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夕燁含笑看向文端煦,開口道:“是否應當介紹一番?”“文端煦。”文端煦有些別扭,眼神不自然,無法與九方夕燁對視。他不是第一見九方夕燁,雖是容貌驚人,他也覺還好。“是淮月的……”九方夕晝還未說完,文端煦便下意識地攔住他,抬手捂著九方夕晝的嘴。眼神滿是示意九方夕晝別說。“哇!”九方夕燁聽到了丹斕興奮的感歎。九方夕晝握著文端煦的手腕,輕輕讓文端煦鬆開,“他知道了。淮月方才也是喚了你的。”文端煦更不自然了,簡直想躲起來。“是淮月的娘親。”九方夕晝道,握著文端煦手腕的手還未鬆開。文端煦在這邊暗自拉扯,內心忐忑,完全無法扯出自己的手。“九方夕燁,見過嫂嫂。”九方夕燁行禮道。文端煦停下與九方夕朝的手‘鬥智鬥勇’,有些詫異地看向九方夕燁。他沒想到九方夕燁接受得如此快。“我同你說過的。”九方夕晝相對溫聲道。九方夕燁早知道文端煦,從初始便未有驚訝,何況是現在。文端煦總算抽回自己的手,“你還是不要喚我嫂嫂,喚我的名。”九方夕燁看向九方夕晝,九方夕晝微微頷首,九方夕燁便應下,“好。”四人絲毫不在意這遍地狼藉,在此簡單閑聊。“準備何時回家?”九方夕晝問道。“這自然等小月兒渡劫那日。”這本就是九方夕燁跟著的原因。“那便是還要些日子。”九方夕晝知道九方夕燁和九方淮月一同的原因,便並未問這些,轉而又道:“若是那日,是否晚了些?”“二哥不用擔心,我能如此說,自然是不會有事的。”九方夕燁如今對雷劫有預感,就是不走出生地,九方夕燁都能在雷劫生成前帶九方淮月回到蒼穹宮。“那便好。”九方夕燁做事,九方夕晝是百分百信任,也是九方夕燁有這個本事。文端煦也沒預想到與九方夕燁正式麵對麵沒有那麽尷尬,反而他也能融入,隻是他不怎麽開口罷了。而聊到近來修煉上的事,文端煦更是聽得認真,九方夕燁甚至能回答他的問題,稱一句博學多識不為過。文端煦很快忘記了這般碰麵的尷尬,比九方夕晝與九方夕燁聊得都多。文端煦同九方夕晝與九方夕燁和九方淮月分開時還有些意猶未盡,“下回再聊!”又朝九方淮月點點頭。“自然可以。”九方夕燁搖著折扇笑道。九方夕燁繼續帶著九方淮月在南州曆練。“小叔似乎見過爹爹。”九方淮月道。“自然。”九方夕燁不否認。“隻是未曾正式介紹過。”“所以小叔並不驚訝爹爹是男子。”九方淮月又道。“嗯。”九方夕燁頷首。“小叔既然不驚訝,那大伯會嗎?”九方淮月還是擔心的。“擔心會不接受你爹爹嗎?”九方夕燁反問。“嗯……”九方淮月輕輕點頭,九方家還未有這樣的事發生過,他自然會擔心,他是九方家的血脈,九方家自然會接納他,可是文端煦不同。“小月兒,”九方夕燁轉身背身往前走,“這些事,你不必擔心,你父親能護住。你爹爹傷不了蒼穹宮,蒼穹宮也不會在意這些,是要你父親喜歡,隻要你爹爹接受,蒼穹宮、九方家,也是會接受你爹爹,與其他九方家的道侶並無差別。”九方家也是出過性別相同的道侶,仙子與仙子,男子與男子。文端煦無非是能生育的男子,頂多有些意外,甚至不會多問。“當真?”九方淮月問道。“自然。若是我父親,你的祖父知道,那更是反應平淡,沒有預料,便是一絲覺得意外也無。”九方君根本不管這些,他的兒子心裏有數就行。“好。”九方淮月放心了。“回去後多看看。”九方夕燁道。九方淮月還有沒學完的東西,等著渡劫至化神期後,還要在宮中‘上課’。“是,侄子明白。”九方淮月應聲。九方夕燁轉回身,加快速度在林中穿過,他又發現可以讓九方淮月動手的妖獸。第246章又數年,九方夕燁一擊解決與九方淮月交戰的妖獸,將九方淮月以袖裏乾坤帶走。身後的妖獸已經消失,丹斕將其處理了。若非九方夕燁要求,九方淮月會更早渡劫,而不是還有兩日便是他一百三十歲的時候。九方淮月同樣會壓修為,但沒有九方夕燁壓得那麽狠。與九方夕燁同行這段時間是增加了不少,所以晚上了不少時候,但所得同樣增加,是增加更多,以此在渡劫時會更有把握。九方淮月可不是九方夕燁,渡劫沒那麽輕鬆。九方夕燁迅速從南州回到蒼穹宮,將九方淮月放在為他準備好的陣法上,又扔了顆丹藥,“好好渡劫。”“是,多謝小叔。”九方淮月行禮道。九方夕燁頷首,退出開始聚集的劫雲範圍,往大概的最終劫雲的邊緣而去。若是退得不夠,九方夕燁也會在雷劫正式開始前再後退。丹斕自出生地出來,看著還在形成的劫雲,“小淮月終於到化神期了。”“什麽叫終於?一百三十歲的化神期已是天賦極佳。”九方夕燁笑道。隻是他不同,九方淮月也不能同他比,九方淮月可是大多時候靠自覺。“同行這數年你可是沒讓他輕鬆過。”