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裝不熟五年後頂流夫夫官宣了 作者:城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覺得可以正常拍。”許知魚道,“我現在除了傷口疼,頭有點暈,偶爾犯點惡心以外,其實沒什麽別的感覺。”“這些還不算什麽感覺嗎?”祝霄滿低聲驚呼,“光是聽你說,我都覺得難受了。你還是安心多休息吧,正常拍攝先別想了。”“小滿說的對,正常拍攝還是別想了。”祝霄滿瘋狂點頭:“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當時情況多嚇人呢!聽說不少瓶子的碎末紮進了皮膚裏,醫生光是挑那些碎玻璃都挑了好久。幸虧你腦袋硬,隻是些皮外傷,要是頭骨骨折,那可真是……真是……”“你不是都說了嘛,我腦袋硬,所以沒什麽大事。”“腦震蕩也不是什麽小事好嘛!我上網查過了,搞不好還會失憶呢。”祝霄滿拍著胸口說,“幸虧你沒失憶。在來的路上,看到還有可能失憶的時候,我真怕我到了之後你問我一句‘你是誰’,那我連哭都不知道去哪兒哭了。”“你可以找謝逸哭,”許知魚笑道,“我要是失憶的話,他大概要比你們加起來都能哭。”想象了一下謝逸大哭的畫麵,祝霄滿覺得有點嚇人,抱臂打了個哆嗦:“我倒是覺得,你搞不好失憶了之後都還記得逸哥呢。”“那感情還是選擇性失憶呢。”“不,我隻是覺得,你對逸哥已經不是單純的思維記憶了。”祝霄滿搖搖頭道,“你看過那個‘為什麽學會自行車後就不會忘記’的問題嗎?你對逸哥就像學騎自行車一樣,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我總覺得你好像在搞顏色,但我沒有證據。”許知魚覺得,祝霄滿這個話題不太正經。其實真的隻是很正經在講這個話題的祝霄滿:“……你變了,魚魚。你以前都不會講這些的。你不再是那個正直、純潔的魚魚了。”“我隻是不會在你們麵前講而已。”許知魚小聲說。“也是!”祝霄滿點點頭,“你跟逸哥結婚都這麽多年了,你思想要是還那麽純潔,那豈不是說明逸哥不行?”謝逸從淺眠中猛地驚醒,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祝霄滿那一句“逸哥不行”,登時瞪大了眼。他怎麽就不行了?他哪裏就不行了?祝霄滿這是在抹黑他!看看旁邊還在睡的許冉頤,謝逸躡手躡腳起身,走回病床邊,瞪了祝霄滿一眼:“你在抹黑我什麽?”見他這樣,祝霄滿咯咯笑了起來:“我在跟魚魚說,要是哪天你不行了,我就給他介紹幾個大猛1。”明知道對方隻是開玩笑的謝逸,還是飄了一頭問號。這倆人剛剛到底在聊什麽?不過比起這個,謝逸更關心另一件事:“你現在有什麽感覺嗎?”“沒有,一切感覺良好。”許知魚說,“你不多睡一會兒?”“睡不著了。”見祝霄滿讓出位置,謝逸也毫不客氣過去坐下,“要喝點水嗎?還是來點米糊?”“喝點水吧。”許知魚剛剛說了不少話,嘴裏確實有些幹了。把病床搖起來了一點,謝逸用勺子盛了水,小心翼翼遞到他唇邊。看他一點點喝著水,謝逸問:“用個習慣會不會更方便一點?”“不行。”許知魚說,“我現在不太敢用力吸,會扯到傷口。”“那就這樣吧,就是你喝得慢了點。”等許知魚說不喝了,謝逸才又把病床慢慢搖了回去,讓許知魚平躺著休息。原本許知魚打算讓隊友們去找個酒店休息一下,不過考慮到今天說不定能直接轉院,還是都留下等等看。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女主演員在燈燈的陪同下,提著禮物來了。見到許知魚,女主演員就十分自責地道起了歉:“真的對不起,許老師,要是當時我能發現道具有問題,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真的很對不起。”“這事兒怎麽能怨你呢。”許知魚說,“你不用道歉的。”“我拿過了那個酒瓶,可是沒分出來真假。”女主演道,“我還……我還用了全力去砸。”“上一場戲的時候,我也都碰過那些酒瓶,不是一樣沒分出真假嘛。”許知魚寬慰她,“我都拍過這麽多戲了,還是分不出來,你第一次拍戲分不出來不是很正常的嗎?不要自責。全力去砸也是我跟導演讓你做的,如果要說要怨的話,我自己責任都比你大的多。”“可是……”女主演還是很自責。一旁的謝逸道:“他真的沒怪你。你要是一直這麽自責,他心裏更不好受。”“恩。”許知魚應和,“這件事裏,我們都是受害者。當時那個情況,也把你嚇得不輕吧?”女主演點點頭,小聲道:“恩。當時我真嚇傻了。”“所以說,要是道歉的話,我也欠你一句對不起呢。”許知魚淺笑著說。燈燈從旁附和:“我就說,我們小許人很好,你不用擔心的。”“還是燈姐懂我。”有了當事人親口說的話,女主演心裏的負擔總算輕了不少:“那……許老師住院這段時間,我來照……”話說到一半,意識到對方已經結婚了,自己這麽說好像不太好,女主演趕緊改口:“我幫許老師雇一個護工吧!”“不用。”謝逸道,“這些劇組都會負責的。”“恩。”燈燈也點頭,“你就安心休息兩天,調整下心態,別老想著那天的事,等小許好了之後,再把剩下的好好拍完就行了。”女主演又稍微待了一會兒,就跟燈燈一起離開了。兩人剛走沒多久,主治醫生就帶著簽好的轉院證明回來,叫走了謝逸跟許冉頤。在跟家屬說清楚事情後,許知魚在隊友們的幫助下,順利轉了醫院。私立醫院的環境明顯比著之前好了不少,病房麵積大了很多,功能也更加齊全,甚至還有一個小爐灶,可以自己做點飯。