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殷瑜已經接收了小殷瑜的記憶,有著裴質照顧他的點點滴滴美好回憶。他雖然不太懂這些記憶到底是小殷瑜的,還是他以前真的發生過。不過不管什麽,隻要跟裴質有關,他都愉快地接受了。


    但他怎麽不記得,他登基時裴質還在。


    「說的就是我。」裴質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得意,小皇帝對他言聽計從什麽的,咳咳,想想就很爽。


    想到這兒,他又嫌棄地看了眼鼓著大肚子(還在認真孵蛋)的殷瑜,說了多少次這不是顆真蛋,就是不聽,非要孵,怎麽長大了這麽不可愛,嘖嘖!


    「他們要對你如何?」殷瑜也不等裴質回答,已經暴躁地大步向前,抬手就要把香案掀了,但他的手虛虛地穿過香案,什麽都抓不住。


    裴質神色嚴肅地看著殷瑜,「既然說了要查明愉太妃死的真相,那咱們真的要從最開始查了。有件事你得知道,但是你不能暴躁。」


    「你說。」殷瑜自信地上揚嘴角,「朕見慣了大風大浪,有什麽事能讓朕暴躁?」


    「愉太妃把我給殺了。」


    殷瑜愣住,半響才反問:「是朕聽到的那個意思?」


    「是,但我也不太清……」裴質話還未說完,就見殷瑜跳起來立馬要砍了愉太妃。


    殷瑜雖然知道自己碰不到人,但殷瑜什麽腦子,早就注意到他二人頭頂有個圓盤樣的漩渦。那漩渦攪動,便有不易察覺的風送出。這說明那漩渦能碰到這裏的東西,殷瑜伸手就將刀子往那漩渦送。


    「等等!」裴質去抱殷瑜,可殷瑜什麽力氣,他哪裏攔的住,情急之下,他趕緊喊,「別鬧了,小心孩子掉了!」


    「皇後都沒了,還要太子做什麽!」殷瑜根本勸不住,他一躍而起,將刀尖對準愉太妃,送到漩渦中心,隻覺得手裏突然多了股重力,匕首脫手而出,到底還是歪了,直直地刺向愉太妃身旁的長案,將紅燭刺穿,劈成兩半,又沒入長案寸許。


    幾個尼姑驚叫,愉太妃倒是冷靜,雖然怕的麵色都白了,卻道:「幾位大師瞧瞧,這妖怪猖狂到了什麽地步,難道咱們佛祖還怕他不成?」


    「娘娘所言有理。除惡是正道,我佛中人豈會怕他?」圓晴掏出從懷裏掏出一隻手掌大小的木雕佛像來,遞給愉太妃,「這是無正師叔給娘娘的,這尊木佛受香火供奉九九八十一日,日日接受信眾指尖血,很有靈性。師叔說,娘娘若想除妖,隻要將這木佛朝那妖怪心髒插過去,保他魂飛魄散。」


    愉太妃大喜,收了那木佛,小心放好。


    裴質看殷瑜,奇道:「你怎麽安靜下來了?你不該蹦起來,把這木佛給弄壞嗎?」


    「朕忽然想到,你若死了,那站在朕身邊的難不成是個妖怪魂魄?」殷瑜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蛋,狐疑道,「莫非你是九尾狐或者九尾貓,有九條命?」


    愉太妃等人都已經往外走了,裴質和殷瑜也都跟著往外走。殷瑜邊走邊說:「你不是能回到過去?你也別讓朕看了,你帶朕回到現在,朕立馬拿刀將這些人砍了。」


    「不著急,我們先瞧瞧到底怎麽回事?反正你隻要知道我最後沒事,耐心觀看即可。」


    殷瑜見他執意要查,也隻能點頭,轉而說起那尊木佛來:「那絕對不是佛門聖物。這群尼姑朕瞧著也可疑的很,說話辦事,並非是正經的姑子。朕以前在雜記上看過,用人血熬桃木,隻要九九八十一日,那桃木便能奪魄殺人。因這法子太過邪祟,一直為佛教道教所痛斥。」


    「奪魂?」裴質佯作害怕,往殷瑜身上靠,嗲道,「好怕怕哦。」


    殷瑜毫不留情,一把將他推開:「別壓到朕的兒子!」


    裴質感到心酸,明明他才應該是殷瑜最在乎的人,憑什麽被一顆蛋給搶了寵愛!他崩潰道:「那又不是你兒子,你著急什麽!呸,兒子什麽鬼,那就是個普通的葫蘆,什麽都孵不出來! 」


    「誰說他不是朕的兒子?」殷瑜理直氣壯,「你是朕的,你的兒子當然也是朕的,難道不是這個道理?」


    裴質:「……」說的好有道理哦,無法辯駁。


    *


    兩人跟了愉太妃一日,到了半夜,兩人爬上房梁準備大幹一場。殷瑜褲子都脫了,興奮地連蛋都不孵了,愉太妃卻突然穿了身宮女衣裳出門。兩人忍痛放棄,跟在後麵。


    那愉太妃卻是去見她的相好,兩人在禦花園的竹林深處滾來滾去。殷瑜看了會,忍不住向裴質發出了邀請。


    裴質隻問他:「人家能說收就能收,請問陛下,您能一次完事?」


    殷瑜想了想,估計真要開始,依他的本事,肯定得到天亮了,為了大事,他咬牙忍了。


    兩人坐在地上,看著二人滾來滾去,看的喉幹舌燥,分吃了好幾瓶營養液。


    過了一個多時辰,愉太妃二人才穿好衣裳起來說話。裴質感嘆:「唉,終於完事了。」殷瑜卻挑著眉,十分驕傲,「遠不及朕萬分之一。」


    裴質決定不再搭理他。


    「那小皇帝還不奉你為皇太後?」那相好抱怨道,「也是你從前做的過分,既然一力扶持他,為何又不認了他當養子,這樣不明不白地養著、幫著,人家扭頭不認你,你也說不出什麽來。」


    愉太妃道:「你懂什麽,他若是隻看不清人或者忘事這種毛病,我也忍著噁心,認了他。可你知道嗎,我有一次聽先皇吃醉了酒,與我說起咱們這小陛下,並不一定是皇子。所以先皇待這位,以皇子的身份養著,又不寵愛。也是到最後,實在沒什麽拿出手的皇子了,才隻得把位置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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