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攻略老臣並不簡單,墨斐對老臣的審問,倒不如是下套讓老臣說話。可惜的是,老臣始終都沒有說出王後一族的具體下落。


    這不僅僅耽誤了墨斐的時間,也在消磨墨斐的耐心。


    墨斐深知,要從老臣這位狡猾而經驗豐富的政治家口中套出信息,非得出奇製勝、運用一些非常手段。


    與輪船實驗室通過電話後,需要輪船實驗室那邊做好準備,墨斐等待托舉哥帶他們前往輪船實驗室的時間,他決定采取一種更為微妙且精巧的策略,通過一係列精心設計的問題和暗示,引誘老臣逐步深入話題的漩渦,最終不得不透露關鍵信息。


    盡管墨斐如同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老臣依舊如魚得水般地在其中穿梭,沒有落入任何陷阱。


    老臣的口風之緊,讓墨斐也不禁暗自佩服。


    這場心理博弈看似平淡無波,實則暗流湧動,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與弱點。


    時間慢慢的向前走,五分鍾的時間,也讓墨斐覺得猶如五年一樣的漫長,畢竟多等一分鍾,王後一族可能會轉移地點,到時候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會崩盤。


    墨斐意識到他必須改變策略。


    在這時候,墨斐主動與老臣開始談及一些舊日往事,試圖觸動老臣內心深處的某根弦,從而引出王後一族的消息。


    “記得當年,我剛剛我被剛剛找回來,你是為數不多知道我的身世的朝臣。陛下想要將王位轉移給我,是你當時出麵阻止了他。”


    墨斐慢悠悠地開啟往事,希望借此觀察老臣的反應。


    老臣微微一怔,這個話題顯然觸動了他的回憶。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哦,那已是多年前的舊事。那時我也隻是從羅之國的角度出發,做出最合適的決策。”


    墨斐注意到了老臣眼中的那一絲波動,他知道,自己可能觸及了老臣心中某個不願提及的角落。他繼續小心翼翼地探尋:“假如現在,類似的情勢再次發生,你會怎麽做?”


    老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沉思。然後,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墨斐:“墨斐,世事如棋,每一步都要謹慎。我不能以過去的決策來評斷現在的情況。”


    墨斐意識到老臣在回避問題,他決定直接切入核心:“你知道嗎?那時候,我覺得你是個良臣,輔佐三代君主。隻可惜,你什麽時候變了呢?”


    老臣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直視墨斐:“墨斐,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墨斐的表情凝重,他知道已到關鍵時刻:“我的目的很簡單,為了羅之國,也為了陛下。王後一族一日不明朗態度,羅之國就一日不得安寧。若你知道他們的下落,便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老臣緊緊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此時審訊室內的氣氛變得極其壓抑,老臣很是難過。


    墨斐清楚,老臣的心牆已經築起,要讓他鬆口,恐怕得另辟蹊徑。


    盡管墨斐的耐心逐漸被消磨,但他並未放棄。他知道,在這場關乎羅之國利益的較量中,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是打開局麵的關鍵。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達瑪拉王宮的夜色,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老臣看著墨斐的背影,心中湧上一絲複雜的情緒。未來的風波有多大,會不會影響正在恢複之中的羅之國?他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陛下昏迷的七年,你勵精圖治做的很不錯,就算沒有登上王位,你不是一樣做的很好?”


    老臣思索再三,問了出口,他總是覺得墨斐在盤算著什麽,完全猜不透。


    “我已經表態很多次,我對王位並不感興趣。如果我感興趣,當年我便不會拒絕,即便你阻止又如何?你能攔得住我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嗎?一旦公開我的身世,將破裂的是有關於王後一族的關係。我的弟弟並不清楚其中的紛爭,我才選擇息事寧人。”


    墨斐道出的話摻雜了很多過去的回憶,似乎不堪的往事令墨斐心跳加快,那憤怒的火龍即將噴湧而出,隻是他在極力的克製,他知道老臣並不知道內情,是王後一族隱藏的過深。


    年邁的老臣終於反應過來,微微皺起的眉毛預示著他現在內心掙紮。


    “你的意思是,你的母族王後一族當年用了手段,使你失蹤?可是他們圖什麽啊?從你審訊我開始,你就一直在給我灌輸一種思想,我與他們結交幾十年了,什麽樣的品格我是一清二楚。可我不明白,你是未來的繼承人,如果你登上王位,對他們來說不是更有價值嗎?”


