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聯姻對象一起人設翻車了 作者:禪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視線破天荒停頓超過5s,然後把這個界麵收藏進名為“方逾拾”的文件夾,7g瞬間變成了7.01g。左上角初始創建時間“2018年9月12日”下,最新編輯時間跟著變動,成了“2023年9月16日”。乖巧,陽光,聽話,懂事,善良,脾氣好,有耐心……正麵評價詞很多,挺好一孩子。但。他印象中的方逾拾,不是這樣的。第4章 方逾拾和梁寄沐互相認個臉,第一麵就算見完了。至於領證,他們看了彼此的日程表空閑時間,約好在下周三。梁寄沐本想送方逾拾回去,但方逾拾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不等他說出提議就打車跑了。遺漏了剛換下髒掉的白t恤。司機來給梁寄沐送車的時候,他正在街邊抽煙,視線垂落在手裏的衣服紙袋上,很出神。也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寶貝,這麽著迷。司機無奈:“夫人和梁總在家等您,聞到煙味又要說了。”煙還剩大半,梁寄沐毫不留戀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辛苦宋叔幫我保密。走吧。”宋叔是他爸那輩就在梁家工作的司機,從小看著梁寄沐長大,是家裏唯一一個對他知根知底的人。近些年他媽媽身體不好,梁父就在城郊買了院子給她養生,每次從市區回去,都要坐一個小時的車。梁寄沐坐車的時候不喜歡玩手機,靠在後座無所事事,闔上眼皮小憩。他為了今天,通了兩晚的宵把工作搞完,這會兒還沒睡死過去,純靠一口仙氣吊著。想到這,難免自嘲笑笑。準備那麽久,結果不到半天就結束了,結束得還很不盡人意,真是荒唐。靠在車窗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索性放棄:“宋叔,不回家了,送我去翟楠那兒。”他同事兼好友翟楠,家裏是開射擊俱樂部的,設備環境都不錯,是不少有錢人的優選娛樂場所。宋叔從後視鏡看見他神情,把到口邊的勸阻咽了回去:“好的。”正因了解梁寄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祖宗到底有多不好相處。把梁寄沐送到目的地後,梁寄沐媽媽的電話接踵而至。“你們到哪裏了?我剛給梁寄沐打電話,他手機關機了。”宋叔委婉道:“小梁總他……心情不太好。”“他還是不樂意聯姻?”梁夫人納悶道,“不應該啊。之前不願意聯姻,前兩天不是他自己主動接受了這個提議嗎?”誠然,聯姻是站在利益角度最好的選擇。但如果梁寄沐不願意,老兩口對這唯一一個獨生子也沒辦法。可死活不願將就的梁寄沐,兩天前和方廉見完麵回來,忽然態度急轉十八彎,願意聯姻了。那今天是鬧哪出?見麵後覺得不合心意,又反悔了?她自認對兒子上天入地最了解,梁寄沐對學生都很少生氣,那麽溫和沉穩內斂的性子,竟然能在方家那小子麵前破功?梁夫人合理猜測:“不會是方家那位……太能惹事吧?”如果方逾拾聽到這話,絕對要舉著喇叭喊冤枉。他可是忍到離對方三裏地遠,才本性暴露把頭發抓亂撩上去,直奔市中心醫院骨科。“方逾棲!”他以衝刺速度跑進病房,“怎麽回事?摔的嚴重嗎?在哪兒摔的?要不要緊?還能走嗎?要做手術嗎?”問題連珠炮彈似的,一股腦往病床上砸去。“哎哎哎哥!淡定淡定!”床上紮著丸子頭的素顏美女頭疼地捂住耳朵,“沒事沒事,醫生說了,就是崴了一下,不嚴重,等會兒上完藥休息一段時間就好。”“真的?”方逾拾語氣飽含濃濃的不信任,“病例給我看看。”“真的,不騙你。”方逾棲老實遞上病例,不甚在意道,“跳舞嘛,磕磕絆絆正常的。”“正常?”方逾拾也看不懂醫生的字,但能看懂電腦打印的結論,鬆了口氣,才有心情跟她打鬧,“不然我以後開家醫院,24小時等著祖宗你大駕光臨?”方逾棲訕笑著晃他的手:“哥你回國怎麽都不來找我?今天穿得也好素。”