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哇齊國王暗中吩咐墨斐幫助靳言與托舉哥後,效果顯著。


    出於墨斐的側麵施壓,那些大臣不再幹預某些事務,各方各界都處於穩定狀態,待在家內,他們也未曾動用相關人脈給靳言與托舉哥製造難題。


    因此,靳言與托舉哥在羅之國暢行無阻,已遊曆了大半個國家。


    更何況,靳言手持哇齊國王親自簽署的國王令,更是讓他們一路順風。


    然而,事態的發展依舊撲朔迷離。


    按理說,瓦麗狄絲介入了全部係統,等於掌控了整個羅之國,所有的情況都應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那個變態凶手就像人間蒸發般,完全不在瓦麗狄絲的監控範圍內。


    因此,瓦麗狄絲對靳言的合理推測是這個凶手已經死亡,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找不到他。


    各種監控數據在此時,居然不好用了?


    如此科學的檢測方式都不能找到變態凶手,使靳言與托舉哥很是愁苦。畢竟,外賣小哥的遺願就是找到凶手,這樣外賣小哥才能安息。


    無論如何,靳言與托舉哥不願放棄追捕這個凶手,大家都知道,這家夥的存在太過危險。除非找到凶手的屍體,否則他們絕對不能停止尋找。


    歸根結底,羅之國的人也是人,那些無辜被殺害的人們,沒有人為他們追查真凶。若是靳言與托舉哥都不去尋找凶手,誰又願意在如此局麵下,幫助那些被害人呢?


    被害人都死了,沒有辦法開口,更沒有辦法懲罰凶手,若能找到這個逃跑的變態凶手,也算是靳言與托舉哥做過的好事一樁。


    目前羅之國的局麵雖已逐漸穩定,但仍有稍微混亂的地方。


    比如各種接入人工智能的機器人正在維持人類的生命活動,有些需要人類工作和運轉的部門卻無法正常運營。


    機器人無法全麵取代人類。大家意識到,距離羅之國全麵恢複,仍有一段路要走。


    瓦麗狄絲全程都知道靳言的心意,繁雜的數據處理使瓦麗狄絲始終保持理性狀態,雖然無法改變靳言和托舉哥的決心,卻答應他們,隨時提供方位和信息,等於時刻幫著靳言與托舉哥。


    這便足夠了。


    直到靳言與托舉哥進入一個神秘的區域。


    大家才意識到,變態凶手的逃跑隻是個引子。


    從整體來看,羅之國已被劃分為九大區域,這些區域都由機器人管理,幾乎沒有機器人去不了的地方。隻是,有人類的地方,機器人數量才多,方便管理。靳言與托舉哥麵對的卻是一片原始森林,這裏樹木蔥鬱,動物眾多,仿佛是無人區。


    實際上,這片森林內藏玄機。


    靳言與托舉哥商議後,決定進入森林一探究竟。萬一那個變態凶手藏身於這片原始森林,那麽他的蹤跡可能會再次消失。


    當瓦麗狄絲提議派遣部分機器人陪同他們進入時,靳言改變了計劃。他和托舉哥要求先進入森林了解環境,若是情況正常,然後再讓瓦麗狄絲派遣機器人進行大規模的搜捕。


    這片原始森林非常珍貴。


    隨著人類科技的發展,居住地不斷擴張,原始森林的麵積逐漸減少。羅之國的這片原始森林與閔倞境的森林相似,都是霧氣繚繞。靳言與托舉哥沒有時間進行空氣檢測,不管霧氣是否有毒,他們隻能獨自進入原始森林深處。


    當靳言的腳步輕輕探入森林的邊際,他的大腦卻似乎開啟了一段不受控製的回憶。


    “我?”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仿佛他對這片濃密的林地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在很久之前,他曾踏足過這片神秘的土地。


    “怎麽了?”


