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劇組特地辦了場慶功宴,誰知道你跑得太快,說放假就放假,這頓飯都來不及吃!周信崇哪能忘記你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啊,說你的嘴雖然沒到,但‘人’一定要到,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你。”“然後呢?”“他斥巨資加急給你定製了一個等身立牌,一路親自扛到席上,事後還帶你一起合照留念了……”說著,嚴導又道:“沒準過兩天,你就會在熱搜上看到自己變成劇組慶功宴的固定打卡景點。放心,我已經幫你確認過了,你的等身立牌做得很逼真,材質也不錯,拍出來效果很好、沒變形。”程鬆寧哽住:“那我真是太謝謝了……”作者有話說:周信崇:做個程鬆寧的立牌還要跟嚴導寫申請書***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晨昏線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der 150瓶;瀾燧 87瓶;阿七和小韻 49瓶;ddddddd 30瓶;青橘、寂歸客 20瓶;江南浮客、言寶兒、全世界最酷的毛崽、白日野心家?、原地打滾 10瓶;鶴求魚、素惜、虎太郎&小鷹、秋日晚桃、mr_北海的大鯊魚、群玉閣還回來了、小糖吖 5瓶;浩星風辰 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4章 程鬆寧回家之後, 又成了父母和姐姐的“寶寶”。他偶爾會有一種錯覺:我還是個孩子,不用上學不用工作,每天隻需要思考兩件事, 一是吃什麽;二是去哪兒玩。隻要不調皮不惹禍,哪怕乖乖坐在家裏看電視,爸爸媽媽姐姐都會誇我聽話, 獎勵各種好吃的零食。喬艾光是看著就羨慕地流口水:“這就是溺愛吧!”拜托, 哪家孩子310個多月了,一個人呆在家裏時,還被囑咐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啊?偶爾爸爸媽媽姐姐在外忙著, 中午還得跑一個回來專門盯著孩子吃飯,生怕把人餓著……“羊肉包子、牛肉餅子,熱湯熱飯, 烤肉火鍋,什麽店沒得賣、什麽東西沒得吃?你都是出社會好幾年的大人了, 怎麽可能餓著自己啊, 我真是無語!”程鬆寧十分享受這種愛護:“你懂什麽~”“我的確不懂,早知道就跟你去回去過年了!”喬艾後悔死了,他回家之後,不僅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點個外賣都要被嘮叨!他仿佛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這個不讓做、那個不讓吃, 多喝一口奶茶都成了罪大惡極的事。“今年的全羊幫我吃一個腿兒, 要多多蘸韭花醬,裹滿的那種。”“好說好說, 要前蹄還是後蹄?要不再加個羊腰?”“寧寶, 過分了啊!”饞完小艾同學, 程鬆寧莫名有點心虛。但這種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天氣放晴後,他就開著姐姐的舊悍馬去牧場小住。因為這個不到4000畝的小牧場近一年基本處於半休牧狀態,除開必要的維護期,隻有家人偶爾過來休假放鬆,因此大氈房裏一切都井井有條、樣樣齊全,比《呦呦田園》裏好得不止一星半點兒,說是一座移動的小平房也不差什麽了。程鬆寧一個人呆在這,可謂是放鬆又快活!再說冬季的草原其實並不幹枯破敗,甚至另有一番滋味。