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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_83660這一日,霸梅帶著路不棄進宮,卻是極為高興,原來霸不悔要帶著蘇盼來敦陽了。霸不悔被封了威猛將軍,要來敦陽就職,恰蘇盼剛出月子,便也要跟著來。蘇盼生了一個女娃,聽說很是白嫩可愛。


    恰這日是上元節的前幾日,霸不悔和蘇盼進京。霸不悔見到姐姐侄子,自然是很開心,路不棄歪頭看著霸不悔半響,覺得眼熟,卻是有些靦腆,隻望著不上前,最後還是霸不悔上前一把將路不棄舉得特別高。


    路放見此,自然高興,隻因路不棄自小失去父親,雖說自己三嫂霸梅巾幗不讓須眉,可是男兒到底需要父親從旁教導才好。而路放自己卻極為不便,雖則霸梅三不五時帶著路不棄進宮,可是有時候她進宮了,路放也許正在和朝臣議事,如此三番,路放本身見到路不棄的時候其實很少,更不要說抽時間陪伴了。對於這個三哥的遺孤,他固然能夠給與豐厚的封賞,甚至將來還可以給與極高的權位,可是卻並沒有太多時間給與他父親一般的疼愛。如果霸不悔來了後,倒是能多陪路不棄,雖說霸不悔性子魯莽,可到底是對路不棄真心疼愛。


    而此時蘇盼見到了秦崢,也分外的高興,拉著她嘰嘰喳喳地說起自己的女兒種種,又勸她早點生一個吧,說了女兒的種種可愛之處。秦崢聽著,隻覺得在蘇盼眼裏,怕是她家女兒放一個屁,都是那麽響亮動聽。


    蘇盼見秦崢聽自己提起女兒麵色凝滯,便心中有了疑慮,當下悄悄拉她到一旁,問道:“秦崢,你說實話,是不是放哥哥他真的不行?以至於子嗣艱難?”


    秦崢聞言,卻是一愣:“這?”


    這是什麽跟什麽?


    蘇盼見秦崢不懂,便俯首過來,對著她耳朵嘀咕一番。


    秦崢先是大驚,然後若有所思,接著頓悟,最後喜上眉梢!


    她垂眸滿意地點頭,還利索地打了一個響指:就這麽辦吧!


    蘇盼看秦崢神色,越發莫名,皺眉道:“你倒是說話,真的假的?”


    秦崢掩蓋下興奮之色,沉重地道:“事關重大,我不好說。”


    蘇盼聞聽,麵上露出憐憫之色,同情地望著秦崢道:“這可怎麽辦呢?還不請禦醫再看看?”記得昔日霸不悔曾經讓遊喆開過方子給了路一龍,不曾想這都吃了,竟然還不管用!


    秦崢歎息:“禦醫每個月都把脈的,也沒說什麽,怕是……”


    蘇盼沉默良久,握著秦崢的手,安慰道:“你不要擔心,左右如今有不棄在,萬一你們子嗣艱難,倒是可以過繼不棄。”


    秦崢反握住蘇盼的手,又拍了拍她肩膀,想著蘇盼一心為自己,當下確實有幾分感動:“蘇盼,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但隻是這件事,我另有煩惱,你卻是不懂的。”


    蘇盼擰眉問道:“你還愁其他什麽?”


    秦崢又是一個歎息:“如今各位大臣,都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中,說是要雨露均沾。”


    蘇盼一聽,跺腳道:“那自然是不行的!哼,隻有一個放哥哥,憑什麽讓她們沾了便宜?”


    秦崢點頭:“你說的是啊!隻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況且如今皇上這樣,若是她們來了,皇上不去寵幸她們,到時候怕是外人又要所我善妒了,說我獨霸帝寵了。”


    蘇盼聞言,皺眉道:“那你打算如何?”


    秦崢唇邊終於露出笑來,在蘇盼耳邊嘀咕一番。


    蘇盼聞言大驚:“可是這樣,放哥哥會生氣的。”


    秦崢摸著下巴,道:“你管他是否生氣,左右從此後這裏就清淨了。”


    蘇盼聽了,卻是有幾分怕的,當下眼珠一轉,忙道:“那你自己去做,我可不敢!回頭也別說我知道啊!”說完趕緊開溜。


    待蘇盼走後,秦崢馬上召來了陳有誌和秦三郎,如今這二人也在鐵騎隊,就在她麾下聽令。當即著令他們如此這般。兩個人聞聽,都是一驚,麵有難色。


    秦崢挑眉,淡望著其中的陳有誌,道:“你說如今你是聽皇上的,還是聽皇後的?”