丹斕看著九方夕燁,九方夕燁對九方淮月比對他狠多了。九方淮月時常都慘兮兮的,不過也確實一次比一次好,進步很快。丹斕沒有意識到,他本是就是鳳凰,再如何,也是比元嬰期的九方淮月強,又有傳承記憶在,日常是修煉著,九方夕燁讓他出手的時候也是數百歲了,出手同樣幹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的頓感。“若是輕鬆如何稱之為曆練?”若是九方夕燁自己,那便不會了,隻因那是九方淮月,他必須經曆這些,他也是喜歡的。而九方淮月越強,才能在修道路上不斷前行,護著自己的性命。“也是。”“讓玄滄也出來。”九方夕燁道。“好!”九方夕燁抱著玄滄,隻是覺得抱著舒服,再這般看著雷劫開始。“這雷劫還挺強啊。”丹斕的雙眼映著雷光,天雷正在不斷落下,是心魔劫後了。九方淮月此次的心魔劫便沒有元嬰雷劫那麽長。“過了就行。”九方夕燁注意著九方淮月的情況,此時可就隻有他看著。“肯定能的!”丹斕道。“嗯。”劫雲散去,九方夕燁等了會兒才前去看九方淮月。九方淮月已是換了一身衣裳,之前的自然是碎在了雷劫中。蒼穹宮的衣裳多就攔住煉虛期以下,護身還有其他,而非法衣。九方夕燁如今合體期,衣裳照樣是能承受化神期攻擊,如此便是有不少,年年有新的。於他們而言,法衣的作用不需要多大,多是靠自身,便更無要求。製衣司也是多將其製得好看,偶爾會有更高的,所費時長自然以年計,不是數年,是數十年之久。而法衣就沒有能在他們的雷劫之下完好無損的,若是早期還可。“小叔。”九方淮月行禮道。九方夕燁直接查看九方淮月此時的情況,“不錯。”又給九方淮月一丹藥瓶和一些別的,“回去閉關,出關再說。”“是。”九方淮月收下,迅速回聞月峰。回春雪山的路上,丹斕問道:“小淮月要閉關多久啊?”“少說要個數年。”隻有九方夕燁回回都不閉關,就是尋常時候閉關,也隻是不想見人罷了。“要不要跟你二哥說一聲?”“已經說了。”隻一個消息,也花費不了九方夕燁什麽時間,一個念頭的事。“這麽快?”丹斕驚道,他根本沒看見九方夕燁傳了消息。“隻一句話,並不需要用什麽。”九方夕燁解釋道。“哦。”春雪山秋千上,九方夕燁悠閑地享受溫暖柔和的日光。玄滄窩在九方夕燁身側,丹斕在玄滄長毛中犯困。“若是困了便睡,你這般是做什麽?”九方夕燁笑道,丹斕的腦袋在一點一點,就是不肯真的睡著。“等等……”丹斕困得半眯著眼。“要等什麽?”九方夕燁問道,伸手撫摸著丹斕。“還早……”丹斕迷迷糊糊把頭放在九方夕燁手上。九方夕燁見狀大笑,溫聲道:“睡吧,不需要做什麽。”“好……”丹斕閉上雙眼,腦袋完全搭在九方夕燁手上,已是熟睡。九方夕燁確定丹斕不會輕易醒來,才將他的頭放到玄滄身上,丹斕本身也還在玄滄身上。按丹斕這個狀態,他應該快沉睡了,是好事。而丹斕在一刻鍾後便睡得四仰八叉,丹斕的睡相向來不怎麽好,不過很快也不會再動了。大半個時辰後,丹斕突然抬起頭。九方夕燁本閉目半躺著,感受到丹斕的動靜睜開雙眼,見到的是化為人形的丹斕的臉,臉對臉離他不過半尺。“怎麽?”九方夕燁並不驚訝。“我突然想起來……”丹斕歪著頭頓了頓,“小淮月的娘親,文端煦多大啊?”因是睡了會兒,此時有了些精神,但也因睡過,此時雙眼還有些迷茫。九方夕燁輕笑,“你醒來就想問這個?”“是突然想到了!”丹斕皺著臉強調。“你不會也不知道吧?”丹斕覺得很有可能,他幾乎和九方夕燁待在一起,他不知道,那九方夕燁大概率也不知道。“知道啊。”九方夕燁答。“那?”丹斕歪著頭,眼睛瞪圓了。“比二哥大些,一兩歲的差距,不超過兩歲。”九方夕燁不清楚文端煦具體的年歲,但知曉大概。“啊?”丹斕有些驚訝,但不是驚訝文端煦比九方夕晝大,而是,“那他四百多歲的時候還在化神期啊?”還是四百歲後半。九方夕燁在那個年歲,別說化神期,合體期都快了。九方夕燁點了下丹斕的頭,在丹斕抬手摸著自己額頭的時候道:“四百多歲在化神期已是很好,多少修者在金丹期,在元嬰期。”“那確實晚很多啊!”不說九方夕燁,九方夕晝是三百多歲到的煉虛期。“他其實元嬰期和化神期都到得挺早,元嬰期甚至比小月兒還早,不到三十歲,化神期晚些,但也是不到一百四十歲。”否則文端煦也不可能在合歡宗過得那麽好,在合歡宗的影響力還頗大,是有實權。文端煦在南州還頗為有名,也算是年少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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