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站在艙室門口放風,望著柳博士與歐蘭的身影漸行漸遠,不禁深思。


    許文昌被動的來到了輪船實驗室,這是林峰意料之內的事,老爺的想法,別人不許猜測,或許這都是計劃的一環。


    按照林峰的想法,他很想這樣生活下去,至少他可以和大小姐許涵在一起。


    在這艘輪船實驗室上,這些科學家活潑可愛聰明,久而久之,讓林峰也想著,一心向善該有多好。


    現實令人的心漸漸的冰冷。


    另一個冤家,許涵剛剛在塔莎的幫助之下,見到了許文昌,了解到許文昌私自建了一間地堡,許涵這才意識到,許文昌對其隱瞞了不少事情。


    或許曾經許文昌扮演了一個慈父的形象,對許涵的要求事事達成,可他們畢竟不是親生的關係。


    或許沒有血緣,許涵也把這段父女之間的情感斬斷,人們都是為了自己吧,都是自私的。


    對於靳言所謂誤打誤撞找到地堡,許涵是不相信的,至於他們隱藏了什麽,還不得知。


    靳言在場,許涵說什麽都不方便,隻能探望一會兒,時間緊湊,也來得及,算輪船實驗室給予許涵、許文昌、林峰,甚至包括迪特,他們 這些曾經的壞家夥人道關懷。


    許文昌嘴巴很嚴,來到了輪船實驗室之後什麽都不說。何況靳言在場,靳言拿了許文昌的頭發,始終都沒有告訴許文昌真相,這令許文昌十分不滿,心情沮喪,什麽都不想說。


    許涵離開徐文昌所在的艙室,被塔莎帶離,剛好遠遠的發現,林峰佇在艙室門口,還以為林峰有什麽事,喊道:“你在那裏做什麽?”


    “大小姐,沒有窗戶,我想在這裏放放風。”


    林峰繼續倚在艙室的門口,發現了塔莎在許涵的身邊,沒有多言。


    “快點回去吧,你的身體還沒好多,注意休息。”


    許涵給林峰示意了一個眼色,讓林峰快點回到艙室內,林峰點了點頭,轉身便關上了艙室的門。


    一會兒半藏就會回去,與林峰在一個艙室內,許涵是為了讓林峰減輕被人懷疑,加上林峰的身體受傷之後,沒有完全好利索,希望這唯一的幫手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這位林峰很聽你的話。”


    一邊走,塔莎一邊問著許涵。


    “討厭不聽話的狗。”


    許涵的擬動物之言,令塔莎撇嘴,似乎許涵在胎兒狀態之時,對人對事功能可能沒發育完善。


    將一直追隨許涵身後的林峰形容為“狗”。


    好在許涵沒有改變,哪怕許文昌登上輪船實驗室,沒有過多幹涉。


    許文昌登上輪船實驗室後,這裏的科學家們便處於一種休息的狀態。柳博士與歐蘭在實驗室大廳講完那些話,大家約定好,他們完全休息一天,再召開會議,共同商量如何製作大型的星際掠奪者傀儡控製器。


    撒網,加許文昌這個誘餌,所有要事齊頭並進,沒有太多的時間,無論研究的歐蘭為首的科學家們,還是靳言為首的實踐者,認真規劃,爭取不出現紕漏。


    實際上,輪船實驗室的研究,已經達到一種瓶頸,科學家們需要好好的複盤,爭取在靳言拿到實踐數據以後,再重新規整。


    人類在星際掠奪者傀儡還原回來以後,要達到一種平衡。


    大家都明白,最關鍵的問題要把星際掠奪者傀儡裏麵的矽基生命分離出去。


    這也是星墜與控製器的用處之一。


    藍星的環境是不適合矽基生命生存。矽基生命如果能獨立在藍星環境生存,他們就沒必要寄生在人類的身上。之所以選擇人類作為宿主,是因為人類在藍星表麵上看來,是所謂的霸主。


    直接寄生在霸主的身上,有最大的好處就是接管一個星球,方便這些來自外星的矽基生命實現某種目的。


    這些矽基生命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將全部的人類轉化成為一種新的生物,而這種生物原本就帶有編號與使命,屬於矽基生命變形體,最終被命名為星際掠奪者。


