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艙室裏睡覺的許涵,睡夢中正琢磨著,如何讓迪特舍棄閔索那具身體。


    “吱嘎……”


    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那個不好意思,許涵,他們有事找你。”


    進來的是米寶,對許涵抱有一絲歉意,隨即站在一邊,後麵進來的,分別是靳言、柳博士、迪特。


    忘記“許文昌”這件大事,使靳言將迪特再次叫回,不對峙不行呀!


    煩心事啊,一件接一件的來,必須依次解決!他們才能留下空閑時間,再將星墜與控製器安置好。


    “林峰帶來了嗎?”


    靳言低沉的嗓音壓迫感十足。


    “來了。”


    靳言的死忠托舉哥,將林峰押到許涵的艙室,與米寶一樣,站在一邊,等待靳言發布命令。


    如此氣勢下,許涵絲毫未動,一直躺在艙室的單人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一幫人在表演。


    許涵冷豔的雙眸,下眼白突出,那種骨子裏的不屑,由內而外的散發。


    “大小姐?”


    林峰覺察到一絲不對勁,他們來到輪船實驗室這麽久,從未這麽嚴肅對待過。


    經曆數萬名星際掠奪者傀儡大考驗之後,林峰還以為在輪船實驗室能安穩的過幾天好日子,沒想到一切曇花一現。


    許涵沒有搭理林峰,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遞過去。


    為了節約時間,靳言帶著人,開門見山,直接問候許涵。


    “許涵,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人?”


    靳言根本沒有把許涵當人看,提問的同時,仔細觀察許涵,這個女人詭計多端,防止被她騙到。


    “我記得的人多了。”


    許涵翻了一個白眼,非常無語,這麽大的人了,總問白癡的問題,十分難以理解,曾經的姐姐徐涵到底喜歡上靳言什麽了。


    麵對許涵的這樣態度,靳言早有準備。


    “你應該知道,你對我們做了什麽手腳!”


    靳言也不想掖著藏著,被許涵做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這個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可以將另外一個人催眠,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哼!”


    許涵聽了靳言的話,十分好笑,冷哼一聲。


    “靳董事長這話說的,我還能對你們做什麽手腳?我就在這裏,是個人質啊!我還能做什麽手腳?要做手腳,我也是想捅了眼前這個混蛋。”


    許涵半眯著眼,另外一隻眼掃視著迪特,把野心寫在臉上,想殺的人殺不到,其他的人,許涵已經表明清楚,她並不感興趣。


    “許涵,你那兩招,對我不管用,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解除對我們的催眠術。”


    靳言聽到這裏覺得十分無語,他就知道前來與許涵對峙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如果這個女人不服從他們,靳言腦子裏已經開始想象各種讓許涵說真話的方法,隻不過有些下三濫,他不想用而已。


    許涵會管靳言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有一件事要必須說清楚,不是許涵做的,許涵絕對不會承認。


    已經不在乎多加多少條罪名,許涵隻覺得這是品德問題!她雖然不是好人,也不希望自己給別人背鍋。


    “你在開玩笑吧?”


    許涵從艙室的單人床蹦起來,冷眸之下,全是不可思議。


    “你不要再演戲了,你又不是一個演員。”


    靳言繼續,發現許涵不承認,稍微有點著急。


    “如果你們這一群人是過來無理取鬧的,我還真拿你們沒有辦法。不過我有睡覺的權利吧,你們就在這裏隨便說,我睡我的。”


    許涵覺得自己的艙室突然之間變得這麽熱鬧,這些人給她當保鏢也很不錯,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


    當許涵不再理會艙室裏這些人的時候,林峰覺得有些奇怪,也希望靳言他們不要拿許涵開刀,有什麽事情可以衝著他來。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對你們動用催眠術,如果對你們動用催眠術,我們還至於來到這艘輪船上嗎?”


    林峰替許涵進行辯解,很多許涵不願意說的話,靳言不知道,林峰卻知道。


    “她有沒有用過,你怎麽知道?”


