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表妹其實自己是好心,根本就沒有壞心眼,就是看不清個數來。


    尤其安錦最會演戲,大部分被她騙了,也不算輸。


    歐蘭在這裏,安漫與靳言不能太放肆。


    “恩,我記住了。大姨。”


    安漫為了不讓對方繼續說下去,點頭答應。


    答應又不會少什麽,不答應與對方杠,對方又不知內情,杠了白杠,沒有用。


    “你這老公,少言寡語,一聲大姨都不願意叫。也罷也罷,誰叫我沒有那麽多財富呢。”


    安母表妹特別崇尚長輩之姿,希望人尊重她。


    靳言依舊不理睬這位“大姨”——安母表妹。


    靳言的心裏就是,不管你說什麽,你就是說出天花帶綠葉來,他也這樣,左右不了他!


    隨著安母表妹這番大道理,讓周圍人都高看一眼。


    “行啊!厲害啊!還是大姨麵子大!”


    眾親戚調笑著安母表妹,知道她家最窮,卻窮的理直氣壯,也不知道這股子傲氣哪裏來的。


    窮不可怕,拎不清,才是最可怕的。


    見識,眼界,都決定了安母表妹識人不清。


    安錦倒是沒料到,這些親戚這麽給力,幾乎都不用她使喚,就能幫她鋪路。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要安漫答應照看自己,安錦認為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


    終於,有機會,接近首富靳言了!


    “兒子!漫漫的姐姐,我今兒第一次見,晚上,就帶著姐姐一同吃飯吧!白事酒宴還是要辦的,辦理之後,我們再行聚聚。”


    歐蘭的話毋庸置疑。


    既然拿到了告別儀式上說,歐蘭就是不讓靳言拒絕。


    當母親的都這麽說了,靳言自然無法回絕。


    “發車了,發車了!”


    大巴車一同將眾親戚帶到墓園,需要下葬安母骨灰。


    靳言扶著安漫,就沒鬆開過手。


    臨近安錦身邊,靳言拉過自己的妹妹靳媛,把安漫的手交到靳媛的手上,等於把自己老婆的安全交付給了妹妹。


    靳言沒少幹這種事,靳媛有這種認知。


    之後,靳言貼近安錦:“我勸你,不要耍什麽花招。否則,不要死的太難看。”


    濃濃的威脅,讓安錦內心更加的憎恨。


    明明與安漫長得一模一樣,憑什麽安漫有如此溫柔的老公?對她就像敵人一樣。


    安錦充滿水汽的眼睛,無辜的看著靳言,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誰也不知道安錦內心陰狠的想法,隨後她看了看歐蘭。


    隨著安母表妹的撮合,安錦已經聽到了歐蘭的自我介紹,知道歐蘭即是靳言的母親,安漫的現任婆婆。


    如此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事,安錦怎麽可能會錯過呢?


    那可憐兮兮的眼神,自然被歐蘭看個正著。


    “說什麽呢?”


    歐蘭快走,走到了靳言與安錦那裏,靳言狠厲的模樣,瞬間恢複如常。


    “這位是漫漫的姐姐吧!”


    歐蘭主動與安錦攀談,主要是安錦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與撞“牆”舉動,吸引了歐蘭。


    在歐蘭眼裏,這麽孝順的女兒少見了。


    “長得好像啊!我是漫漫的婆婆,以後,有我在,定會護你周全的。你和漫漫,都是我的寶貝女兒。”


    歐蘭並不知道安錦有多壞,隻是很好奇靳言與安漫為何都沒有一個好態度,對待安漫那唯一的姐姐。


    “晚上,我們吃個便飯吧。”


    歐蘭笑著對安錦說。


    安錦立刻變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別人認為她現在是慘上加慘!


    “靳言剛才是邀請你吧。以後我們一定要常來往,還沒來得及給我機會呢!本來想接觸漫漫的家人,結果親家母就......”


    歐蘭不但告訴了安錦晚上請她吃飯的事,間接說明了她之前就想要見家長的意圖。


    “哎,造化弄人啊!”


    歐蘭長長的感慨,一回國,就遇到這樣的事,實在是沒有什麽緣分。


    安錦倒是覺得,歐蘭幾乎是天助她也。


    歐蘭主動向她示好,就是她的突破口。


    令安錦詫異的是,靳言與安漫居然沒有在歐蘭麵前說她的壞話,這是多麽令人費解的行為?


    如果按照安錦的性格,早就把自己的姐姐\/妹妹,貶低的一文不值,好抬高自己的身價。


    看著安漫仍然滿不在乎的樣子,安錦就知道安漫不屑一顧。


    正好,有了機會啊!


    況且,通過靳言與安漫沒有多說話,更沒有當場和她互懟,就說明歐蘭的地位非常高,有些事情不想讓歐蘭知道。


    小聰明如安錦,怎麽會放過巴結靳言母親歐蘭的機會呢?


    隨即,眾人一同坐著大巴前往墓園。


    安錦拿著安母骨灰,直到下葬封水泥,立碑刻字。安錦仍然淚灑現場,不間斷的表演著最孝順,哭的最慘的女兒。


    虐了在場的所有親戚,以及所有不知情人的心。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天的時間,就忙活告別儀式了。


    隨著下葬,白事酒席的舉辦,安漫與靳言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他們倆明明知道,這些傳統習俗沒什麽營養,卻要堅持到最後。


    其實還是因為歐蘭,歐蘭多次對靳言與安漫表達自己的想法,本來是想著早點上門,該給彩禮給彩禮,該走動就走動,哪成想,回國就碰到安漫家裏出大事,安母沒了。


    這讓歐蘭心裏特別不舒服,她不是一個差事的人。


    在親家關係中,歐蘭信奉的是要禮貌對待,這樣才有可能家和萬事興。由於歐蘭本身不存在婆媳關係問題,教給靳媛的,也多數是忍讓策略。


    到了安漫這裏,歐蘭想著要給靳言的嶽父嶽母留下好印象,結婚三年,連親家都沒見到,不是那麽回事。


    若不是歐蘭研究的東西需要強保密,早就飛回來見安漫的父母了。


    不遂人願,說的就是歐蘭的心態。


    結果,安母最後的告別儀式一直到酒席結束,靳言與安漫都沒有一個正常的表情。


    感覺奇怪的不隻有歐蘭一個人,還有靳媛。畢竟沒有誰會沒事說自己不堪的家事,對安錦她們均不了解。


    何佑熙領教過安錦虛凰假鳳的本領,在靳氏集團十周年的慶典舞會上,可是何佑熙是地位靠下的女婿,聰慧如他,好的壞的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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