“管天管地還管起我穿什麽了?”方逾拾坐在床邊,給她紮頭發,“老頭子作出一堆爛攤子,我得收拾。”“是不是要聯姻?”方逾棲毫不掩飾厭惡,“幸虧我年底才成年,不然頂替方凱的倒黴蛋就是我了。”方廉不喜歡女兒,一是因為重男輕女,二是因為她太活潑,不是渣爹心目中的小棉襖。方逾拾聽了,才想起來自己要結婚的事還沒通知這位至親。他難得心虛,一個走神,不小心扯掉手中一根黑發。“嘶疼!”方逾棲倒抽口冷氣,“這麽多年哥你怎麽還是笨手笨腳的?以後都找不到老婆。”方逾拾抿唇:“能找到的。”“哦對,忘了你是不婚主義,不找……”話音戛然而止,方逾棲猛地回頭,“你說什麽?”“能找到。”方逾拾適當拉開和她的距離,說得飛快,“已經找到了。”方逾棲:“找到……什麽?”她,摔一下,不僅腳踝扭了,耳朵也出問題了嗎?她倏的提高音量:“我操!你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方逾拾不悅:“小丫頭片子,怎麽還對你哥說髒話?”“不要在意細節。”方逾棲抓著他t恤領口,“快老實交代!”“不是女朋友。”方逾拾舉手投降,縱容道,“就是我頂替方凱聯姻去了,今天剛證完婚前財產,過幾天領證。”方逾棲忽然不動了。幾分鍾後,低頭捂住臉。方逾拾嚇了一跳:“怎麽哭了?你哥是聯姻,又不是入贅再也不回來了。”方逾棲帶著氣音道:“是不是因為我?”方逾拾輕輕拍著她腦袋:“想什麽呢?你有啥本事能影響你哥婚姻大事?”方逾棲嘟起嘴:“你那天跟老頭吵架,我聽到了。”方逾棲是方逾拾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這個妹妹對他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幸虧方逾棲夠懂事,從小到大學習什麽就沒讓他操心過,藝考拿了三個前十名不說,今年高考還考了全市前五十。丫頭一直想去京城的藝術學院學舞蹈,這個成績,足夠。但方廉不讓,覺得學舞蹈不正經,出去賣臉賣身材,敗壞方家顏麵。方逾棲高考完飛去m國找他玩,方逾拾聽說這事兒,遠在海外,隔著手機第一次跟方廉大吵一架。當時還特意關上門,沒想到小妹會聽牆角。說實話,這次回國行動如此急切,確實有一部分方逾棲因素在。隻要方廉還掌握家族大權一天,兩人就一天不得自由,方逾拾比任何人都知道戴麵具做人的痛苦,他不想方逾棲重蹈覆轍。當然,主要還是袁氏母子,以及他自己裝不下去了。大好青春不能浪費在給方廉裝狗兒子上啊!“腦袋不大,想的挺多。”方逾拾沒好氣擦掉她的眼淚,三言兩句把原因解釋了一邊。具體的沒細說,那些糟心事兒小妹不需要知道。方逾棲漸漸止住眼淚,將信將疑:“真的?”“騙你是狗。”方逾拾不欲多言,“回頭結婚,喜糖和請柬樣式都讓你選,成嗎?”方逾棲努努嘴,答非所問:“你真不在意啊。”“真不在意。”方逾拾說,“換你結個婚能掙幾百億,你幹不幹?”方逾棲很想有骨氣地拒絕,並回答他“真愛無敵”。但事實是……她沒骨氣地點頭:“我幹。”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要是她現在到法定結婚年齡,說不定能把她哥關在家裏,自己提槍上陣民政局前線。多謝祖國萬全的法律,拴住了她的底線。方逾拾眉眼彎彎:“這不就得了?”方逾棲“嘖”道:“你和誰聯姻的?哪家的?叫什麽?多大年齡?男的女的?長什麽樣?脾氣怎麽樣?性格好不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兄妹倆碎嘴子也是一脈相承。“這你別管了,你以後基本沒機會跟他接觸。”他被嘮叨得頭疼,生硬岔開話題,“我還沒問你呢,怎麽回海城了?學校那邊沒課?”方逾棲忽然低下頭,開始揉脖子。沒有人比他這個親哥更懂,這是心虛的表現。方逾拾眼睛微眯:“方逾棲。”女孩縮了縮脖子。方逾拾把她下巴抬起來,強行跟自己對視,涼颼颼威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方逾棲:“……”別人可能以為他哥很寵她,實則不全然。寵她是真的寵,凶起來也不含糊。