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吃味想著靜靜是誰的時候,安漫已經從最開始的驚訝,到最後的震驚。


    此刻的安漫心裏想的更多的是,本來以為靳言首富身份就夠讓人驚訝了!


    就是沒能意識到,靳言身後的靳氏家族更加厲害。


    “你會有壓力嗎?”


    安漫從靜靜中緩過神來,閑聊一樣的問著靳言。


    “壓力?”


    靳言歪著頭不知道安漫所指的是什麽。


    “什麽壓力?”


    靳言問著安漫。


    “當然是指,你現在的財富,以及你將來的那麽多財富?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感覺,我,我可能已經慌了!”


    安漫說的可是實話,不要怪她沒有見識,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處事不驚。


    自從陳耀祖與安錦的背叛之後,安漫所經曆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其實早在之前,安漫都已經狠狠地掐過自己,可惜,她沒有在做夢。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如今,財富滔天的靳言,就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這誰架得住?


    “雖然我也很方,絲毫不慌,不慌!”


    靳言也不知道大伯靳楚嵐會如此大手筆,在靳氏本家搞出這樣奢華的一棟房子出來。


    “噗,你現在網絡流行語說的真流暢。”


    安漫忍俊不禁,直接笑了出來。


    “老婆,這不是為了配合你嗎?”


    靳言討好的對安漫說。


    隨後,開始猜測大伯靳楚嵐到底為何這樣做?


    “我們家,曆史源遠流長吧!我這代都不知道多少代了,家譜有是有,我可沒有興趣看。那些老古板,他們根據家規,穩穩的把靳氏本家低調中保護的很好。錢吧,都是一代一代賺出來的。不過,你也知道,這錢,有可能一夜爆富,更有可能一夜爆窮啊!所以,老婆,平常心,平常心,別太把這裏的東西當回事。”


    靳言這番話,不是指的安漫物質,而是言外有深意。


    錢財乃身外之物。


    靳氏本家之所以有這麽多財富,完全是為了保存家族實力。


    隻有錢夠了,才有談判的籌碼。


    所謂一夜暴富,都是在有積澱的基礎上,一夜爆窮,也可能是突發某種狀況。


    低調又是靳氏家族的座右銘。


    在靳氏本家高調給安漫看,則是為了彰顯誠意,也是拉攏靳言。


    這千億別墅所有的布置,全部都是經過研究擺放。


    譬如房間內奢華的燈飾,略帶科技感的衛生間,電梯的製造,這些都是按照靳言的喜好來設計的。


    再譬如,房間內所有的物品,古董,都是提前調查了安漫的結果,完全是按照一個文藝女青年的喜好來設計的。


    正好戳中了安漫的心。


    可見,整個千億別墅的布置,就是為了討他們二人的歡心。


    那麽靳楚嵐事先放出的這種善意,讓靳言想了又想。


    “你怎麽了?”


    安漫看出靳言突然間的沉默,剛剛還幽默的和她聊天,怎麽這時候突然間沉默起來?


    “沒有,沒事,就是突然間有點感慨罷了。啊哈哈,我還是大學創業之後,第一次回到這裏。感覺和你一樣,都有種新奇感。”


    靳言對安漫說著,長輩們那些事,他自己的腥風血雨,不想讓安漫過多了解,他想保護自己的女人。


    “沒事?真的?”


    安漫將手放在靳言額頭。


    “一看你就是裝的。”


    安漫直接說出來了。


    他們之間,絲毫不避諱,尤其與靳言在婚後真心交往,安漫根本就不怕靳言,相互間的品格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可以說是最了解對方的人。


    “好吧。被你猜中了。”


    靳言聳聳肩。


    “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靳言挑眉,對安漫說。


    “啊?不想告訴我?”


    這是什麽意思?


    安漫奇怪著。


    “就是不想告訴你。嗬嗬。”


    靳言露出一個微笑對安漫。


    “恩?”


    安漫看著靳言故意有事瞞著她的樣子,有點好笑。


    “說說看,你怎麽了?我這是在關心誒。”


    安漫對靳言講著。


    “哎,我是不想讓你有太多負擔的。算了。”


    靳言歎了口氣,還是說吧。


    “不是之前,和你講過,我父親的事情嗎?至今我也沒有解除懷疑。”


    靳言舊事重提。


    安漫點了點頭,隨後發出自己的疑問。


    “不過現在來看,你們家應該是有魔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何況,你母親現在很好。”


    安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靳氏不是老公的死,就是老婆死,說不定有隱情。


    “當然不是。我就不相信那些。我認為,絕對是有人從中作梗,隻是我父親死之前沒有說出來而已。再說了,我是不相信他是能夠從樓上跳下來的人。”


    靳言死活不信。


    “我大伯,你也看到了,就是他。雖然我沒有什麽證據,但是我還是對他好不起來。”


    靳言說著自己對靳楚嵐的偏見。


    “額。那我們是不是不能接受這棟別墅了?我們接受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妥協了?”


    安漫想得更多。


    “你想哪裏去了?雖然我們暗地裏有過結,但是我並不想把這些事情擴大。而且他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樣的想法。”


    靳言對安漫說著。


    就在這時候,靳言與安漫他們倆正在聊天的過程中,貼在床下的磁扣一樣的東西,沒有被他們發現,這正是一個偷聽的裝備。


    “原來他認為是靳楚嵐做的。”


    在一個房間裏,一個人拿著耳扣,耳扣裏時不時傳來靳言與安漫的交談聲音,信號很好。


    靳言與安漫仍然不自知,還在房間聊天。


    “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已經查不清楚了。”


    安漫皺著眉,心疼靳言。


    “那又如何,都在我心裏。”


    靳言站了起來,情緒有點難過。


    “我不願意回來,看到宗祠裏有著我父親的名字,我就不願意回來,不想麵對,我父親去世的事實。我有時候總感覺,他還在我身邊。可是我親眼看著他跳下了樓。”


    靳言對安漫說著自己的內心。


    “別想太多了。”


    安漫也站了起來,從後麵環住靳言,把手搭在靳言的肩膀上,給予靳言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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