    這陳有誌原本混跡市井的人物,此時聽了這個,頓時明白了!當下抱拳道:“皇後娘娘,末將對皇後娘娘忠心耿耿絕無二人!”


    秦三郎也恭敬地道:“末將自然是聽皇後娘娘的。”


    秦崢滿意地點頭。


    這陳有誌原本就是市井人物,在這種傳聞小道八卦上頗為在行,他又是盡心盡力去辦的。於是不出幾天的功夫,整個敦陽城都傳聞著一個消息,皇帝隻所以後宮空虛唯獨皇後一人,那是因為皇帝……不行。


    這個消息一出,群臣紛紛分析利弊,那些抱著把女兒送進宮去的人,一個個躊躇半響,想著女兒即使進宮,那就是守活寡啊,受了活寡,一輩子都沒有誕下龍子的機會,便是一時能得皇上喜歡,那又如何,怕是他日早晚也不過是青燈古佛就此一生,而且娘家怕是也落得什麽好處。而且如此一來,反而是把皇後娘娘徹底得罪了。這如今大淵誰不知道,你就是去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皇後娘娘啊!


    當然也有人疑心此事,不過馬上有智商超群之人分析道,皇後娘娘不夠貌美,概因皇上不行,對女子並無興趣。皇後娘娘至今無出,那更是因為皇上不行,皇後娘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一時又有人四處打聽,偏湊巧,霸不悔新去了宅子,要買奴仆,於是就有人趁機向霸不悔打聽。霸不悔一聽人家提起這個,臉色都變了,當場翻臉。


    這下子,越發落實了這個消息。


    於是這個消息迅速傳開,倒是大部分想送女兒進宮的都歇了這個心思。


    於是有那麽幾天,路放正覺得早朝期間,朝臣們看自己的目光很是怪異,就連諸葛銘都悄悄地問皇上:“要不然再請遊神醫過來看看?”


    諸葛銘和路一龍等那日吃了秦崢的一了白當,回去後隻覺得小腹燒灼,心中躁動不已,無奈之下,路一龍去花樓找了一個女人來解渴,而諸葛銘一來年紀大了,二來不愛沾染無關女子,於是隻能衝了好一個冷水澡。


    諸葛銘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再想起那日飯食,覺得分明這是皇後對皇上不滿才在飯菜裏下佐料助興啊!他悄悄向路一龍提起此事,路一龍卻是點頭道:“外間傳說,原本沒假。”


    當下便將昔日落甲山上自己曾為路放以飲食調理身子的事一一道來。


    他歎息一聲:“隻是沒想到根本不曾起了作用,那個大夫看來是個庸醫。”


    諸葛銘聞言,瞪目良久不言。猶豫了幾日,終究是直接向皇上提議再請名醫。


    路放尚且不知外間傳聞,當下便看著那折子,便道:“為何請遊神醫?”


    諸葛銘見路放根本不知此事已經傳得整個敦陽人盡皆知,當下也是難以切齒,隻好道:“若是皇上子嗣艱難,萬望重視此事,早日延請名醫來治!”


    路放聽到這個,卻是陡然皺眉,厲聲斥道:“你怎知此事?”


    秦崢一事,極為隱秘,除了遊喆,想來外人無人能知。諸葛銘怎麽可能知道?難不成是遊喆泄密?


    諸葛銘一見之下,心中暗苦,果然是真的,當下跪地大拜,歎道:“皇上,此事已經在外間傳得沸沸揚揚!”


    路放聞聽,麵色陡然鐵青,眸中迸射出足以讓周圍氣息凍結的冰寒,厲聲:“荒唐至極!這是朕之家事,豈能容爾等如此議論!”


    末了,他想著外間不知如何說道,又想著秦崢如此私密之事卻被人傳揚,心中恨極,當下喚來路一龍,命道:“速去擒來遊喆!”


    路一龍得令,當即快馬加鞭,前去鳳凰城擒人。


    這邊路放隻是不知道外間到底如何傳聞,一時又擔心秦崢知道,縱然她素來不拘小節,知道自己如此私密之事被人在外麵傳道,怕是也心中不悅。


    當下他又命心腹侍衛,前去外麵打探消息,務必詳知這外間傳聞,而自己則是前往太和宮,看望秦崢。


    到了太和宮,卻見秦崢正試穿著這幾日新做的絳紅袍,和他的款式和顏色極為相似,不過是按照秦崢的身量做的。原來他原本要命人給她做幾身絳紅裙和自己相配,可是秦崢卻不喜歡,還是穿袍子來得舒適自在。


