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幾步? 作者:酥薄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外頭的歐娜敲門提醒時間,程鬆寧接收到信號,緩緩站起身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忙了,嚴導自便。”嚴斯銘伸手虛虛攔了一把:“回頭我請你吃飯?”“會有機會的。”*當晚的頒獎典禮可謂是一波三折。上一屆大放異彩、博得滿堂叫好的程鬆寧以頒獎嘉賓的身份亮相,引爆全場熱烈氣氛的同時,越發顯得本屆演員部門呈現出一種微妙的“青黃不接”。吃瓜群眾不由得想到了當初那句調侃:程鬆寧滿貫了,壓力的確給到了其他男演員身上。相對之下,女演員部門的情況要稍微好一些。宋希妍花了大力氣營銷熱門,最終最佳女主角卻爆冷由一名喜劇女演員獲得。程鬆寧上台為其頒獎時,對方簡直把獲獎感言當成脫口秀舞台來發揮:抖包袱甚至抖都了程鬆寧身上,說她來之前平等地嫉妒每一個競爭對手,因為她們都有可能從程鬆寧手裏接過影後獎杯。現在,該輪到其他幾位嫉妒她了……她大大方方地展示獎杯,並沒有過分謙虛。而是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座獎杯就是對自己表現的嘉獎!程鬆寧看著,倒是有些可惜俞佳提空。俞姐本人反而看得很開:“還好啦,隻要不是宋希妍拿獎,誰獲獎我其實都可以接受。”失落是固然的,可同時失落也是相對的。“好吧,你說得對。”程鬆寧索性不再多安慰她。最佳影片的大獎不出意外被《大江流》收入囊中。還是那句話:劇方不申報,和官方不頒獎,是兩碼事。這一屆裏,最最出彩的就是《大江流》,它理所應當的該橫掃,但嚴斯銘並沒有這樣選擇,他一心想要複興武俠題材,官方不僅不能坐視不管、真的什麽獎都不發,還將本屆的宣傳核心放在《大江流》上,直到最後引出大獎。嚴斯銘上台領獎,他的複雜心情被全場、全網數千萬觀眾收入眼底,獲獎感言也被逐字逐句地進行解讀【拍得很困難,最感謝的人是程鬆寧】【因為程鬆寧,我才會去做影版《大江流》】【必須要承認的是,他是我一直以來的靈感源泉。】【我在這部電影獲得了很多,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也許你們會覺得我不識好歹、貪心不足,但事實是,至今我的心緒都無法平靜……】這番表功、剖白的感言,讓媒體不知從何撰稿的同時,也讓網友們看得心驚膽戰。嚴斯銘,嚴導啊,你真的別太愛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台上說得眼淚水都要出來。可鏡頭掃到台下時,程鬆寧的神情真的傷到我們了……三次合作,一次比一次成績轟動。這樣好的兩個人,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啊?觀眾能看到的,頒獎台上的嚴斯銘自然也能看到。整個發言過程中,他的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程鬆寧,自然沒有錯過對方臉上一絲絲的神態變化:他知道對方心裏或許有動容、有鬆動,可撼動的幅度還不夠大!當晚的獲獎者慶功宴,嚴斯銘打鐵趁熱,再次找到了和程鬆寧獨處的機會。“苗妙在找你。”程鬆寧被灌了幾倍酒,紅的白的都有,這會正醒著。他一聽苗妙在找人,慢吞吞站起來,隻是步子還沒邁出去,又被嚴斯銘拉回來:“她找不到你就去找歐娜了。”你別管她了……這幾杯酒灌不倒程鬆寧,但嚴斯銘的膽子卻大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拉住,往更暖和一點兒的花廳去,窗邊有一盆開得極其茂盛的藍紫色重瓣風鈴,細細的燈帶環繞其中,印在牆邊折射出朦朧又夢幻的光暈。程鬆寧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打了個哈欠。嚴斯銘飽含深意地望著他,既心疼又憐愛:“平時這個時候,你應該收工睡覺了吧?”“是啊。”程鬆寧微微低著腦袋,長長不少的額發跟著垂下來。一個看花,一個看人。二人微妙地在花廳逗留,直到程鬆寧打破沉默。“我得先走了,回頭大家問起,你幫忙說一聲。”見他要走,嚴斯銘也不肯多留。他跨步就跟上程鬆寧的腳步:“我送你回去!”臨時被叫下來的關興仿佛早知道有這麽一遭,毫無怨言地充當了司機的角色,還笑著和程鬆寧打了聲招呼:“程老師,好久不見啊。”程鬆寧朝他點點頭:“辛苦你了,我就住xx酒店。”車從會場一路往酒店開,關興並不說話,倒是程鬆寧和嚴斯銘你一句我一句,來回幾趟之後,正式把人家的睡意給帶了出來,等車子跨越擁堵駛進停車場時,人已經歪在椅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關興在後視鏡裏和師父對視:我這就下去。