    靳言對林峰的回複嗤之以鼻,什麽時候輪到一個精神病人與他對話了?


    “我……”


    林峰了解的,自己知道的很少。


    有一些話也不能隨便說出口,會惹很大的麻煩。


    “還有你,林峰,以前的賬算不過來了,我隻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想要問你的人是誰?”


    靳言才不會管林峰、許涵他們有什麽情緒,該問的話必須問出口。


    “靳董事長,不怪大小姐,不理會你,你也不聽聽自己問的什麽問題?”


    林峰都有點無語了,這靳言提問也有點太傻瓜了吧,別人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他想問的是誰。


    “我若能知道你肚子裏在想什麽,我可以當您秘書了吧!是吧!哈哈哈哈哈……”


    林峰覺得無所謂了,對方人多勢眾,能拿捏一下氣勢,就從氣勢上開始吧。


    “別和他們廢話了,直接問吧。”


    聽了一會兒,柳博士實在聽不下去了,按照靳言說的問題,有一個人,他們的的確確給忽略了,他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與許涵對峙,想問清楚許涵是否做了手腳。


    如果做了手腳,大家要有新的思路與對策。


    卓罕之死就不會是簡單的謀殺案!


    “許文昌在哪裏?”


    靳言犀利的問著許涵,那眸子就像一頭獵豹,緊緊的盯著許涵,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微表情,如果讓靳言感覺到不對,靳言可以隨時出手。


    “我爸?”


    許涵倒是愣了幾秒,隨即恢複正常。


    “他在哪裏?”


    靳言毫無停頓,一直追著問。


    “當然是在華夏呀!”


    許涵這回緊緊的皺眉,好端端的,問她的爸爸做什麽?


    “他又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們的關係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靳董事長,你不會帶著這一群人來到我的艙室,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廢話吧,我們父女之間感情好與不好,和你有什麽關係?”


    許涵懟著靳言毫不留情,管的是不是也有點太寬了?


    “的確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許涵,迪特刻意的忘記了你的父親,敢說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靳言從許涵的微表情裏讀懂了震驚、疑問以及顧慮。


    “靳董事長,我覺得你可能是最近太閑了,你有那時間你去找找凶手好不好,你有時間,你快去將人類還原好不好?你在我這裏,一會兒說你們忘記了一個人,誣賴是我做的手腳,一會兒又問我的爸爸?”


    對於許涵而言,靳言帶著人來他這裏所說的那番話,根本不正常。


    迪特怎麽可能忘記許涵的爸爸?許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靳言,都是一家的,找的代理父親,迪特自然也知道呀。


    迪特一直站在艙室裏,一言未發,聽著靳言與許涵之間,他一句,她一句,句裏句外,表達的意思均不同。


    總結出來卻是一個含義。


    許涵記得許文昌,卻感覺沒有意外。


    其他人全部忘記且忽略了許文昌,十分蹊蹺!


    “許涵,我們也不想和你廢話,這麽和你說吧,我們幾個集體失憶是不可能的,對於你的父親許文昌,我們都忘記了。”


    若不是現在有求於許涵,靳言覺得自己可能會給許涵兩個耳光。


    “你應該知道,就算我會忘記他是我的合作夥伴,你和迪特絕對不會忘記,如果他是迪特給你找的代理父親,那麽迪特怎麽可能完全忘記了他?”


    靳言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希望許涵不要不識抬舉。


    哪知許涵根本就不在意靳言說了什麽。


    “靳董事長,我覺得有個詞特別恰當,能很好的形容你!我送給你好了!”


    許涵冷笑一聲,眼眸裏全都是不屑,她看著靳言就像看著一個弱智一樣。


    “?”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這許涵也太敢說了。


    “大傻瓜!”


    許涵聲音故意放大,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哈哈哈哈!”


    整個艙室回蕩的都是許涵的笑聲,放肆不已。


    “他說的話你那麽相信,他可以騙你去死呀!”