    托舉哥停下了步伐,他的目光在短暫的沉默後,銳利地凝視著靳言的雙眸,試圖從那深邃的眼神中,探尋出靳言內心的遲疑與答案。


    “沒什麽。”


    靳言麵容如常,找到凶手要緊,這裏是機器人未曾踏過的區域,說不定有凶手的線索,他們一定要趁著時間還來得及,要盡快搜查看一看。


    托舉哥心中充滿了困惑,對靳言的異樣行為感到不解,他似乎心事重重,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隱在心頭盤旋。


    當他們踏入這片古老森林的深處,托舉哥便覺得四周的氛圍與世隔絕,充滿了神秘莫測的氣息。


    “舅舅,這裏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異乎尋常。”托舉哥邊走邊觀察著,“這片森林雖然保持著原始的麵貌,但當我輕輕觸摸這些植物時,它們給我的感覺卻與平常的植被截然不同,難以言喻,就像是......它們屬於另一片維度的存在。”


    托舉哥試圖向靳言尋求解答,渴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絲啟示。


    靳言同樣被這片森林中散發出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所困惑,他們共同感受著這份莫名的親切,卻又無法揭開它的神秘麵紗。


    靳言與托舉哥踱步於蓊鬱的森林小徑,目光在四周遊移,各種美麗的原始景象細收眼底,心中卻默默念著一絲疑惑。


    “真是奇異。在我的記憶深處,我似乎從未涉足過這片土地,然而我對這裏的每一簇樹木、每一片落葉都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仿佛我所見到的,不過是一層薄薄的麵紗,掩蓋了某種本應存在而如今卻被蓄意隱匿的景象。”


    靳言仔細思考一番,最終決定將自己心中的迷惑向托舉哥吐露,畢竟這片森林的詭異之處實在難以忽視。


    托舉哥是靳言唯一的保護者,若能讓托舉哥奇異的能力覺察出一絲絲不異,或許能找到轉機。


    靳言的喃喃自語被托舉哥聽入耳中,困頓之中,懷著不解:“莫非,舅舅,你曾踏足過此地?難道是以前經曆的地方過多,以至於將這裏的印記淡忘了?”


    托舉哥則認為,或許是靳言身為藍星首富,平日事務繁忙,日理萬機,記憶中的片段如流水般匆匆流逝,即使是曾經的旅途,也可能隨之煙消雲散。


    萬萬沒想到,靳言輕輕搖頭,否定了托舉哥這一簡單的猜想。


    “不,若我曾知曉,那便不可能遺忘。你還記得嗎?”


    靳言有意所指,他的思緒忽然飄向了與安漫共同編織的往昔,那些或甜蜜或苦澀的記憶。


    回憶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靳言渴望向托舉哥求證,或許能從中找到潛藏在自己大腦深處的記憶碎片,進而揭開他與安漫之間生出靳甜兒的謎團。這是他與安漫共同追尋的真相。


    當時,靳言想要尋求真相,在羅之國的數據中心得到了一些片段。那輛與安漫共乘的大巴車,前往的方向之一,便有這裏的森林方向。


    出乎意料的是,借著這次追捕凶手的機會,他竟然踏入了這片似曾相識的森林。在潛意識的驅使下,靳言感覺,這裏或許隱藏著新的線索,或是解答他們心中困惑的關鍵。


    “舅舅,我能記起什麽?”


    托舉哥困惑地詢問著,他雖然與靳言有著深厚的默契,但有時卻難以跟上靳言的思維節奏。


    “那是在數據中心的時候,瓦麗狄絲解析了海量的數據,終於揭示了某些事實。我相信,隻要你輕觸我的額頭,你就能洞悉所有的來龍去脈。”


    話音剛落,靳言便將額頭輕輕推向托舉哥,希望他能通過這獨特的方式,分析出這片森林是否就是他曾踏足之地。


    出乎意料的是,靳言的記憶如同海底的深淵,模糊而深邃。托舉哥將手掌貼在靳言的額頭上,靈力緩緩流淌,記憶如細絲般與托舉哥的心靈相連。


    短短片刻,托舉哥便結束了這次記憶連接。


    “舅舅,我看到你渾身是血,來到了這片森林。它與你記憶中的森林極為相似。”


    托舉哥如實反饋,除此之外,他並未從記憶中感知到其他異常。


    “渾身是血?”


    靳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


    如果靳言真的渾身是血,那意味著他受了傷。但當他離開羅之國時,傷勢並不嚴重。如果他傷害了他人,他不可能沒有記憶。


    但既然托舉哥是從靳言的記憶中提取出的信息,那麽這意味著在記憶的深處,一定隱藏著某些靳言暫時無法回憶起來的事實。


    “舅舅,這與我們追查凶手有關嗎?我們的目標不是找出凶手嗎?你走過的地方那麽多,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呢?你身上的血跡,也許是與猛獸搏鬥時留下的吧?”