    老臣當然不明白墨斐所言,他覺得墨斐說的話有點水分,可是墨斐的態度又是那麽認真。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真的有誤?


    難道幾十年的交情,都是演戲嗎?


    “你想多了,我的母親是養女,你不會不清楚吧,如今的王後是他們的親生女,這才嫁給了我的弟弟。”


    從始至終,墨斐的母親都是外人,一個沒有血緣的人,自然比不上有血緣的管用。盡管收養孩子是王後一族使用的慣用手段,卻仍然無法避免。


    很多往事,墨斐沒有提出來,他隻是目視遠方,想著托舉哥怎麽還沒到,早點讓老臣見到閔傑,可能早點令老臣開口。


    “一個多年的養女,待她如親女一樣,正是家族的關係,才讓她得以成為當年的王後。如果沒有這層身份,你的親生母親根本無法進入王宮之中。”


    老臣的理解完全與墨斐的想法相悖,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借著王後一族身份當上王後的人,怎麽可能會被拋棄。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給了你和陛下無上的榮耀,這份恩是你們母族給的,王後一族始終是王後一族,絕對不可能從旁而出,這才能確保羅之國的王室一脈相承。這無關血緣,而是一種榮耀。你是不是弄錯了,墨斐,我覺得你說的都不可能發生。”


    老臣反過來開始勸著墨斐,他發現墨斐為人還不算差,即便殘暴的威名在外,可老臣親自體驗過審訊後,覺得墨斐在友好的與他交談,同時他也想糾正墨斐的思想。


    “哎,我是笑你愚蠢呢?還是笑你傻呢?你這麽大歲數了,想問題還是那麽簡單。”


    墨斐的口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但更多的是無奈和失望。


    老臣被墨斐的話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他沒想到墨斐會這麽直接地指出他的問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悅。


    “我覺得你們之間有很深的誤會,總之,我的理解與你的經曆完全不符,而且你說的完全不合邏輯。他們弄丟了你,將一個合理合法的繼承人拋棄,他們傻嗎?”


    老臣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他看著墨斐,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我說,你傻呢!你被王後一族的表麵功夫給迷惑了。” 墨斐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他們對你再好,也有他們的目的。你不應該那麽輕易地就相信他們。”


    老臣依舊感受不到這種反差。


    “一個不聽話的傀儡,遠遠比不上扶持一個聽話的傀儡。雖然我不清楚他們擁有的能力到底是什麽,令王室如此忌憚,導致王後必須出自王後一族,但我希望你與我一起解開這個謎團。等你看到他們如何對待私生子的,你就會明白,他們究竟有多麽恐怖。”


    墨斐言盡於此,老臣是否聽懂,等到他們見到閔傑便知曉。


    當年,那兩屆王後相比,他親生母親那一屆遠遠比上後來培養的王後。一個沒有家世的養女嫁人以後,與丈夫伉儷情深,可是在某些人眼中,這就是不聽話。


    或許王後一族也沒有想到,那年輕的王後雖然聽話,卻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國王,爭風吃醋,蓄意下毒,嫁禍他人。


    若做的滴水不露還行,可惜他墨斐什麽都知道。


    墨斐當然清楚,若是沒有他踏入這渾水之中,也許弟弟早已被控製,怎可能讓王後一族落得隱退的下場?


    在墨斐思考的這會兒,老臣倒是聽出來了,難道沒死的凶手閔傑有異常?


    “難道還比我們變成怪物恐怖?”


    老臣問著墨斐,一開始不覺得什麽,墨斐烘托的氣氛導致老臣開始想象了起來。


    人一旦開啟了想象力,便會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哼。你也知道我們人類都會變成怪物。那你可知,他們研究的那種東西,比怪物還要可怕?”


