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繳完費用後,徐念初就被送進了手術室。際鳴和榮白二人在外麵焦心地守著。“院長的病,能治好嗎?”際鳴擔憂地問,在他的認知裏,任何和癌字搭上邊的病,都是很可怕的病,更何況徐念初的身體一向不好。“說不好……”榮白搖搖頭,心裏也同樣憂慮。對他來說,除了際鳴之外,院長就是最重要的人了,榮白誰也不想失去。二人坐在冰冷的長椅上,看著手術室的燈不停閃爍,沉默地等待著音訊,祈禱著手術的順利。經過漫長的等待後,手術室的們終於打開了,際鳴二人都趕緊上前詢問結果。“手術還是比較順利的,雖然已經壓迫到了腦幹部分,但萬幸是良性腫瘤,後續好好保養就行,隔斷時間再檢查一下會不會複發,如果沒複發就沒大問題了。”醫生說。際鳴和榮白都鬆了口氣。“小白,我答應你……”想了很久,際鳴終於做了決定。榮白看著他,表情有些忐忑,“答應什麽,鳴哥?”“我答應你,和晏分解除合同。”際鳴深吸一口氣,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著,說不出的茫然和刺痛,但他想起院長的那些話,以及院長的身體,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畢竟晏家不是我們能隨便沾染的,我不能因為……因為一份工作,讓院長,讓其他的孩子們受到影響。”榮白原本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了,嘴角微微揚起。他抱住際鳴的胳膊,依賴地靠著對方結實而令人安心的臂膀,“哥,就我們,沒有其他人,真好!”際鳴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作安慰,但心裏卻像是被掏空了一塊,空蕩蕩的,落不著實處。晏已經被關在家好幾天了,外麵的人依然堅守著,甚至還是六個人輪班製,不分晝夜都有人守在門口。他想見到際鳴,看看對方到底怎麽樣了,但他最近打過去的視頻電話,對方都說不方便接聽。晏本能的感到心慌。際鳴現在,很不對勁。對方從來不會拒接他的電話,也從來不會不回他的消息,可是現在這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可晏還不知道原因。“操!”晏煩躁地將手機丟在地毯上。際鳴到現在還是沒回他的消息……晏鴻正要步入轎車內,口袋裏的懷表突然掉了出來。那塊懷表有些陳舊,但是保養得極好,不過懷表外表看起來過於秀致,和晏鴻懾人的氣質很不搭。旁邊的人見了,急忙彎下腰想幫他撿,卻被晏鴻攔住了。“不用。”他撿起那塊懷表,仔細用手蹭了幾下表麵,才小心地握在手裏,像是對待什麽珍貴的寶物。身側的人也不敢多問什麽,為什麽堂堂晏總,什麽會得不到,居然會這樣寶貝一個舊懷表,分明看著也不算很值錢的樣子。上了車後,司機畢恭畢敬地詢問,“晏總,您要去哪兒?”“去康柏醫院。”“好的。”這是晏家的秘辛,外人並不知道,其實上一代的晏家掌門人並沒有死,隻是被晏鴻“安養”在了晏家旗下的康柏醫院。外界都默認晏鴻的父親已經死了,隻是沒有公開訃告而已。到了醫院後,在院方高層的帶領下,晏鴻被帶到了頂樓隱秘的一間高級病房。床上的老人渾身癱瘓,聽見有人來的動靜,他艱難地側過頭,見到是晏鴻後,他情緒開始變得激動,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但是卻沒人能聽懂他的話。曾經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老晏總,變成了這樣老態龍鍾、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人,不可謂不可悲。“父親,怎麽見到我這麽激動?”晏鴻語氣嘲諷。老人又“嗚嗚”了幾句,旁邊的張醫生趕緊安慰道:“老晏總,您別激動,您的身體可不能再折騰了。”晏鴻瞧見老人身旁掛著已經裝滿黃色液體的尿袋,“尿袋都滿了,不換一個?”張醫生趕緊吩咐旁邊的護士長,“還不趕緊給老晏總換尿袋,你怎麽做事的?”護士長緊張地低下頭,“好的,我馬上!抱歉!”晏鴻擺手示意,“不用,我先和父親敘舊。”張醫生很有眼力見地帶著身旁的護士長離開了,還將門輕聲帶上,隻留下了晏鴻和老人獨處。老人看著晏鴻,眼中滿是厭惡和恐懼。晏鴻冷笑:“怎麽,您是在害怕我嗎,我隻不過抱著一顆孝心來看您而已,不必這樣顫抖吧?畢竟我的手段,怎麽可能會比你更狠呢?”老人不能說說話,晏鴻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您當年為了逼我和辛倩結婚,做出的那些事情,還真是讓我這輩子都難忘……不過告訴您一個好消息,你的孫子,似乎跟我很像呢。”