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爺要被熏死了。”尉遲守在水底時就未經過蚘人們的山洞,是以完全不知道會有如此氣味在山洞內瀰漫,久久不散,差點被熏暈了過去。


    “打,打壞蛋。”叮叮倒無所謂,它主要就是進去看戲的,唔,還有替小九報仇。


    隨後,洞內便傳來了一陣陣哭天喊地的聲音,那種刺耳獨屬於蚘族的叫喊聲也時不時從中竄出來。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裏麵正在遭遇什麽慘不忍睹的場麵。


    但,實際上,尉遲守釋放出了少許的火係靈力,灼熱的火能讓水係的蚘族人麵露絕望之色,加上他有意無意的釋放出了龍族的威壓,那群本就被千婉玉和叮叮打怕的蚘人一個個嚇得抱成一團。


    尉遲守在那群膽小如鼠的蚘人身上巡視了一圈,將被圍在最裏麵的一個膽小傢夥抓了出來,“給你們一個選擇,老實回答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尚且可以留你們一條生路。若是不從,就讓你們族滅,可明白?”


    千婉玉眸子微微轉動,餘光在毫無所動的小蚘身上轉悠了兩圈,又聽到尉遲守開始一個個報問題。


    例如:可知龍族之地在何處?


    又如:為何山澗外有你們蚘族的人,這個地兒也有蚘族,你們可是一個種族。


    再如:此處為何會形成這麽奇怪的鏡麵,可有什麽原由?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在外的人屏氣凝神,就聽到洞內的蚘人嘶嘶嘶不知道在說什麽,若是不說,又聽到尉遲守匪氣滿滿的在恐嚇,直聽見尉遲守道,“帶我們去。”


    一場‘嚴刑拷打’的盤問才正式結束。


    但其實除了尉遲守外,她們都未能聽得懂,就看到尉遲守壓了一個白髮蚘人出現在她們麵前,那白髮蚘人還是個眼熟的,正是當初以抓藥引得她和九妹上鉤的人,然後被一擊雷電轟炸掉半個手臂的白髮蚘人。


    千婉玉見那白髮蚘人飛速的看了白髮小蚘一眼,眼中的恨意都快要濃得滴出水來,隨後卻瞠目結舌的盯著蜷縮成一團的小蚘,眼神直勾勾的,若非尉遲守抓住,它恐怕都已經撲過去了。


    “它們都說了什麽?”


    “說是它們一直居住在此地很多年了,大概是它們祖先那一輩了吧,發現山上多出了一麵類似於鏡子似的東西來,自那以後,它們的世界就一分為二,生活在此的蚘族也被一分為二,其中獸型的一部分被剔除在外,另外一部分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叮叮飛得累了,幹脆就坐在趴在東方明惠的肩膀處,看著小九睡覺的模樣,看久了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昏昏欲睡起來。


    千婉玉時刻注意著,見到叮叮睡著後竟是拽住九妹的髮絲在晃蕩,立即示意小色將小傢夥捧到了別處去,“你的意思是之前攻擊我們的那群獸型蚘人其實就是它們?”


    小色略吃驚地瞥了小蚘和那隻白髮蚘人一眼。


    “對,說是神魂被劇烈的分割成了兩半,等它們清醒後,一半在獸型身上,一半在它們身上,能夠互相感應,卻無法相見了。”尉遲守翻了個白眼,“我覺得這群蚘也挺jian詐,編故事來騙我們的。一個人的神魂怎麽能這般分割,就連龍神大人也是沒有辦法將魂海一分為二,將人分割成兩人的。”


    千婉玉忽地想起自己所修煉的幻訣術,再想起困龍穀中出現的那位前輩,以十幾個□□同時出現。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之所以不信,大概是不敢去想。


    “還有呢?”


    “提及到這個就讓小爺很是生氣,這群蚘族人膽小怕死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為自己洗白。”尉遲守抱怨了一堆,好不容易才戳中正題上,“它們說之前不是故意要引開你們的,完全是因為想借你後麵那人的手醫治那些被你打傷的同族人,這傢夥的弟弟也是其中之一。它說是見到這小東西被治療好了,所以才覺得冒險一試。”


    “嗯?”


    又更證實了她的猜測之一,對方的確是通過它們那一麵隨時監視她們,看到九妹治療小蚘不遺餘力,便想著要將人借來用一用,隻是不知道哪裏出了錯誤,迷藥變成了毒藥,而且還低估了小胖子它們的戰鬥力。


    千婉玉疑惑道,“我打傷的同族人?”


