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與米寶這對男、女朋友,因重建驚盟的事宜而陷入了激烈的爭執之中。


    所長堅持認為,麵對重建的挑戰,許多事項必須重新審視,以期達到更完善的效果。


    然而,米寶則持有不同的觀點,她認為所長在困難麵前顯得過於謹慎,缺乏那種不畏艱難、勇往直前的真正男子氣概。


    鑒於米寶的年紀輕於所長,所長對米寶表現出了極大的寬容與謙遜,沒有明確闡述決策背後的詳盡理由,而是表示需要進一步慎重考慮。這一舉動,卻激起了米寶心中的怒火,使米寶情緒激動不已。


    在米寶的眼中,所長似乎是一個永遠需要倚賴他人決策的人,缺乏堅定的獨立判斷力,甚至沒有自己的核心理念。若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獨立思考都不具備,如何能指望他肩負起重大的責任呢?


    所長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困境,麵對女友對自己如此深沉的誤解,他感到束手無策。這種被動的糾葛,讓他無法自拔,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解脫的漩渦。


    在華夏,很多人常說,三年便是一道無形的鴻溝,潛藏著觀念與認知的差異。而在所長與米寶之間,歲月早已悄然鋪陳了重重代際之橋,每一座都橫跨著思想與經驗的深淵。


    所長活了那麽多的歲月,比米寶見識的多得多,思慮深遠都是為了能更好地解決事物,並非膽小怕事。


    可無論所長怎麽解釋,米寶都聽不進去。


    於是,當米寶帶著滿腔的不滿和憤怒匆匆離去時,所長隻能懷著無盡的無奈,默默地跟隨在後。


    這一路上所長都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可是米寶越想越生氣,沒好氣兒的回望著所長:“你跟著我幹嘛?”語氣之中蘊含的氣焰越來越高。


    所長的目光在四周細細掃過,卻隻見一片濃鬱的黑暗,那些充滿活力、生氣勃勃的蜥蜴人少年們已經紛紛離去,尋得休憩之所。


    此時,除了設備發出的低沉嗡嗡聲與他們二人之外,走廊上並無他人徘徊,顯得異常寧靜。


    在這個荒廢的生物工廠裏,充滿了不為人知的怪異之物,所長心中憂慮不已,他無法放心讓米寶獨自一人在這幽暗的空間裏徜徉。


    “深夜時分,四處都潛藏著不可預知的風險,別鬧,與我回去。”


    所長緊隨其後,步伐加快,伸手緊緊握住了米寶的手腕,阻止了米寶繼續前行的腳步。


    在這漆黑的環境中,任何突如其來的危機都難以應對,所長深知這一點。


    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兩人之間的對峙無異於所長向米寶遞去的橄欖枝,然而,米寶並非泛泛之輩,她的內心堅如磐石,對所長的示好視若無睹。她優雅地擺脫了所長的觸碰,堅定地拒絕接受這份貌似善意的和解。


    米寶的話語中透露出無畏與堅決,她的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仿佛任何阻礙在她麵前都將成為灰燼。“我可不像你那般脆弱,誰敢攔我,死路一條!”她的言辭如同利劍般犀利,劃破了周圍的沉默。


    在那一刻,米寶伸出雙手,仿佛命運之神賜予她無盡的力量。那瞬間,她的手中幻化出鋒利之刀,閃爍著寒光,直指蒼穹。


    這麽一位不畏困難的女俠,確實沒有幾個人敢惹,若是有不長眼的欺負米寶的身上,恐怕被打成篩子。


    到時候誰是危險還不知道呢!


    在這緊張的對峙中,所長的腳步戛然而止,他深知,若是貿然前行,便可能成為米寶誤判之下的犧牲品。一旦自己的臂膀遭受無謂的傷害,那將是自招禍端的不幸。因此,在這場力量與智慧的較量中,所長選擇了謹慎,以避免不必要的傷害降臨。


    “你是女俠,你多厲害!”