嚴斯銘輕輕點頭,等車門合上後,這才萬分珍視地將目光落在程鬆寧的麵龐……作者有話說: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吃個藥好涼涼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貓和仙人球 554瓶;山中蘭花草 33瓶;禿頭羊 32瓶;嗯哼、車水、黃小燕、本初 20瓶;秋水長歌、齊木楠雄、千秋 10瓶;琳琳 5瓶;綺柒 2瓶;這如歌歲月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11章 程鬆寧猛地驚醒, 對上一旁嚴斯銘沒有挪動過的目光。“你剛剛睡著了。”嚴導解釋道:“你睡得很香,所以我沒叫醒你。”程鬆寧意識到自己可能睡了半個小時,或許更久, 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輕聲歎氣:“沒事,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我先上去了, 你們回去路上小心。”他想去開車門,但嚴斯銘的手率先覆蓋了上去。這一瞬間,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 同時喚起了兩個人的記憶,雙雙怔住!片刻過後,仍然是程鬆寧率先鬆開手。他避開了過於親密的姿勢, 朝後仰了仰,解開安全帶。嚴斯銘很想堅持, 但他更怕對方生氣, 無奈之下隻能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然後看著程鬆寧的表情,試探問道:“過幾天等你忙完了,我能和你見麵嗎?”“可以。”程鬆寧不太習慣這樣小心翼翼,但眼下他的確改變不了嚴斯銘的態度, 對方如今已經謹慎到了幾乎條件反射的地步, 一言一行都嚴格觀察自己的反應, 生怕哪裏不如意了,會惹得程鬆寧後悔一樣……目送程鬆寧進入電梯廳, 嚴斯銘無力靠向椅背。他連關興什麽時候重新回到車上都沒在意, 眼神落在虛無一處, 飄飄搖搖的找不著焦點。後者也沒急著走,而是等師父徹底回了神,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那樣隨口問道:“你和程老師,關係回溫不少啊?”嚴斯銘扭過頭來,語氣仿佛有些不確定:“真的嗎?”關興被他反問得一噎:“難道不是嗎?他剛剛都墊你肩膀上瞌睡了。”哪怕是睡朋友身邊也需要足夠的安全感吧,何況是前任?這話一出,嚴導又微妙地羞赧住了。關興細細看著,隻見他仍然是一副神遊的模樣,但神色微微蕩漾,眼裏也有光了,也不知道腦子裏想到了什麽東西,這會兒嘴角都一副要彎不彎的樣子……行吧,他這下沒什麽好說的了。師徒倆幹巴巴地坐了一會兒,直到看到歐娜和軒子回來:大概是程鬆寧明天還有行程,他們倆大半夜的還不忘過來當麵對接工作。關興見狀不由地歎道:“果然還是安安靜靜在外麵拍戲舒服吧,回來之後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通告。”可他料想之中的嚴斯銘並沒有讚同這句話。“倒也不全是舒服的。他在那邊其實拍得很辛苦。”說完,對方若有所思地眨眨眼,語氣裏有心疼,有悵然,還有那麽一絲絲微不可聞的嫉妒。這一點關興倒也想得通,畢竟程鬆寧當初寧可自己搭台去演新人導演的片子,也不願意等嚴斯銘的新劇本。直覺告訴他:這個話題得拐一個彎!於是,關興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鋒:“我還以為楊導拍《無問天路》會像他之前那樣,一拍就是一兩年的功夫,搞得演員跟神隱了似的,沒想到還能放人回來過年……”嚴導聽到這兒,麵色怪異:“人畢竟是人,不是機器。”關興跟著點頭:“你說得對。”然後,便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從後視鏡裏見嚴斯銘一顆心都落在原地、完全沒跟著帶出來,關興無奈道:“回頭還有的見呢,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誇張。”嚴斯銘一句都不反駁,隻是低頭發消息:【到了嗎?】就算爬樓也該爬到了。但此刻程鬆寧的確有不回消息的理由。得知他被嚴斯銘、關興一路接回去了,歐娜那叫一個著急!幾乎是前後腳地追著人從會場告辭了,帶著軒子一路飛車回酒店,直到看到程鬆寧好端端地醒了酒、坐在沙發上,她才狠狠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程鬆寧仰頭靠在沙發上,額發有些淩亂,麵色微紅。他連眼睛都沒睜開,似乎隻是單純地在醒酒,語氣平緩:“隻是送我回來而已。”歐娜大喘氣:“而已?你的話可別說得太滿。”今晚無論是誰送程鬆寧回來,哪怕是任何一位女藝人,歐娜都沒意見。可一聽到嚴斯銘三個字,她腦子裏的雷達就此起彼伏地響成一片,瞬間拉起全線戒備。這男人打的什麽主意,她幾乎就不作二想的!於是,接下來的工作交接先放一邊。歐女士不得不和程鬆寧聊聊她不在時二人發生的事情……軒子在旁邊聽著,恨不得自己聾了。他來程鬆寧工作室時,那時《大江流》都開拍了。從頭一次知道老板和導演的關係,到目睹二人明確能表明關係的互動,再到關係變冷、逐漸疏遠甚至關係破裂,軒子可以說是全程圍觀。眼看著現在二人關係回暖,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