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兩個一臉糾結的表情,司徒紅英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在這一點上,兩人好像還是挺有默契,“關於活死人的小道傳言,不知道你們清楚多少。”


    說起這個,東方明惠不知道為何想起了她遇到了兩次的那個奇奇怪怪的人。


    司徒皓眉頭緊蹙,“外界傳言,紫琅學院中已經有學員被感染,而且這種東西還在不斷的傳播中,具體嚴重到什麽地步卻不得而知。”


    這則小道消息還是李豫南師兄前兩日剛說給她們聽,要不然足不出戶的她們哪裏料到外界已經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難怪對方也心急著組團的事情。


    司徒紅英點點頭,“剛剛得到了最新消息,這種奇怪的毒已經傳播到了紫玉帝國的平民身上,至今有一個村落的人全數被感染,情況很緊急。”


    按照時間和速度來算,傳播這麽快,好像也不稀奇。


    “所以,這次為師讓你來,主要還是想問問你有何打算。”


    “師傅,這事雖是從紫琅學院中傳播出來的,目前也在紫玉帝國境內發現,但身為一名藥劑師,前往病源地找出抑製之法,責無旁貸。”東方明惠嘆氣,若是劇情再有意外,像黑藥那樣,她就真該焦頭爛額了。


    司徒紅英贊同的擼了擼鬍鬚,“不愧是老夫的徒弟,皓兒,這事你如何看?”


    對方說得嚴正言辭,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若是說一個‘不’字,豈不是認慫嗎?當初那個連皇家學院都進不來的小丫頭,短短兩年內,竟成長如此之大。


    司徒皓感慨萬分你,“老頭,我答應了還不成嗎?”


    “好。”


    “千丫頭,這一路上他不僅要保護你的安危,你若有需要,還可以讓他替你打下手。”


    司徒皓一聽,心中忍不住哀嚎了兩聲,這絕壁不是親生的,絕不是啊。


    東方明惠想笑,強忍著點點頭,“師傅,我知道了。”


    從院長辦公室內出來,東方明惠身後跟了一個小跟班。司徒皓搖頭晃腦的嘆氣,“你打算何時動身?”


    “半個月後。”


    說走就走可不是她的風格,她得將之前尚未做完的實驗做完,確定上次的失誤究竟什麽緣故,還要煉製一大批藥丸,以防萬一。而且司徒皓這事她還得和七姐商量一下。


    “今日正好有空,走,我去看看藍星夢。”


    一回到院子,東方明惠和蔚君毅打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蔚君毅朝著司徒皓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也在打量自己,立即垂頭離開了。


    “沒想到一段時日不來,你這小院子倒是越弄越好,現在還請了藥童來幫忙照看院子了?”司徒皓來過幾次,都是雍星帶路,每次來,小院內都空蕩蕩的,除了藍星夢就是幾株普通的靈藥。


    蔚君毅一走,藍星夢就像是解開了定身咒,牆麵上的荊棘枝全部都嗖嗖嗖的縮了回來,分別朝著東方明惠和司徒皓舞動而去,它親昵的用荊棘枝條卷著他們的手腕,將他們拉近一些,再近一些。


    “藍星夢,他好不容易來陪你一次,你好好陪陪他。”


    東方明惠輕輕的拍了拍它的荊棘枝,藍星夢聽話的將卷著東方明惠的枝條全部都縮了回來。


    “我先回房準備一些東西,你好好陪陪藍星夢。”


    司徒皓臉有點僵,以前藍星夢再怎麽熱情,也從未有過荊棘枝席捲手臂的事情發生,那個時候藍星夢最多也就晃動一下樹幹,掉一點葉子之類的,哪像現在啊,對方的荊棘枝已經將他包圍住了。


    這份熱情,讓他有點吃不消。


    東方明惠使了一點壞,她用意念和藍星夢溝通了一下,告訴對方司徒皓太思念它了,讓它好好親近親近對方,這不,看到司徒皓那個臉色,她已經快要笑到肚子疼了。


    敢說她身材幹癟,就要付出代價。


    回到房中,她將之前的筆記全部都看了一遍,加上上次七姐的提醒,她下意識的將小色的蔓藤汁液和情花葉汁液或者和招財花液,以及豬仙糙的液體分別進行了重組,每個瓷瓶中都滴上了一滴,很快她就找出了小色和豬仙糙汁液相容的瓷瓶。


    她將整瓷瓶中的藥汁全部都倒入到被黑藥汙染的空間,黑霧經過一番折騰後如願以償的被藥汁給吞噬的無影無蹤。


    “原來是這樣。”


    七姐給她的那一截蔓藤枝肯定不知何故沾染了豬仙糙的糙汁,才具有了消滅黑霧的功能,可是究竟為什麽呢?