    托舉哥隻是提出一個可能性,他知道靳言曾在數據中心得到過一段影像,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麽。當道路的盡頭沒有監控,靳言無法回憶起來,監控也沒有記錄,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是推測。


    這片浩瀚的森林,對於托舉哥來說,是一個不解之謎。他無法想象,除了潛伏的野獸,還有什麽能讓靳言渾身是血。


    “難道,與舅媽的記憶,一絲一毫都沒有嗎?”


    靳言關心地詢問,他急切地希望能找到與安漫相關的記憶碎片。


    “這個問題,舅舅必須自己去尋找答案。哪怕隻是一瞬間的回憶,我也能感知到。但現在,你的記憶如同繁星般密集,我無法從中篩選。”


    托舉哥苦笑著,他知道要從這海量的記憶中找出關聯,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他們哪有時間,總不能讓靳言每時每刻都在回憶過去?


    更何況,托舉哥認為,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那個變態的凶手。


    那個殘忍的罪犯,如果不能及時找到,托舉哥將永遠活在愧疚之中。相比之下,靳言是否能回憶起過去,雖然重要,但並不如凶手的事情緊迫。


    這位凶手在逃亡之路上,殘忍地屠戮了三十六名無辜之人。


    如此冷血與殘暴的行徑,若不將其繩之以法,將會使羅之國更多無辜的人陷入深重的不安與恐慌之中。


    善良做人,勤勉做事,這是指揮官教給托舉哥一生所恪守的箴言,托舉哥見到靳言後,更是將這句話以身作則。


    靳言則聞聽托舉哥這般闡述,輕輕點頭,心中對事物的輕重緩急有了明悟。若非托舉哥伸出援手,助他尋回失落的記憶,單憑靳言一己之力,實難以覓得蹤跡。


    無可奈何之下,靳言與托舉哥隻得持續前行,逐步領略這片森林的奇幻莫測。


    “行走了許久,卻不見地標指引,舅舅,莫非是靳氏集團的衛星係統也有覆蓋的盲區?”


    托舉哥手持通訊設備,屏幕上的信息停滯不前,不知是信號受阻,還是小胖工程師所造之物本質難孚,使得他們迷失於未知之地。


    或許是托舉哥的自言自語觸動了靳言,他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難怪瓦麗狄絲派出眾多機器人,也未曾搜查過這片森林。”


    靳言思索,或許此地設有某種隱形屏障,使現代科技無法探知其坐標。這與當年的禁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在坐標上不存在的地域,又怎能讓機器人如何進行搜索?


    即便瓦麗狄絲再高明,也難以尋覓地圖、衛星所不能及之地。


    人工智能終究是依數據行事,若無數據支撐,憑空捏造便是空談。


    “如今我們與瓦麗狄絲的聯係徹底中斷了,信號全無。”


    托舉哥麵露沮喪之色,搖晃著手中的通訊器,卻無半點信號反應,在這森林深處猶如廢鐵。


    “這不打緊,有你在側,縱有猛獸環伺,也不足為懼。隻需我們能找到食物,便不至於餓斃。”


    靳言毫不憂慮,反而深感托舉哥的存在是最大的依靠,隻要他們能獲取食物,確保能量與水分供應充足,在這原始森林中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出乎意料的是,靳言的一席話仿佛注入了托舉哥無盡的動力,他的看重讓托舉哥感到自己是何等的幸運。


    “多謝舅舅抬舉,我也就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厲害。”


    托舉哥輕輕捏合著食指與拇指,謙虛地向靳言示意,他自認為頗有兩下子。


    麵對這樣的托舉哥,靳言隻是溫和地一笑,似乎看透了他那少年般的心思,順勢配合著他那略顯誇張的肢體語言。


    托舉哥很想展露一下,卻無奈發現,他們所處的環境並未給他這樣的機會。四周既無野獸的蹤跡,也無任何行動的動物。


    這種狀況,無疑令靳言和托舉哥倍感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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