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的確是滿臉好奇。


    財可通神?


    這是什麽法門啊?


    從未聽說過啊。


    而看著葉平這般疑惑,薛篆也沒有賣關子,而是看向葉平道。


    “小師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所謂財可通神,是師兄觀看世間本質,從而領悟出來的。”


    “小師弟,師兄問你,這天地之間,一切皆有定數,是不是?”


    薛篆如此說道。


    葉平點了點頭,這話不假,的確是這個意思。


    天下一切,的確皆看重利益,


    隻是這東西還能領悟出神通?


    看到葉平點頭,薛篆繼續說道。


    “那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天下生民,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修士,圍繞著金銀珠寶,靈石法寶,是不是為財利?”


    薛篆繼續問道。


    “這是自然。”


    葉平點頭回答,世間一切,有錢可行天下,沒錢寸步難行,尋常百姓也好,修士強者也好,都是為了錢財。


    “好,既是如此,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上天的意思?”


    薛篆繼續問道。


    “呃......”


    一瞬間葉平陷入了思索。


    錢財利益,這是經濟學,但強行扯上玄學吧,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感覺。


    不過葉平還是點頭回答道。


    “差不多。”


    葉平如此回答,薛篆卻搖了搖頭道。


    “不是差不多,而是定數,小師弟,這天大地大? 有無數國家? 而無論是國家? 還是王朝,亦或者是古城宗門,利益錢財,是眾人追逐之物。”


    “這就意味著,此乃上蒼之意,此乃定數。”


    薛篆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 此時此刻葉平也不好說什麽了,因為您還別說,的確很有道理啊。


    “那師兄的意思是?”


    葉平點著頭? 同時看向薛篆,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說了這麽多? 那到底要表達什麽,讓葉平摸不著頭腦。


    “師兄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聽到葉平的提問? 薛篆繼續開口? 看著葉平,顯得高深莫測。


    這回葉平是真的難住了。


    因為您還別說? 葉平真的不明白。


    “請師兄恕師弟愚昧。”


    葉平開口? 他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隻能這樣說了。


    此話一說,薛篆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明顯有些失望。


    不過他還是認真說道。


    “師兄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既天下人為利? 無論凡人或修士,無論種族,那麽就意味著,世人貪財,乃是天意,是定數。”


    “那麽由此可以知道,天道也愛財,你明白了嗎?”


    薛篆開口,說出這其中的奧妙。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無比堅定,也顯得十分嚴肅。


    讓葉平愣在原地了。


    天道也愛財?


    這邏輯,這思維?


    葉平是真沒想到,自己四師兄通過簡單的經濟學,能夠理解到天道上麵。


    此時此刻,葉平感覺自己這個四師兄,好像有點東西啊。


    不是葉平真的什麽都信,而是修仙世界,本來就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無法解釋。


    而且動不動就是命數天道。


    況且最主要的是,自己這位四師兄,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也不是胡編亂造。


    再者,仔細想想,已經不是好像有點道理的感覺。


    而是非常有道理啊。


    天地萬物,追逐利益,凡人小盜,聖人大盜,尋常人貪圖碎銀二兩,但修仙之人,說是說超脫在上,不喜金銀財寶,可實際上貪圖的東西比金銀財寶更加珍貴罷了。


    由此的確可以推算而出,天道愛財啊。


    但知道了這個又能如何?難不成賄賂天道?


    葉平看向薛篆,不免好奇問道:“師兄,那您領悟的大道是什麽?”


    葉平問道。


    而提到這個,薛篆不由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起身看向葉平道。


    “師兄所領悟的大道,便是財可通神,一門無上道法。”


    “此篇道法,不可書寫,隻能言傳,但小師弟,師兄隻說一遍,你若是學會了,一切還好,若是學不會,也不要強求。”


    “最主要的是,不要與任何人提起此事,若提起此事的話,泄露天機,一旦被天道所知曉,對你我二人來說,會是天大的災禍,知道嗎?”