    這段時間以來,大量的試驗模型和實踐,使輪船實驗室的科學家們,早已經研究出星際掠奪者傀儡與星際掠奪者之間的形成關係。


    這個順序便是,矽基生命寄生成為星際掠奪者傀儡,星際掠奪者傀儡需要吸收養分,這些養分由金屬提供,使星際掠奪者傀儡分層級,這是人為的排序。


    目前隻有次級星際掠奪者傀儡是怪物的模樣,其他星際掠奪者傀儡都保留了明顯特征螳螂機械臂。


    削鐵如泥,極為恐怖!


    星際掠奪者傀儡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找到人類的蹤跡,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將人類同化,如不能同化,此地會出現一次令人難過的殘殺。


    當星際掠奪者傀儡,級數越高的時候,他們便會在 一定契機下,從腦袋裏蹦出新的生命體,像一個小怪物一樣,依然由金屬提供養分。


    最終,他們會長成與望星一號一模一樣的全新生命體,那便是星際掠奪者。


    根據輪船實驗室所有的實踐報告指出,星際掠奪者在初始情況下,不分善惡,甚至有一種嬰兒感在其身上存在。


    輪船實驗室通過培養望星一號與其進行腦電交流的層次下,分析出望星一號具有曾經所在星係所有記憶,在某種契機下可以打開。


    同時,距離藍星非常遙遠的星際艦隊,能通過某種人類還沒有掌控的技術,控製所有的星際掠奪者。


    隨著望星一號的死去,給輪船實驗室所有的科學家提了一個醒,這些看上去無法消滅的星際掠奪者傀儡,與星際掠奪者並非沒有弱點。


    為了能夠適應藍星的環境,這些星際掠奪者在不斷的進化迭代,方便他們順應藍星的環境,進而達到他們的某種目的。


    如果沒有對這些星際掠奪者的研究,單憑輪船實驗室的這幾位科學家,想要還原藍星的所有人類,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大家現在有了方法,可以將人類全部還原回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將整個藍星當做一個巨大的容器,所有的星際掠奪者傀儡都是這容器裏的甕中之鱉。由歐蘭製作頂層設計,其他科學家做底層輔助,靳言後加入輪船實驗室,利用集團的科技產品,幫助歐蘭實現還原人類的目標。


    靳言孤身一人是無法完成這麽偉大的壯舉,他需要很多的同伴。


    團結一致,意誌堅定,所有美好的品質都有。


    懷疑,猜忌,貪婪,所有人性的弱點皆有。


    通過一路經曆,作為星墜與控製器直接的實施者,靳言將幾位人類從矽基生命寄生的星際掠奪者傀儡狀態還原回來。


    在輪船實驗室有效觀察的還原人,有外賣小哥、小天、小潘,以及高主管,還有不知所蹤的那個礦區的負責人,也是後來人們通過地堡驗證推論的複製人。


    這些被還原回來的人類,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們可以像普通人類一樣思考吃飯,甚至休息,生物鍾也沒有改變多少。


    這給大家的啟發就是他們在變成星際掠奪者傀儡之後,所有經曆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他們完全不記得所經曆的內容,還原回來了以後,也隻是停留在他們被轉化之前的那一瞬間。


    這讓科學家們不斷的發出疑問,或許,這種矽基生命所達到的科技高度並非是人類所理解的,不僅能夠改變分子的結構,還能占據人類的身體,驅動人類的大腦,這種比量子層麵轉換的事實,使科學家還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便是目前輪船實驗室遇到的瓶頸之一。


    休息修整的目的,正是要好好的清空大腦,以便應對更加艱難的局麵。


    靳言將許文昌帶到輪船實驗室,並非沒有想過後果,這些後果都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才會這麽做。


    由靳言在艙室內陪伴著許文昌,給托舉哥一定的喘氣時間,不用時時刻刻都盯著許文昌。靳言與所長說清楚徐文昌的危險級別,許文昌在輪船實驗室隻是一個誘餌,輪船實驗室便在外麵開啟了一級保護裝置,一如當初阿頓所在的高舉架房間帶看不見的電網一樣。


