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傑殺不死?


    “擁有愈合能力也代表不了什麽吧?更何況你還有瞬移能力,不是嗎?”


    老臣麵對托舉哥的指控和玻璃房內閔傑的瘋狂表現,心中的天平開始搖擺。他曾深信王後一族的清正與仁慈,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卻讓他的信念產生了裂痕。


    可是老臣仍然心存僥幸,他覺得這世界上奇人那麽多,不多閔傑一個,不少閔傑一個,麵前的托舉哥就是一個。


    這種固執令墨斐與托舉哥無語!


    “你這老頭!”


    托舉哥繞著老臣走了一圈,上下左右開始打量老臣,年齡大得佝僂著身體,卻依舊迸發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固執感。


    “沒想到你這麽倔強!怪不得讓哇齊國王頭疼。”


    托舉哥突然想到機器人撞柱事件,那就是為了老臣而撞報廢的,他此刻真正體會到了這群大臣們究竟有多麽難纏。


    罵得,卻殺不得。


    “咳咳。”


    墨斐站在一旁假裝咳嗽,示意托舉哥不要透露太多關於他們的態度,不然反被老臣拿捏住,他需要真正的隊友,而不是豬隊友。


    托舉哥接收到墨斐的眼神傳遞,立刻明白,他們好歹也配合了很多次。


    “你這老頭,你究竟怎麽樣才能說出來他們的位置?”


    托舉哥再一次問著老臣,隻要老臣說出王後一族的老巢,他們就有辦法進行下一計劃,這樣能讓哇齊國王放心,可以大展拳腳一番!


    “我需要更強有力的證據。”


    老臣堅持著,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仍然透露出一股執著。


    托舉哥冷笑一聲,他知道老臣需要的不是證據,而是時間來接受這個殘酷的真相。


    “證據?你眼前的不就是強有力證據嗎?你到底要什麽樣的證據?非得等他跑出來咬你一口?咬死你嗎?”


    托舉哥實在無語,閔傑那麽強悍的愈合能力擺在麵前,足以證明此人不簡單,這可是王後一族的私生子,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擺在這裏,老臣都不相信,究竟如何才能讓他相信?


    老臣站在原地,佝僂著身體,梗著脖子,眼神裏一副“愛誰誰”的表現!


    墨斐見老臣情緒激動,便上前一步,試圖安撫他:“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事實擺在眼前,必須麵對。”


    老臣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平複心中的波瀾。他知道,如果閔傑真的如托舉哥所說,是王後一族秘密實驗的產物,那麽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和信仰,都將化為泡影。


    “你們如何判斷這是王後一族的傑作?怎麽不是他遭遇了別的痛苦?我又不能證明你們不是在框我!”


    老臣的意思很明顯,不要把罪名都往王後一族靠,他能分得清楚,這閔傑能力的由來,老臣沒有見過,自然不信,如果這個證據托舉哥拿不出,老臣更是剛到底。


    “哎?你這老家夥!這不與壞人一丘之貉嗎?”


    托舉哥用手指著老臣,被墨斐拉了下來。


    墨斐微微搖頭,輕輕眨眼,示意托舉哥不要講擾亂情緒的話語。


    “哼!”


    老臣如同老頑童一樣,昂首瞥了眼托舉哥,絲毫忘記托舉哥剛剛救了他的命。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我讓你看看!”


    托舉哥的蠻勁兒上來,墨斐根本拉不住,隻見托舉哥用手狠狠的覆蓋在老臣的額頭,差點使老臣一個趔趄摔倒,又用另外一隻手扶著老臣,不讓其失去平衡,源源不斷的記憶輸入進老臣的腦子中。


    “這些是閔傑混亂的記憶,我雖然不認識那裏麵的人,但是事情發生過的,你總該承認吧!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他家族的!”


    托舉哥就不信了,這老臣見到這段記憶還能傲嬌得起來?


    再固執也得破防!