在靠近林區的地方,常綠林如同一條翠色夾黃飄花的帶子,遠遠地嵌在地平線邊的山脈上,而山脈的另一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一夜大雪過後,徹底化身為安靜的、無人踏足的雪海,零星點綴著隨風搖曳的長草和胡楊林,一派的銀裝素裹。除此之外,還有未結凍的溪流穿行其中,涓流潺潺,叫人見之忘憂!唯一一點不好,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正常信號。而冷風似乎也加速了耗電,程鬆寧的手機出門前差不多是滿量的電,一路上斷斷續續拍了幾組視頻後,電量就過半了……胡日查停在一棵高大的胡楊樹邊上。它甩著黑亮而柔順的馬尾,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草。程鬆寧在溪邊靜靜站了一會兒,又回過頭來打量自娛自樂的胡日查。算算上次見麵的時間,這家夥才剛剛情竇初開,在馬場到處沾花惹草;這次回來,人家的第一個孩子都長成了一匹漂亮矯健的小馬。不得不說,時間可過得真快呀!徹底進入成熟期的胡日查越發壯健,他的活動需求也隨食量增加,冬季馬場的地盤不夠它瀟灑,程鬆寧一帶它出來放風,就發了瘋似得一路狂衝。直到遠遠看到一座信號塔,程鬆寧感覺到手機在一陣一陣地震動,一人一馬這才呦呦停下。“喂?”“你猜我在哪兒?”風太大,程鬆寧沒聽清:“什麽你在哪兒?”電話那頭的嚴斯銘清了清嗓子,加大音量又問了一次:“你猜猜,我現在在哪兒?”這一刻,程鬆寧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從他放假回到老家將近一周的時間裏,每天也就和嚴斯銘掛個視頻,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程鬆寧戴著耳機打遊戲或看書,視頻那邊的嚴導在加班,兩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幹擾的同時,又互通狀態。很顯然,嚴導身上十來個肝位又都長好了。謝宇璜已經第三次在朋友圈發動態討伐他過於內卷。程鬆寧沒有多想,他隻是單純認為《惡種》也會像當初《爛紅》一樣,正式殺青後會無縫進入後期工作,甚至一度被這種狀態麻痹,以為嚴斯銘已經化身內卷狂人、打消了那個念頭,沒想到這人會突然飛過來……“……你怎麽過來了?”嚴斯銘沒直麵回答這個問題。但他語氣裏的笑意和期待幾乎要滿溢出來,隻顧著道:“你來接我吧,我順著定位來的。”哪怕是小牧場,也綿延有三千多畝的占地。平視前方,不熟悉的根本找不到路,就算是俯瞰角度,道路的痕跡也大多被白雪覆蓋。程鬆寧戴上帽子,騎著馬一路往回趕。風呼呼著吹著,他的心裏卻莫名地熱了起來!胡日查似乎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急切。它開始加速,馬尾在跳躍和奔跑間高高揚起,它的四肢健壯有力,每一次落蹄在雪地裏都發出規律的節奏音……不需要程鬆寧多加指引,這個小夥子自己認得路。奔回正道,程鬆寧遠遠的就看見一輛黑色越野。和旁邊齊鬆語的那輛舊悍馬相比,這車嶄新得像是剛從租車行裏清洗完的,事實也的確如此。而嚴斯銘端著相機站在邊上,聽著由遠及近馬蹄聲回過頭來,迎麵而來的,就是在馬上居高臨下朝他吹哨的程鬆寧“!”他的背後是綿延的雪山,日光很亮,卻又冰涼。而程鬆寧跨坐在馬背上,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袍子,腰帶勒住,一側懸著一把小刀和一掛細鞭。他巴掌大的臉被風帽遮住大半,露在外頭的肌膚凝如冷玉,風吹紅了薄薄的眼皮、眼尾,使得那樣堅定的目光看起來卻像是蘊著一汪清泉……“寧寧。”嚴斯銘的聲調比過去提得都要高,他望向程鬆寧的目光熱烈而專注,絕不僅僅是在看。程鬆寧心虛了一秒,朝他伸手:“上來嗎?”嚴斯銘把相機放回車上,一秒也不耽擱,伸手握住程鬆寧的手,由此借力坐到了他身後。