    許涵一邊指著迪特,一邊咬牙切齒的吐槽。


    “許涵,我沒有閑心和你廢話。你是否對我們做了手腳,你是否使用過比兮古國的催眠術?”


    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的靳言直接問了許涵這個問題。


    結果,靳言一直碰一鼻子灰。


    “你問迪特呀,你問他呀,這種催眠術他又不是不會。”


    許涵繼續用手指著迪特。


    迪特更不會害怕許涵,隻是眼下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迪特也需要查明真相,與許涵有一樣的反應,不允許別人汙蔑自己,迪特有點相信這件事情不是許涵做的。


    “靳言,讓我問一問她吧。”


    迪特輕輕的推了推靳言,靳言把位置讓給了迪特。


    “許涵,我知道你對我的怨氣很大,我對你的怨氣也不小。你恨不得讓我死,其實我對你的人品評價很低,我也恨不得你去死。”


    迪特一開腔,連珠炮一樣,確實看不上許涵,以前是他得力的助手,誰知道越來越不聽話,到最後發現養錯了人,這讓迪特怎麽能甘心。


    “即便是這樣,許涵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不會再次把你扔進海裏的,隻是我覺得你做這種手腳真的沒有意思。”


    這句話其實是迪特的試探,如果不是許涵做的,許涵絕對不會心虛,會繼續罵著迪特。


    “又來裝老大,過來指責我,你有什麽資格?以前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後人,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你算老幾呀?”


    許涵對迪特滿眼都是不屑,曾經傷害自己的那些場景一幕幕都浮現在許涵的眼前,揮之不去。


    尤其迪特現在用的可是閔索的身體,看到那矮小的身體,妖豔的一張臉,許涵氣兒都不打一處來!


    “藍星這場浩劫你們不關心,反而在給我扣什麽莫須有的罪名,如果不想讓我們在這輪船呆了,你們可以讓我走呀!”


    許涵真的非常費解,難道這群科學家也想過河拆橋嗎?那些控製器可還需要許涵幫忙呢,這時候把她攆走了可沒有任何好處。


    “不是這個意思。”


    迪特也歎了一口氣,他很想好話好好說,奈何積怨已久。


    “算了,你們兩個,一個帶情緒,一個是仇人,怎麽可能與她好好的聊天,我是一個外人,我來描述吧。”


    柳博士自告奮勇的向前,他們過來是找許涵對峙的,結果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好像在罵街,一點都沒有大佬的樣子。


    “許涵,迪特與靳言同時忘記一個人,這是不可能的。我覺得你應該和我們講實話。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們也不會拿情感綁架你,隻是希望你能夠和我們講實話。”


    柳博士說話比較中聽,畢竟他與許涵之間沒有太多仇恨。


    “沒有。”


    許涵回應的斬釘截鐵。


    “你真的沒有做手腳?”


    柳博士趁機再次提問。


    “一點也沒有可能。沒有必要。”


    許涵這可是認真的回答,她真的沒有必要對兩個人催眠。


    一群人也不知道怎麽走出許涵的艙室,由托舉哥帶著林峰離開了艙室後,靳言一個人返回了艙室,迪特看了看柳博士,柳博士兩手攤開,無所謂的走向實驗室,而迪特若有所思。


    與許涵這次對峙,完全失敗了,大家也得出一個消息,許涵極有可能沒有做手腳,可是與迪特腦子裏失去了這段記憶也是真的,不記得許文昌的任何事情,反而是在突然之間,有了這一段的記憶。


    “機器人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


    靳言本來想就這麽算了,曾經的經曆驅使著靳言必須問清楚迪特,這樣才好交代,給其他的科學家,甚至靳言都與歐蘭說好了,謀殺卓罕最後的凶手應該不會藏的太久。


    蒂特依然沒有回答靳言。


    這一場對峙由失敗告終!


    可是誰也沒想到,托舉哥最先帶離的林峰,衣服卻被汗水浸透,腦子裏模擬了很多被抓包後的慘樣。


    誰也不知道,林峰在心裏,到底默默的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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