    當記憶遊絲不斷的灌入老臣腦中後,老臣如同中風一樣,無法動彈,足足十分鍾,他才緩過神來。


    閔傑悲慘的經曆令人震驚,作案手法也是足夠驚奇,這麽殘忍與矛盾的怪物居然是人為產物!目的就是為了創造一種殺不死的人。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這麽的......特殊?”


    老臣無法找到準確的形容詞說出他內心的真實感受,這一切就像做夢,可他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真真切切的疼痛之感,令他無法忽視。


    托舉哥能夠通過一些手段,傳遞記憶遊絲,使老臣得到閔傑過去的經曆,這比他們相互交談要來的高效,不然老臣一直處於要證據的階段,托舉哥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浪費,必須要狠狠地打臉老臣,才能出口惡氣。


    不然,一個年齡很大的人類老頭,誰能把他怎麽樣?


    “老家夥,我可不是什麽特殊,我就是我。現在討論的重點可不是我,我是你們這邊的,我在幫你,你還不明白嗎?讓你說個地址怎麽這麽難?”


    托舉哥根本沒有耐心,反而想開始準備探究一番老臣的記憶,用同樣的原理,他可以得到很多人的秘密。


    不過,老臣似乎有所防備,雙手抱頭,捂住自己的腦袋,不讓托舉哥接觸,同時透露一個消息出來,令墨斐與托舉哥差點氣暈當場。


    “我知道你特殊,但你不能動我,否則我立刻咬舌自盡。”


    老臣以死威脅托舉哥,不讓托舉哥靠近他。


    托舉哥還想上前與老臣理論,墨斐拉著托舉哥不讓他上前找老臣的麻煩。


    “隻是讓你說地址,又不是殺了你。”


    托舉哥無奈,不能用強橫的手段,隻好耐心等待老臣的心結解開。


    “如果,如果閔傑的父親真的做了這樣的事,那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老臣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得不承認,他在托舉哥的記憶遊絲裏見到了很多無法理解的場景。


    托舉哥和墨斐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也是一個他們無法回避的問題。


    “權力。”墨斐沉聲回答,“擁有這樣的能力,就等於擁有了無上的權力。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不死之身更讓人渴望的了。”


    老臣沉默了。他知道墨斐的話不無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權力的誘惑足以讓人迷失自我,甚至走上邪路。


    當王後一族與羅之國王室並駕齊驅,很難不讓人迷失。


    “我需要時間思考。”


    老臣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掙紮。


    托舉哥和墨斐沒有催促老臣,他們知道,這是一個重大的決定,需要老臣自己去權衡和抉擇。


    幾十分鍾下來,老臣仿佛再次老了許多,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銳氣和堅定。他開始回憶起與王後一族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來證明閔傑的父親並非如托舉哥所說的那樣。


    如果事情確實如托舉哥所說,王後一族的行為並非完全光明正大。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資源和權力,卻總是隱藏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那麽為何不早早的爆發呢?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閔傑出現,又是意味著什麽呢?


    “如果,如果閔傑的父親真的做了這樣的事,那麽他必須受到懲罰。”


    老臣終於開口,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透露出一股堅定。


    托舉哥和墨斐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老臣終於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並準備采取行動。


    “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那些記憶很是混亂,我無法提取出更有效的信息,雖然那些也是證據。”


    老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想法,一個死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一個很早就死去的人,難道還能布局現今的局麵嗎?