    墨斐故意這麽講,目的就是為了嚇唬老臣。


    “墨斐,我知道我勸不了你,但我覺得這其中若是有誤會,你未來可能會後悔。切莫讓家人寒心啊。”


    老臣聽出墨斐言語中的輕浮,根本沒有在意,反而認為墨斐的所作所為在背刺家人。


    “放心,現在這世界上,我隻有我的弟弟。”


    墨斐微微一笑,他根本不可能動搖半分。對於墨斐來說,如果王後一族的事情不能解決,即便藍星全都恢複了又能如何?總會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為了長久的幸福,王後一族必須有個結果。無論是讓他們交出技術也好,無論是更改祖訓也罷,總而言之,不能讓一個家族獨大。


    哪怕隱退了,也得交出一些來。


    不然總有一個家族能夠與王室分庭抗禮,這能行?


    絕對不行。


    “哎。造孽啊!”


    老臣無法理解墨斐。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之際,托舉哥瞬間抵達達瑪拉王宮。


    “嘭!”的一聲。


    托舉哥出現在墨斐的眼前,正好站在老臣椅子的一邊。


    這一幕老臣都驚呆了!


    沒想到直播裏竟然是真的。


    “走吧,我帶你們去。”


    托舉哥沒有廢話,抓起墨斐與老臣,瞬間抵達輪船實驗室的甲板之上。


    海風呼呼吹,周圍都是黑色的海水,老臣站在甲板上一個沒忍住,不停的“噦”。


    “他沒事吧!”


    托舉哥拍了拍墨斐的肩膀,第一次發現有人瞬移會嘔吐的。


    “走吧。沒事。”


    墨斐攙扶起老臣,一同跟在托舉哥的身後。


    盡管眼前的一切都使老臣處於震驚之中,多年的朝堂生涯使老臣不動聲色,被動的被攙扶著向前蹣跚。


    “見到他時,盡量不要發出聲音。隔音設備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托舉哥這句突如其來的提醒,使墨斐十分疑惑,不免有些納悶,究竟發生了什麽,這麽晚來,還要求他們靜音?


    “我們發現了他受訓的秘密。說來話長,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托舉哥一臉無奈,本來他回到輪船實驗室是為了告訴靳言與歐蘭王室的想法,結果他們在研究中發現了閔傑的秘密。


    沒發現之前還好,發現以後,閔傑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隨著愈合能力的衰弱,閔傑的某些記憶特征顯現出來,當時米寶剛剛再次廢掉閔傑的四肢,沒想到遲遲沒有愈合。懷著好奇的心,米寶叫了很多科學家過去。


    托舉哥過去以後,被歐蘭要求識別記憶。


    識別之後,他們才發現了大事。


    正好,墨斐的電話與哇齊國王的電話先後來到,托舉哥將輪船實驗室的事情料理完,才能有時間趕過去。


    這些事情,墨斐並不知道,托舉哥擔心耽誤事,隻好用手覆蓋在墨斐的額頭,將記憶傳遞過去。


    緩緩的記憶遊絲流入墨斐的腦中,使墨斐如同親臨現場一般,見到了閔傑發瘋的場景。


    隨著記憶讀取完畢,墨斐微微一笑,在走廊外,拉著老臣,語氣輕緩:“看來,你要輸了,那家夥瘋了。”


    老臣隻是斜睨了一眼墨斐,沒有出聲。


    隨著托舉哥舉了一個靜音的手勢,墨斐繼續微笑觀察著老臣,便強行帶著老臣走入閔傑所在的地方,一個臨時搭建的透明牢房。


    隨著牢房上方掛著的倒計時快速的走字,映入老臣眼中的則是驚人的一幕。


    本來在地上四肢聳拉的閔傑,突然間四肢伸直,被敲斷的四肢再次愈合,身體的各個地方傷口也隨之愈合,瞬間站起的時候,衝著外麵邪魅一笑,那笑容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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