    尉遲守見她一臉懵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吧,我當時聽了也覺得匪夷所思,它們說是在山澗外,它們的獸型若是死了,連同它們也會一併死掉,這傢夥的弟弟大概就是被你擊殺的其中之一,估計獸型是重傷,沒死成。結果,被你上次不小心殺了,嘿嘿。”


    小色恍然地瞥了千婉玉一眼,“難怪它們見你就像是見了煞星,原來你當真是殺了它們的族人。”


    千婉玉:“……”


    白髮小蚘還是低垂著腦袋,很是乖巧的跟在她們身後,一路聽著。


    千婉玉很快拋開這些問題,別說當時它們攔在山澗那條路途中,阻攔她和叮叮過來,她才大下殺手。就是如今,有人攔在她麵前阻攔她尋找龍族之地,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殺。所以她很快就拋棄了剛才一閃而過的那種無妄之災的錯覺,“你之前說是因為什麽東西,才導致它們分割成兩個獨立的個體?”


    尉遲守輕推了那隻蚘,“快說,是什麽東西?”


    那隻蚘就剩下一隻手臂了,被他這麽用力一推,險些就摔個狗吃屎。它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若是眼刀子可以殺人的話,尉遲守大概也夠死個幾回了。


    不過這種爬蟲對於尉遲守而言,壓根就算不上什麽東西,他向來是連人類都不放在眼中的,“瞪什麽瞪,再瞪小爺回去放一把火將你們那個洞全部都燒了精光。”


    小色就見到那隻蚘嘴巴張張合合的嘶叫了幾聲,聲音明顯低了很多,攻擊性也收斂了幾分。但它總覺得這隻剛死了弟弟的蚘對她們不會太友好的。


    “它說它並不清楚,老一輩都叮囑它們千萬不要往上尋,更不準它們離開那片區域,所以,它說它不想跟著我們繼續走了。”尉遲守盡心盡責的翻譯。


    千婉玉看向小蚘,“小蚘你知道有這個傳言嗎?”


    一直低垂著頭的白髮小蚘抬起頭來,朝著千婉玉輕點了下腦袋,隨後又繼續保持謎一樣的沉默了。一旁蜷縮成一團,隻留一截尾巴在外麵的小蚘拖著它的身體艱難地往前移動。


    “帶上。”


    “聽見了沒有,不帶我們去,你也是死路一條,帶我們去,說不準小爺心情好了,會主動放你回來的。”在尉遲守半威壓,半威脅的狀態下,那隻沒了手臂的蚘不敢反抗,唯唯諾諾地帶著她們繼續往上。


    一路上倒是太平,那群白髮蚘人並未追趕上來。


    這場景倒是和當初叮叮將小蚘劫走時有幾分相似,千婉玉不由深思了起來,良久後眉頭深皺,她一直盯著兩個一樣的小蚘看,盯到身後的人忽然輾轉醒來。


    “唔。”


    東方明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睡得很是舒服,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臉貼著一個溫暖的後背,為她遮擋了寒風,而且很有節奏感的晃動著。她做了一個很是輕鬆的夢,醒來後,卻又忘記了是什麽夢,但心情卻很好。


    嗅著那熟悉的味道,加上身體內那暖暖的靈力正在四肢走動著,東方明惠不睜開眼也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她有些不想醒來。


    “醒來了?”


    “七姐。”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七姐背在後背上,此刻她們居然還在趕路,“七姐,放我下來吧。”


    千婉玉卻搖搖頭,“你剛醒來,先緩緩,等到了前方休息時,我再放你下來。”


    東方明惠也不堅持,她身上軟軟的,好像提不上勁兒。她先看到了小色,隨後又見到了前方的尉遲守和一大一小兩隻白髮蚘人,當下就緊張道,“七姐,他們——”


    “它們是答應幫我們帶路的蚘人。”小色差強人意的解釋了一句。


    “喔。”


    半響她後知後覺道,“蚘人,那小蚘呢?”


    被喊道‘名字’的小蚘默默地跟在她們後麵,一路上那尾巴都磨蹭出了血跡來,卻還固執的往前挪。


    東方明惠倒抽了一口氣,看著它尾巴上的血跡,連忙拍了拍七姐,“七姐,小蚘受傷了,它不好在這種地方走。”


    千婉玉目光在那白髮小蚘身上轉悠了一圈,“那就讓那隻白髮小蚘捧著它吧,這樣一來,大家也可以節省時間了。”


    白髮小蚘毫無意見,連猶豫都不曾猶豫一下,將那小蚘抱在手中,往自己身上纏繞了一番,又走到了前麵去了,和尉遲守保持一定的距離。


    東方明惠有些目瞪口呆,原因是她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蚘臉,“七姐,我剛剛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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