聞言,老人頓時瞪大了雙眼,身體劇烈顫動起來,像是要把靈魂從那具病體裏掙脫出來的賣力。不過,自然是徒勞無力。空氣中,一股惡臭彌漫開來,晏鴻嫌惡地避開了身體,毫不留戀地走了出去。“給他處理一下。”張醫生和護士長趕緊進去,護士長聞到空氣中的味道,皺著眉抱怨:“老晏總,您怎麽又拉在床上了……”晏鴻走進電梯,旁邊的司機替他按下了按鍵。電梯到了三樓突然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進來一個手上拿著一堆文件的急匆匆的護士。晏鴻不以為然地低下頭拿出懷表看時間。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在電梯縫裏,他突然看見一些醫護人員正推著擔架床,而床上的那個人盡管隻露出了小半張側臉,晏鴻還是一眼注意到了。真的會是那人嗎……晏鴻迅速按下電梯的開門鍵,快步循著那堆人走了過去。“晏總?”司機焦急地也跟著他離開了電梯。“,你是誰,幹什麽?”旁邊的男醫護人員正推著車,見一個穿著體麵,氣勢和長相都不俗的男人突然闖進來,頓時嚷道。“真的是你!”晏鴻死死盯著擔架床上的人,剛做完手術的徐念初臉色蒼白,頭上還抱著白紗布,眼睛正緊緊閉著。“別來妨礙我們的工作,快走開!”男護士想繼續趕人,卻被旁邊的主治醫生攔住了,他小聲說:“這個好像是晏總,我們醫院是他的……”男護士隻好不甘心地暫時閉了嘴。好在晏鴻並沒有直接攔下他們,隻是跟著擔架床一起走。二十多年過去了,五十多歲的徐念初,早就不複當年的風華正茂、俊秀溫潤,歲月給他的臉上添了不少細紋,但是更凸顯了清瘦的臉部骨骼。“他是什麽病?”晏鴻一眼都沒離開過徐念初。“腦瘤,剛手術完,不過很成功。”晏鴻心抽痛了一下,往日的記憶湧了上來,兜裏的懷表似是在發燙,開始灼燒起來。他停下身,目送著擔架床的離開。突然,一個高大冷峻的年輕人小跑過來,手上正拿著一堆收據,像是追著著徐念初的擔架床跑了過去。晏鴻留意到了,不過,他總覺得這人的臉有些說不出的熟悉……他掏出手機,將照片裏的人和徐念初身旁的年輕人對比了一下。是同一個人。眼見著邱明偉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宋麗覺得不對勁起來。邱明偉從前雖然忙,但都會盡量在晚上的飯點回家的,就算是需要加班,也會和宋麗交待一句,可是最近這個月,邱明偉幾乎天天很晚才回家,甚至徹夜不歸。最重要的是,邱明偉沒有給宋麗發消息。憑著女人敏銳的直覺,宋麗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男人徹夜不歸,還不給家裏的妻子報信,十有八九是外麵有人了!宋麗看著涼了的飯菜,匆匆對保姆吩咐再熱一遍菜,讓邱誠先吃,自己便直接出門了。一路開車到公司大樓,宋麗氣勢洶洶地殺了進去。此時的公司裏已經沒有多少員工了,剩下的人見到董事長夫人這種架勢進來,都紛紛避開了。“邱明偉辦公室在哪裏?”宋麗語調尖銳,顯得寂靜的辦公區域很刺耳。員工們紛紛低頭,不敢回答。宋麗隨便扯了一個員工的領口,惡狠狠地問:“邱明偉辦公室在哪裏,不說就從我家公司滾出去!”員工顫巍巍地伸手一指邱明偉的辦公室。宋麗直接衝著那裏走過去,走到門邊,她握緊了門把手,卻發現擰不開。然而,裏麵傳來輕微的喘息和水聲,讓宋麗的憤怒指數,瞬間攀升到了極點。她猛拍門,大吼道:“好你個邱明偉,背著我在公司偷人!狗男女,給我開門!我要扒了那個賤人的皮,抽了你這個狗男人的筋!”裏麵的邱明偉聽見了,心叫不好,隻好將迅速拉起褲鏈,整理好衣服。可憐一邊的女助理都快脫光了,正慌忙地到處找衣服穿。見女助理穿得差不多了,邱明偉才將門打開。一打開門,就是頭發淩亂,妝容也花了的宋麗,對方正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那神色讓邱明偉有些心虛得害怕。“你吵嚷什麽,這裏是公司,你跟個潑婦一樣鬧什麽,不嫌丟臉嗎,給我滾回去!”邱明偉也一肚子火氣,今天臉都丟盡了,被這個瘋婆子一鬧,他還怎麽在員工麵前抬起頭來?宋麗眼角餘光看見裏麵正在慌忙整理衣服的女助理,冷哼了一句。“邱明偉,你還有臉嗎?”說著,在邱明偉錯愕的目光下,宋麗拿起門邊擺著的盆栽,毫不留情地朝他砸了下去。“哐當”一聲巨響,全場鴉雀無聲。邱明偉還處在懵逼中,眼前卻變得血紅,原來是頭頂的血順著流進了眼睛裏,接著,就是頭部傳來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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