    所長隻好弓著身子,作出禮貌的回應,奠定了米寶的地位,使米寶日後更是猖狂,無人敢惹。


    “少給我來這一出。現在我看見你就不煩別人。”


    米寶的言辭雖然尖銳,但那並非她內心的真實寫照。她之所以對所長表達不滿,實則源於對他缺乏獨立思辨能力的失望,而非真正地對他懷有怒意。她的批評,不過是希望所長能夠擺脫桎梏,培養出自主思考的習性,從而在決策時不再人雲亦雲。


    在通常情況下,一個理智的成年人應當具備辨別是非的能力,對於各種事物都能做出審慎的判斷。這種能力是成熟個體的重要象征。若一個人缺乏對事物基本判斷力,隻是盲目跟風,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那他的價值甚至不如一株微不足道的小草。


    畢竟沒有自我思想的人,就等於把生命交付給別人的手上。


    是生是死都已經無所謂了。


    米寶努力壓抑著內心湧動的澎湃情緒,她的唇邊勉強掩住了那幾乎要迸發出的芬芳言語。然而,在瞥見所長的那一瞬間,她不由自主地緊咬銀牙,臉上的表情透露出無法言說的憤懣。


    “那沒辦法,誰讓你如此惦記我呢?你實在是太愛我了!”


    所長將眼睛飄向別處,不忍看米寶越來越生氣而扭曲的臉。


    本來漂亮的臉蛋,卻變得越來越扭曲,這讓所長的心裏堆積起越來越多的石頭,沒辦法落地。


    “我見過無恥的,但沒有見過你這般無恥的,有點離譜!”


    米寶聽到了所長說的這些話,實在是沒耳朵聽。但凡他們能安穩一點,米寶都可能會暴打所長一頓。


    隻不過他們現在情況不明,還不知道第二天的狀況如何?米寶隻好收斂著脾氣。


    “這才哪兒到哪兒,我還可以更加離譜。”


    所長悠閑的話語,就像在與米寶說相聲一樣。


    “噗……”


    米寶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或許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所長逗笑了,米寶覺得這樣有損自尊,很快恢複了正常。


    “少跟著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米寶變得非常嚴肅,她一個人向前走著,警告所長,千萬不要接近她。


    “不跟著你不行呀,我沒有安全感,你得保護我。”


    所長習慣示弱,同時也在彰顯米寶的厲害之處。若是在這個時候,所長表現的態度強硬,等於和米寶硬碰硬,那絕對得不到好果子吃。


    隻有在米寶的麵前表現得稍微弱一點,才能讓米寶愛惜他,畢竟像米寶這麽單純的女孩子太少了。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有完沒完,沒見過你這麽溫吞的人!”


    米寶冷眼觀察著所長的表演,沒辦法,痕跡太過明顯。甚至無法忍受,為何一個男人會這般表現?


    “將就一下吧!等華夏的人全部還原回來以後,我會每一天被所有的工作煩死,你以後就是想見到我都很難,所以我們現在要珍惜這段時光。”


    所長很是歎息,因為他現在已經預示到未來將會被大量的工作填滿,想要與米寶這樣悠閑的走一走,機會非常難得。


    “我看未必。你連決定都聽別人的,你還覺得你那驚盟能存在?”


    米寶始終對所長持有一種譏諷的態度,她心底裏深信,所長的所作所為遠遠不能為驚盟的延續提供堅實的基石。


    在米寶的眼中,所長的行為缺乏那種能夠維係組織生機與活力的必要元素對所長的能力抱有深刻的懷疑,認為其並不足以承擔起領導驚盟向前發展的重任。


    米寶在聆聽了所長的陳述後,毫不猶豫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明確表示了不同意見。


    可是所長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對於米寶的提問,所長有著自己的解釋。


    “驚盟的意義其實就是這個名字,隻要精神永存,哪怕隻剩下一個人,也依然可以存在。”


    很多年以前,隻有所長一個人,可是所長依舊成了所長。


    抹不去的責任和離不開的威嚴,這都是驚盟永遠存在的精神。


    “你可算了吧,剩下一個人還玩什麽。”


    米寶一下子熄滅了所長的熊熊烈火,就像直接給所長迎麵澆了一盆水一樣。


    “本來就是從我一個人做起的呀。”


    所長依舊想挽回麵子。


    “我懶得理你,你離我遠一點。”


    米寶就是一個非常傲嬌的人,更是一個霸氣的人,雙手化為利刃,逼退了所長。


    沒辦法,走廊變得越來越靜,兩個人也不再說話。


    米寶以為所長早就離開了,結果所長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你怎麽還跟著呀?”


