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什麽信,需要勞動堂堂一個侍衛統領?」


    「臣發現秦王一直在調查皇後,臣覺得很不對勁,就想提醒皇後一聲,因不想受到牽扯,所以才讓兄長密行而去。請陛下明查。」德妃拽住殷瑜的衣裳,憋住呼吸,把麵色憋的漲紅,他一說話便用力咳嗽,一看就是快呼吸不上來的病嬌。


    殷瑜看他咳成這般,不再揪著他懷疑,隻問了句:「皇後呢?」


    屋裏為何隻有德妃?


    「娘娘他見臣喘不上氣兒,慌著給臣拿藥去,不想驚動陛下,就跳窗出去了。」


    這話有漏洞,皇後要拿什麽藥,哪怕不想驚動外殿,隻需要打開窗戶吩咐宮人便可,哪兒需要跳窗親自去抓藥。


    不過殷瑜不想把事情扯到後宮來,他轉身準備回去正殿,但當他看到秦王時,他愣住了。


    他又回頭看了看德妃,又再次轉過頭看秦王,臉上的訝異都忘了隱藏。


    裴質見狀,知道是營養液有效果了。殷瑜是不是像他一樣,能看到有些人臉上帶顏色呢?


    訝異也隻是一瞬,殷瑜很快斂了神色,板著臉將裏間的門關上。


    後麵裴質沒再聽,他趕緊跑回床上,放下床帳,變回皇後。


    好險好險!這不靠譜的特權差點就害死他了。


    不等他喘口氣,係統突然尖叫:「不好了,咱們的世界被鎖了,讀者大大們紛紛留言說看不了直播!」


    裴質大驚:「雖然我的心嚮往脖子以下,但我的行為清清白白,為什麽鎖我直播?我大晉江一向窮且益堅,晚上從來不開燈,我受其薰陶,白天都拉窗簾,這都能被鎖,真讓人傷心啊。」


    係統態度認真:「我還是要重申規則,在大晉江最激烈的戰場上,隻有流汗的頭顱,沒有舉起的長劍,可懂?」


    裴質連連點頭:「晉江人都懂。」


    *


    殷瑜此人其實很執拗,決定要做的事,一定會埋頭做完,任誰勸也不會停下腳步。


    他既然答應裴質要肅清宮中刺客,解決南疆戰事,便耐著性子坐下來,不處理完不肯出門。


    裴質在裏間聽著外麵時笑時哭偶爾還有慘叫的動靜,覺得又害怕又解氣。


    他怕鬧出人命,卻又為以後殷瑜能有個安全的家而舒心。


    他翻窗戶出去,在小廚房燉滋補的藥湯,每隔兩個時辰便送一碗給殷瑜,一連送了十一碗,殷瑜才從正殿出來,來小廚房門口接他。


    逆光下,殷瑜身姿挺拔,居高臨下地朝他伸手:「皇後,事情結束了,我們回房。」


    裴質把手交給他,整個人被拉起來,後又被打橫抱起。


    他窩在殷瑜懷裏,伸手摸了摸殷瑜唇下冒出來的小胡茬,心疼不已:「能安心睡了嗎?」


    聽了他的話,殷瑜有些為難,用商量的口吻道:「朕有些累,歇幾日再睡可好?」


    裴質:「……」男主腦子這麽黃,怪不得被鎖!


    「那咱們穿著衣服蓋上被子啥也不幹的睡會?」裴質不得不將話說的特別明白。


    「甚好。」


    「皇帝快樂值加100。」


    裴質抿嘴笑,感情順了,任務也順了。


    *


    這一歇又歇了一日。裴質抱著被子睡得人事不知,係統喊了他好幾聲,他也沒有搭理。


    直到……


    「皇帝去見德妃了,再不醒就穿幫了!」


    裴質坐起來,揉揉雞窩一樣的腦袋:「皇帝精力可真好,這麽大的事過去了,怎麽就一點都不知道累?」


    聽到裏麵有動靜,蕊菊蕊溪進來服侍他起床,蕊菊含著眼淚給他淨了麵,見他慌著要出去,壓在心頭的話再也憋不住了。


    「主子,奴婢對不住您。是奴婢沒有謹慎做事,害得您被人懷疑,您還把奴婢從慎刑司救出來……」


    裴質拿了塊點心堵住她的嘴:「知道了。」別耽誤他時間了好嗎?


    他飛速趕到德妃住的地方,萬幸殷瑜還未到。他竄上床,從袖子裏翻出個辣椒,搓成粉包在帕子裏,趁著手上的辣子揉了揉眼。


    殷瑜進門後,見得就是美人倚床半垂淚眼的可憐樣兒。


    「陛下,給您請安……」


    殷瑜摁住他:「不必起身了。」


    「灰兒,快給陛下上茶。」德妃一句話咳了三回。


    殷瑜眉頭蹙起:「天氣轉熱了,你的病倒越發重了。」


    「冷不得,熱不得,臣的身體也就如此了,隻是不甘心,有幸見得郎君麵,卻沒有服侍郎君的福分。」德妃拿帕子擦淚,越擦越多,瞧著十分柔弱可憐。


    殷瑜卻沒有任何表示。


    德妃「哎喲」一聲,柔弱無骨地靠過去。殷瑜起身避開,眼看著他要摔到地上去,他又「哎喲」一聲,柔柔弱弱地坐回去了。


    「朕過來,是想問問你,前幾日你在養心殿是不是親朕了?」


    果然有點記憶。裴質估摸著殷瑜當時腦子轉的慢,應該隻知道被親了,不知道被灌了東西。


    他斟酌道:「臣當時嚇壞了,好像是不小心親了您一口。」


    「很好。」殷瑜後退幾步,「你好好養病,需要什麽盡管吩咐下去。你兄長那裏,你也放心吧,他隻是有條腿被打斷了,沒有大礙。」


    說完,轉身就走了。


    宮女灰兒的茶剛端上來,就見皇帝已經走出了遠門。灰兒抹淚道:「主子,陛下以前雖然來的也少,可每次來都要親自餵您吃了藥再走,自從皇後進了宮,陛下餵您吃藥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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