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質急喊:「兌換催眠術!」


    「兌換成功。」


    裴質趕緊道:「大王不急,你先看我的眼睛……」說完,恨不得咬自己舌頭!


    兌什麽催眠術,這貨看不清人的五官啊。


    對不起大大的這顆雷,嗚嗚嗚……


    殷瑜淡定地給他蒙上眼睛,順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親,他渾身燥熱起來,難受地扭了扭身子。


    殷瑜這貨還在演:「小書生不怕哦,大王替你解衣裳,從此你跟了本大王,包你日日下不來床。」


    擦,一個皇帝從哪兒看的這些話,還特別順口。


    「催眠術接受進度,百分之百達成。」


    裴質消化了片刻,忽然用極其低沉的嗓音道:「陛下,你聽外麵是不是起風了。」


    殷瑜手下不停:「下刀子也無所謂。」


    「陛下,陛下,陛下!」


    「叫魂呢。」殷瑜停下來,看他想做什麽。


    「你聽,外麵的風吹竹葉聲,沙沙沙沙,是不是有蝴蝶振著翅膀從遠處飛來……」


    「陛下,你很困,眼皮太沉重了,不如放下來,索性好好地睡一覺,有什麽事情都放到第二天去做。睡吧,我的陛下。」


    殷瑜趴在他身上睡死過去了,束縛他的力道也消失了。


    他把殷瑜推開,把蒙眼的汗巾扯下來扔了,坐在床頭喘粗氣。


    死裏逃生啊!


    「讀者大大一片哀嚎,說隻看到床頭沒看到床尾,要差評!」


    裴質心道:你們這是拿著十億,要賣了我啊!


    「得了吧,要知足,晉江向來拉燈,床頭他們平時都看不到。」


    000想了想:「也是哈。大家都是吃素的,你這也算是西紅柿炒雞蛋,半葷了。」


    裴質繼續喘粗氣,過了會,把殷瑜往裏踢了踢,自己在邊上睡了。


    「你不走?」000震驚問。


    「他得一覺睡到天亮了,說不定明早起來還以為已經把我給睡了,就不怪罪我了。」


    「有道理。」


    第二日,宮人來喚他們起。裴質睜開眼,就見殷瑜麵色陰沉地盯著他看。


    他心裏一虛,越發故意道:「哎喲,臣腰好酸,陛下快去上朝吧,臣再睡會。」


    「腰酸?」殷瑜冷笑,「看來是朕的龍床太硬了,下次把皇後吊起來,皇後就不會腰酸了。」


    看來是什麽都記得。裴質拉過被子將臉蒙上。殷瑜又給他扯下來,黑著臉訓斥:「朕已經沒有耐心了,你到底要玩到什麽時候?」


    「臣不是玩,是真的不想。」


    「為何不想,你也喜歡朕不是嗎?」


    裴質死命搖頭:「臣真的不想!但是陛下您先別傷心,聽臣說完,臣剛見到陛下這麽威武雄壯的男子,臣是有那麽一點點動心的,但是萬事得慢慢來,我們先慢慢培養感情,再一步步走上床,好嗎?」


    「憑什麽,你占了朕的皇後之位,卻不做皇後應做之事,還讓朕等,朕憑什麽等?」


    說的好有道理。裴質弱弱道:「但是皇後不舒服……」


    「你不是神醫嗎,什麽不舒服看不好?」


    殷瑜麵色陰冷,說話毫不客氣,把裴質也帶怒了。


    裴質道:「反正每個月有那麽三十幾天不舒服!」


    殷瑜:「……」


    兩人都別過頭,各自生氣。


    其實裴質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他不想惹殷瑜不開心,但又怕態度一軟下來,真的就惹出大事來了。


    他糾結了三秒鍾,忽然聽殷瑜那邊道:「那你休息,朕先出去了。」


    說罷,殷瑜衣服都不穿,大跨步走出了裏殿。


    裴質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突然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


    他獨自一人生活慣了,和人接觸總是不願深交,一塊出去旅行超過三日,都覺得與對方無法再多相處一秒。


    他一直以為自己可能對什麽都要求太高,也覺得別人很難包容自己。但是殷瑜甚為一個精分傲嬌皇帝,卻處處包容他。


    「三秒軟。」裴質笑著呢喃。


    他撫上自己胸口,好像心跳真的是加快了。


    難道他真的對皇帝……


    「陛下召見德妃。」000嘆氣,「唉,別想了,出任務要緊。大齡青年就是麻煩,人家年輕貌美的小鮮肉說愛就愛了,哪兒像你傻傻分不清楚。」


    裴質往外沖。路過外殿,殷瑜在廊下洗漱,瞧見他朝西南方向走,喊道:「坤寧宮在東南。」


    裴質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殷瑜想了想,問小瘦子:「皇後是不是奔著德妃宮裏去了?」


    「看方向好像是。」


    殷瑜皺眉:「難不成他聽到朕讓人去叫德妃的消息,不高興去找茬了。」


    小瘦子迅速看了殷瑜一眼,提醒道:「或許不是。」


    「哦,那可能是高興壞了,去嘉獎德妃了。吩咐下去,讓德妃速來,不讓他們兩個湊一起嚼舌根。」把他臨幸未果的事傳出去,他這帝王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裴質玩命地跑著德妃宮裏,換好衣裳,陛下派來催促他的宮人就到了。


    出門沒有轎子坐,他跟著宮人走到養心殿,在宮人不住的催促下,快步走了半個多時辰。


    進了殿請了安,殷瑜賜用膳。


    裴質坐在下首胸膛不住起伏,不吃幹糧,隻喝稀粥,渴壞他了。


    殷瑜皺眉:「你的身體怎麽越發不好了,走幾步路就喘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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