    薛篆侃然正色道,他看向葉平,仿佛是在說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而葉平也不由點了點頭道。


    “師弟明白,還望師兄賜法。”


    葉平正襟危坐道,請求薛篆賜法。


    後者點了點頭,緊接著言傳道。


    “小師弟,此法名為財可通神,你可以理解為,祭祀天道。”


    “以靈氣演化出一座天道祭壇,不過演化出來的祭壇,必須要在心中,因為心可通天,一旦演化出來天道祭壇,便將值錢之物,比如說靈石法寶,功法神通,祭祀給上蒼。”


    “一旦祭祀之後,便許下自己想要得到的回報,若是天道有感,願意助你,你祭祀之物將會消失,被天道收走,可若是不願助你,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薛篆開始胡謅了。


    這種東西,完全就是子虛烏有,不過倒也不能說完全胡謅,主要還是有根據的。


    天下之中,上至王朝聖地,下至平民百姓,但凡一些大事,都會祭祀上蒼。


    無非是祭祀的貢品不一樣罷了,而薛篆隻是說的更簡單一些,更直接一些。


    聽完薛篆所說,葉平思索一番,隨後回答道。


    “如若不助,就意味著上蒼不願相助?亦或者是說此事難成?上蒼也無法幫助?”


    葉平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薛篆卻搖了搖頭道。


    “非也,非也。”


    “如若不助,就意味著。”


    “得加錢。”


    薛篆無比認真地回答,尤其是最後三個字,更是讓葉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得加錢?


    “沒錯,就是得加錢。”


    “天道無所不能,怎可能完成不了你一個小小修士的願望?但天道之所以不幫你,完全是因為你給的祭品太少了。”


    “所以,若你發現天道不助,你就加錢,加到天道滿意為止。”


    看到葉平的反應,薛篆繼續開口。


    此時此刻,葉平顯得有些歎為觀止了。


    四師兄這番理論,說的比大師兄還好。


    大師兄往往是提其意,但主要還是靠自己去領悟。


    四師兄不一樣,一番言論,直指核心,讓葉平實實在在明悟。


    隻是懂是懂了,可關於這門道法神通,葉平還是有些不懂。


    “四師兄,如何修練這門神通呢?”


    葉平直接問道。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主要是看你的領悟,和上蒼是否願意接受你的恩賜。”


    “你先在心中演化出天道祭壇,這是第一步,若你能演化出天道祭壇,就算是成功了。”


    “不過想要演化出天道祭壇,極其之難,這一點師兄也難幫你。”


    薛篆回答道。


    他這個理論,完全就是胡謅的。


    什麽天道祭壇不天道祭壇的,純粹就是形容的誇張一點,不然怎麽彰顯自己的能耐?


    不過薛篆說這麽多,倒也不是真讓葉平去浪費時間。


    而是為接下來的話,去做鋪墊。


    “小師弟,這門道法神通,不一定非要學會,一切還是看機緣造化。”


    “但你要明白師兄的意思,要好好攢錢,做任何事情首先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可能你無法領悟這門神通,但至少若你真有錢的話,也可以做到財可通神。”


    “你要明白其意,要懂得節省,懂得克製,知道了嗎?”


    薛篆出聲,這才是他真正要傳授葉平的東西。


    為人處世之道。


    讓葉平明白錢財靈石這種東西的價值,花起錢來不要大手大腳,更不要覺得自己這麽扣扣搜搜,有違高人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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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師弟明白了。”


    葉平點了點頭,其實對於這個,葉平完全懂,兩世為人,怎可能不明白錢財有多重要。


    但此時此刻,葉平對這個‘財可通神’愈發感興趣了。


    他想嚐試一番,看看有沒有緣分領悟出這門神通。


    若是能領悟出來的話,的確對自己來說,有著莫大好處。


    因為錢財靈石這種東西,葉平到也不缺什麽,十國大比百萬靈石獎勵,還在自己身上。


    回宗門以後,李鈺便派人將這些靈石送來。


    “行,既然你已明白,師兄就不多說了,這些日子,你好生領悟,沒事也可以跟著你五師兄去鑒鑒寶,若真能買到什麽好東西,也算是一種積累。”