    她將空間內吞噬了黑霧的藥汁又全部收集了起來,打算下次做成藥丸,給七姐身上配幾顆。


    之後她有做了一個實驗,將豬仙糙的豬尾巴碾成了汁液,從黑藥身上取了一點汁液出來,在它變成黑霧後,將豬尾巴汁液倒灌了進去,黑霧絲毫不受影響,在瓷瓶中到處亂竄,試圖逃脫。


    “小色和豬仙糙。”


    她在思考一個嚴肅以及莊重的事情,小色一直囔囔著要尋一株爐鼎,豬仙糙又剛好符合它的胃口,若是讓兩株糙一直綁定在一起,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千婉玉是帶著木生回來的,一回來發現小院內多了一個人,而且這人還認識。


    “司徒皓。”


    死亡穀一行,對方的光係治療留給了她很深的印象,這個人出現在這,她微微一思考就知原因了。


    “千姑娘,好久不見。”


    司徒皓敢和千明惠開玩笑,可一遇到千婉玉,他那些調戲人的話一個字都不敢說,尤其是經歷過死亡穀一行,他對千婉玉更忌憚了幾分,那麽高一個懸崖,對方居然可以背著他,一步步的挪下去,之後又是先帶著東方明惠和他再爬上去,這份膽量,非常人所能擁有的。他對她除了敬佩,再無其他話可說。


    “九妹呢,她怎麽沒在?”


    司徒皓指了指房間內,“應該是在收拾東西,或者正準備著什麽。”


    隨後他指了指木生,“這位小兄弟,你怎麽傷的這麽嚴重,要不要我替你治療一下?”


    木生一愣,隨後搖搖頭道,“不用了,謝謝。”


    “他是木生。”


    “他是司徒皓。”


    “我先進去看看九妹,你們兩個先聊。”


    千婉玉一走,司徒皓又恢復本性,他賤賤的湊了過去,“喂,木生,你怎麽傷成這樣,是被人打了吧?”


    木生瞅了他一眼,“對。”


    他立即八卦道,“嘖嘖,你看你臉上的傷,沒幾天是好不了的。你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要這樣被人痛扁一頓。”


    木生齜嘴,疼得不想回答這人的話。他才沒做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他不過就是想加入婉玉姐的小團隊,以後歷練可以一起,所以才去挑戰對方。


    結果被狠狠地完虐了一把。


    司徒皓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結果發現對方扭過頭去不理自己了,他又湊到木生的前麵去,“看你傷成這樣,話都不能說了,我就好人做到底,我替你治療。”


    “找出原因了嗎?”


    東方明惠點頭,她把實驗結果都拿給對方看,千婉玉還真的每一個都認真的看過去了,“既然你的魔植和那株豬仙糙這麽合拍,你幹脆就讓它們待在一起好了。”


    “……”


    七姐這是打算親點鴛鴦譜嗎?


    “對對對。”


    小色立即從魂海中滾了出來,一個胖娃娃在地上打了滾,就坐在地上一個勁兒的點頭,它腦門上的蔓藤晃了兩下,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的看著她。


    東方明惠有些哭笑不得,七姐同意了,正主也來勁兒了,豬仙糙難道真的那麽好。


    “你們說好都沒有用,這事不應該問過豬仙糙的意見嗎?”


    一聽事關豬仙糙的分配權,情花和招財也跑出來湊熱鬧,無牙更是不落後,眨眼的功夫,房間內就熱鬧了起來。


    千婉玉就坐在她旁邊,手情不自禁就撫上了她的腰身,霸道的環住了她,看著一群靈藥們在房間內折騰,她雖聽不見,卻看到九妹的臉上時不時的做出一些豐富的表情來。


    “小色,你知道爐鼎的含義嗎?”


    每次聽到小色說爐鼎,她總有一種類似於把對方視為自己所有物,類似於性奴的意思。


    小色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指著情花和招財,“就和它們一樣。”


    情花它親昵的和招財碰了碰花朵兒,非常坦然。


    “我是沒意見,問問豬仙糙。”從小色的反應來看,此爐鼎大概和她所意識到的爐鼎含義不太一樣的,她這才放下新來。


    豬仙糙還被她捆住,從空間內拉出來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它在空間內是可以聽到它們在外麵的交談,它看都不看小色一眼,更不想搭理東方明惠,就這麽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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