    於是無奈,那尚衣局隻好給她在原有男袍上稍做修改,並在衣擺袖口以及領口都加上了紫荊花紋飾,看著比普通男炮清雅。


    路放過去時,秦崢恰穿著一身這新做的袍子,她如今養得膚色如玉,被這絳紅袍子襯著倒是風姿翩翩,舒展若風。


    隻是此時的路放卻是無心欣賞,看她眉眼泰然,知道她必然是還不曾聽說外間傳言,不由鬆了一口氣。不過既然這消息已經傳得四處皆是,她怕是早晚也要知道的,當下便上前道:“秦崢,有件事你需知道。”


    秦崢此時心中正自暗暗想著,不知道何時路放聽說外間傳言,不知道他該如何惱怒氣憤?


    誰知道路放恰來了,於是她忙迎上去,比起往日要殷勤許多。


    路放牽著她的手,沉吟著該如何開口,最後終究道:“若是外間有些傳言,那不過都是市井閑人無事生非罷了,你萬萬不可放在心上。”


    秦崢聞聽卻是微驚,心道他怎麽對我說這話,不過她心中雖疑惑,卻是沒說出,隻是點頭道:“你說得極是,外間那些傳言,不過是街坊八卦閑磕牙,哪裏能當真,你我自然不可和他們一般見識!”


    路放點頭:“你既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秦崢聽了,隻好道:“你能這麽說,我也很是放心。”


    路放微詫,想著哪裏有些不對勁,一時正說著時,卻是有內侍來報,說是適才派出去的侍衛已經回來,正在禦書房聽候召見。


    路放點頭,當下安撫地拍了拍秦崢的手,道:“你等我。”說著便去見那侍衛。


    秦崢聽了剛才路放的話,也是莫名所以,想著怎麽他倒不氣,反而在安慰我呢,這倒是有哪裏不對?


    當下她微一挑眉,便命人召來了陳有誌,著令他去打聽。


    誰知道陳有誌剛走,路放就大步邁了進來,臉色極為難看,周圍氣息都仿佛跟著冷凝下來。


    一旁阿慧見此,頓時低著頭不敢言語。


    秦崢示意阿慧下去,然後不動聲色地上前,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路放漆黑的眸子射出冷沉的氣息:“也不知道是何等鼠輩,竟然在市井間散步朕的謠言!”


    秦崢摸摸下巴,歎了口氣:“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隻是如你我剛才所說,外間那些傳言,不過是街坊八卦閑磕牙,哪裏能當真,你我自然不可和他們一般見識!”


    路放卻是劍眉緊鎖,問秦崢道:“你竟然也已經聽說?”


    秦崢點頭:“嗯,正要告訴你的,誰知道沒來得及,你剛才就走了。”


    路放冷哼,抬手間,握住一旁茶杯,那茶杯卻是瞬間粉碎,他輕而危險地道:“不知道這鼠輩是何目的,朕定要派人查個一清二楚!”


    秦崢頓時挺胸,肅冷地道:“是,這個必須要查!”


    而這件事,路放查了幾日,卻並不沒有結果。因為人人都知道,人人都在私下傳,你若要知道起源,卻是難上加難。況且陳有誌這等幫閑之人,做事極為謹慎,自然不是那麽好查的。


    過了幾日,一直查不到,隻能不了了之,不過路放到底在心裏猜度,不知道那散步流言之人到底有何目的。


    若是說自己一直無出,待到哪日秦崢若能懷孕,這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便是自己一直沒有子嗣,也大有路不棄可以過繼來繼承大寶。路放想到這個,難免將此事想得越發深遠,甚至還特意派了暗衛去寧王府上暗中保護路不棄,以防是有奸人使詐。


    又過了些日子,這消息漸漸淡了下來,似乎也沒什麽事發生的樣子,路放也隻能罷了。


    不過路放漸漸地看出,因此這事,那些進諫要他納妃的奏折卻是漸漸沒了,這倒是意外的收獲。


    這一日是中秋節,在敦陽這是一個大節日,隻因按照往朝慣例,城中會有花燈花龍,屆時天子也會與民同慶。因為這是新朝立國後的第一個中秋節,敦陽城裏的百姓們都翹首看著呢。是以此時早有禮部官員上奏,要早做好萬全準備。


    到了中秋節這一日早上,阿慧早早地開始為秦崢梳妝,又是畫眉,又是貼額黃,倒是弄得秦崢很是不自在,隻繃著臉在那裏。


    待到路放下了早朝,一回來見了秦崢,卻是皺眉:“這是做什麽?”