    “記住師兄說的話,平時要節省,有利之事必做,沒利之事千萬不要做。”


    “總而言之,決不能虧,隻能血賺。”


    四師兄薛篆起身,拍了拍葉平的肩膀,說完這些話後,便轉身離去了。


    待薛篆離開之後。


    很快,房間之中,便隻剩下葉平一人了。


    過了一炷香後。


    葉平來到床榻上,隨後盤腿而坐。


    他閉上雙眼,觀想著所謂的天道祭壇。


    正在演化。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安靜的房中,很快傳來一道聲音。


    吱。


    是窗門被吹開的聲音。


    也就在這時。


    一道清風,拂麵而來。


    刹那間。


    葉平腦海之中,一座古老的祭壇出現。


    而與此同時。


    大乾王朝。


    大乾帝都。


    五匹雪白的靈馬,拉著一座車攆,朝著皇宮內緩緩行駛。


    大乾王朝,有明文規定,天子九馬,太子八馬,國公七馬,王侯六馬,公主五馬。


    五匹靈馬,代表著車中之人,不是當朝的公主,便是僅次於王侯的存在。


    而馬車內,空間極大,蘇長禦靜靜坐在其中。


    大乾九公主,徐陽公主則坐在上位,右邊坐的人,則是李長青。


    馬車三人,卻顯得異常安靜。


    一夜時間,三人來到大乾帝都,如今便是回皇宮。


    對於皇宮,徐陽公主感到百般無聊,可如今帶回了蘇長禦,倒也讓徐陽公主心情稍好一些。


    然而就在此時,馬車忽然停頓,很快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公主,安邦侯之子,徐瑾求見。”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刹那間,徐陽公主不由微微皺眉道。


    “徐瑾?他求見我作甚?”


    徐陽公主顯得有些好奇,不禁喃喃自語。


    而右邊的李長青,卻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徐瑾之心,路人皆知,還不是想與公主促進促進感情,畢竟公主可是他心上人。”


    李長青平靜開口,端著酒杯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徐陽公主當下微微皺眉道。


    “真讓人煩心,本宮早就與父皇說過,絕不可能與他成親,這個徐瑾,當真是不識時務。”


    徐陽公主回應,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九公主,是我,徐瑾啊,九公主,我也要去皇宮,能不能一起啊?”


    徐瑾的聲音在外響起,顯得無比熱情,給人一種硬要進來的感覺,想拒絕都不好意思拒絕。


    “讓他進。”


    徐陽公主開口,對方是王侯之子,若是這點麵子都不給的話,的確有些不好。


    “是。”


    馬車外的隨從回答。


    很快,一個身穿藍衣男子走入馬車內,看到徐陽公主後,當下作揖道。


    “臣徐瑾,見過徐陽公主。”


    九公主貴為天之嬌女,徐瑾雖為王侯之子,但也要以臣自稱,他不敢逾越這種規矩,隻是下一刻,徐瑾的目光,便不由落在了蘇長禦身上。


    徐瑾認識李長青,自然看到李長青絲毫沒有任何一點興趣。


    可看到蘇長禦後,徐瑾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


    他是安邦侯之子,位高權重,未來自是要繼承侯位,而他也是大乾王朝,出了名的舔狗,喜歡徐陽公主的事情,人人皆知。


    安邦侯也因此去皇宮提親,找大乾天子,大乾天子倒也覺得還行,畢竟王侯之子,配得上天家嬌女。


    可問題是吧,徐陽公主不答應,那就沒轍了。


    但徐陽公主不答應,並不能阻止徐瑾的追擊。


    有事沒事,徐瑾便去找徐陽公主,到最後徐陽公主實在是受不了了,甚至這次出宮就是為了避開徐瑾。


    卻不曾想到,這個時候還能遇到。


    而對於徐瑾而言。


    蘇長禦得出現,讓他瞬間起了危機感。


    因為蘇長禦.......


    太帥了。


    準確點來說。


    帥的有些過分。


    竟然不亞於自己。


    一瞬間,徐瑾的危機感,愈發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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