    顯然不可能。


    老臣在朝堂多年,最不放心的是人心,最放心的還是人心。


    所有的一切背後,都是人心在作怪。


    一個死了多年的人,肯定不可能作怪。這裏麵另有隱情。


    “我想這件事,不像你們說的那樣。我不是為王後一族開脫,我隻是根據我的經驗與判斷,覺得閔傑的經曆不一定是什麽原因促成的。我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場景,他似乎與眾不同。”


    老臣不知道這種與眾不同是什麽意思,王後一族傳承至今,有很多養女,傳的隻是名頭,不然哪裏有那麽多王後可以做。


    這私生子閔傑也是前一任族長不小心留下的孩子,如此出身卻要經曆萬難折磨,最終擁有如今的愈合能力。


    完全說不過去。


    “沒想到,你倒是聰明。不愧是老家夥。”


    托舉哥對老臣豎起拇指,明明是誇獎,卻讓老臣再次無語。


    針對老臣的猜測,與輪船實驗室的科學家們猜測一樣,死人不會攪局,更不會布局這麽深。王後一族恐怕還有他們不知道的隱情。這也是大家急於先找到這族人的重要原因。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找到王後一族的藏身之處。”


    墨斐語氣變得十分誠懇,他看著老臣,希望老臣能夠答應。


    老臣這次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不能讓陰謀得逞,更不能讓閔傑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還想調查清楚王後一族,他不希望自己多年的真心錯付。


    “我會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切。”老臣終於下定了決心,“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托舉哥和墨斐都表示願意傾聽老臣的條件。


    “我希望,你們能夠確保王後一族發現的所有人穩定和安全。”老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雖然,你們認為王後一族罪大惡極,但我並不這麽認為,一旦你們誤判,那就是冤案。”


    “放心吧。我會捉活的。”


    托舉哥和墨斐都表示理解,承諾不會動手傷人。


    “王後一族在羅之國有著極高的地位,他們掌握著羅之國的醫療資源和科研力量。一直以來,他們對羅之國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自從陛下昏迷後,王後一族變得越來越神秘,很多族人紛紛離開王宮,隱藏在民間。”


    老臣對王後一族的情況有所了解,越是回憶,越覺得不該,如此優秀的家族,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呢?他們若想動手,坐上那個位置,根本不需要等那麽久。


    老臣抬頭看向玻璃房內的閔傑,此時的閔傑已經平靜下來,蜷縮在角落裏,仿佛一個受傷的孩子。


    原本,老臣覺得一個私生子的生死無關緊要,可腦中灌輸的大量記憶遊絲使老臣再也無法麵對一切。


    幾番掙紮,老臣再次講出一個墨斐不知道的秘密。


    “在閔倞境,有一個名叫‘生命之穀’的地方,那裏曾經是閔傑父親工作過的地方。”


    老臣最終選擇交代,若是能將一切查明,能夠讓王後一族洗刷冤屈,他自始至終都認為王後一族沒有罪。


    “生命之穀?”


    墨斐和托舉哥異口同聲。


    “對,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個天然的險境,不過,生命之穀卻是擁有很多種森林之花種子的保護區域。王後一族曾在那裏建立了一個保護中心。人跡罕至的地方,隱秘效果很好,一般人進不去也出不來。”


    老臣終於透露了王後一族的位置,使墨斐都驚呆了。


    “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出發吧!”


    托舉哥激動地拉著墨斐,想要快點到那裏。


    墨斐卻搖了搖頭,心中疑惑很深:“沒那麽簡單,雖然生命之穀是王後一族的秘密基地,但這個地方距離瘴氣最深的閔索地盤毗鄰。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


    “人販子?讓迪特出麵不就好了嗎?”


    托舉哥記得“閔索”這個陌生的名字,迪特還在華夏的廢舊生物工廠,他不介意將迪特帶回來一趟。


    “不,閔索地盤一場大火已經覆滅。有問題的是那個地方名字叫生命之穀,實際上根本沒有山穀。”


    墨斐了解老臣所說的地方,但印象中的生命之穀可不是那般簡單,他也沒有想到王後一族居然在那種地方建立了基地。


    “沒有山穀,那他們在哪裏啊?”


    托舉哥轉身再次看著老臣,他突然間覺得老臣是不是在戲弄他們倆,眼神都變得煞氣十足。


    “對,沒錯。生命之穀,並不是山穀,而是一個深坑。”


    老臣道出這句話,托舉哥瞬間驚在當場。


    生命之穀是個深坑?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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