    安保問題解決,接下來便是盤問許文昌監控問題。


    此時隻有靳言與許文昌兩個人在艙室內,托舉哥已經回去找塔莎與半藏。靳言認為托舉哥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講,哪怕他們可以使用心流傳動,但在靳言與許文昌的身邊很不方便,給人方便才能與其更好的合作。


    這次方便,差點揭開蜥蜴人身體的秘密。


    艙室內,沒有窗戶,隻有左右上下鋪,可以容納四個人居住,靳言與許文昌分別在左右下鋪。


    或許習慣了地堡的生活,許文昌在輪船實驗室很快便適應了。


    躺在左鋪假寐的許文昌,閉著眼睛,腦海中浮現在皇家醫院見到的兩個孩子靳甜兒與靳睿軒。


    “難道她不是我的女兒嗎?靳言!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結果呢?”


    越想越傷心,許文昌忍不住嗔怪似的責問靳言,他跟著靳言與托舉哥過來,就是因為有了後代的希望,希望若是沒有了,許文昌覺得活著其實也沒有什麽意思。


    靳言聽出許文昌話裏的哀怨,隻是這並不是靳言想要知道問題的重點,重點是要吊著許文昌的胃口,他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麽許文昌可以遠程監控輪船實驗室與皇家醫院,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技術?


    許文昌得活著,不能出現意外。


    這個人不重要,卻異常重要,矛盾極了。


    不重要是,因為許文昌不會技術,人品一般,會叛變。異常重要的是,與徐文昌為孿生兄弟,無論從基因角度,還是他們親情的角度,許文昌都會是一顆有力的炸彈,隻要拿徐文昌顧及許文昌一點點,不論出於處何種角度,出手即是王炸。


    前幾個小時許文昌不說話,這幾個小時靳言不說話,若不是許文昌了解靳言的性格,一定會與靳言爭吵起來。


    “你的沉默,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你這個人心機太深了,和你過招,腦子太累。到底是不是我的後代?你就給一句痛快話,哪怕將來讓我死去,我也心甘情願。”


    許文昌甚至想到了死亡。他並不畏懼死亡,他畏懼的是從此沒有了生命延續。


    “讓你死去,你心甘情願嗎?天倫之樂還沒享受到,現在就想到了死,早呢。”


    靳言沒再沉默,開始布置語言陷阱。


    “天倫之樂,難道說那兩個小孩子真的是我的後代嗎?”


    許文昌似乎又有了信心,聽到靳言的話,為何總有種模棱兩可的感覺?


    這種問題,靳言不會正麵回答,反而讓許文昌往自己精心編織的語言陷阱裏鑽。


    “是不是你的後代,我暫且不會告訴你,你當時監控皇家醫院的時候,難道你不知道嗎?”


    靳言已經開始將許文昌往自己的話題上引。


    “這我怎麽可能知道呢?又沒有顯示血緣關係,也不是你們所有人時時刻刻都清楚。再說了,這件事情與我隻有百分之二十的關係,我隻是一個看監控的………”


    許文昌沒有說完的話,及時的收了回來。


    靳言已經察覺到這背後不簡單,說不定那徐文昌早就可以通過某些技術,能知道皇家醫院的情況,以及輪船實驗室的情況。隻是他這種技術究竟是怎麽實現的,靳言還沒有打聽出來。


    “你們這間輪船實驗室我也知道,就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自己親自上來了。”


    許文昌想著,這間輪船實驗室早在設立在海岸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分析的也都是來來往往的這些人,至於他們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許文昌很難知道。


    直到他們將複製人帶過去之後,才將裏麵的情況徹底弄清楚。


    信息較少,靳言也可以拚湊出一個合理的邏輯,許文昌說話遮遮掩掩,說不定他是在給徐文昌做掩護。


    那麽這位徐文昌才是掌控監控技術的人,沒有任何的網絡,也沒有什麽東西,他們就能夠把周圍的世界,監控到自己的地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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