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肯定是在房間準備了什麽,估計是這個時間還沒弄好。畢竟以著他謝逸的習性,巴不得吃完飯就回房間宣||淫,才不管什麽白天晚上。“你還有擔心這個的一天?”“我也是正人君子。”謝逸撥弄了下夾在襯衣領口的墨鏡,衝著反光的電梯門又抓了兩下頭發。從電梯門的反光裏看著他,許知魚揶揄道:“恩,正人君子,你占了一半。”“君子?”“不。是‘人子’。”許知魚話音剛落,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電影院外的等候區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畢竟開在度假莊內,現在這個季節也不是旅遊旺季,本就沒多少人。售票員見兩人過來,推薦起了今日的影單。許知魚挑了一個鬼片,買了情侶座。準備付款的時候,售票員卻擺了擺手:“少奶奶在自家影院不需要付費的。”“……”許知魚掃碼的手頓住。這種話,他跟謝逸私下說著玩笑還好,被外人當麵這麽說了,簡直尷尬到腳趾摳地!這是誰教的?許知魚狐疑地看向謝逸。謝逸趕緊搖頭,一臉無辜地表示不是自己。售票員倒是掛著禮貌的職業微笑,去旁邊盛了爆米花,接了可樂端過來,遞給兩人:“祝您觀影愉快。”接過爆米花,許知魚趕緊拿著票去旁邊找了個角落坐下,小聲問:“真不是你?”“應該是他吧。”謝逸把習慣插好,拿著遞到他嘴邊,“這種作風,肯定不是媽,也絕對不是我。”“……爸還幹這種事呢?”許知魚想了想,又覺得,是謝長峰的話還真有可能,“以後看電影去其他幾家!請我看電影都不掏錢,一點誠意都沒有。”莫名被遷怒的謝逸隻覺得他惱羞的樣子更可愛,趁沒人注意,湊過去,在他唇上偷親了一口。“奶油味的。”“那是爆米花。”許知魚直接抓了幾個,塞到他嘴裏,“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咬在唇間,謝逸湊了過來,把甜膩的爆米花送了回來:“我就想讓中間商多賺一點。”即便在有牆擋住的拐角角落裏,周圍還是有其他客人在,許知魚聽著那邊不真切的交談聲,下意識伸手去推謝逸。然而謝逸紋絲不動,手裏的可樂也早被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桌上,甚至伸過來拿走了許知魚手裏的爆米花,也放到了一邊。在溫熱的胸膛與堅硬的牆之間,圍出了一小片充斥著秘密的區域。許知魚的手從推拒,慢慢搭在了穿著絲滑黑色襯衣的肩頭。“將於14點25分放映的《猛鬼》開始檢票!將於14……”突然響起的廣播終於驚醒了已經有些神迷的許知魚。“該檢票了。”推開身前的人,許知魚下意識先朝拐角那邊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注意這邊,才鬆了口氣,瞪了謝逸一眼,拿起桌上的爆米花桶,檢票去了。謝逸跟許知魚都是不怕看鬼片的,尤其是謝逸,完全理不著。但每次看鬼片,謝逸都會假裝害怕,好借機掛到許知魚身上,做點偷偷摸摸的事。今天整場隻有他們兩個人,電影還沒播放,謝逸就已經直接靠了過來。“老婆……”“戲太過了。”許知魚拿過爆米花桶擋在兩人中間,“電影都還沒開始呢。”謝逸拿開爆米花,放到旁邊,伸手摟住了他的腰:“看名字就已經開始怕了。”“台詞感情不夠充沛。”許知魚認真點評,“表情也很敷衍,重來一遍。”聽話的謝逸又來了一遍:“好怕啊。”“比起害怕,我覺得你更興奮。”開始前的廣告時間裏,兩個人嬉鬧著,等到放映廳的燈一滅掉,謝逸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一樣緊緊黏了過來。“有夜視監控。”許知魚推了推他,小聲說。謝逸卻篤定道:“這邊沒有的。”“你問過?”“開在度假莊的電影院,情侶廳都隻用普通監控的。”謝逸在他耳邊用氣聲說。謝逸的聲音本來就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此時故意壓低聲音用氣聲說話,更是多了幾分勾人的意味。許知魚隻覺得癢意像電流一般,直接從耳朵竄到了心裏去。“那也是有監控的。”壓住心底的悸動,許知魚戳了戳他的腰窩,“這電影我之前就想看了,讓我安靜看完好不好?”“抱著總可以吧。”把人從身側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謝逸環住他的腰後,便老老實實沒了其他動作。沒有其他人在,許知魚一邊看也就一邊吐槽了起來。