    米寶真的有點煩躁,不知道所長為什麽不離開她,根本不給她個人空間,走到哪裏更到哪裏就像一個跟屁蟲一樣,那麽大歲數的人,為什麽要無理取鬧。


    “這裏也沒有手電筒,我不跟著你跟著誰呀?”


    所長此話說出口,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突然笑了出來。


    “我又不是太陽,也不能發光,你跟著我就有亮呀?”


    米寶拿話就接,已經開始由剛剛生氣的那種情緒慢慢開始轉化,態度也稍微柔和了一點。


    “你就是我的太陽呀!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璀璨奪目,銀光閃閃!”


    所長看著米寶閃出星星眼,兩個人都明知對方說的是假話,卻依舊愛聽。


    “你都跟誰學的貧嘴這些話呀,太油膩了!”


    米寶嘴上覺得所長說的話很油膩,心裏其實高興的不得了。


    兩個人把口是心非表演的爐火純青!


    “這都是華夏國的方言呀,多麽有家鄉感覺。”


    所長還怕拿捏不下一個小姑娘?


    怎麽可能!


    “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一麵。”


    米寶倒是覺得非常新奇,因為她從來沒有見識過所長還有這樣的活潑一麵。


    “我這個人吧,沒有什麽優點,就是臉多。”


    所長非常知道自己的特點,無論遇到什麽事情,他都能鎮定自若,唯一的依靠就是沒皮沒臉。


    “我看也是呢,不要臉都這樣了,還有臉呢。”


    米寶瞪了一眼所長,嘴裏麵沒什麽好話。


    剛剛聽到的那些話語,就像風吹散了一樣,溫情隻能保留一秒鍾。


    “反正你願意跟就跟吧,我可以不睡覺,但你不行,看你能跟到何時。”


    米寶這回也不介意了。既然勸不走所長,那就讓他一直跟著。


    不過對於人類來說,若是不休息會有很大的問題,可是米寶可以不用休息,連續工作一天一宿,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在這間廢舊生物工廠也可以一直逛下去。


    所長就沒有米寶那般幸運了,早已經困到極限的所長就想要休息,可是米寶在這裏鬧脾氣,他自己又不好一個人丟下米寶離開。


    “那不行呀,我的寶貝,你還是睡覺吧,你就稀罕稀罕我這把老骨頭,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所長隻能求救米寶,希望能說說軟話,讓米寶可憐可憐他。


    米寶最終隻好停下腳步,就那麽看著所長,觀察著所長的一舉一動。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們倆先和平相處,絕對不能因為口語之爭就傷害了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今天先到此為止,先好好睡一覺,明天你若是還想發火,你打我也行。”


    所長其實還是想勸阻米寶。有的時候一個人有一點小情緒是正常的範圍。米寶的傷心之處,所長非常能理解。


    可是這種情緒化不可以太久時間,他們來到這裏並不是玩兒的,也不是生氣的。所長能夠耐心哄著米寶,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愛意。


    所長都已經這麽講了,米寶若是還不知趣,那就太不識趣了。


    冷哼一聲,米寶往回走,他們倆隻能自己找地方休息。


    空閑的地方很多,米寶與所長還是回到了原來呆著的空房間裏。


    空曠的四周,一直回蕩著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聲音,實際上靳言就住在他們的隔壁,一直沒有聲音。


    結果所長與米寶兩個人回來說的那些話被靳言聽個正著,誰能想到工作了一天的靳言,還能聽到所長與米寶之間的狗糧情話。


    “梆梆梆!”


    牆體被靳言狠狠的鑿了三下,用來警告所長與米寶,不要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影響別人休息。


    大晚上兩個人不睡覺,非要讓所長做檢討。話言話語裏麵全部都是誇讚米寶說的那些話,這讓人情何以堪?


    所長與米寶隻得尷尬的坐在原地,沒想到靳言竟然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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