坐穩後,嚴導發出了似怨似喜的第一句感慨:“從夏天想到現在,半年了,終於坐到了你的馬背上,真是不容易!”他環緊程鬆寧的腰,將腦袋埋在對方帽子後頭的絨毛裏。“吃了嗎?”“不吃也行,先帶我到處看看吧。”於是程鬆寧帶他去了牧場東邊的胡楊林,一棵棵銀裝素裹的胡楊姿態各異,林間還有白茫茫的、沒有散盡的霧氣,陽光直射而下,光線在霧氣中浪漫地穿梭,整個場景如夢如幻,自然之美難以形容。下了馬,嚴斯銘看得認真,程鬆寧也不打擾他。直到胡日查在後頭哼哼唧唧打響鼻,他這才催著人回去,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你過來了,那工作怎麽辦?”“沒我難道這個項目轉不開嗎?謝宇璜不是人,關興不是人?真以為我身上有十多個肝呐。”程鬆寧牽著韁繩,躲不開嚴斯銘覆過來的手。兩人就此鬧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相互妥協了……夕陽落山,氈房裏嚴斯銘已經轉客為主操持起了晚餐。“你怎麽過來的?”“隻要有心,寧寧在哪兒我都能趕過來。”程鬆寧握著切肉的小刀,無語道:“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嚴斯銘也學著他的樣子,抬頭認真回答:“我說了,你別生氣。我是提前問了喬艾的,但喬艾沒打通你的電話,而你姐姐她以為喬艾要來。”程鬆寧:……*氈房外持續不斷的傳來風聲,似乎又在飄雪。氈房內溫暖如春,並不高的床榻吱嘎作響,厚實而保暖的毛毯揉出層層褶皺,墊在下層的軟乎羊毛被則承受了兩具軀體的糾纏。矮塌邊的大地毯上散落著幾件衣物,沉悶而壓抑的喘|息斷斷續續地發出,好久之後才平息下來……不得不說,這一晚,有種微妙的即視感。如果不是時間不對,周圍的設施也不對,這幾乎是夏天還在《呦呦田園》錄節目時的“番外”!沒有了攝像機,沒有了出鏡需求,丟開一切、放下所有,他們在氈房裏聽著外麵的落雪風聲,盡情地做想做的事。程鬆寧陷在被子裏,慢慢地喘氣,平複呼吸。嚴斯銘倒是很不怕冷,他隻披了一件袍子,起身忙前忙後地做收尾工作,一切都收拾好才躺了回去。“幹嘛還不睡啊?”程鬆寧想不通,怎麽有人做了之後還這麽精神。“我在想,我賺得還不夠多,底氣不太足。”嚴斯銘半真半假的歎氣,又將懷裏的人摟緊了,“你姐姐邀請我後天去家裏吃飯。”“哼……”程鬆寧睡意朦朧,哼唧了兩聲。嚴斯銘輕笑出聲,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隻是餘韻中的寧寧軟得不像話,他索性將吻加深加重。一吻過後,隻聽到這個小壞蛋嘴硬地道:“姐姐那是客氣話,你可不要當真。”“可我都答應你姐姐了。”程鬆寧氣呼呼地拍開他的手:“那你去吃啊!”嚴斯銘目的已經達成,落地後又美滋滋地饜足了一頓,他此刻有無限的耐心來哄人。也不管程鬆寧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嚴斯銘拱了拱,一條手臂環住了他的腰肢,又用自己的胸膛去緊貼對方的背脊。他壓低聲線問:“我真去了,你怎麽和家裏人介紹我?”“哦,鼎鼎有名、年輕有為、才華橫溢,海外三大電影節之一最佳導演獎獲得者,國內三金電影獎最佳導演獲得者兼提名者,國語票房總榜導演分榜第三名,著名青年導演嚴斯銘。”程鬆寧以一段毫無感情起伏的棒讀,結束了回答。嚴斯銘卻笑得胸膛都震了起來:“真的嗎?”我在你心裏的形象這麽高大、光亮、輝煌?程鬆寧躲開他落在後頸的吻,意味不明地說道:“這麽厲害的人,和我一個小小演員做朋友,你覺得我家裏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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