不過大概是轉院的路程對許知魚來說,還是長了些,到了新病房沒多久,便吐了一波。看著許知魚吐得難受,謝逸臉色都白了:“早知道還是晚兩天再轉了。”止了吐的許知魚擺擺手,拿水漱過口後道:“早點過來,你晚上也能好好休息一下。”那邊醫院的陪護床是椅子改的,隻有幾十公分寬,一米七長。謝逸要是睡那上麵,還睡好幾天,肯定要累死。這邊的單人病房陪護床雖然也不算寬敞,但好歹是張正經的單人床,謝逸晚上還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我怎麽樣都行,你這吐得多難受。”謝逸看他臉色已經從無血色的白變成蠟黃,心裏難受得不行。明明隻是拍個家庭戲而已,怎麽就遭了這麽大一場罪呢?!“也沒多難受,吐出來就舒服了。”許知魚衝他招招手,示意他來自己身邊坐。轉院之後,許知魚就叫許冉頤趕緊去酒店休息了。原本隊友們跟馬哥還打算繼續留下,要跟謝逸輪換著陪護,也被許知魚跟謝逸聯手給趕走休息去了。此時病房裏隻剩下兩人。等謝逸坐到床邊,許知魚抬手摸上謝逸的眉眼:“黑眼圈都要出來了。”“哪兒有。”謝逸用手機鏡頭充當鏡子看了一眼,“明明帥得很。”“自戀。”許知魚笑他,又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笑一下就扭曲了。謝逸見狀,趕緊讓他別笑了,又看著那被紗布纏著的位置:“當時……很疼吧?”“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麽嗎?”許知魚沒有回答,反而問他。謝逸搖搖頭。“當時我在想,”許知魚卻神秘兮兮道,“好像沒有我們第一次的時候疼。”聞言,謝逸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表情。若是放在平時,一定嬉笑著便親過去,親到這張時不時講些亂撩撥自己話的唇隻剩下喘||息。可現在,謝逸想笑卻笑不出來,反調侃的話也一個字都想不到,滿心滿腦,隻剩下心疼。許知魚這話雖然隻是說來逗他的,但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的最後一個念頭,倒真是有關謝逸的。當時的他在想,早知道還是讓謝逸來探班了,要是這一次醒不來,最後都沒能見他一麵,就算轉世投胎,怕是也忘不掉。不過還好,他的負||麵想法並沒有成真。他醒了過來。不僅醒了過來,在睡醒之後的第一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最想見的那個人。“也就仗著現在,什麽都敢說了。等你好了,你再說這句話試試。”沉默了好一會兒,謝逸才努力找著反調侃的話道。“有些話,隻能說一遍,懂嗎?”許知魚可不敢在平時這麽亂撩撥。之前亂撩撥的結局,他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想起下午跟祝霄滿聊得失憶的話題,許知魚心道:有些事,還不如失憶了呢。“對了,你下午跟貓聊了什麽?”“聊失憶的事,貓貓說……”許知魚的話剛開了個頭,病房門被敲響了。謝逸前去開了門,就見門外站著兩個穿著製服的人。兩人見到謝逸,先是敬了個禮才道:“我們是負責調查許先生受傷一事的警察,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許先生。”“請進吧。”謝逸讓兩人進來後,搬了兩個椅子給他們放在床邊。兩人先是關心了下許知魚的身體狀況,才切入正題,問了幾個有關劇組的問題。當聽到對方問“您對劇組那位姓胡的道具師有什麽印象”的時候,許知魚跟謝逸都明白了這是查到有問題的人了。許知魚照實說道:“沒什麽印象。我們平時拍攝很少會跟道具組的老師們有什麽交集,就算偶爾有溝通,也都是他們組長來找我們,下麵幾位老師基本都是見到了大概知道是劇組裏的人,但對不上名號的程度。”“那許先生,您之前有跟什麽人有過糾紛嗎?”“跟我們前公司有過一點糾紛。”許知魚道。警察又問:“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嗎?”謝逸把來時路上跟許冉頤分析的兩人也說了:“不過,姓劉那個已經是去年的事了。至於杜熏,與其說是糾紛,倒不如說是他總是單方麵挑釁。”“好的,您的回答對我們有很大幫助。”警察點點頭,起身衝兩人又敬了個禮,“案件調查如果有什麽後續,我們會跟您聯係的。”“好。”“祝您早日康複。”“謝謝。”把人送到門外,謝逸叫住了兩個警察,“所以,這次的事情,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嗎?”“抱歉,案件具體的細節現在還不方便透露,請您諒解。”即便對方沒有明說,謝逸還是明白了,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等警察走遠了,謝逸才回了病房。“你偷偷去問他們什麽了?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沒有,”謝逸道,“隻是出去後才想起來確認一下。這次看來真的是人為的。”“猜到了。”許知魚的傷口又有些隱隱作痛,“劇組之前酒桌的戲份,用過的真酒瓶每次都會拿去丟掉,從不混到其他道具裏去。為了這場戲,劇組都是特意訂了一批道具,怎麽可能會莫名在道具裏混進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