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斯銘:我倒要看看你喇叭怪偷偷拍了什麽東西。”另一邊,休息了一夜的兩位主人公也跟進了消息。盡管他們對此有所預料。不管怎麽說,事情還是得有個處理流程,嚴斯銘的態度果然和大眾猜得差不多,他一邊整理衣帽間,空出更多地方放置程鬆寧的新衣物,一邊回應瑰影的公關總監,語氣滿不在乎:“讓他爆,我倒要看能爆出什麽來。”嚴斯銘這份自信,源於他不可能出錯的記憶。事實上,程鬆寧從來不願意在公開場合和他過多親近。這是個有些讓他喪氣又傷心的事實:哪怕處在一桌全是自己人的慶功宴上,程老師主動做的最親密的動作也隻是和嚴導碰杯,勾肩搭背都少有,更別提在外麵擁抱、接吻,這些肉眼可見親昵的動作……既然從未發生過,那喇叭娛樂拿什麽當物料爆?還在床上睡著的程鬆寧沒一會兒也醒了。和嚴斯銘親自做下決定不同,歐娜已經替他處理完畢。從兩人搭檔的第一年起,程鬆寧和經紀人之間似乎就有了驚人的默契,不管是哪一方麵。早在嚴導發瘋清空微博動態時,歐女士就隱約有了這樣的預感。昨晚程鬆寧和嚴斯銘剛落地,她本想著不去打擾,又怕這兩個人複合之後腦子裏隻想著戀愛,到底還是旁敲側擊了一些事情,包括但不限於:“你到底有沒有被人拍到東西?”、“你和嚴斯銘之間有沒有第三者知道的親密照/事件?”。程鬆寧不得不從頭回憶起:“我和他能被拍到最親密的,尺度還不如嚴斯銘自己放的那一張。”他無奈補充道,“狗仔能爆的都爆過。”比如摟著肩膀,捏捏後頸。這類是看似親昵,實則很有解釋餘地的互動。至於親密事件分享,他和嚴斯銘都沒有私密分享癖好,再加上姓嚴的占有欲強烈,刺激點又古怪,一個搞不好就無差別發作。程鬆寧自從和他一起,親密戲份都砍得沒剩多少了,更別提拿情侶之間的私事說給別人聽。有了程鬆寧的肯定,歐娜徹底放心了。她回絕了喇叭娛樂那邊的獅子大開口。對方自以為拿捏,卻沒想到嘉衡根本不買賬,後續的幾次拉扯溝通更是沒討得好。經過一晚發酵,輿論走向牢牢把控在歐娜的預料之中……*嚴斯銘推開臥室門進來,看到程鬆寧背對著站在窗邊。陽光撒進來,恰好是不太熱又足夠暖的溫度,就連他的背影都變得暖和了起來,嚴斯銘不禁從背後抱住對方,就在嘴唇忍不住要吻上脖頸時,硬生生忍住,隻是埋頭在頸側深吸了一口,用鼻梁蹭了蹭,克製又愛憐。程鬆寧沒抗拒,隻是伸手將最裏麵那層蕾絲紗拉上了。這似乎是一個信號。光線變暗的瞬間,嚴斯銘的呼吸倏然加重,攏住他的後腦,二人在微暖的風中漸漸靠攏、直到唇瓣相觸。沒有激烈纏綿的深吻,僅僅是溫柔的摩挲含|吮。就像紗撫到臉上那樣輕柔的觸感。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們注視彼此的那一秒,都看出了對方在懷念,像是在思考上一次接吻是哪一天。分開不過數秒,嚴斯銘已經重新擁緊了愛人,這一次,他沒有在收斂,而是竭盡所能地向對方訴說他的想念……一吻破冰,昭示著感情的正式回暖。深秋的一場涼雨後,程鬆寧需要飛一趟b市。嚴斯銘今年內依然沒有給自己安排工作,他厚著臉皮,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幾件衣物也塞進了程鬆寧的行李箱裏,由歐娜一路將二人送到機場。“你就這麽閑?沒點兒正事做了嗎?”“和你一起怎麽不算正事。”嚴斯銘理直氣壯,伸手擋過空乘過於熱情的服務。不僅如此,他伸長了胳膊給程鬆寧戴上眼罩,調整座椅、頸枕,親自忙活了一圈,屁股才落回自己的位置。接下來的飛行時間裏,嚴斯銘全程都在看旁邊的戀人,歪著腦袋一手撐著下巴,不覺得疲倦、更不懂得什麽是厭煩。空姐一臉被瓜撐到的表情,秉承著職業素養死死閉住嘴。不怪那個狗仔被架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下不來,純屬吃瓜群眾能看到的麵太少了。像是她們這類近身接觸過才知道:人家私底下玩兒的是又深情又純情的那一套!怪不得狗仔藏不住想爆料,她吃了這麽飽飽一頓狗糧,那種憋了一肚子話想說又不能亂說的感覺,真是叫人夜不能寐啊。頭等艙裏隻坐著這兩位客人,空乘組兩眼放光。倒也不是想打什麽關係,純屬好奇、八卦。“程鬆寧睡著了?”“對,嚴導全程盯著。”“無語噢,人家是能跳機飛走還是怎麽的?”“你小子眼神別太誇張,搞不好下回就是私機出行了。”“你自己的眼神也很誇張好不好……”落地b市後,嚴斯銘和程鬆寧倒也沒急著去見楊青山。工作先放放,程鬆寧和管辛培約了飯在前。這對忘年交誰也沒帶家屬,時隔數月再次相見,就像結識多年的老友那樣,熟稔地打了招呼坐下開始點菜。“你和嚴導複合了?”在程鬆寧露出微妙思考的表情時,管辛培笑了一聲。“難道不是嗎?”他的語氣裏有一絲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羨慕,藏在調笑之中,“是嚴斯銘的話,倒也挺好的,他懂你的想法、支持你的工作,但這樣的男人往往也被驕縱得厲害,身居上位太久了,不給些深刻教訓,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想要什麽都唾手可得。”