍內是一個修長挺拔、西裝革履的身影,目測有一米九。許遙識貨,對方穿的是高定西裝,裁剪修身得體,身材本就是黃金比例,這身衣服更襯的他身高腿長,單是一個背麵就已經惹人聯想。結合今晚的事,這應該就是李哥口中的頂級大佬,估計是自己喝醉了被送了過來,隻是他以為的頂級大佬是老男人,沒想到看著還挺年輕。可是這個醒來的姿勢太熟悉,又把他被季嶼川永久標記的不好回憶喚了回來,許遙腹誹,難道變態都喜歡這麽玩?但等對方轉過身,許遙當場石化,瞪大了眼。不是變態都喜歡這麽玩,而是......這兩次的另一個人都是季嶼川!四年未見,季嶼川眉眼間長開了不少,過去的少年氣兒和青澀盡皆不見,也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看起來卻更成熟,因為麵無表情,又顯得薄情。他的腕間佩戴著世界頂尖品牌的銀色腕表,許遙怔怔地盯著他,不敢相信這是從前那個低賤的alpha,他現在跟脫胎換骨一樣,矜貴又清冷,墨色的眸幽深似海,像要把他吸進去。他光是站在那,還未發一言,寒芒就慢慢爬上許遙的背,聲音不自覺地打顫:“你”季嶼川唇角勾起,步步逼近許遙,笑道:“許遙,好久不見。”他的語氣平和的像真的在和故人敘舊,許遙卻根本不吃他這套,但現在他避無可避,手解放不了,隻能勉強通過側身下床:“怎麽會是你!你不是應該......”季嶼川輕哼,走上來把他身子按回去,打斷他:“我應該爛死在監獄?當年最後我怎麽跟你說的,”季嶼川單手掐起他下頜,“我說過讓你好好活著,等我出來。”可他當時雖然這麽說,許遙又怎麽可能信,這會一時間是真懵逼了,就算自己當年是靠關係硬把季嶼川弄進去的,但判決都下了,還能因為自家落魄了就不作數?許遙咬牙切齒:“你他媽到底怎麽出來的?!”季嶼川冷眼旁觀著他的破防:“許遙,當年那本就是我的無妄之災,假的真不了,誰也不能給我定罪。”許遙尖聲道:“你敢說你當年沒不顧我的反對永久標記我?!”“夠了!”季嶼川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我今天不是來和你爭論當年對錯的,我就是想親眼看看,”他扳著許遙的臉左看右看,又向下掃過許遙現在簡樸的穿著,“許遙,我四年不在你身邊,你把自己過成怎麽個窮苦樣。”“你他媽......”許遙氣的胸口不住起伏,“那你看夠了嗎,滿意了嗎!今天落到你手裏算我倒黴,你要怎麽處置我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早幾年他就反抗不了季嶼川,更別說現在了,許遙知道自己今天多半凶多吉少,但他是絕不會在季嶼川跟前低頭求饒的。季嶼川卻嗤笑,趴下來在他耳邊道:“許遙,這幾年你發情期一定很不好過吧,我們現在重逢,你不該感到慶幸?”說著他便扯開許遙衣領,但看到腺體如今恢複成光滑的一片,再無當年自己落下的痕跡,瞳孔騰地緊縮。他粗暴地扯著許遙衣領把他身子抬起來,手按上他的腺體,雙目漸漸泛紅:“誰準你把標記洗了!” 第33章 一晚上就值這個價這還是重逢後季嶼川的情緒第一次爆發,季嶼川凶他,他也原樣凶回去:“失算了吧,你一定也想不到你就算永久標記我,這幾年沒有你的信息素我也過的好好的,你以為我會容忍你的標記留在我身上嗎,我隻會嫌髒、惡心,你標記我的那個月我就把它洗掉了,這樣我才覺得我這個人是幹淨的!我自己身上的標記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憑什麽還要問你的意見!”反正今天逃不掉了,許遙恨不能把這些年積攢的怨恨通通傾瀉出來,便是死也要硬氣地死。每個字都無遺漏地戳進季嶼川心窩,呼吸陡然急促,今年開年他就在安排手下的人尋許遙的消息,知道他如今變得落魄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尊貴的小少爺日子。