“有種不太妙的預感。”看到中間,許知魚靠在謝逸懷裏道,“總覺得要爛尾了。”“國產鬼片,爛尾是常態了。”謝逸拿著爆米花,一點點投喂懷裏的人,“你怎麽想起來看這部的?”“這不是宣傳的時候說,真的有鬼嘛。”許知魚看得有些提不起興致了,“但是感覺最後又是精神病或者做了場夢。”“那不看了?”謝逸低頭,借著熒幕的微光看向他。許知魚搖了搖頭:“看吧。不管結局怎麽樣,不看的話心裏就老記掛著。”將近兩小時的電影終於播完,放映廳的燈重新亮了起來,許知魚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還坐在那裏的謝逸。那張總是沒什麽表情的帥臉上,此時正浮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你該不會是……腿麻了吧?”“……沒有。”謝逸嘴硬。許知魚不拆穿他,隻是悠哉看著他:“那起來走了。”“不急。”“哦?”許知魚努力憋著笑意,“竟然還有你不急著回房間的時候?”那還是心急的。謝逸心道:但是現在心急也沒有用。看他絞盡腦汁試圖找理由掩蓋,許知魚終於還是沒憋住,笑了出來,蹲下||身子,手捏在他的小腿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邊給他捏著,許知魚幽幽道,“非要拉我坐你腿上幹嘛呢,老老實實挨著坐不就不會腿麻了嗎?”“沒有腿麻!”謝逸依舊在嘴硬,“老婆坐在腿上這麽一會兒,怎麽會腿麻呢?”“是是是。”許知魚失笑點頭。看著身前低著的黑色腦袋,謝逸心想,回去就加練!*狗仔在影院外蹲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終於等到兩人從裏麵有說有笑的出來。準確來說,是許知魚一個人有說有笑,謝逸板著一張臉,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看到這一幕,狗仔推近鏡頭,瘋狂拍了幾十張,幾乎捕捉到了謝逸的每一個微表情。“笑一個嘛,逸哥。”看他還在尷尬,許知魚轉過來,手指在他下巴上撓了幾下。謝逸還在鬱悶自己不過抱著老婆不到兩個小時就腿麻的事,欲蓋彌彰道:“我沒有腿麻。”“嗯嗯嗯,沒有沒有沒有。”見他窘迫的表情太好玩,許知魚勾著他衣領上的墨鏡,把人朝自己拉了一下,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謝逸瞳孔微微顫了一下,想要反親回去,然而許知魚已經鬆開他,轉身快步朝著電梯走了。快步幾下追上去,謝逸想要拉住他,卻被許知魚躲開了。“有人!”瞥見旁邊有人路過,許知魚跟他保持著一人的距離站著。然而謝逸已經貼了過來,與他垂在身側的手十指相扣。“回房間之前,隻許牽手。”身後也有其他看完電影的客人排隊等電梯,許知魚小聲道。“恩,知道了。”電梯停下,兩人先一步進去,後麵的人也跟了進來。等那人按完樓層,謝逸才長臂一伸,按下了他們房間的樓層。看到謝逸按的樓層,那人微微詫異地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又轉了回去。察覺那人的表情,等人下了電梯後,許知魚問:“他為什麽那麽看我們?”“因為我們長得帥。”“……”看來謝逸是準備了不小的驚喜在房間了。許知魚心道。電梯停在二十層後,謝逸拉著人下了電梯。從電梯下來之後,隻有一小段的走廊,走廊盡頭隻有一扇雙開的房門,周圍再沒有第二個房間。“這一層就隻有一個房間?”看著謝逸掏卡開門,許知魚隨口問。門禁“滴”了一聲,房門被謝逸輕輕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屏風,擋住了屋內所有的視線。繞過屏風,便是一條被玫瑰花瓣鋪出來的“路”,路的盡頭處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你布置的?”“委托酒店的人布置的。”謝逸反手關上了背後的房門,示意他過去。許知魚沒忍心去踩那些鮮嫩的花瓣,從一旁走到了桌邊:“現在可以拆?”謝逸點點頭。小心扯開禮盒上的紮帶,掀開蓋子,一個賣相並不怎麽好看的蛋糕出現在了眼前。“這是……”“冉頤還有貓貓他們一起做的。”謝逸道。許知魚湊近才發現,那些巧克力牌上歪歪扭扭的,寫的竟然都是來自大家的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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