程鬆寧挑眉,表情不明。管辛培也不在意,直到話題兜轉幾輪,到《無問天路》上映這事後,他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楊青山還招呼你來試探我?下次別管他的,也用不著勸我什麽。”年輕人的表情微赧。管辛培隻發出一聲自嘲的嗤笑:“無所謂了。”“拍之前我和你說的那些混賬話你就當一個屁放了,人有時候真得信命,命裏沒有的東西,再怎麽求都沒用……”“這片子拍得累人,被楊青山剪成什麽樣兒、將來又映得怎麽樣,能得什麽評價什麽榮譽,我統統都不想管了。實話不瞞你,我現在就一個心願,好好養著身體,好歹要撐到我閨女再大一點的時候。”聽到這裏,程鬆寧心下猛地一緊!再看向管辛培,神色平靜,仿佛隻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見自己把人嚇著了,管老師又連忙解釋:“哎,沒什麽大事兒,幹預得早,情況沒那麽壞。”程鬆寧更呼吸不過來了:“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大事兒”?管辛培這下有點負罪感了:“我本來想,楊青山那老頭反正靠不住,比我還大好幾歲呢,指不定走在我前麵。將來我姑娘長大了,你和嚴斯銘能稍微看著點兒也好……”他確實打著托孤的主意,想先鋪墊一下,沒想到程鬆寧是真不經逗。也是,生死麵前,的確能看淡很多。*忘年交的聚餐結束後,嚴斯銘來接人。管辛培笑著和他打招呼,嚴導對他溫和不少的脾氣有些受寵若驚:“管老師近來保養得不錯啊,氣色很好。”結果這話剛出,程鬆寧臉色就掉了下來。他甚至隻是朝管辛培揮揮手,就徑直上了車。“沒事兒,他生我氣了。”嚴斯銘不太懂,但他更在意程鬆寧,和管辛培快速打了招呼告別,也跟著上車擠到對方身邊,小聲問:“怎麽回事?生氣了?”程鬆寧深吸一口氣,這才說了和管辛培的聊天。嚴導顯然也很震驚,他歎了口氣,摟住愛人:“別擔心,管老師不缺錢不缺人脈,發現得早,他自己的心態也好,會好起來的。”接下來劇組再見麵時,大家默契地沒有開口。其實程鬆寧有留心去觀察楊導的表情,但他浸淫娛樂圈多年,修煉得喜怒不形於色,除此之外,對方過於公事公辦的態度讓程鬆寧無法分辨,楊青山到底知不知道這回事。散會之後,嚴斯銘依然親自過來接人。隔著大老遠的距離,在人群之中鎖定程鬆寧,迎上去。門口,劇組一群人和他打了招呼。嚴斯銘自風波後不曾公開露麵,但其他人看著,這位狀態顯然是很不錯的,絲毫沒有收到輿論影響,反而滿麵春風。楊青山客氣地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吃飯,誰料姓嚴的順水推舟就應下了,正大光明地占據了程鬆寧身邊的位置,並反客為主。不像忘年交二人組的秘密聚餐,《無問天路》劇組浩浩蕩蕩一撥人出去吃飯,跟著的狗仔都是論打的,這頭大家還在推杯換盞,那邊路透就登上了熱搜,程鬆寧攜嚴導參加《無問天路》劇組聚會這件事情,不出意外是得到了大眾的熱烈反應“怎麽評價同事聚餐喜歡拖家帶口這種行為?”“哥們最討厭的就是聚餐帶家屬!”“不知道的還以為wwtl是聯合執導。”“就這麽愛嗎?這劇組有你什麽事兒嗎非要跟著?”“你懂什麽叫做老婆寶啊,沒有老婆就不行!”“這盛世如嚴導所願,你的偏愛全網皆知。”嚴斯銘毫不在乎一些影迷稱他“無所事事”、“耽於情|愛” 的回踩,反正將來拍了新電影,該買票進場的還是會花錢。他更在意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或是媒體,對他過去感情經曆的詆毀,會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受到損害。程鬆寧不是脆弱的,但感情是。嚴斯銘不敢賭,所以嚴防死守。導演這個位置,有時候比演員更容易陷入花邊新聞。嚴斯銘年青,成就又高,自身條件更是好。他這樣的情況,少不了人動歪心思,哪怕行動上未遂,輿論上也想占點便宜,畢竟沾上了就能關聯上,關聯上就有熱度和流量。但導演無法像明星顧忌粉絲情緒一樣,針對感情方麵的問題發通稿澄清,指不定還得被人說小心眼兒。可偏偏就是這樣,對方才敢肆無忌憚地糾纏……此時此刻,嚴導男德覺悟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現在對這些事情極其的敏感瑰影法務團隊才開始忙活針對喇叭娛樂的起訴,轉眼又收到關興傳達來的老板的要求:那些造謠、汙蔑他感情經曆的營銷號以及媒體團隊,統統要追究責任!程鬆寧心累:能理解,但是有些沒必要。“怎麽沒必要,有必要!”嚴導振振有詞,“我從前沒胡亂搞過,今後更不會。沒有人能汙蔑我的清白,那是屬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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