可沒有人告訴他許遙背著他洗了標記,他還在想著不管怎樣許遙總還也是需要自己的,他現在已經過的艱難,不可能長久地用下去抑製劑,這也是他和許遙之間最後剩下的羈絆。可是許遙卻迫不及待地親手把它割斷,就像當年他也曾不止一次地玩弄著自己的真心,在自己全心地信任他時,送上最致命的一擊。但現在今非昔比,居然也還能再被許遙耍一次!季嶼川的身子向下,寂靜的房間內alpha氣壓沉沉,危險在空氣中蔓延開,許遙迎上季嶼川滿眼的怒火,隻要能讓季嶼川不痛快,他就爽了。“嘖,季嶼川,這可能就是孽緣吧,你之前當了我的狗那麽多年,現在你出獄了混的好了又怎樣,說到底還不隻是個保姆的兒子,任我戲耍。”“是麽,”季嶼川笑得玩味,“你就算洗了標記,我也能重新給你覆蓋。”他狠狠翻過許遙的身對著他後頸腺體咬下去。他的腺體已經四年沒有信息素灌進來,更是本來就比當年脆弱,禁不住突然的侵襲,他悶悶地哼著,身上的人卻愈發肆無忌憚。季嶼川瘋狂撕扯著許遙的衣服,許遙所有掙紮的動作都被他反過來壓住,被弄得眼角泛著淚花,他和當年那次永久標記時一樣破口大罵,季嶼川卻仿佛沒聽見。吻帶著灼熱落在許遙全身,他的手寸寸揉捏著許遙細嫩的皮膚,那裏承載著他四年來的全部念想,被迫忍了許久的欲望一朝得以滿足,如洶湧的浪,一發不可收。整整四年零三個月十天,他終於可以再次享用許遙了。可許遙太久沒做,現在的身體因為做過洗標記手術,體質也弱了,極其不適應此刻季嶼川不加節製地索取,在昏過去的前一刻,他的耳邊還回蕩著季嶼川咬住他耳垂說的話。他說:“許遙,你不是喜歡洗標記嗎,你敢洗一次,我就重新標記你一次,你放心,我有的是時間奉陪你玩,看現在我們誰能玩的過誰。”他們重逢的第一晚一個太強硬,一個太抗拒,非常不和諧,再經曆一次這事,許遙也覺得體驗沒以前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子像被車碾過,沒一處不在疼。季嶼川已經穿好衣服了,他彎身拉開地上的箱子,從裏麵掏出一遝紙鈔,摔到他身上。許遙腦子瞬間清醒了,omega靠在床頭,紙鈔零零星星散在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其間橫著斑駁的鮮紅。許遙一張臉煞白,顫著聲:“你他媽什麽意思?”季嶼川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嫌少?你昨晚那麽不配合,一晚上也就值這個價,還想要多少?我知道你現在缺錢,想要更多,就自己來求我。”“求你麻痹!誰他媽知道你的錢是怎麽來的,”許遙一口氣快要順不過來,他指著季嶼川,手指尖都在抖,“我就是餓死在街頭也不會用一分你的錢!”他把那些錢胡亂地都撥到地上,“你現在就給我帶著它們滾!”季嶼川卻不生氣:“許遙,你都23了,怎麽還跟以前一樣天真,你覺得昨天晚上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許遙愣了下,季嶼川把一張名片按在他身上,低頭就看到名片上寫的字。季嶼川......現在居然成了自己簽的經紀公司的總裁了!許遙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季嶼川這個年紀坐上這個位置,背後不可能沒有家庭支持:“你媽早就被趕出去了,她原來不就是個保姆,怎麽會”“你還敢和我提過去?”季嶼川緊緊掐著他下頜,“你不妨看看,你現在過的連保姆的兒子都不如。”“你”季嶼川收了手,不帶留戀地離開,許遙被這個信息量淹沒,暫時都忘了身上還疼,季嶼川自然沒有把這些錢帶走,他拿起來點了一下,季嶼川給了他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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