    秦崢唇邊帶著一絲嘲笑,斜眼望著她道:“這不是你新皇第一個中秋節麽,我這做皇後的自然要給你做足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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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放打量了下,笑道:“確實比往日嬌美許多,隻是倒不大像我的秦崢了。”一時說著,便拿了一旁的汗巾幫秦崢將那描畫的眉擦去了,又將那唇上油膏抹去,這才道:“我的秦崢,本已是天人之姿,若用了這些脂粉,反倒俗了。”


    秦崢聽了,卻是點頭道:“若是如此,那我便洗去了。”


    路放當下命阿慧速幫秦崢洗去,又對秦崢道:“我不喜你為這些俗事勉強自己,以後也不必如此勉強自己。”


    秦崢聽了,心中大悅,又道:“既如此,那我今晚不必陪你去看燈火吧?”


    她雖然覺得看看燈火倒也無妨,隻是陪著路放同去,怕是她看燈火,別人看她的吧?如今她是日日幫著批閱奏折,寫得多了,竟然連字都比往常精進了許多。與其跑過去供外人來看,她倒是寧願沒事看看那些朝臣們又開始哇啦一堆什麽話。


    且她如今還想著再和圖招財商議這建立貫穿東西的驛隊的事兒呢。


    路放卻是堅定地搖頭道:“不行,這個你必須去。”


    到了晚間,萬家燈火通明,各家都在庭院中擺了供桌,供奉各色瓜果糕點,有那閨中女子便在庭院中拜月,隻盼著貌似嫦娥圓如潔月,又有五六歲的幼女,還不知道巧拙,便在夜間堂上拜月,隻企盼將來能夠美貌聰穎。


    而在街道上,卻是將那紅色花燈從皇宮門前那高高的亭台上,一直懸掛到了正開門大街,猶如一串火紅的巨龍一般,蔚為壯觀。到了月正當中時,路放攜手秦崢,登上那高高的亭台,一起俯首這敦陽城裏萬家燈火。


    秦崢雖自幼長在敦陽,卻是從未見識過高處俯視這座古城夜色,當下卻見燈龍火海,人頭攢動,有陸續鞭炮之聲,有人們讚歎之聲,又有歡呼之聲。正看著時,忽聞得鑼鼓之聲,卻見那邊走來一條隱約巨龍,卻原來是火龍舞動,向天祈禱消除瘟疫。


    那火龍一邊舞動,一邊來到宮門前的亭台上,一時人們竄動躲閃,又有禦林軍以及暗衛等上前。


    那火龍卻是在亭台下做拜首之姿,眾人不由驚歎,正詫異間,卻聽那巨龍之中有人高聲喊道:“祝皇上皇後千秋萬代,洪福齊天!”


    這聲音一出,便有禦林軍齊齊跪下,高聲齊喊道:“祝皇上皇後千秋萬代,洪福齊天!”、


    其下民眾,都不由抬頭往那高高亭台看過去,卻見亭台之上,隱約有兩個絳紅色身影,飄然欲仙,立在那裏。


    眾人不由驚歎,知道那便是皇上皇後,一個個都情不自禁地跪下,也跟著喊道:“祝皇上皇後千秋萬代,洪福齊天!”


    他們喊的卻是參差不起,此起彼伏,一時之間隻聽許許多多聲音從四麵八方而來,喊著皇上皇後。


    路放抬手間,命眾人平身。


    秦崢拉了拉他的袖子,道:“你說了他們也聽不到的。”


    路放笑了下,也隻得罷了。


    當下牽著她的手,俊美的臉龐含著一絲笑意,問道:“你喜歡當皇後嗎?”


    秦崢點頭道:“也說不上多喜歡。不過如今看著這麽一群人都向我拜,我覺得有些奇怪。”


    路放握了握她的手,道:“習慣了就好。”


    秦崢看向身邊的男子,卻覺得他身姿挺拔,巍然立在眾人之上,俯首望著那城下萬千子民,果然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


    她不由喃喃了句:“我當初怎麽竟然覺得你當我夥計最合適呢……”她看人竟然如此不準。


    下麵人聲鼎沸,路放聽她說話,卻是沒聽清,不由看向她道:“你說什麽?”


    秦崢搖頭:“沒說什麽。”


    可是路放卻是聽進去一半的,便問道:“你說什麽夥計?”


    秦崢想著以前,自己也笑了,低首,望著俯跪在地下的萬千民眾,朗聲笑道:“我隻是要說,現在要當這個天下的老板娘!”


    這執掌一店之經濟,和執掌天下,其實原本也沒什麽區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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